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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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想吃點(diǎn)什么?” “把你家的招牌菜都做一份出來?!?/br> 小二唬住了:“本館光是招牌菜也有十樣八樣,公子一人,能吃的完嗎?” 月桐細(xì)細(xì)一想,豪氣道:“難得出來一次,每樣菜嘗幾口也是樂事。別多說了,快上菜?!?/br> 月桐一人,面對整桌子的精致菜肴,食欲大開。但每樣菜吃上二三口,月桐基本上也就飽了。一整桌子菜好似怎么來的,也就怎么在這。 小二看月桐放下筷子,忙問道:“公子,這菜肴合您口味嗎?” 月桐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天香館廚藝不錯(cuò),我下次還會(huì)再來。結(jié)賬吧!” 小二看了看滿桌子幾乎沒動(dòng)過的菜肴,心中暗暗可惜:“那就謝過公子十枚半兩錢?!?/br> 旁邊的客人禁不住嘩然。月桐滿不在乎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手向懷中掏去。突然臉色大變,今日換裝時(shí),竟然忘了帶錢袋。 小二看月桐掏來掏去也沒掏出什么來,臉色開始掛不住了,不客氣地道:“公子不會(huì)是沒有錢吧?在長安城可沒幾個(gè)人敢來天香館白吃白喝?!?/br> 掌柜看見,走了過來。 月桐頓時(shí)面紅耳燥,窘迫道:“我家就在附近不遠(yuǎn),我回家拿銀兩來付?!?/br> 掌柜冷冷一笑:“附近不遠(yuǎn)?公子該不會(huì)說自己是什么達(dá)官貴人之子吧。這樣騙吃騙喝的老夫也見過不少,都被老夫痛打一頓?!?/br> 月桐羞惱道:“我是真的忘帶錢袋,不是來白吃白喝的。” 掌柜對小二道:“搜一下他的身,看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br> 月桐頓時(shí)唬住,急叫道:“你們別亂來,我可是鳴月莊的人。” 掌柜聽了更惱怒:“你這小子敢拿鳴月莊來唬人?給我搜?!?/br> 小二伸手就要扯開月桐的衣裳,月桐推擋間,懷中的令牌掉到地下。 掌柜撿起令牌,呆怔了半刻,跪倒在地,哆嗦著:“小人不知少莊主大駕光臨,冒犯了少莊主。小人死罪,小人死罪?!痹捨赐辏验_始自己掌嘴。 月桐愣了愣,隨即暗暗偷笑。她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你們知道就好。飯錢我明日差人送來?!?/br> 掌柜驚慌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br> 月桐看他如此惶恐,也不想再玩弄:“你不要就算了,那我要走了!” 月桐仔細(xì)打量手中的令牌,眉頭挑了挑,她倒要看看這位少莊主在長安城到底有多大的勢力。 她沿著長安大街一路走去。每走進(jìn)一家商鋪,她就拿出令牌晃悠幾下,幾乎每家商鋪都對她又敬又拜。在一家銀號(hào),她說身上沒有錢,銀號(hào)掌柜二話不說就拿出十錠金子。月桐有些唬住,這金子買小東西可不好買,于是叫掌柜拿出三十枚半兩錢。 有錢幣在身,月桐這買一點(diǎn),那買一點(diǎn),很快小東西就掛滿了馬鞍。 過足了癮,月桐偷偷從后門回去時(shí),兩名護(hù)衛(wèi)已是哭喪著臉。月桐得意洋洋地向他倆訓(xùn)斥:“你們倆今天把我給跟丟了,我若稟告二公子,你們倆可會(huì)倒大霉。” 兩人忙跪下向月桐求情。月桐狡猾一笑:“那以后我愛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們不可以阻止,更不可向二公子稟告。你們放過我,我也放了你們,如何?” 