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不管是誰,他定要激的那帶頭之人,來一場正魔大戰(zhàn)。 到時,他便可帶著師尊,趁亂離開。 陸謙舟想來想去,只在心中祈求,帶頭的千萬別是他窮極派那個不求上進,一心只想賺錢,到哪兒都閃瞎人眼的衡掌門。 他想到他門派那位掌門,就眼角抽搐,別說激這掌門打仗了,怕是他門派的這位衡掌門,會先讓他來份才藝表演。 陸謙舟沉下心,抱著顧息醉,先回了顧息醉的房間。 靜等那些正道之人,再找上門來。 再多的事,他也想不了了,陸謙舟守著顧息醉,照顧著顧息醉。 陸謙舟真正體會到了季遠廷口中所說的,何必強求。 因為治療的藥,最好的魔醫(yī),全在季遠廷手中。 用季遠廷對他說的原話: “顧息醉需要,離不開的,是本尊,不是你。何必強求,哈哈哈,何必強求?” 這幾日,陸謙舟對“何必強求”這四個字,又有了更深的見識。 季遠廷又帶著一大堆魔醫(yī),珍貴的靈藥,一排排展開,守在顧息醉的門口。 不說話,不催促,不開口誘惑,整體氣勢威武,一副盡在掌握的穩(wěn)重。 陸謙舟背著一個草藥筐,拿著采草藥的工具,準(zhǔn)備出去。 一打開門,就與季遠廷來了個對視。 季遠廷從牙縫里擠出了字: “顧息醉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一個不孝逆徒!” 陸謙舟看了眼季遠廷手背的幾道爪痕,將房門一下關(guān)上,并用鎖鎖住了。 他轉(zhuǎn)身,客氣又抱歉的笑了笑: “魔尊,我這個逆徒,已經(jīng)膽大包天,勸了我家?guī)熥鸷枚嗷亓?,我家?guī)熥鸩淮饝?yīng)。上回,我讓您進去,給師尊治病,師尊差點要和我斷絕師徒關(guān)系?,F(xiàn)下,我便,只能鎖一鎖了?!?/br> “我得去采藥了,我?guī)熥鹁褪怯行┨糇?,只喜歡我熬的藥。魔尊您還是別隨便進去的好,免得,又受傷?!?/br> 陸謙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遠廷手背上的抓痕,天真無辜的笑了笑,而后轉(zhuǎn)身,背著大大的草藥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季遠廷氣的閉上了眼睛,他重重呼出一口氣,邁步上前,看著那把小鎖,不屑的從鼻孔中哼出了一口氣。 抬手就要扯斷那小鎖,手中動作又忽然一頓,季遠廷看到那金色的小鎖上面,明晃晃的刻著四個字: “何必強求。” 季遠廷氣的周身黑氣亂竄,憤怒的捏碎了那把小鎖。 他胸口起伏,猛地一腳踹門,直接把門給踹倒在地。 季遠廷帶著一眾卓越,赫赫有名的魔醫(yī),幾箱子的藥丸,氣勢洶洶的進來。 他剛往里走了一步,顧息醉不悅的聲音就響起,從被子里傳出,悶悶的,帶著明顯的睡意慵懶,和強烈的起床氣: “吵死了,修好門,滾!” 季遠廷高大的身子,猛地僵在門口。 他自己在門口生了半天氣,又悶聲不響的后退,彎身,親自把自己踹壞的門修好。 季遠廷自覺又熟練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沉著一張黑到底的黑臉,帶著一大隊伍的魔醫(yī),稀世靈藥,氣勢洶洶的, 走了。 第37章 魔域里, 季遠廷坐在魔尊椅上,垂眸,凝視著眼前幾大箱的藥丸, 又抬眸,視線幽幽掃過眼前的一眾魔醫(yī)。 一眾在魔域卓越,著名魔醫(yī),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排一排站著,個個屏息垂眸, 一個聲音也不敢發(fā)出。 季遠廷冷冷的掃視這群魔醫(yī),笑: “當(dāng)大夫的,還被病人嫌棄, 本尊很好奇,你們這魔宮御用魔醫(yī),到底是怎么當(dāng)上的?” 說到最后一句,季遠廷的聲音猛然提高, 回蕩碩大的魔宮之中,帶著無盡的威嚴(yán)和隱隱的殺氣。 魔醫(yī)們嚇的縮了縮脖子,就算是這擺明了被顧息醉嫌棄的真正是誰, 他們也一個字不敢說, 一個字也不敢問。 季遠廷又涼涼掃了眼前一群的魔醫(yī), 眼眸微沉: “燕游呢?” 魔醫(yī)們之間相互看了看,終于一個地位最高的魔醫(yī)上前, 恭敬回答: “回魔尊,燕大夫幾天前,就已經(jīng)辭官歸隱了?!?/br> “他又辭官了?”季遠廷微瞇了瞇眼,眼中有些迷茫,一副不記得的模樣。 那魔醫(yī)擦了擦汗額頭的汗,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總歸這燕游說什么混賬話,魔尊都不會要他的命。 也不知道他們向來沒什么耐心的魔尊,怎么就這么能忍那燕游。 “魔尊,燕大夫說,您千辛萬苦,請他來魔宮當(dāng)御用大夫,結(jié)果竟然讓他幫您追媳婦,還是一個來自正道,心里有別人,追了幾百年正道之首,都沒追上的媳婦。燕游說他一片忠心,一心為魔域,寧愿放棄自由身,也要來魔宮里受苦,結(jié)果魔尊竟然被正道的美人所迷惑,沉迷美色。燕游深感悲哀,就此離去。” 那魔醫(yī)說完,呼出一口氣,又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他倒不怕燕游出什么事,他怕自己出事??! 這燕游說話能不能有點口門,每次復(fù)述燕游那些垃圾話的,都是他。 “狗屁!他來魔宮后,他可有醫(yī)過一個人?讓他立刻給本尊滾回來!” 季遠廷周身氣壓極低,身旁一個人立刻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