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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達到這樣的結果,自然是《莫離》這部電影拍在了觀眾的心坎上。 并不是說《莫離》影片的質量一騎絕塵,這部電影是在保證一定質量的基礎上,又占了天時地利人和。 實力與運氣的加成,才鑄就了這部電影的登頂。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奇怪了?!崩砬濯勴椫蟮倪壿?,所有人無不嘆服。 與此同時,讓一部新導演的影片獲得電影節(jié)的最高獎項,對于A城電影節(jié)本身來說也是利大于弊。 從一方面來說,或許這樣的結果是拂了成名導演們的面子,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未嘗不是凸顯了A城電影節(jié)的獨特風氣,印證了電影節(jié)的主題。 創(chuàng)新與夢想。 在A城電影節(jié)里,無論是新導演還是成名導演,均是實力說話。 “若是形成了這樣的風氣,想必這個電影節(jié)是能辦下去了?!?/br> 想到這里,有業(yè)內人士忍不住展望未來。 一番感嘆過后,大部分人將這次評選結果拋之腦后。 但《鄉(xiāng)愁》劇組的兩位代表人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都怪我,怪我……” “林染,你別這么想,咱們再怎么說也得了獎了,你開心一點?!?/br> 黎源一邊安撫岑林染,一邊心中暗暗叫苦。 從岑訣上臺領獎后,岑林染整個人看上去就有些不對勁。 “林染,林染?” 岑林染如夢初醒,迷茫地抬起眼來,沉默片刻后,嘆了口氣:“我哪能開心的起來——你知道,得獎不是我的目標?!?/br> 贏過岑訣才是。 偏偏,是他最終幫助岑訣贏了。 不得不說是自作自受。 往日,岑林染總是使不完的力氣,說起要贏岑訣時,整個人眼睛里都閃爍著光。 但此時,他仿佛被打擊到了,松散了勁兒,一雙眼睛也黯然失色,就像是遭受重創(chuàng),心灰意冷似的。 “林染,林染,你聽我說?!?/br> 黎源見到他這樣,簡直嚇到了。 “你聽我說,未來咱們還有很多機會,這一回不成,下一回咱們請更好的導演來。” “這一次算他占了便宜,這個破爛A城電影節(jié),算是個什么東西?” “咱們還有戛納,有柏林,還有奧斯卡?!?/br> “你可不能泄氣,你要是喪氣了,那不是便宜了岑訣?” 在黎源不停的寬慰下,岑林染總算提起了一點精神,眼里也逐漸有了光彩。 “是,你說的是,我不能這樣頹廢?!?/br> 岑林染緩緩直起了身體,眼睛中逐漸恢復了生氣。 “我還要繼續(xù)和岑訣作對呢?!?/br> 話雖如此,但接下來的慶功宴黎源沒敢讓岑林染參加。 “之前連續(xù)熬了幾個大夜,咱們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br> 黎源不假他人之手,親自開車將岑林染送回了陸家。 “黎源,你也太小心了?!?/br> 岑訣整個人看上去仿佛緩了過來,說話也有了幾分力度。 陸家門口,賓客已經逐漸離去,傭人們在門口打掃著衛(wèi)生。 “哦對,今天是陸老爺子的生日?!?/br> 黎源小聲說:“不如,我們把獎杯當成是禮物,送給陸老爺子?” 身為局外人,黎源并不知道陸家發(fā)生了什么,也并不知道陸老爺子因為年輕時的一些往事,在心中默默地同戚家爭強好勝。 在他看來,一座獎杯,足矣表示他們小杯的恭賀之情。 “……不必?!?/br> 岑林染想起陸允的父親,想起對方在平日里透露出的輕慢,不由得皺了皺眉。 “陸允送過了?!?/br> 黎源不好插手別人家的家事,扶著岑林染下車。 到了門口,正想找人通知陸允一聲,卻見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匆匆跑出來,露出一臉苦笑。 “夫人,少爺?shù)囊馑?,是讓您今天先回東邊住?!?/br> “什么意思?” “老爺、老爺說他暫時不想見您。” 事實上,陸明國的原話比管家轉述的直白的多。 “當他給我滾遠,別在我眼前礙眼?!?/br> 岑林染不明所以。 此時,恰好有兩位賓客從老宅走出,見到岑林染,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來: “岑少,恭喜恭喜,剛剛在陸宅看完頒獎典禮,真是青年才??!” 岑林染聞言,想起頒獎典禮前陸允詢問過他對獎項的預測,詢問他是否能戰(zhàn)勝岑訣的話語,瞬間什么懂了。 原來,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丟臉! 岑林染再也支撐不住,一口氣喘不過來氣,只覺得眼前一白,栽倒在地。 “林染,林染?” 在倒地前,映入眼簾的,是黎源擔心的臉。 陸家發(fā)生的一切,慶功宴上的人自然無從知曉。 連續(xù)一周的展映活動榨干了所有人的精力,慶功宴上,就只剩下了放松與愉悅。 “恭喜啊岑導?!?/br> “恭喜恭喜。” 作為電影節(jié)獎項的最大贏家,前來與岑訣敬酒的人絡繹不絕。 他也沒忍住,多喝了兩杯,因此,在被戚雩扶上車時,已經暈暈乎乎。 “小訣,小訣?” 戚雩將岑訣扶上車,見他身體不舒服,伸手小心扶著對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回家,路上開慢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