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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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君雙目燃火:“你和你母后都是蕩婦?!?/br> 月桐剛想跨步而出,蕭逸之伸手拉住她,對蝶君鄭重道:“蝶君公主,你身為樓蘭公主,出言侮辱大月氏先后和公主,可想過這些話會帶來什么后果?” 軍須靡冷嘲道:“那蕭少莊主求娶樓蘭公主后又悔婚他娶,可又想過會帶來什么后果?” 蕭逸之冷冷地望向軍須靡,軍須靡的嘴角上揚,似笑非笑。 蝶君怒目凝視月桐:“昭武月桐,你敢不敢和我比?” 月桐秀眉緊蹙:“好!我贏了,你下跪認錯!” 蝶君冷哼一聲:“我贏了,你跪下來認你是蕩婦!” 四道目光交匯,迸發(fā)出灼熱似火的怒與恨,如箭在弦。 有史以來,競武會第一次有女子比斗,還是兩位公主,所有人都翹首以待。 蕭逸之從更衣房回來,臉色略有沉冷。昊楓道:“別擔(dān)心,月兒從小就和我打架打慣了,蝶君不會是她的對手?!?/br> 蕭逸之掃視軍須靡,幽幽道:“我擔(dān)心,蝶君是被他人利用?!?/br> 比武場中豎立著一根木柱子,柱子頂上,令旗飄揚。月桐和蝶君換上了素白束身服,手持木劍,站在比武場中。兩人眼眸熱如火,臉色冷似冰。 劉莫寒站在榭臺上,朗聲道:“兩位公主的比賽份屬私下作賽,雖然與競武令無關(guān),但也必須遵守競武會的規(guī)矩:用木兵器,不可使用暗器。以一炷香為限,誰可以拿下令旗,就算贏?!?/br> 一聲鑼鼓,木劍在烈日下交戰(zhàn),發(fā)出鏗鏘的擊打聲。 “嘩,沒想到兩位公主都有那么好的身手。” “可不是,大月氏公主身型雖然嬌小,但靈活很啊?!?/br> “那樓蘭公主出手可真狠,每招都是重擊?!?/br> “不過我看大月氏公主會贏,她在力量上可能勝不了,但她的法子真多,不和樓蘭公主正面對戰(zhàn)。咦,看,她特意用木劍揚起塵土,哇,她拉起了面巾,樓蘭公主被嗆得沒法子。” “聽說當(dāng)年匈奴破月氏時,幾千人去追也沒把她捉住。這位大月氏公主真是不簡單??!” 蝶君急忙撕下衣角,綁在臉上,恨聲怒叫:“你這個陰險小人。” 月桐趁她不備,一腳踢去,把蝶君踢倒在地。她轉(zhuǎn)身向木柱飛奔而去,踩在木踏上,蹭蹭地向上爬。只聽“噼噼啪啪”幾聲,月桐的左手臂傳來一陣巨痛,一只飛鏢刺在她的手臂上。 “蝶君,你發(fā)暗器!”月桐大叫。 “噼噼啪啪”又是幾聲,飛鏢打在了月桐衣服內(nèi)的軟甲上。蕭逸之在月桐上場前,把身上穿的軟甲脫下讓她穿上。 昊楓,蕭逸之和樓蘭王幾乎同時站起,飛奔下榭臺,向比武場跑去。 軍臣劍眉緊蹙,倏地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軍須靡。軍須靡被他冷銳的目光震懾,怯然地回避。 劉莫寒面容微緊,目光落在單臂扶著站在木踏上的月桐。烈日刺得他的雙眼發(fā)酸。 昊楓看向樓蘭王,邊跑邊怒喝:“樓蘭王,你竟敢在競武會用暗器傷人?” “我全不知此事!” “這件事,我不會就此作罷!” 場上,月桐向蝶君叱喝道:“你在駿王會殺我,樓蘭就會被趕出駿王會,被西域各國孤立。匈奴一定會借機攻來,樓蘭抵得住嗎?你會國毀家亡。我死了,你父王,母后,全國子民都為我陪葬?!?/br> 烈日的暴曬下,她開始感覺到陣陣暈眩,左手臂漸漸失去了知覺。蝶君的飛鏢停了片刻后,又繼續(xù)飛來。月桐的背部繼續(xù)傳來“噼噼啪啪”的擊打聲。月桐狠狠地咬唇,讓自己清醒幾分。她忍痛伸手拔下手臂上的飛鏢,向蝶君擲去。在蝶君亳無防備下,飛鏢打中了她的右肩。 此時,昊楓等人已經(jīng)沖到比武場。樓蘭王拉住還想擲鏢的蝶君,重重地打了她一個耳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蕭逸之爬上木柱,讓月桐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帶她爬下去。 月桐頭昏目眩,口干舌燥:“水,給我水?!彼罂诖罂诘睾认铝艘徽?,才勉強回過神來。 蕭逸之仔細地檢查月桐的傷口,陡然神色大變:“鏢上有毒。” 樓蘭王震驚地看向蝶君,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從肩上流下的血漸漸透出了烏黑。 “君兒,你在鏢上放毒了?” 蝶君茫然地搖頭:“我沒有。” 蕭逸之走向蝶君,厲聲問:“蝶君,是不是烏孫的云雀教你向月桐下戰(zhàn)書?” 蝶君癡癡地望著他,淚水簌簌而下:“蕭哥哥,教我彈琴,對我很溫柔的蕭哥哥去了哪?” 蕭逸之怔了怔,語氣稍緩:“蝶君,把解藥拿出來吧?!?/br> 蝶君不住地搖頭,淚花翻飛:“我沒有下毒?!?