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神經(jīng)病不會好轉(zhuǎn)(倒追文)、妻憑夫貴、夫郎在異世、古穿今之巫神、上清狐貍、親,續(xù)命嗎?、錦繡路、全球大逃亡:災(zāi)難始終慢我一步、總有人治得了你、最好的寵愛(叔控)
蕭逸之劍眉緊蹙:“他送你,你就要嗎?你知不知道這玉簫價值連城?!?/br> 月桐急道:“我推托過,他說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他說他有好幾匹汗血寶馬,那應(yīng)當(dāng)是位貴族,我想這簫對他而言可能并不算什么才會收下的?!?/br> 蕭逸之冷重道:“這青玉又名夜光玉,用夜光玉做成簫在一個匈奴人手上,他必定是匈奴的王爺,甚至,太子。難怪他今日敢在我面對如此待你。” 月桐緊摟住他:“我不會再搭理他,如果他真的來找我,我把玉簫還給他便是。他知道我已經(jīng)是你娘子,不會喜歡他的?!?/br> 蕭逸之怒道:“匈奴人根本不理會你是不是已成親,就像老上要搶你母親一樣?!?/br> 月桐忙道:“他對我算是以禮相待,我受傷昏睡時他若想冒犯早就可以下手。他或許不是像老上這種陰險之人。” 蕭逸之苦嘆:“以禮相待,又贈以重禮,這不是更讓我擔(dān)心嗎?” 月桐嘟嚷:“你堂堂鳴月莊少莊主怎會如此沒信心?整天嚷嚷要我相信你,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管不了誰喜歡我,還管不了我自己喜歡誰?” 蕭逸之倏地一怔,無奈笑道:“是我自討苦吃。誰叫我要娶天仙般的月娘子?!?/br> 月桐秀眉蹙起,氣惱道:“你說娶我是自討苦吃?” 蕭逸之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難道不是嗎?叫你去東你往西,叫你坐你就站,叫你站你就跑。不過,我就是個賤骨頭,就是愛吃苦頭?!?/br> 月桐嗔道:“你去和那蝶君公主拉拉扯扯我還沒與你算賬,你反倒來說我??磥砦沂且o些苦頭你嘗嘗。”就完一口咬下他的肩膀。 蕭逸之心頭泛暖,把她緊摟,熱吻而下。 ☆、第60章 劉莫寒 因為是慢行,回到玉門居時,已是明月高懸。雖然文叔早已差人快馬回去報平安,昊楓與羽柔看見月桐頭綁紗布,還是憂心忡忡。 昊楓深嘆道:“月兒,你這樣子跑出去,把大家都嚇壞了。二弟徹夜去尋你,你嫂嫂也擔(dān)心得整夜未眠,以后不許再這樣胡鬧了?!?/br> 月桐嘟著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里難過!” 昊楓感慨道:“你不用再難過。二弟已經(jīng)回絕了樓蘭王??磥砀們r會我們是要放棄了?!?/br> 月桐既歡喜又擔(dān)憂:“放棄了競價會,那大月氏還能奪下駿王令嗎?” 昊楓無奈道:“原來我們是最有信心在競價會贏取競價令,如今卻是大敗。另外還有競武會與競藝會,如果這兩會我們能勝出,還有機會可以奪得駿王令。” 羽柔與月桐回房休息后,蕭逸之,昊楓等人在偏廳議事。 昊楓對蕭逸之道:“你整夜未眠,要不要休息一下?!?/br> 蕭逸之搖搖頭,眼神卻現(xiàn)出難掩的憂慮。昊楓忙道:“二弟是在擔(dān)心樓蘭王的事?” 蕭逸之深深道:“我不是擔(dān)心樓蘭王。”