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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研究了一會兒,又研究不下去了。 顧息醉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膽,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一個紅玉石一樣的東西。 他把紅玉石放到書桌上,懶懶的伏在書桌上,修長的食指點那紅玉石。 紅玉石瞬間就亮了,并且發(fā)出了聲音: “等待……對方拒絕接聽?!?/br> 顧息醉繼續(xù)戳。 “等待……對方拒絕接聽?!?/br> 繼續(xù)戳。 “……拒絕…” 戳,拒絕,戳,拒絕…… 系統(tǒng)快要被顧息醉的舉動嚇?biāo)懒耍?/br> “祖宗?。〔灰亮?,把謝清遠(yuǎn)那位大佬惹煩了,謝清遠(yuǎn)再把這唯一通訊工具毀了,就完了!” 顧息醉難受“哼”了一聲: “徒弟恨我了,我辛苦養(yǎng)大的徒弟,被我傷透了心,他恨我?!?/br> 系統(tǒng)急,謝清遠(yuǎn)這位大佬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物: “那又和謝清遠(yuǎn)有什么關(guān)系呢,謝清遠(yuǎn)是無辜的!” “我想不通啊,師徒情,這么重的情,謝清遠(yuǎn)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我也很可憐啊,謝清遠(yuǎn)不理我,每次都拒聽?!?/br> “我也被師尊拋棄了,我說什么了嗎?” 顧息醉越說越難過,越說越委屈,越委屈就越要戳,且越戳越快。 一連串的“拒聽?!?/br> 顧息醉恍若未聞,戳的又快又委屈。 系統(tǒng)嚇的數(shù)據(jù)都要混亂了。 突然,一個冰冷如霜的聲音傳來,冷聲問顧息醉: “鬧夠了?” 顧息醉嚇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謝清遠(yuǎn)接聽了? 顧息醉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嘗試小心翼翼的回: “師尊?” “嗯。”紅寶石那邊,很冷淡的回了一個字。 聲音十分冷淡,冰冷,但是顧息醉卻聽哭了。 他心頭的委屈,終于有了發(fā)泄的地方,“哇”的一下抱住了紅寶石,抽泣了起來: “嗚嗚,師尊,你終于回我了。你還認(rèn)我的是不是,你沒有拋棄我,” “嗚嗚,這樣對比下來,我好像真的太壞了。連師尊你都沒有拋棄我,我竟然拋棄了徒弟。師尊,嗚嗚……” “閉嘴。”紅寶石那邊,明顯發(fā)出了忍無可忍的聲音。 謝清遠(yuǎn)的聲音很好聽,低沉渾厚,但又格外冰冷,就算隔著紅寶石,也特別有威懾力。 顧息醉嚇的頓時不敢說話了,只敢弱弱的問一句: “師尊?” “丟徒弟算什么事?以后再拿這種小事來,石頭也別想要了?!?/br> “哦?!鳖櫹⒆硇⌒牡淖o(hù)住紅寶石,回。 紅寶石瞬間暗了下去,謝清遠(yuǎn)毫不留情的切斷了通話。 顧息醉自然也不敢戳紅寶石。 他盯著紅寶石,小心的“哼”了一聲,很小聲,偷偷摸摸道: “師尊,隨便你怎么兇,我不生你氣。” 可是陸謙舟生他氣,很生他的氣。 顧息醉收好紅寶石,總算能凝神一些,去研究花了。 說實話,謝清遠(yuǎn)那冷如冰山的聲音,仿佛自帶冰箱效果,還真的有種特別讓人平靜的魔力。 只是這鎮(zhèn)定作用無法長久,顧息醉研究了一會兒花。 看著被自己掰的四分五裂的花瓣,他的思緒也跟著亂了起來。 這次不敢戳紅寶石了,顧息醉索性直接伏倒在書桌上,閉上了眼睛。 不知不覺,直接閉眼閉到了天黑。 顧息醉有心事,就算閉眼到了天黑,也睡不著,他隱隱聽到有窗戶響動的聲音。 他也懶得去看,可能是風(fēng)吹到了,也可能是進(jìn)賊了。 不過外面有那么多魔兵,抓賊也輪不到他。 顧息醉深呼吸,這么久睡不著,他更煩躁了。 正想著要不抓抓賊,放松放松,忽然感覺后背一重,一暖。 顧息醉一怔,心中頓時警覺,難道是賊人來到他身邊了? 因為警覺,他運功,清晰了視線。 顧息醉小心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他身旁,拿著筆,正在寫字。 他一下直起身,身后的披風(fēng)掉落在地。 陸謙舟坐在顧息醉身旁,拿著毛筆寫字,聽到動靜,看向顧息醉。 窗外的月光,映在他清冷好看的臉頰上,他看著顧息醉,清冷的眼眸仿佛被月光渡上了一層溫柔的水光,陸謙舟拿著毛筆,標(biāo)準(zhǔn)的書寫姿勢,笑著問: “師尊醒了?” 顧息醉看出了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問: “謙舟?” “嗯?!标懼t舟耐心的把掉在地上的披風(fēng),重新給顧息醉披上。 “你不生氣,不恨我?” 顧息醉看著陸謙舟貼心溫柔為他系披風(fēng)的動作,感覺有些夢幻。 陸謙舟笑了: “師尊日子過的好,徒兒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會生氣?” “師尊怎么在書桌旁就睡了,容易著涼?!?/br> 他仔細(xì)系好披風(fēng),看著顧息醉怔住的模樣,竟然從顧息醉眼中看到了受寵若驚。 這有什么好歡喜的,顧息醉這么在意他恨不恨嗎? 陸謙舟仔細(xì)為顧息醉理一側(cè)睡亂的頭發(fā),邊理邊出神想著。 徒弟太過善解人意了,這反而讓顧息醉有些慌亂。 驚喜之余,他著急開口,忙要解釋,想要解釋自己根本沒有放棄陸謙舟,想要陸謙舟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