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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标懼t舟飛快回,別過眼不看顧息醉。 “哦,沒有?!鳖櫹⒆砩钣X自己猜中了, 有心想哄哄陸謙舟, 又覺得陸謙舟為這種事生氣實在是小孩子心性, 反倒起了逗陸謙舟的心思,學(xué)著陸謙舟剛剛回的話, 緩緩漫不經(jīng)心重復(fù)了一遍,語氣拖的格外長。 陸謙舟果然被刺激的抬眸正視他,顧息醉嘴角微微上揚,還要繼續(xù)逗,陸謙舟先開口了, 他忽然深吸一口,上前一步,緊緊扣住顧息醉藏在身后,拿著青菜與米的手腕,視線緊緊鎖住顧息醉,全沒了先前的躲避,他開口,聲音低沉沙?。骸安皇巧鷼?,師尊再與我多說一個字,我便絕不走了?!?/br> 陸謙舟視線灼熱逼人,顧息醉再說不出剛剛逗人的話,他后退了一步,這次反倒是他別過眼,無法正視陸謙舟了,后退時手腕無意識被陸謙舟帶了過去,待顧息醉反應(yīng)過來,青菜和米已經(jīng)在陸謙舟的手里了。 一直看著謝清遠想要殺陸謙舟,陸謙舟對謝清遠不敬的顧息醉,十分不放心的看著那原本要做給謝清遠吃的青菜與米,落在陸謙舟的手上。 陸謙舟順著顧息醉的手接過青菜和米,動作緩慢的整理手里的青菜與米,抬眸就看到了一臉擔心不舍,看著想要開口的顧息醉,嘴角微揚,特別有耐心的道:“不急?!?/br> 顧息醉渾身一頓,想到了陸謙舟剛剛說的話,快速抿唇,沒再說一個字,只能看著陸謙舟手中的青菜與米,他定然不會再去問村民重新買青菜與米了,這幻境不知何時能破了,村民們的糧食有限。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青菜與米沒了便也只能沒了,陸謙舟想吃也只能給他吃,正好和著陸謙舟私藏起來的那些野味一起吃。 陸謙舟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對顧息醉的離開不作回應(yīng),他垂眸隨手擺弄著手中青菜與米,余光視線緊緊追隨著顧息醉離開的身影,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陸謙舟嘴角的那抹淺淺的笑意也消失在嘴角的盡頭。 就這么不愿意再多說一個字? 找房子并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情,顧息醉今日難得起了個大早,為陸謙舟找了半天的房子,回來的時候哪里還有清晨的清爽,已經(jīng)是太陽當頭了。 顧息醉心里也憋著一口氣,今日找房子找了半天,回來的時候,他又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陸謙舟那句話根本就是在威脅他,差使他這個師父趕緊去做事。 他回來的路上越想越氣,回來后哪里也沒彎,直接去了陸謙舟的房間,開口就直接將房子的地址和鑰匙給了陸謙舟,招呼也沒打,半句閑話也沒說。 陸謙舟比他更爽快,他早就收拾好了,抬手接過顧息醉給的鑰匙,拿起劍就走了。 顧息醉不可置信的看著從他身旁側(cè)身而過的陸謙舟,陸謙舟還走的極快,走路生風(fēng),很快就消失在了顧息醉的視線之中。 連個再見都不說一個,這是一個徒弟對師父該有的態(tài)度?顧息醉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一口氣,行,他做師父的,不跟他這個小徒弟計較! 顧息醉走出陸謙舟的房間,仰頭瞇眼看看現(xiàn)在的日頭,愁苦的皺眉,都現(xiàn)在了,原本打算給謝清遠做一個清粥早餐,都完全來不及了。 現(xiàn)在也能做,只是中午送個清粥……而且也遠沒有早上給謝清遠送清粥的暖胃效果佳。 顧息醉其實也不知道懈的胃到底好不好,只是一直感覺謝清遠渾身冰冷的,下意識覺得謝清遠的胃需要暖一暖。 他還特意起的大早,顧息醉又忍不住想起了陸謙舟,氣的吐出一口氣,快步去了廚房,心存僥幸的想那青菜和米或許還在,沒有被陸謙舟吃了。 去了廚房,顧息醉立刻尋找青菜和米,很輕松就找到了,在灶臺上。 竟然還在,顧息醉笑著走過去,笑容又逐漸凝固,青菜就剩下了幾個葉子,米也就只剩下了一小拳頭的米。 就剩這么點?顧息醉氣呼呼的擼起袖子,將那幾個青菜葉子洗了,邊洗邊罵陸謙舟:“臭小子挺能吃?!?/br> 把那一小拳頭的米也洗了洗,顧息醉站在灶臺前,頓了頓,想了想以前家里幾年沒用過的燃氣灶,又看了看眼前這大而復(fù)雜的灶臺,他沉默了。 沉默的顧息醉又想起了陸謙舟平日做飯的模樣,眼前一亮,蹲到灶臺下開始生火。 生火生了半天也沒生起來,顧息醉索性一個法術(shù)下去,火立刻生了起來。 顧息醉抬手擦了擦汗,擦了一臉的黑,看著終于生起來的火,嘴角露出勝利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維持了一瞬,法術(shù)施展的火太大,那些干柴一瞬間就燒沒了。 這火候的力道也太難了控制了,顧息醉與干柴和火對抗了半天,終于放棄,拿出了謝清遠送給他的三昧真火。 火候可大可小,還不需要干柴就能不斷燃燒,簡直燒火利器。 顧息醉將三昧真火放入灶臺坑里,三昧真火瞬間飛了出去,登時就氣的火焰大盛,在門外漲成了一個大火球,氣勢洶洶的對著顧息醉的草屋子。 顧息醉出門,與三昧真火僵持,三昧真火寧死不屈,顧息醉幾番勸說不行,終于祭出了終極殺招:“行,不燒可以,總歸也不是我吃,是做給我?guī)熥鸪?。既然這樣,我到時與師尊說清原由便是了,也不知師尊吃不到,會不會生氣?!?/br> 一個眨眼間,三昧真火就自動鉆回灶坑里,呼哧呼哧的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