他雙目一緊“曹公,探出匈奴那邊派誰來參加駿王會嗎?” 曹公道:“照以往慣例,應(yīng)該是左谷蠡王。不過今年因敏達一事,不知匈奴會不會派出右賢王,甚至太子?!?/br> 蕭逸之心頭一震:“烏孫云雀公主有來嗎?她與匈奴太子軍臣的婚禮是不是在駿王會后舉行?” 曹公道:“云雀公主有來,但軍臣就沒有任何消息。不管是匈奴誰會來,這幾天也會到了。如果真是軍臣來了,那就更證明匈奴極為看重駿王會,烏孫的贏面就更大?!?/br> 蕭逸之恍惚地喃喃自語:“軍臣,將臣,軍臣,將臣。” 文叔霎時明了:“少爺,在鳴沙山上遇到會不會就是匈奴太子?” 昊楓急問:“鳴沙山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叔道:“我們鳴沙山上找到小姐,小姐被一個匈奴商隊所救,領(lǐng)隊人叫將臣。他似乎對小姐很不一般,還送了小姐一支夜光玉簫?!?/br> 昊楓臉色一黯:“夜光玉簫?如此名貴的東西若非匈奴王族不可能會有。月兒這傻瓜,怎會隨意收下如此貴重之禮?”他看見面有不安的蕭逸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弟無需多慮,大月氏與匈奴有血海深仇,任他是誰我也不會讓他搶走月兒?!?/br> 蕭逸之臉色稍緩,淡淡地,卻堅定得無可憾動地道:“沒有人可以搶走月兒。” 羽柔陪月桐回到房中沐浴。當(dāng)褪下所有衣裳,羽柔看見月桐背部密密麻麻的刀痕,心酸得黯然淚下。 月桐走入浴盆:“嫂嫂別傷心,這些刀痕可是我在閰王爺前走過一遭的見證。世人不是總說福禍相倚嗎?我死不去,就有大大的福氣等著我?!?/br> 羽柔擦了擦眼淚,用木勺為月桐輕輕倒水:“meimei的心地真不是一般的好,人也是非一般的聰明。難怪能把四哥給迷住了。樓蘭公主一事meimei你無需擔(dān)心?!?/br> 月桐悠悠道:“我沒擔(dān)心。逸哥哥對我很好。對了,嫂嫂,到底怎樣才算一位賢妻?我答應(yīng)逸哥哥的母親要做個賢妻良母,可我心里真沒底,逸哥哥叫我不要做的事我通通做了。唉,今日連一向很疼我的文叔都忍不住開口責(zé)怪我。” 羽柔愣了愣,隨即微笑:“四哥就是喜歡meimei整日嬉笑胡鬧。四哥每日要處理莊中大小事務(wù),做事慎重嚴謹,步步為營,如果回到家中看見meimei笑臉盈盈,就算是再沉重的心也會輕松下來。四哥從小就要謹言慎行,察言觀色;以前在芙蓉軒時,玉娘總說四哥雖年輕,城府卻極深。越是看不透的人,或許心中就越渴望有人可以了解他,明白他。meimei心思卻是坦蕩率真,冰雪剔透,從不拐彎抹角地去猜測他的心意,卻一個心思地只想他快樂。如此嬌妻,夫復(fù)何求?” 月桐會心一笑:“哥哥有如此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夫人,不也是夫復(fù)何求?” 兩人笑眼相視,臉色緋紅地歡笑而起。 劉莫寒終于出現(xiàn)在玉門居。他二十來歲,劍眉星目,俊朗英剎,與昊楓一樣是半胡半漢的模樣。當(dāng)他氣宇軒昂地步入玉門居時,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英姿神采所震懾。 金露人影未至,笑聲已到:“唉喲,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靖侯爺給盼來了??