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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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立刻止了笑意,簡飛回到:“沒什么,就是趕跑了一樁你的生意而已?!?/br> “啊,還有生意?”簡潔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掛上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正想去掛上,馮碩道,“已經(jīng)幫你掛上了。” 她嘿了一聲,夸贊了他們一句,接著道:“好吧,接下來讓你們大飽眼福的時刻要到來了,當當當,你們準備好了嗎?” 簡潔做了個比較夸張的手勢,惹得眾人更加的期待。 “快點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眳菛|催促著。 簡潔神秘一笑,故作大方的說:“那好吧,現(xiàn)在,就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伴娘的出場!”她頓了好久,才把伴娘兩個字說出來,著實的大喘氣啊。 馮碩手上夾著煙,望著門口的方向。 一抹紫色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蘇靜云穿著一襲淡紫羅煙色的露肩裹胸長禮服,長長的裙擺曳地,白紗一般的質(zhì)感讓她有一種飄渺感。頭上是一束紫羅蘭的干花,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不但起到了打扮的作用,而且相得益彰,將衣服的優(yōu)勢完全的展現(xiàn)了出來,襯托的蘇靜云整個人空靈出塵。她的臉上也采用了同色系的淡紫色眼影畫的是淡妝,整個人都散發(fā)出一種飄逸之感。 她的出現(xiàn)就像一陣煙霧刮了進來,頓時營造了一種朦朧的氣氛。最先回過神來的當然是王躍峰了。他輕咳了一聲,馮碩吃痛,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香煙已經(jīng)燒到了他的手指上,而吳東嘴上的煙則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他不好意思的踩熄,簡飛似乎并沒有太大的震動,倒是夸贊的點頭道:“不錯,挺漂亮?!?/br> 吳東也跟著道:“那是相當?shù)钠涟?。?/br> 饒是王躍峰也不吝贊美道:“不錯,紫色很適合你。” 那么多人的人對她評頭論足,雖然都是認識的,但是蘇靜云還是感覺有些不習慣,最主要的是因為上面太露了,她有些冷,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慢慢環(huán)上了自己的雙手。 簡潔拉住她的手:“不要動,這樣挺好的?!?/br> “有點冷?!彼缓酶尚α藘陕?。 馮碩掃視了一圈,突然將煙頭在煙灰缸掐滅,走到一邊的架子上拿下一塊輕薄的紫色披肩披在她的身上。 簡潔看了他一眼,“你做了我想做的工作?!?/br> 馮碩莞爾一笑:“我的老婆,我自己效勞就可以了?!彼麚еK靜云的腰,一副恨不得詔告天下蘇靜云是他的所有物的模樣,特別的招人嫌。 簡潔錘了他一拳,沒來得及取笑,眾人已經(jīng)催促道。她只好暫且繞過他,對著他們吼道:“好了,下面的重頭戲來了,現(xiàn)在,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新年出場——” 很有氣氛。眾人莫不伸長了脖子望著門口的方向。 一襲白色的身影優(yōu)雅的出現(xiàn)在門口,不等簡潔招呼,王躍峰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的站到了娉婷的身邊。她的頭上戴著一頂很漂亮的小帽,剛好有一層淡淡的薄紗垂下來,覆在她的臉上,婚紗是特別設(shè)計的,很好的遮蓋了她的肚子,雖然還是能看出痕跡來,但是并不明顯。最主要的是裙擺設(shè)計的很有特點,很長,可是不用擔心會猜到腳。 都說穿著婚紗是女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這話真的不假。蘇靜云羨慕的看著娉婷,此刻她臉上的表情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幸福和漂亮。 王躍峰激動的握著她的手,似乎不相信這一刻就這么來了。有多少次,他幻想著這一刻?;蛟S在別人眼中他是成功的律師,是社會的精英,擁有令人羨慕的家世與不可估量的前途,他成功,他耀眼,他對一切似乎都說唾手可得。