兩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地允諾。 月桐這一路大鬧長安大街的商鋪,商鋪的掌柜忙不迭向老板們回報(bào)。老板們?nèi)急粐樧?,急忙前往鳴月莊拜見極少露面的少莊主。蕭念之看著這絡(luò)繹不絕來訪的商家老板,再聽掌柜對少莊主的形容,已知是月桐在招搖撞騙,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晩上,接到月桐派人送來給蕭逸之的信,蕭念之更是啼笑皆非。 “四哥哥: 我先認(rèn)了,今日我可是冒充你大鬧了長安大街。此實(shí)非我本意,誰叫我吃飯忘了帶錢幣,幾乎被館子掌柜搜身,才無奈冒認(rèn)??磥砟阍陂L安城的勢力真是非同小可。你的令牌不僅讓我白吃白喝,還能讓我拿錢幣。你怎么不早些把令牌給我,省卻我不少麻煩。 今日我騎馬出城,逛了一圈,甚是無趣。自己一個(gè)人騎馬一點(diǎn)也不好玩,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我們一起去賽馬? 月桐” 蕭逸之看了來信,怔了半晌后,會(huì)心地笑起。文叔看他如此笑意,忍不住問道:“月桐小姐又鬧出什么事來?” 蕭逸之微笑道:“給馬二爺發(fā)封信,讓他在西域找一匹汗血寶馬?!?/br> 文叔暖暖笑起:“月桐小姐若得到一匹好馬必然會(huì)歡喜至極。不過,她最期盼的還是有人相伴吧!” ☆、第35章 吃醋 次日,月桐在院子里又遇上昨日的華服男子。華服男子微笑向她走來:“原來你是位小姐?!?/br> 月桐呵呵一笑:“昨日謝謝大哥幫忙。你來得正好,昨日走得太急,還沒請教大哥大名?!?/br> 華服男子微微細(xì)想:“我姓柳,名文。月桐小姐今日可要我?guī)兔???/br> 月桐窘迫地笑了笑:“昨日玩太久了,外公有些生氣,今日得乖乖在府里待著?!?/br> “小姐可會(huì)下棋,如不嫌棄,與我下一盤可好?” 月桐雙目一亮,她如今的棋藝可算是與蕭念之旗鼓相當(dāng)。在太傅府中,除了外公,再無人是她的對手。 才下了幾手,月桐就已知柳文棋藝了得。柳文見月桐棋法如此精湛,甚是愕然:“不愧為太傅大人的外孫,果真是棋藝不凡。” 月桐嫣然笑道:“柳大哥的棋藝也很了不得,如此對弈才有意思。” 柳文笑問:“你來太傅大人府多久了?怎么一直沒見過你?” 月桐托腮,專注地看著棋盤中的黑白棋子:“也有兩年半了。” 柳文怔?。骸皟赡臧肓??看來太傅大人把你藏得很好。” 月桐愣愣地看了柳文一眼:“藏?外公沒把我藏起來?。俊?/br> 柳文微笑道:“這大大小小的宴席,他可是從沒帶你出席過,還不是藏?” 月桐會(huì)意地“哦”了一聲:“那些宮廷宴席我才不要去。又古肅,規(guī)矩又多,一點(diǎn)也不好玩。” 柳文會(huì)心一笑:“你說不去,太傅大人就讓你不去,大人可真是疼愛你?!?/br> 月桐柳眉揚(yáng)起:“那是自然。外公對我可是言聽計(jì)從。有我為你美言,外公一定會(huì)對你另眼相看。” 柳文道:“像你一樣會(huì)騎馬的長安城小姐可不多,你不是在長安城長大的?” 月桐嗯了一聲,悶悶道:“長安哪有月氏好玩。在這再待下去,我可就長蜘蛛網(wǎng)了?!?/br> 柳文失聲笑道:“小姐說話真是有趣的很??!原來你是位月氏小姐,難怪與眾不同。長安有許多好玩之處,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月桐吐了口悶氣:“長安有什么好玩的,又沒人和我賽馬,打獵。” 柳文愣得不輕:“打獵?” “對啊!射鹿,射兔子,射大雕,那才好玩?!痹峦╇p眸閃閃。 “小姐真是超凡脫俗!” 月桐向柳文挑了挑眉:“是你們漢人少見多怪?!?/br> 柳文微笑道:“我知道在長安城外有一個(gè)打獵的好去處,小姐可有興趣前往?” 月桐明眸霍然閃亮:“真的?你沒騙我?” 柳文若有所思道:“只怕太傅大人不同意吧!” 