煺埳涎欧浚覀浜昧松虾玫钠咸厌劷o靖侯爺品嘗品嘗。” 劉莫寒抬起頭時,蕭逸之正在二樓注視著他。劉莫寒向蕭逸之一揖:“一別兩年,蕭少莊主別來無恙?!?/br> 蕭逸之回以一揖:“靖侯爺一切安好?!?/br> 兩人的目光看似溫和,卻都滲出攝人的銳利。金露看見兩人的目光交戰(zhàn),忙對劉莫寒道:“靖侯爺,少莊主別站著說話。來,既是久別重逢更要好好喝上一杯?!?/br> 兩人一同進入雅房時,昊楓,蕭慕之與曹公已在。大家相互行禮后,劉莫寒席坐案前,拿起酒杯向昊楓敬禮:“元陵王復(fù)國大喜,本侯還沒親自道喜,借此機會,向元陵王敬賀一杯?!?/br> 昊楓拿起酒杯回敬:“靖侯爺?shù)馁R禮,本王也借此杯中酒謝過?!眱扇艘伙嫸M。 劉莫寒微笑道:“此次駿王會沒想到龜茲王沒來,左夫人也沒來,看來龜茲對元陵王是極信任。真不知為何總有人謠傳,龜茲王要與大月氏脫盟,才會缺席?!?/br> 昊楓心微抖,臉色卻依舊淡然:“謠言止于智者。不明事理者也在謠傳說靖侯爺雖身為漢國侯爺,卻心在匈奴,為匈奴而偏頗烏孫。依本王看,一切都是謠傳罷了。” 劉莫寒淡笑道:“本侯母妃為匈奴公主,有此誤傳也不足為奇。烏孫渾邪王與匈奴的關(guān)系是眾所周知,如今更是親上加親,又何需本王偏頗。好事之徒總說元陵王對駿王令是志在必得。大月氏建國不久,大夏的余黨依舊蠢蠢欲動,大月氏與烏孫又有前仇舊恨,與龜茲又……幾面受敵,不知情者必然暗笑大月氏風(fēng)雨飄搖,元陵王左右難顧。” 昊楓冷冷道:“無論何等困難,本王與千萬子民從來沒有畏懼過。” 劉莫寒淡泊一笑:“元陵王有少莊主鼎力相助,自然無所畏懼?!彼聪蚴捯葜溃骸霸缏勆偾f主做事干脆利落,善惡分明。據(jù)說不知何人派了刺客到長安刺殺右夫人,蕭少莊主竟找人把刺客身砍百刀!” 蕭逸之淡淡道:“在下莊中的規(guī)矩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相欺,十倍奉還。欠債的人總是要還的。右夫人是在下義妹,換作是侯爺必也會如此。” 劉莫寒道:“本侯也要恭賀少莊主,擒拿匈奴右大將軍,立了大功。不過,好像此事與蕭大公子有關(guān),蕭大公子此時應(yīng)是身在匈奴?!?/br> “大哥喜歡云游四海,他身在何處,在下不知!不過,侯爺若遇到我大哥,請代我向他問好!不過大哥既然厭了長安,留在匈奴也是好事。” 劉莫寒輕笑地點點頭:“當(dāng)然!” 劉莫寒走出房門時,月桐與羽柔正好迎面而來。劉莫寒看見月桐,眼眸倏地一緊。 “羽柔,這位是靖侯爺。” 羽柔忙向他襝衽一禮:“靖侯爺萬安!” “右夫人安好!”劉莫寒向羽柔問好,目光卻落在月桐身上“這位是?” 蕭逸之忙道:“他是在下義弟武昭?!?/br> 月桐忙壓下嗓子向劉莫寒作揖道:“靖侯爺萬安!” 兩人對視時,月桐的柳眉輕皺,脫口而出:“靖侯爺,我們是不是見過?” 劉莫寒嘴角牽起:“你的叔叔沒事吧!” 月桐恍然地瞪大雙眼:“你就是那位大哥哥?!?/br> 昊楓急問:“月,武兄弟,你是怎么認識靖侯爺?shù)???/br> 月桐答:“四年前,我和叔叔去到燕國薊縣。叔叔身受重傷,幸好有侯爺相助,我才能帶叔叔去到鳴月莊。” 劉莫寒微笑道:“本侯記得你可不是男子?!?/br> 月桐訕訕笑起:“我喜歡男裝打扮?!?/br> 蕭逸之握住月桐的手:“內(nèi)子平日就是愛胡鬧,靖侯爺見笑了。” 