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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這個項目,哥哥帶你飛?!本霸着男馗歪E保證。 只是真正接到項目時,景元白懵了。 “你這……怎么什么都沒有?” 他之前以為岑訣去找他,至少是有了一定的基礎(chǔ)準備,但仔細看來,卻發(fā)現(xiàn)除了本子之外,一切全無。 “你的投資呢,創(chuàng)作團隊呢,演員呢?” 岑訣雙手一攤:“都沒有?!?/br> 好家伙,只有一個劇本就敢來碰瓷。 但景元白上了賊船,輕易無法再改口,只好硬生生吃了這個虧,挽起袖子加油干。 對于景元白的到來,李開光是除了岑訣之外最高興的那個人。 他之前有個導(dǎo)演夢,但夢在被岑訣無情碾碎之后,反倒是有了新的興趣。 之前在新銳導(dǎo)演賽中,因為團隊簡單,他幾乎包攬了除了拍攝之外所有的活。 他那時雖然也是趕鴨子上架,但是竟然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干得不錯。 這些瑣事雖然雜亂,但是他腦子里都有一個內(nèi)置的記錄本一樣,跟著一條一條做下來,竟然有種行云流水的感覺。 做事做出了成就感,李開光心中對當導(dǎo)演的執(zhí)念也就淡了,跟著岑訣來到天寰之后,關(guān)注點也轉(zhuǎn)到了增長見識,擴展自己的人脈上。 此番,他們請來了景元白當制片人,要是能跟著對方走一個項目,把這里面的彎彎繞繞都搞明白,想必下個項目就能自己來了。 他將自己的想法期期艾艾地告訴了岑訣,不確定景元白愿不愿意答應(yīng)讓他跟著。 沒想到,岑訣當下就拉他去拜師。 景元白十分給面子,當場就收下了李開光這個學(xué)徒。 “好好干,小訣看重的人,肯定沒問題。” 李開光開心地點頭,同時也懷疑岑訣是怎么給人灌了迷魂湯。 不久之前還拒了他們的項目,現(xiàn)在怎么就這么好說話了? 景元白并不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好說話。 要說,只能說是他與岑訣投緣,并且感激對方為他結(jié)了心結(jié)。 自從得知戚雩車禍之后,他無數(shù)次做夢,都會回憶起與對方爭吵的畫面。 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后悔。 他雖然不知道戚雩的具體情況,但也會悄悄詢問相關(guān)專家。從專家們的口里,他了解到戚雩的情況并不好。 他不好上門,只好暗自想辦法照拂。 現(xiàn)在好了,有了岑訣,他也盡可能地順坡下驢。 雖然沒有人能保證戚雩一定會醒來,但能夠重新續(xù)上這份聯(lián)系,已經(jīng)讓他消去了許多遺憾。 至少,他不會再后悔。 景元白的心思不足為外人道,但是在行動上,的確是積極、主動地在履行一個合格制片人的職責。 他首先開槍的就是劇本—— “你改的這是什么玩意!” 先前,曾可將廢墨的劇本拿來時,岑訣感念對方的遭遇,大筆一揮,改了一個合家歡的結(jié)局。 但是,這狗尾續(xù)貂的一筆,在這里被景元白無情地噴了。 “我知道你改劇本是你的打算,但是改完之后的確不怎么樣。”景元白實誠地說。 還不如原來呢! 岑訣被制片人一頓噴射,只得無奈地摸了摸鼻子。 “這本子是誰的?廢墨是吧?”景元白說,“我去找她重新改?!?/br> 按照景元白的意思,連前面的內(nèi)容都得大修。 “情緒倒是到位了,但是細節(jié)不行。” 岑訣欲言又止:“不如換個別人吧。” 為了女孩子的隱私考慮,岑訣哪怕邀請景元白當制作人,也從頭到尾沒有透露過曾妮的情況。 在他看來,曾妮遭受了許多不好的事情,此時并不適合繼續(xù)干活。 對于此,景元白持有不同意見:“你覺得找別人能有她這種獨特的感覺嗎?” ……當然不能。 廢墨在情節(jié)的把控上,有一種獨特的天賦和韻律。 “可是……” 沒有可是。 景元白面子大,人脈廣,還沒能岑訣講完原因,就找到了廢墨的電話,直愣愣地撥了過去。 從聽筒里隱約傳來的聲音看,曾妮的狀態(tài)的確不好,說話遲緩而猶疑。 但是,當景元白指出自己的修改要求時,曾妮的聲音卻變大了一些。 兩人當即溝通起了細節(jié)。 這一通電話打了兩個小時,在景元白掛電話的時候,曾妮聲音中的虛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屬于都市打工人的堅強。 岑訣目瞪口呆。 景元白打完電話,睨了岑訣一眼,顯然很得意于岑訣的吃癟。 他哼著歌,現(xiàn)場給自己新認的小弟弟上課:“這就是你不懂女孩子了吧?” “女孩子,都是柔軟又堅韌的生物。雖然當下生存條件不好,但是她們?nèi)匀荒茉诟餍懈鳂I(yè)里扎根成長。” “我知道這個女孩子可能最近出了點事,但是你那種保護,不起作用?!?/br> 比起讓對方什么都不接觸,倒不如給對方一份證明自己的工作。 有了活干,非但能夠轉(zhuǎn)移注意力,還能獲得成就感,重新找到自己在社會上的定位。 在景元白的一番教導(dǎo)之后不久,岑訣接到了曾可的電話。 電話中,曾可顯然也有些不可置信:“你們干了什么,妮妮她最近的病情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