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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漲窮極派的名聲,能得到各派修真門派的支持,還能拖延時間,或許可以直接引來清遠仙尊。 反而,送他給季遠廷,并不是最優(yōu)選擇。 衡九墨笑了: “你倒是聰明,可惜拖延不了時間。你若真有一絲師徒情誼,就不要驚動他。他在我身邊都那么能鬧,我不在了,誰管他?” “你?”陸謙舟看向衡九墨,發(fā)現(xiàn)衡九墨四周靈氣亂動,額角青筋隱隱跳動,顯然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衡九墨之前的煩躁還沒壓下去。 而且這靈力亂動,陸謙舟仰頭看天空,發(fā)現(xiàn)烏云密布。 天劫!衡九墨竟然突破瓶頸,要升境界了。 這種時候,衡九墨自顧不暇,若真要拖延時間,與季遠廷對線的,只能是顧息醉。 季遠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是,季遠廷忌憚清遠仙尊,不能殺顧息醉,可是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顧息醉生不如死。 反正只要顧息醉不死,他和清遠仙尊的對立也不可能真正鬧起來。 陸謙舟緊抿唇,終于沒再掙扎。 衡九墨閉關(guān),陸謙舟落在了季遠廷手中。 修真界一片震驚,下意識的要罵顧息醉,卻發(fā)現(xiàn)無從罵起。 顧息醉在受罰,這全修真界都知道,顧息醉什么也不知道啊。 若真要罵,只能罵衡九墨。 眾人瞬間轉(zhuǎn)移了炮轟對象: “衡九墨也配當掌門?!” “親手將門派子弟送給大魔頭?!” …… 陸謙舟被季遠廷帶著回魔域,季遠廷的心情格外好,一路上已經(jīng)問了一百遍陸謙舟: “你師尊沒管你?” 陸謙舟冷著臉,卻又意外的格外有耐心的反駁: “他在受罰,什么也不知?!?/br> “哈哈哈!”季遠廷忽然大笑了起來,“當我在窮極派沒眼線?他什么都知道,可就是沒管你?!?/br> 后面幾個字季遠廷尤其加重音,說的特別惡劣。 陸謙舟暗中緊握拳頭,不回話。 “你在等他來救你?”季遠廷冷笑一聲,“別癡心妄想了。他不要你了。拋棄,用完就丟,顧息醉可是最熟練了。” 說到這里,季遠廷目光深遠。 季遠廷沒見到陸謙舟對顧息醉露出恨透的表情,心中特別不爽,他扯了扯嘴角,決定送陸謙舟一份大禮: “你以為他被迫關(guān)在受罰閣樓里,被迫出不來嗎?錯了,他可以出來,而且非常簡單。” “你應(yīng)該知道,顧息醉有一把最喜歡的折扇,那是他師尊送給他的。嘁,寶貝的跟什么似的?!?/br> 陸謙舟猛的抬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季遠廷。 “其實,那折扇也不算是他師尊送給他的,”季遠廷眼中帶著諷刺, “是他偷的,偷完昭告天下,這是謝清遠送給他的。” “謝清遠這人,修無情道修的都瘋魔了。在他眼中,除了麻煩,什么都沒有。承認下來,可比任何處理方式省事多了。” 季遠廷看陸謙舟臉色難看,他就特別高興,他就喜歡看到顧息醉被人討厭的樣子。 顧息醉就該這樣,他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歡。 “瞧瞧,一個偷來的東西,都寶貝成這樣?!?/br> “這東西用處可大呢,可以不用謝清遠同意,顧息醉便可以將自己的虛影傳送到季遠廷面前,” “不然你以為,謝清遠那樣的存在,會被顧息醉糾纏至今?當真以為謝清遠寵著他,慣著?簡直是笑話!” “謝清遠早就瘋了,除了修道,他什么也看不見,你見到他給顧息醉回半個表情了嗎?” 陸謙舟深吸氣,腦中回想著顧息醉寶貝折扇的模樣,咬緊了牙。 “這折扇還能幫助顧息醉在受罰時作弊,不過,得徹底毀了這折扇。毀了折扇,顧息醉便能自如的從受罰閣樓里出來。” “可謝清遠向來神龍不見尾,折扇可是顧息醉唯一能聯(lián)系謝清遠的方式了。毀了折扇,顧息醉和謝清遠的聯(lián)系便徹底斷了?!?/br> “只要謝清遠愿意,顧息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他。謝清遠一定很愿意?!?/br> “陸謙舟,你說,他會毀了折扇嗎?” “你看,他完全可以出來,可是,他也絕不可能出來?!?/br> “你連他的一把折扇,都比不了。” 季遠廷來到陸謙舟面前,一字一句加重道。 他看著陸謙舟那雙泛著清冷無波的眼睛,逐漸變得陰郁,瘋狂,他的內(nèi)心有股說不出的興奮。 “對,他就是這樣的人。別被他的一次溫柔給騙了,他怎么會你溫柔呢,你連他的折扇都不如?!?/br> 季遠廷越說越興奮,心情越發(fā)的好,卻猛的聽到陸謙舟開口,笑著問他: “原來,這就是我和你的區(qū)別,他抱著我回家,他對我笑,他……” “閉嘴!”季遠廷猛的掐住陸謙舟的脖子,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他想掐死這個例外! 可對上陸謙舟的眼睛,季遠廷意外的發(fā)現(xiàn),陸謙舟眼中的陰郁,瘋狂,根本沒有消散。 他松開陸謙舟,也賞了陸謙舟一把刀: “那又如何,他不是一樣,也拋棄你了嗎?” 陸謙舟脖子被松開,倒在地上,他重重咳嗽,眼睛死死盯著地面,緊握的手指甲深深陷入血rou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