可是他們不懂,不懂他辛苦得來的,到底是為了什么。只是愛了,所以無法輕易的放手。即使,她的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 有時候他會想自己會不會很傻,帶著別人的孩子要怎么生活?畢竟不是自己的親生骨rou,可是有時候他又想,每個孩子都有被帶到世界上的權(quán)利。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他怎么能狠心剝奪了這個孩子生命的權(quán)利? 只是他不是圣人,心中真的能做到毫無芥蒂嗎?他突然握緊了娉婷的手,娉婷吃痛,低頭看著他。他尷尬的笑笑。 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對于下個星期的婚禮也開始變得期待起來。 …… 五月向來是結(jié)婚的旺季,所以這段時間辦公室的請?zhí)蒲┗ò泔w來。于是蘇靜云每天都會聽到同事在哀悼自己荷包里的銀子像長了腳似地往外跑,蘇靜云在這里的朋友不多,自然收到的請柬不會太多,其實這只是一種習慣罷了,無所謂多與少。 她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張請柬遞給徐茵。徐茵倒是二話不說就接了。看著上面的名字和照片不由得感嘆,這新郎一看就是個精明的老實人啊。 精明的老實人?“何以見得?”蘇靜云不解的看著她。 徐茵反問:“難道不是嗎?你看他長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很精明吧,是那種精于算計的人,”的確,他很富于算計,常常將對手打壓的毫無回旋余地,“可是你看他的這張臉,不是尖嘴猴腮,反而很沉穩(wěn),又很忠厚,對自己的老婆衷心,體貼,這樣的男人,可不就是精明的老實人嗎?”徐茵嘖嘖感嘆。 蘇靜云笑一聲,王躍峰是精明的,他的精明其實也并不只有體現(xiàn)在官司上,還有他對娉婷包容的那份心。 因為懂得包容,所以虜獲了娉婷的心。 蘇靜云點點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新娘呢?你看出點什么沒有?”對徐茵舉著照片琢磨的模樣蘇靜云感到一陣好笑,不由的問道。 “新娘啊,”徐茵卻皺起了眉頭,雖然是兩個人靠在一起的照片,徐茵卻說,“我感覺這新娘心事重重的,云姐你看啊,她笑得其實有點勉強,甚至是有點拘束的,她好像很不情愿,可是又好像愿意……”徐茵說的語無倫次,蘇靜云卻微啟的唇些許的顫動著。 娉婷的確笑得有些勉強。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可是連徐茵都看出來了,王躍峰又怎么會沒看出來? 蘇靜云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起來,她立刻去接。 掛了電話之后她便皺起了眉頭。 “云姐,怎么了?” “她叫我去辦公室一趟?!边@個她,除了杜云薇還能有誰? 徐茵頓時道:“別去了,她一定又是要借題發(fā)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囂張了?!毕肫鹉翘煜掳嗲霸谒k公室看到的那一幕,她立刻火冒三丈,“她跟你那個jiejie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兩人在一起,還真是對了?!毙煲鹫f的義憤填膺。 “你說她跟蘇慈雪在一起?” “可不是?!毙煲鹨荒槕崙康恼f,“我一看就知道她們沒安好心。” 蘇靜云立刻蹙眉,不管徐茵的阻攔,直接往辦公室而去。 拿著被打回來的總結(jié),蘇靜云既憤怒又無奈,最后化成一聲暗嘆。 杜云薇擺明了是雞蛋里挑骨頭,所有人就她的月末總結(jié)沒通過,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陳華秋在的時候她的總結(jié)總是所有人爭相借閱的地方,現(xiàn)在可好,立刻從一個香餑餑變成了不值一錢的玩意。 蘇靜云揉了揉發(fā)酸的肩膀,又去樓上處理了幾個投訴。 剛解決完,想下去的時候卻聽到對講機里傳來同事的聲音,說又有新的客人投訴,要她去處理一下,報上了門牌號之后蘇靜云便直接過去了,就在她現(xiàn)在所在的樓層,所以很方便。 蘇靜云站在門外按門鈴,門立刻朝內(nèi)打開,一張火氣十足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而且這張臉不是別人的,正是蘇慈雪。 蘇靜云沒想到會是她,有些吃驚,倒是蘇慈雪似乎就是在等她,頓時側(cè)開身體說:“是你啊,進來吧。” 蘇靜云告誡自己要保持微笑,站在玄關(guān)邊上問:“蘇小姐,請問我有什么問題不滿的?” 