劉莫寒臉上的笑意凝住了:“她是少莊主夫人?本王可從沒聽說少莊主大婚的事?!?/br> 蕭逸之淡然笑道:“親已定下,駿王會結(jié)束后就會舉行大婚之禮,還望靖侯爺賞臉來喝杯喜酒?!?/br> 劉莫寒凜然地看著蕭逸之:“少莊主年少有為,各西域國招駙都不得要領(lǐng),不知尊夫人是何家千金?” 蕭逸之道:“元陵王的meimei,大月氏公主?!?/br> 劉莫寒臉上閃出極為復(fù)雜的神情,轉(zhuǎn)瞬間,云淡風(fēng)輕地向月桐微微頷首:“公主,幸會!” ☆、第61章 匈奴太子 競價會在整個敦煌最豪華的“月牙居”舉行。劉莫寒席坐月牙居正堂的主位,兩旁依次坐著各國的王上和貴胄。二樓坐的則是各國的夫人或官員。月桐身穿男裝與羽柔,蕭慕之和曹公坐在二樓。 月桐在蕭慕之耳邊低聲問:“是不是西域三十六國都來了,場面真浩大。” 蕭慕之道:“這次駿王會來參加的有三十國,不來的,大部分都是在西域邊緣的小國。” 月桐問:“那逸哥哥打算出多少錢買那一千匹馬?” “三千斤黃金!在長安,一匹上好的馬最多也就一斤黃金,四弟投出了三倍的價去搶競價令?!?/br> 月桐一駭:“那么多?那三千斤黃金能贏嗎?” 蕭慕之搖搖頭:“勝算不高?!?/br> 月桐急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投那么多。如果贏不了,報出去的金子是要給勝出的西域國。太虧了!” 蕭慕之無奈笑道:“如果有鳴月莊支持的大月氏都不舉出好的價,只有兩種可能性:一,鳴月莊沒錢了;二,鳴月莊并不是真正地支持大月氏。那西域各國會如何看待大月氏?所以,就算贏不了,四弟也要舉出令人憾動的價?!?/br> 月桐恍然大悟地“啊”了聲:“那我以后要少花些錢幣,為逸哥哥省點!” 蕭慕之失笑道:“也對!你隨隨便便就把錢袋送人,的確要少花點?!?/br> 月桐霎時一臉懊惱。蕭慕之搖頭笑道:“唬你的,在四弟眼中,千金買你一笑也值?!?/br> 劉莫寒面容威嚴地站起,向在座眾人作揖,用各國都聽得懂的西域語道:“眾位西域王,王爺,王子,請眾王在竹簡上寫出競價,本王會挑出價最高的兩國。到時請眾王再決定要把出價投給兩國中的哪一國。出價總額最高的一國就會贏得競價令?,F(xiàn)在請眾王出價。” 月桐忙問:“他一個大漢靖侯爺為何會主持西域駿王會?” 蕭慕之道:“四十年前舉行第一次駿王會時,各國為定下奪得駿王令的規(guī)矩爭吵不休。適逢當(dāng)時的楚王代表大漢去西域籠絡(luò)各西域國聯(lián)合對抗匈奴,就當(dāng)上了個中間人為駿王會定下了規(guī)矩。西域各國也樂見由大漢楚王來主持駿王會,一來算是與大漢拉上點關(guān)系,二來楚王也算是個無利益沖突的局外人。只是如今這劉莫寒既是大漢侯爺,卻也是半個匈奴人,根本就不算是局外人。四弟本想煽動各國去罷免劉莫寒,烏孫卻是極力支持他。以烏孫如今在西域的勢力,四弟的金錢攻勢還是不管用?!?/br> 月桐道:“那鳴月莊又為何要參加駿王會?” 蕭慕之道:“鳴月莊五十多年前起就已在西域經(jīng)商,據(jù)點遍布西域各國,西域各國都極為垂涎鳴月莊的財力以及在西域的網(wǎng)絡(luò),無一不想拉攏鳴月莊。駿王會此等大會又怎會不邀請鳴月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