/br> 蕭逸之眉頭蹙起:“蝶君,告訴我,是不是烏孫的云雀教你向月桐下戰(zhàn)書?” 蝶君搖頭,凄凄道:“沒有人教我?!?/br> 樓蘭王忙道:“君兒說沒有下毒,就是沒下毒。還是把她們帶回房中讓大夫查看傷勢?!?/br> 蕭逸之擋住了要把蝶君扶走的侍女:“王上,蝶君公主一定要跟著我們。她倆的毒要一起解?!?/br> 月桐一路來不斷地喝水,臉色漸有好轉(zhuǎn),但蝶君的臉色卻越來越差,神情也越來越痛苦。大夫為月桐和蝶君細細把脈,雙目一時松一時緊,臉色既凝重又難以置信。 “到底怎樣?”昊楓按捺不住。 “回元陵王,就脈象看來,大月氏公主并沒有中毒。但樓蘭公主的確是身中巨毒?!?/br> “怎么可能?”樓蘭王不能置信地叫起“你這大夫一派胡言?!?/br> “不是?!笔捯葜樕系某林叵肆瞬簧佟霸聝后w質(zhì)異于常人,一般的毒傷不了她?!?/br> 樓蘭王一手拎起大夫的衣領(lǐng):“公主中的是什么毒?你到底能不能解?” 大夫哆嗦道:“恕在下無能。在下,在下真的沒有解藥?!?/br> “那公主會如何?”樓蘭王怒目盯著他。 “公主,公主若能撐到明日日出時,就會,就會,好起來的?!?/br> ☆、第65章 絕處逢生 因兩位公主受傷的緣故,競武會改為次日再繼。 劉莫寒來到昊楓的帳中,看見月桐臉色如常,心略安:“公主傷勢如何?” “有勞侯爺掛心,舍妹一切安好!” “現(xiàn)已查明,蝶君公主鏢上確實有毒。但大夫說公主沒有中毒,真是萬幸?!?/br> 昊楓冷哼道:“蝶君公主在競武會中公然使用有毒暗器,傷我大月氏公主,侯爺認為此事如何定奪?” “按以往慣例,使用暗器傷人之國,會被趕出駿王會,四年內(nèi)不再歸屬西域國之列?!?/br> “侯爺知道規(guī)矩就好?!?/br> “有關(guān)毒鏢一事,蝶君公主和樓蘭王似乎并不知情?!?/br> 昊楓冷冷道:“那蝶君公主就自求多福吧!這是害人終害己?!?/br> 月桐急問:“蝶君公主現(xiàn)在如何?” 劉莫寒道:“并不好!如果沒有解藥,看來是熬不過今晚。” 月桐眼眸一震:“各國的大夫都在,就沒有哪位大夫可以找到解毒的法子?” “世上的毒多不勝數(shù),再好的大夫?qū)ξ粗亩疽彩鞘譄o策。” 月桐黯然垂首。蕭逸之握住她的手:“月兒,這是她自己的錯,與你無關(guān)?!?/br> 劉莫寒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淡然道:“對了,軍臣太子請我向公主問好。” 蕭逸之冷冷地看向他:“請侯爺回太子,內(nèi)子的事不需要他cao心?!?/br> “話已帶到。請公主好好休養(yǎng)。” 月桐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圓月。夜幕下的漫漫黃沙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寂寥。 “早點睡吧!你身上還有傷?!笔捯葜畞淼剿砗?,輕摟她的肩膀。 “蝶君真的會……”月桐聲有凄凄。 “她心存歹念,此時自食惡果,與人無尤。” “可是,如果你沒騙她,她也不會這么做?!?/br> 蕭逸之把月桐轉(zhuǎn)向面對自己,深深地凝視她:“月兒,就算是錯,也是我的錯,與你無關(guān)?!?/br> 月桐鼻子發(fā)酸:“我,想去看看她?!?/br> 去到蝶君的帳篷外,大夫正匆匆而出,滿額冷汗。 月桐忙叫住他:“大夫,蝶君公主如何?” 大夫無奈地搖頭,惶然道:“只能聽天由命了?!?/br> 月桐急問:“真的沒有法子嗎?要不,去抓條毒蛇,以毒攻毒。我以前被蛇咬過,后來就是喝下了毒蛇的血,才活過來的。” “這大夜晚的沙漠,上哪去找毒蛇?”大夫直搖頭。 月桐看向蕭逸之,急道:“逸哥哥,那你快派人去抓毒蛇?!?/br> 蕭逸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好,我派人去抓?!?/br> 大夫看著月桐,慨嘆:“原來公主之前曾中過毒,難怪這次的毒對公主沒有絲毫影響。真是大難之后必有后褔??!” 月桐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眸倏地亮起:“大夫,鏢毒既然對我沒影響,那我的血是不是可以解毒?” 大夫愣住了。他呆怔了片刻,怯怯然道:“這個,在下真不知?!?/br> 月桐急道:“既然沒別的法子,就用我的血試一試?!痹捯粑绰?,人已沖入蝶君的帳中。 蝶君躺在榻上,臉色慘白。侍女正喂她喝藥。 蝶君看見月桐,無力道:“你,是想,來,看,我怎么,死嗎?” 月桐沖到榻旁,搶過侍女手中的碗,從腰間拿出匕首,不由蕭逸之阻止地割開了手腕。 “月兒?!苯袉韭暫脱稳胪氲膰}噠的聲音同時響起。 “喝下!”月桐把碗放到蝶君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