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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晚上,師尊特別聽話。 顧息醉看著陸謙舟緊張又真誠的眼睛,忍不住信了,聲音也沒那么嚴格了:“它自己纏上去,什么時候?” “我為師尊綁發(fā)帶的時候?!标懼t舟回答的很認真。 顧息醉緊接著追問:“你當時心中是不是想了什么?” 陸謙舟渾身一僵,又搖頭,依賴的握著顧息醉的手指,回:“沒有,就是想怎么綁好師尊,的發(fā)帶?!?/br> 顧息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應當是了,怕是就是因為這樣,你心中有綁的點頭,這繩子跟著你的心思而動?!?/br> 他想了想,引導道:“你試著想松開?!?/br> “松開?和師尊分開嗎?”陸謙舟不安的問。 顧息醉耐心的解釋:“不是分開,是松開,到時我們再用一個普通的繩子一起走出去,嗯?” 陸謙舟猶豫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沉思。 顧息醉看著手中的繩子,果真開始虛化,已經變得半透明了。 這種以心控制人的繩子,只要心境放開了,不再執(zhí)著,就根本困不了人。 陸謙舟被這繩子所困,而這繩子又連接著幻境深處,陸謙舟只要受困與繩子,就怎么也離不開這幻境,永遠有一根繩子連接著幻境的地底深處。 放開了就好,但若是過分執(zhí)著,就算是謝清遠來砍斷這繩子,繩子不久還會再生。 快了,顧息醉看著那半透明的繩子,緊張的等待著。 正等著,天空忽然裂開了一條大縫,像徒手撕開了天空一般,村民們看的大驚。 顧息醉仰頭看去,謝清遠撕開了天空,向他而來。 謝清遠回來了,顧息醉嘴角上揚,下意識的要往謝清遠那里走去,那股千斤重的感覺再次傳來。 顧息醉回頭看去,那根原本半透明的繩子已經變成了實的,陸謙舟緊緊盯著前來的謝清遠,眼眸幽深,周身戾氣很重。 顧息醉心中一跳,這狀態(tài)不對勁,這繩子又在通過心境反控制陸謙舟了? “謝清遠,你為什么要撕開幻境過來,直接毀了幻境,所有人都安全了,不是嗎?”陸謙舟緊緊盯著謝清遠,沉聲格外警惕問。 謝清遠只冷淡的看著他,并不想回一個字。 “這樣弄幻境還在,你不是來救我們的,你是來搶走我?guī)熥鸬?。”陸謙舟說出最后一句話時,眼神陰沉的可怕。 顧息醉暗暗用繩子拉了拉陸謙舟,勸陸謙舟尊重點師祖,那邊師祖終于開口了,一樣沒什么愛徒孫的態(tài)度,冰冷悠遠的聲音響起:“我說過,你不該是他徒弟?!?/br> 謝清遠垂眸,看著陸謙舟手中的繩子,冷笑一聲,補充道,“這幻境,很適合你?!?/br> “師尊是我的?!标懼t舟一字一句回。 謝清遠周身飛出漫天飛雪,直接冰碎了顧息醉與陸謙舟之前的繩子,一雙眸子冷如冰雪:“你可以試試?!?/br> 兩人對峙,氣氛格外僵持,針鋒相對,暗流涌動,都沒發(fā)現天空一片黑影飛過。 等兩人緊張的看向顧息醉,發(fā)現顧息醉在活動筋骨,面對兩道灼熱明顯的視線,顧息醉只能回應:“這一群村民還挺重的,送出去還真費一些力氣。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怎么鬧都沒事?!?/br> “對了,我剛剛從那縫里出去了一躺,這個是不是就是那施幻境的人?”顧息醉掐著一個男人的脖子,單手將那男人摔倒了謝清遠與陸謙舟的中間。 地上男人痛苦的掙扎,憤怒大喊:“顧息醉,你,你敢這么對我!” 顧息醉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腦袋上,他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袖,掃了謝清遠與陸謙舟一眼,開口格外溫潤有耐心的道:“繼續(xù),不打擾你們,等你們鬧完了,再處置這垃圾?!?/br> 他溫潤有禮的說著,白衣翩翩,微風吹過顧息醉的墨發(fā),溫潤如玉,他笑著看了謝清遠與陸謙舟一眼,腳下突然用力捏了捏地下那人的腦袋,男人慘叫聲響破天際。 謝清遠與陸謙舟都忽然瞬間感覺后背有些涼。 第63章 顧息醉說完, 便懶得再看這兩個,一個要滅師祖,一個要滅徒孫的人, 他垂眸,看著腳下的男人,笑了:“好好一個男人,裝女人?” 腳下的男人竟然還有理了起來:“廢話,我用原聲被你們師徒認出來怎么辦?” 這師徒兩個字就很微妙, 是指他與謝清遠,還是指他與陸謙舟? 他看了看陸謙舟,陸謙舟皺眉探究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顯然不像是什么認識的,顧息醉又看向謝清遠,謝清遠垂眸,格外淡漠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眼底沒有一絲波瀾,這位看著好像也不認識這地上的男人。 所以這男人口中的師徒,到底指的是他和誰?顧息醉陷入了沉思。 被顧息醉踩在腳底上的男人突然壯士一般的哼了一口氣, 嘆息道:“既然你都看到我臉了, 我也就沒有必要裝女人聲音了。顧息醉,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還不把我放了?” 顧息醉聽笑了, 死到臨頭還這么囂張,看來還是不夠痛,他腳下用力,又是一陣慘叫響破天際。 他微彎身,輕笑著問腳下的男人:“現在感覺如何, 我還要不要把你放了?” 那男人痛的面目猙獰,緩過勁來后又輕笑了一聲,那笑意帶著十足的自信:“你就算再怎么傷我,也舍不得真的殺了我,何必在這做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