月桐急道:“外公那你別管,我自會(huì)想法子。你是不是真的帶我去打獵?何時(shí)?” 柳文溫和一笑:“三日后辰時(shí),我在太傅府后門等你?!?/br> 月桐喜出望外地蹦了起來:“一言為定!你可不許騙我。” 柳文暖暖地看著樂不可支的月桐,眼里像有只七彩蝴蝶翻飛。 三日后辰時(shí),柳文果真在后門等著。他身穿天藍(lán)緊身騎馬服,甚是英偉威武。月桐一身淺黃男裝騎馬服從后門拉著馬悄悄溜出來,笑意滿盈道:“柳大哥果真沒食言。我們?nèi)ツ???/br> 柳文暖笑道:“走北門,去城郊樹林,那里有許多野鹿出沒。” 月桐輕盈上馬:“好!那就比一下誰射的野鹿最多!”腿一夾,馬已揚(yáng)長而去。 出城門時(shí),月桐本想拿出蕭逸之的令牌,但看見柳文拿出令牌,衛(wèi)兵立即讓道,不禁愣一愣:這位柳大哥來頭不小??! 去到城郊樹林,柳文把弓箭交給月桐,卻又忍不住問:“你真的會(huì)射箭?” 月桐拿過弓箭,狡慧一笑:“不信,我們比一比。你若輸了,可別惱!” 她的笑容像垂柳,在柳文心里拂來蕩去,撩起一圈圈難奈的酥軟。 月桐的箭術(shù)遠(yuǎn)超柳文所想,才不過兩個(gè)時(shí)辰,她就射中了兩頭野鹿,三只兔子。 月桐看見柳文驚震的表情,更是得意:“怎么樣,我的箭術(shù)如何?” 柳文緩了緩震撼的心神,由衷贊許道:“你果真是箭術(shù)超凡,我自愧不如!” “我餓了,烤兔子吃如何?”月桐笑靨在柳文眼眸中盛放如花。 “好!” 月桐利落地用匕首把兔子弄好,再鉆木生火,搭起木架,把兔子放在火上烤。月桐看見柳文驚訝的表情,甜笑道:“怎么樣?長安城的小姐沒有人能烤兔子吧?”她把一只兔子腿拔下,遞給柳文,再拔下另一只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柳文看著她的不拘小節(jié),展顏笑起,也大口地吃起兔子腿:“月氏的小姐都像你一樣既有女兒美態(tài),又有男兒氣慨?” 月桐盈盈一笑:“對啊,月氏的女兒位位都是爽朗灑脫,不像長安小姐,扭捏作態(tài)?!?/br> “長安小姐們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小姐的棋藝甚是了得,其他的又如何?” 月桐拿出錦帕擦了擦手,從腰間掛著的長錦袋中拿出玉簫:“你聽我吹奏一曲便知?!?/br> 悠遠(yuǎn)的簫音揚(yáng)起,委婉纏繞之聲回蕩于樹林間,有微微的幽怨,細(xì)細(xì)的惆悵,更多的是悠悠的柔和,清清的爽朗,在人心頭蔓入感傷,又引出了期許。 柳文的眼眸里涌起了醉意:“小姐如此絕妙的簫音,竟聽醉了!沒想到,與小姐竟擦肩而過這么久?!?/br> 月桐迷惑道:“擦肩而過?沒有???” 柳文微笑不語,半晌,悠然道:“你可曾入過宮?” 月桐搖搖頭:“我才不要去皇宮,那可是個(gè)大籠子,進(jìn)去了就別想飛出來?!?/br> 柳文怔愕道:“長安城沒有小姐不想入宮的。得到皇上恩寵可是恩澤滿門,福澤綿長。” 月桐不屑道:“你說對了一點(diǎn)點(diǎn),得到皇上恩寵的確是恩澤滿門,那不得恩寵呢?豈非在這偌大的牢籠里孤獨(dú)終老。如果不小心冒犯了圣顏,可就是禍及全族?;噬夏敲炊噱樱袢諏檺圻@個(gè),明白歡喜那個(gè),妃子們?yōu)榱藸帉櫭鳡幇刀?,日子太難過了?!?/br> 柳文臉色微黯:“或許皇上只是沒有遇上心儀的女子。遇上了又怎會(huì)再寵愛別人?” 月桐不服道:“你不是皇上,你怎知他不會(huì)?總而言之,我,絕不想入宮。外面的日子多逍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才不要被關(guān)起來?!?/br> 柳文看著她,眼中的黯然瞬間消逝,留下一片篤定:“沒有人會(huì)把你關(guān)起來。你以后想怎么逍遙都行。” 月桐輕笑道:“那是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