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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魔兵抬手丟了一個藥瓶給他,一臉的嫌棄。 顧息醉拿起那藥瓶,冷笑了一聲,抬手就將那藥瓶摔的粉碎。 藥粉撒了滿地。 “你!你別不知好歹!” 魔兵看著碎在地上的藥,心疼的咬牙切齒。 這藥治傷特別快,特別珍貴,他還從來沒有資格用過。 魔尊讓他拼命打顧息醉,不用憐惜。 但是魔尊也給了他這藥,說顧息醉若是不愿意自己療傷,就讓他用這藥。 “我看你是找死!” 魔兵心疼的火氣都上來了,揚起鞭子又要打。 顧息醉快速移行躲過,施展法術(shù)要反擊,余光瞥見門外十幾個魔兵都開始舉著鞭子,齊齊要打來。 這樣硬打,他雖然能勝出,但是,又能圖到什么好處呢? 只能引來更多的魔兵,最后陸謙舟沒見到,反而被困的更死了,自己還要落一個使用法力的反噬。 顧息醉思緒快速翻動,他看著地上的藥瓶。 打傷他,又給藥治,季遠廷分明是想看他受折磨,生不如死。 這還不簡單? 顧息醉心中立刻有了一計,面臨著打來的鞭子他也不閃躲,直接閉上了眼睛。 顧息醉忽然渾身痛苦的發(fā)抖了起來,最后靠著身后的墻,直接倒地,頭一歪,暈了過去。 那要打人的魔兵直接懵了。 “他暈過去了?” “你做了什么,誰讓你下這么重的手的。魔尊可是要求過的,可以隨意打,但是不能死,更不能神志不清?!?/br> “我什么也沒做啊,剛剛那鞭沒打到啊。哼!我看他就是裝的,你等著,我再打一鞭,他準醒過來?!?/br> “要打你去打,不行,我得稟告魔尊。” 說著,那位魔兵轉(zhuǎn)身就走。 高舉鞭子的魔兵,看著離開的魔兵,恨的咬牙: “呸!慫貨,馬屁精!” 他緊張的握著手中的鞭子,魔尊馬上要來了,這要是看到顧息醉昏了過去,那一切失誤豈不說要他承擔(dān)? 承擔(dān)就承擔(dān),多大點事,不就是打暈了一個病秧子嗎,他多跪下求饒認錯,應(yīng)該就沒事了。 可是,憑什么,顧息醉絕對是裝暈的。 他憑什么要認錯,顧息醉還打碎了這么珍貴的藥瓶,那么珍貴的藥,還不如讓他私吞了。 魔兵越想越憤怒,心想不如打下去。 只要魔尊來的時候,看到顧息醉疼醒了,是醒著的,他就什么罪過也沒有了。 魔兵腦中天人交戰(zhàn),下不了決心,耳邊聽到魔尊過來的腳步聲,以及另一個魔兵在一旁的煽風(fēng)點火。 魔兵怒從心來,決定賭一把。 他快速揚起手中鞭子,用了最大的力度,直往地上的顧息醉甩去。 顧息醉感知到了明顯的攻擊,他深吸一口氣,可不想這么挨下這么狠的一鞭。 畢竟引魔尊來的目的,他已經(jīng)達到了。 顧息醉準備起身躲閃,耳邊突然炸起一陣劇烈的撞擊聲。 季遠廷一腳踹飛了那魔兵。 魔兵撞碎了書桌,落在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一個小坑。 魔兵“哇”的一口,吐出一大口血來,他看著魔尊,連起身,跪下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季遠廷垂眸,看到顧息醉一側(cè)手臂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他雙手緊攥,但沒有去扶,只冷漠的站在那兒。 “給他上藥?!?/br> 他冷聲吩咐,說完,他也不看顧息醉,轉(zhuǎn)身就走。 顧息醉好不容易把季遠廷引來,怎么能這么輕易放季遠廷走。 他索性直接站了起來,把要來上藥的魔兵揮開。 那倒在地上吐血的魔兵,瞪大眼睛驚呼: “魔尊,顧息醉,他裝暈!” 季遠廷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冷眼看顧息醉,聲音里并沒有太多驚訝: “好玩嗎,顧息醉,耍我玩你很高興?” “我以前一直耍你玩嗎?” 顧息醉就不明白了,他真的很煩現(xiàn)在這種情況。 他和季遠廷的信息完全不對等,他完全不知道季遠廷一天到晚,都在生他什么氣。 雖然套路老吧,但是管用就行。 顧息醉必須搞清楚他和季遠廷之前,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他像模像樣的皺了皺眉,頭疼的敲了敲頭: “不好意思,我好像失憶了,忘記了一些事情,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 季遠廷怔住,他不可置信的將顧息醉看了好幾遍,幾乎將這幾個字嚼碎了吐出: “你問我,我們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別生氣,你多跟我說說我們以前的事,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呢?” 顧息醉善解人意的為季遠廷出了個好點子。 “你什么都忘了,現(xiàn)在還要我提醒你?” 季遠廷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有臉讓我提醒你?” “看來好像不是什么很有臉面的事情,” 顧息醉也跟著季遠廷諷刺的語氣感嘆,繼續(xù)貼心的出主意, “這樣吧,你讓他們都撤去,別人聽不見,就告訴我,不丟臉。” 季遠廷氣的胸口起伏,他大步走到顧息醉面前,一把攥住顧息醉手,讓顧息醉靠近自己,逼顧息醉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