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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東北還有一樣火炕也是保暖的好東西,但周景睡不了火坑。曾經(jīng)有一次有人請他去東北農(nóng)家樂玩,正是冬天,睡在熱乎乎的火坑上,剛開始還好,一宿過去卻滿嘴火泡。頭半夜在坑上熱的翻來覆去,后半夜炕涼了,又冷的夠嗆。所以即使穿過來,這東西卻一開始就不在周景的考慮范圍內。 周景道:“家用的事沒關系,明天我去趟鎮(zhèn)上買些rou,咱們準備在家做香腸,過幾日就可以拿到鎮(zhèn)上去賣,家里就又可以有進項了。” 沈墨并沒有明說,以免打擊周景的積極性。但對于周景提的做香腸買香腸一事他還持有懷疑態(tài)度。 首先不知道周景做出來的東西合不合大眾胃口,雖然他覺得周景做的菜比鎮(zhèn)上酒樓里的大廚做的都好吃。其次他們沒有店鋪,只能擺路邊攤,那么許多大戶人家嫌棄路邊攤不干凈不會來買。而現(xiàn)在瘦rou不過十五文一斤,肥瘦二十文一斤,可香腸貴的卻要三十五文一斤,比肥rou還要貴出十五文,小戶人家誰會愿意花這個冤枉錢買香腸啊,還不都是一樣吃rou! 周景將銀子收好,分出一兩銀子并二百個大錢放在一邊,吹滅了油燈,借著明亮的月光摸上床。 “嘿嘿……”周景笑得猥瑣,“小墨,咱們要困覺覺了哦!” 這種事明明很正常,所有夫妻都會做,但一到周景嘴里就變得特別不正經(jīng),會讓沈墨非常不好意思。 被翻紅浪,鴛鴦成雙,周景終于吃到‘rou’也不嫌膩,到后半夜才漸漸止了。 周景心疼昨天晚上被他煎餅子似得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宿小夫郎,早早就起來做飯。 他把rou剁成陷撒點蔥末,包了餛飩。怕早上就吃rou湯油大膩,周景的餛飩湯是清湯的。出鍋的時候在湯中撒上香菜末、蔥末蝦米皮和紫菜,再倒入一點醋和醬油,少許的鹽,幾小勺茱萸醬代替辣椒作為調辣的調料,一碗熱騰騰紅艷艷的餛飩就出鍋了。 沈霖揉著睡眼出來,一看見周景做的餛飩就撲過來深吸一口氣。 “哇,好香,哥夫你怎么竟會做些新奇的農(nóng)家人不常吃的好東西啊!” 周景一把拍來沈墨伸開的手。 “去,刷牙洗漱,我去叫你哥。” 沈墨被周景喊起來,立馬就不好意思了,之前說是身上有傷,周景疼他舍不得他做飯,但現(xiàn)在他身上的傷都大好了,不但不給夫君做飯,還需要夫君把飯做好了過來叫他,才起來吃,實在太懶了。要是叫村里人知道會笑話死他的懶勁的,不過背地里恐怕也會同樣嫉妒死他家漢子這么疼夫郎。 沈墨坐到餐桌前,他的那碗已經(jīng)被周景調好,紅紅綠綠相間在一起顏色上就十分好看。 吃上一口小餛飩,不大不小,正好夠一口,rou香辣香蔥香,還夾雜著海鮮的鮮香,簡直噴香撲鼻,根本停不下來。 沈墨一口氣吃了兩大碗才停下來,抹了抹嘴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周景這時也吃完了,他吃了三大碗。對沈霖道:“你一會吃完了把碗刷了,我和你哥去鎮(zhèn)上買做香腸的rou和調料,中午可能晚一會回來,你不用等我們餓了就自己煮點剩下的餛飩先吃?!?/br> “嗯?!鄙蛄攸c頭。 沈墨為了省錢想走著去,周景不同意,他想到沈墨身體看著壯實,實則虛著呢,而且昨天晚上他又累到了沈墨,周景更不愿意讓他走著了。 由于村里的騾車一般都是湊夠十人才發(fā)車,但農(nóng)家人家又不可能天天去鎮(zhèn)上,一般都是幾家提前約定好的,像沈墨周景這種臨時決定的就只能包車。最后兩人花了三十五文錢和王貴約定來回。 鎮(zhèn)上人家起的晚,他們到的時候正好可以趕上早市。 周景熟門熟路找到這段時間買rou的吳屠戶。 吳屠戶看見他就笑道:“又來買rou,這回買多少?” 周景笑道:“今天是來買rou的,也是來和你談生意的?!?/br> 吳屠戶從前見周景談吐氣度不凡,問過他身世,知道是個農(nóng)家人的時候差點沒信。換了別的農(nóng)家人說和他談買賣,吳屠戶還不會信,但是周景卻不得不讓他從心里重視。 “談什么生意?” 周景道:“我打算出了賣香腸的小攤子,一開始可能要的rou不會多,但往后會越來越多的?!?/br> 屠戶驚訝道:“老弟還有這個手藝呢!我就好這口,你要做成了,我一定捧場!” “那我就先謝過了?!?/br> 屠戶也是爽利人,直接道:“這樣,你在我這里拿rou超過三十斤,每斤我給你便宜三文,以后量大了,超過五十斤我再給你便宜。另外我知道你們做香腸需要腸衣,那東西我這有的是,算作添頭免費送給你,保管你夠用。” “好,咱們就這么說定了?!?/br> 這剛開始周景也不知道市場怎樣,不敢多做,就買下十一斤肥rou,二十五斤瘦rou,打算做三十多斤的香腸試試水。 另外又包圓了他這里剩下的大骨頭和豬內臟。家里的米也不夠了,干活的工人走了,糙米可以少買,精米多買些。 周景還在鎮(zhèn)上定制了一個半人高的小柜臺,這樣香腸放在上面,不直接擺在地上,就算富戶看了,也不會太嫌棄。 用來包香腸的油紙,周景都找到地方要特制的,印上周記香腸幾個字,還按照他的要求特定了些油紙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