蘇慈雪穿著透明的絲綢睡衣,她顯然才剛剛起床,凹凸的身體一覽無遺,白皙的美背露出了大半,豐滿的酥胸也在那里招惹著人,蘇靜云想要是換了一個男人站在這里,一定是迫不及待了吧。 想著,蘇慈雪已經(jīng)開口了,只是語氣很沖,直接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闖去,蘇靜云只好跟上去。 “你自己看看,這里的水為什么是冷的?”蘇慈雪很是氣憤的指責,又對著浴缸的底部道,“還有這下面被堵住了,你馬上給我處理了?!?/br> “水是冷的,水管不通,好的,我會幫你打電話通知維修部讓他們馬上上來看看的?!碧K靜云笑得不卑不亢,語氣閑適的完全看不出任何不悅的神色。只是她也沒有按照慣例檢查一下。 蘇慈雪面色一沉,這并不是她要的結(jié)果,“我現(xiàn)在馬上要洗澡,沒有熱水,你讓我怎么洗?誰知道你們維修部的人要什么時候上來啊,難道你不能給我看看?” “很抱歉,小姐,我是客服,不是修理工?!?/br> “那還不都一樣,快點給我看看,我馬上要洗澡了?!彼桓崩碛僧斎坏臉幼?,蘇靜云的脾氣頓時也上來了,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只好強忍著。 迫于時間的無奈,她正好自己動手先檢查一下,沒想到一打開淋浴,里面的水頓時就噴了出來,濺濕了她的衣服,還有不少水流到了地上,果真如蘇慈雪所說是冷的,水還在繼續(xù),她想關(guān),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不上了,無論她怎么用力,就是扭不上。 水也跟著濺到了蘇慈雪的身上,她穿的那么薄,那么透,頓時就現(xiàn)出了她的身材,蘇靜云愕然的看著她,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穿內(nèi)衣,都不知道她怎么開門,怎么面對那些男人的? “你想冷死我?。俊碧K慈雪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如小時候每一次對meimei的打罵似地,充滿了憤怒。手又不客氣的落在蘇靜云的身上,蘇靜云正努力關(guān)上淋浴,一時不察,身體被打了好幾下,在躲避的過程中,碰翻了放在浴缸上的肥皂,肥皂跳脫肥皂盒,落在了地上。 蘇慈雪尤不解恨,打的愈加的賣力,好像要把這幾年欠著沒打的統(tǒng)統(tǒng)補上。 “夠了?!碧K靜云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黏在自己的身上,還是很冷的,蘇慈雪卻像是瘋了一樣,讓她很無奈。 突然,蘇慈雪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摔去,蘇靜云吃了一驚,她正靠著墻壁站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慈雪發(fā)出驚恐的大叫,因為地上滿是水,她又踩了肥皂,所以力道很猛,整個人先是重重的撞在大理石的洗手臺上,接著又跪倒在地,額頭跟著磕在黑色的玄石上。頓時血流如注,她口中的大喊大叫變成了無力的呻吟,整個人跌坐在地面上。 蘇靜云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大跳,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好半天沒回過神。蘇慈雪伸出自己的手,抓著蘇靜云的腳踝氣若游絲的說:“救……救……救救我……” 她額上的血就像開了一個血洞,不停的冒出來,頓時染紅了她的臉,看起來恐怖極了,蘇靜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胃部一緊,胸口翻滾,她捂著嘴巴差點沒吐出來…… 緊急的救護車呼嘯而去。身后的一群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便紛紛作鳥獸散。蘇靜云站在酒店門口差點虛脫,如果不是徐茵一直扶著她,她根本沒辦法自己走出來。 救護車上的醫(yī)生也問她要不要一起去,不過她拒絕了。她只是看到那樣的情況有點反胃而已,蘇慈雪的慘狀現(xiàn)在想來還是非常的恐怖。 徐茵沒有不害怕,反而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這種人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被钤摚芍咸靵硎帐?。 相比她的開心,蘇靜云卻顯得憂心忡忡。 杜云薇已經(jīng)鐵青著臉站在她的面前呵斥道:“蘇靜云,你跟我進來!”