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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只用消食丸便可,不過顧道君的身體,用補藥都要慎重,別說消食丸了。我開幾粒,幫顧道君緩解些難受,之后還是要靠顧道君自己?!?/br> “多動動,或者多揉揉肚子,總之一切助消化的行為都可以做。” “嗯?!奔具h(yuǎn)廷送走了魔醫(yī)。 他轉(zhuǎn)身,回頭看見,顧息醉竟然自己去撿那空盆了。 季遠(yuǎn)廷抬手,毫不留情的打下了顧息醉手中的空盆,把幾粒消食丸放到顧息醉手中: “吃了這個,不會吐。” 顧息醉不帶猶豫的,簡單粗暴,仰頭就吃了那幾粒小小的消食丸。 吃完他就坐回床上,靠著床邊緣,一動不動。 眼前季遠(yuǎn)廷的陰影壓過來,冷聲命令道: “起來,出去走走?!?/br> 顧息醉扒拉住床的邊緣: “我不!反正不會吐了,我不動也能好,就是時間長些,但還是會好的,我為什么要動?!?/br> 有這時間看書,研究他的花朵,多好。 季遠(yuǎn)廷微彎身,垂眸,看著扒拉著床的顧息醉,輕聲問: “小主人,你不難受嗎?” 顧息醉搖頭: “不難受了?!逼鋵嵾€是有的。 季遠(yuǎn)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單膝跪下,一手探向顧息醉的肚子。 季遠(yuǎn)廷摸他肚子的時候,顧息醉開始是嚇了一跳,警惕的想要后退,但很快發(fā)現(xiàn)季遠(yuǎn)廷是想為他揉肚子。 確實,揉著肚子,要舒服些。 顧息醉被揉的舒服,看著季遠(yuǎn)廷單膝跪在地上,又不好意思: “我自己揉。” 季遠(yuǎn)廷并不松手,只問: “小主人愿意自己走路了?” 顧息醉回答不上來,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他連走路都不愿意,還指望他自己揉肚子。 不過讓季遠(yuǎn)廷一直這樣單膝跪地的姿勢,給他揉肚子,他也受不住。 “你起來,不用這么跪著,可以坐在床上給我揉?!?/br> 季遠(yuǎn)廷只繼續(xù)揉著,一動不動。 顧息醉直接伸手,去拉季遠(yuǎn)廷起來。 季遠(yuǎn)廷抬眸,看了顧息醉一會兒,原本石頭般沉重,動不了分毫的身體,終于被顧息醉拉動了。 看著主動將他拉近,毫無防備的顧息醉,季遠(yuǎn)廷眼眸深暗。 他不知不覺坐在顧息醉身旁,順著顧息醉拉他的姿勢,手中用力,強(qiáng)勢將顧息醉拉入懷中,一手從身后攬住顧息醉的腰,灼熱的手覆上顧息醉的肚子。 顧息醉感覺這姿勢有些奇怪,但是本來就是他要求季遠(yuǎn)廷坐上床,他又不能說什么。 而且季遠(yuǎn)廷的手怎么這么燙,雖然挺暖胃的。 悶頭不響,被季遠(yuǎn)廷這樣的姿勢,揉了一會兒肚子,顧息醉還是受不了了,猛的起身,尷尬的笑笑: “我突然覺得今天外面天氣很好,我們出去散步吧?!?/br> 季遠(yuǎn)廷怔了片刻,將落空的手負(fù)在身后,深呼吸了幾口氣,不看顧息醉,回: “嗯?!?/br> 出去前,季遠(yuǎn)廷吩咐魔兵,給顧息醉換了一身輕飄的衣服,方便透氣。 顧息醉一身輕飄的白衣,走在花海中,時不時就彎腰摘一朵花。 白衣翩翩,立于五顏六色的花海之中,也不突兀,特別和諧。 季遠(yuǎn)廷就走在身后,跟著顧息醉一步一步往前走。 顧息醉就是這么務(wù)實,既然出來散步,那就順道來尋花吧。 總歸運功看清視線,也算是一種運動了。 所以這次顧息醉不把花采下,集中在一起研究了。 他仔細(xì)看著每一朵花,遇到實在不好辨認(rèn)的,才摘下來,更仔細(xì)的研究。 顧息醉研究的專注,忽然臉頰處飄落幾塊柔軟的花瓣來。 他抬眸看去,發(fā)現(xiàn)他四周全是花。 這些五顏六色的花,正圍繞著他轉(zhuǎn),非常好看,像一大片花瓣雨。 只是,顧息醉余光瞥向四周的花朵,這一片花海竟然禿了一大半! 而且這些花都成了花瓣,混合在了一起,這還讓他怎么研究? 顧息醉四周的花瓣雨中,忽然走入一個高大身影,那人便是季遠(yuǎn)廷。 季遠(yuǎn)廷抬手,一個漂亮的花球,便迅速停留在他手中。 他將這花球,小心的遞到顧息醉面前: “很喜歡花?都給你?!?/br> 眼看著季遠(yuǎn)廷的法力,還在割剩下來的花,一想到這里面的花可能有自己想找的那朵,顧息醉忍不住手捂心臟: “夠了!” 四周的花瓣雨猛的停住了流動,凝結(jié)。 顧息醉呼出一口氣,感覺自己剛剛話似乎有些重了,于是耐心解釋道: “我喜歡花,你也不用把這些花全割了啊。你這樣只能欣賞一時,花兒長在那兒,才能觀賞更多時候,你說是不是?” “你要送花也可以,可以挑幾朵送人啊。” 有必要弄這么夸張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求婚呢。 四周的花瓣雨瞬間掉落,落在地上,毫無生機(jī)。 季遠(yuǎn)廷手中的花球也散開,紛亂的掉落在泥土中。 季遠(yuǎn)廷什么也沒說,只轉(zhuǎn)身,走出了禿了大半片的花海,沉默的靠在倚靠著一旁的樹。 顧息醉搖頭,想繼續(xù)研究花,可是看著禿了大片的花海,又研究不下去了。 地上一大片的花瓣,和割掉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