站在她的辦公桌面去,蘇靜云一副坦然的模樣。 “這件事情雖然與我有關(guān)系,但是主要責任在她自己身上,希望你不要又強加在我身上?!碧K靜云一開口便道。 杜云薇原本就不善的臉色被她一頓搶白頓時又難看了幾分,不過蘇靜云不管這些,她只是不想背黑鍋而已。 “當時就你們兩個在現(xiàn)場,客人一口咬定是你推了她,你還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無辜的?”杜云薇銳利的眼中蹦出不少精光,看的蘇靜云身體一震。 “她一口咬定是我推了她?”蘇靜云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死死的瞪著杜云薇。 “雖然她現(xiàn)在沒說,但是她醒了,你覺得她還會有其他的答案嗎?” 當然是,沒有。蘇靜云突然覺得很累,跟蘇慈雪斗累,跟杜云薇說話也累,尤其是她這么工于心計的女人,她比蘇慈雪可怕多了,蘇慈雪的惡意是體現(xiàn)在行動上的,她從來就沒有對蘇靜云有過好感,自然也不會對她假以辭色。就像這次一樣,她醒來完全有可能會這么做。 可是杜云薇呢?她又想干嘛?“杜經(jīng)理,你有話不妨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br> 杜云薇沉著臉:“我只是要你做好思想準備,并不是現(xiàn)在有責罰你的意思?!?/br> 蘇靜云嗤笑一聲:“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害怕?你有證據(jù)證明是我推了她再說吧?!鞭D(zhuǎn)身,姿態(tài)矜貴的離開她的辦公室,杜云薇在后面氣的差點咬碎自己的銀牙。 前程往事孰對孰錯,很多時候真的時過境遷就真的再也無法分清孰對孰錯了。 蘇靜云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往外看,那零星飄落的幾片葉子在空中打了個圈兒又紛紛揚揚的落去。她與蘇慈雪的那些恩怨就這樣不期然的浮上心頭,只有深深的疼痛。 可是今天看著她躺在血泊中,她突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這些恨意沒了意義。她是她,跟她蘇靜云毫無關(guān)系。 她在那里哭喊的再大聲,傷口在疼痛,也與她毫無關(guān)系。因為她不會疼,不會有感覺。就如同現(xiàn)在她可能再被急救,她卻依然沒有感覺。哂笑一聲,她已無力去翻閱那些過去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更無力去緬懷過去的得失。 她并不擔心自己會有什么事情,只是替蘇慈雪感到悲哀。她已經(jīng)打電話給蘇家,相信很快就會有人來了吧。 只是她算錯了,直到幾天之后娉婷的婚禮到來,蘇家還是沒有消息。她沒有再打電話回去,可是他們也沒有打電話來,這不符合她母親和靜安的性格,更不符合蘇展鵬的性格。 有些疑惑。不承認心底的那一抹擔心。 —————— 五月的天,空氣中飽漲著溫暖與潮濕的味道。陽光輕柔的像是被洗滌過一般,透過街邊斑駁而碧綠的樹葉傾瀉于大地。 天還蒙蒙亮,蘇靜云就被鬧鐘鬧醒了。從床上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卻一陣惡心,然后便立刻跑到了洗手間去,馮碩嚇了一跳,立刻跟上去,就見蘇靜云撐在流理臺上嘔吐。他微微揚眉,扶著她的肩膀說:“怎么回事?” 蘇靜云搖搖頭,“可能我胃病又犯了,沒什么大礙。”她擺擺手,“快點吧,今天可是娉婷的大日子呢?!?/br> “她嫁人你就這么高興,好像你嫁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么高興?!瘪T碩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 蘇靜云愕然的看著他,她那時候哪里能用高興來形容?簡直就是愁云慘霧。 不理會馮碩的調(diào)侃,蘇靜云趕緊去換衣服。只是換出來的時候她有些蹙眉。馮碩看著她的衣服沒什么問題啊。 就聽她指著自己的腰身道:“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胖了啊。為什么我感覺這衣服有點緊了呢?!?/br> 馮碩目測一下,又圈上她的腰試了試,才道:“沒有啊。” “是嗎?我感覺有點胖了?!碧K靜云自言自語道。 馮碩帶著她驅(qū)車趕往會場。 說實話,其實這次是王躍峰的家人包辦了這場婚禮,不過很多細節(jié)上都征求了吳家人的意見,所以大家相處的還是很愉快的。 婚禮在酒店的草地上舉行,完了之后賓客便直接在酒店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