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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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娉婷也跟著愣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靜云,只有在上學(xué)的那幾次…… 難道……她的臉色也跟著變得很難看。 “我知道了,謝謝你,徐茵,我馬上回去?!甭犕晷煲鸬拿枋?,蘇靜云安靜的放下電話。面無表情。 吳娉婷著急的想說什么,可是蘇靜云卻快一步道:“娉婷,酒店里還有點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我先走了,你自己吃可以嗎?” “靜云?!眳擎虫眉绷耍话牙∷氖?。 蘇靜云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沒什么事情,該來的總會來的,我想跑也跑不了多遠(yuǎn),不要擔(dān)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我先走了?!?/br> 她這個樣子,仿佛又回到了許久以前,蘇靜云最不愿意回憶的那段日子,那么的苦不堪言,那么的難捱,為什么他們就是不愿意放過她? 蘇靜云走了,吳娉婷只能眼睜睜的無力的看著她瘦弱的背影漸漸出現(xiàn)在陽光下,然后越來越小。 慢慢的踱步回來,蘇靜云抬頭望著在陽光底下閃閃發(fā)光的天璽大酒店。 頓覺時光如指尖的沙漏,一去不回頭。 她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距離門口十米遠(yuǎn)的地方。氣勢如虹的大酒店高聳入云,她用手擋著頭瞇起眼想望到它的頂端。 她在這里已經(jīng)工作三年,所有的往事如昨日煙云,歷歷在目。這里是她為之奮斗的地方,難道,真的要離開了嗎? 行人如織的來回穿梭,時光仿佛凝固在這一刻,她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變,企圖將所有的一切埋進心底。 無論如何,不能輕言放棄。 即使結(jié)果無法改變,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蘇靜云了! ☆、第12章 家庭背景 蘇靜云朝著大堂沙發(fā)區(qū)的方向走去,徐茵已經(jīng)躲在那里朝她招手。 這一次,蘇靜云沒有理會她,只是冷著臉,握著手,一步步的朝那個仍兀自沉寂的坐在沙發(fā)上的男子走去。 頭頂?shù)年柟舛溉槐蝗苏谧?,男子詫異的放下手中的報紙,然后抬頭對著蘇靜云露出一口白牙。 “姐,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他泰然處之的擁抱令蘇靜云僵硬的身體挺得更直,她似乎還沒有從眼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 直到徐茵的抽氣聲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她才驚訝自己的失禮,淡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頷首道:“靜安?!?/br> 蘇靜安,她同母異父的弟弟。蘇靜云的笑容有些勉強,不用仔細(xì)看便能發(fā)現(xiàn)那牽強的扯動的嘴角不過是面部表情罷了。 蘇靜安放開了她,卻沒有退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改為拉她的手說:“姐,媽說你好久沒回去了,讓我過來看看你,你過得好嗎?” 也許是因為一半血緣的關(guān)系,也許是因為他的手心太過溫暖的關(guān)系,蘇靜云尷尬之余慢慢放松了下來,對他說:“你先坐下,我去請假,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說吧。” 她的弟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里,他來了,是不是意味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或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蘇靜云抱著滿腹疑云跟領(lǐng)班打了招呼,帶著蘇靜安回家去。 ———————————— 她的家庭很復(fù)雜。母親帶著當(dāng)時五歲的她嫁給本市小有名氣的房地產(chǎn)商。她一直覺得如做夢一般。 后來他才知道所謂的繼父早就已經(jīng)結(jié)了兩次婚,第二任的妻子還留下一個比她大一歲的女兒。這樣的家庭組合,注定了矛盾與摩擦。 人人都說母親嫁過去是高攀了,她又何嘗不覺得自己跟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了不讓母親難做人,她處處忍讓,忍氣吞聲,但是蘇慈雪,那個名義上的jiejie,簡直是欺人太甚。為何有人可以擁有那么柔美的名字卻那么歹毒的心腸? 當(dāng)時的蘇靜云完全可以用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來形容,可是她不能反抗,更加不能找母親哭訴。如煉獄般的日子直到傳來母親懷孕的消息時,終于有所好轉(zhuǎn)。 因為蘇慈雪有了新的目標(biāo),她不再緊盯著蘇靜云不放,轉(zhuǎn)而可以對付母親。千方百計想讓母親流產(chǎn)。你能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擁有如此惡毒的心腸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嗎? 也許你們不知道,可是蘇靜云卻真切的感受到了。每每思及此,她總是不寒而栗。 她將手上的茶杯放到小幾上,推到蘇靜安的面前。她有時候常想,靜安真是命大,有那么惡毒的jiejie竟然還能活下來,不可謂不是奇跡。 蘇靜安靦腆的笑著,顯出一絲羞澀,卻并不顯得小家子氣,反而落落大方的說:“姐,你不用麻煩了?!?/br>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蘇靜云不打算轉(zhuǎn)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所謂的姐弟情深,是不會發(fā)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的。即使蘇靜安的確親蘇靜云比蘇慈雪多一點,但是蘇靜云自認(rèn)沒有多余的愛可以給他。遂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十八歲那一年,她接到了h大的入學(xué)通知書,便只身來到了這座舉目無親的城市。但是,這里的空氣是自由的,這里的思想是自由的,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而開放的。 她可以大口的呼吸,大口的喘氣,用力的揮灑著自己的青春與激情,在陌生的城市里,尋找著一份屬于她的溫暖。 蘇靜安開始顯得有些無措,他沒想到幾年不見,蘇靜云依然如此的直接,直接的沒有給他一點準(zhǔn)備的時間,盡管他已經(jīng)被逼的準(zhǔn)備了很久很久??墒敲鎸λ臅r候,他卻心里沒底,虛的很。他清了清喉嚨說:“姐?!?/br> 蘇靜云點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 蘇靜安試圖張了好幾次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一直在那里躊躇不前。 蘇靜云挑挑眉,并不逼她,有些事情,該來的始終逃不掉的。 果真,大約十分鐘之后,蘇靜安已經(jīng)喝完了手中的水,細(xì)心的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手有些抖:“姐,爸媽……” 她沒有接話。所有的對話仿佛已經(jīng)在心底演練了千百遍,只等著有人把它變?yōu)楝F(xiàn)實。 “爸媽說……你離開這么多年了……” 蘇靜云在心底冷笑一聲,表面卻維持著平靜淡然道:“然后呢?” “然后他們希望你能回去?!碧K靜安快速的說完愣愣的看著她。 “哈,”蘇靜云終于發(fā)出一聲嗤笑。 “姐?!碧K靜安不放心的看著她,眉宇間竟是擔(dān)憂。 “靜安,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姐的話就實話告訴我吧,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別騙我,我要知道實情?!彼鑵柕难凵窳钐K靜安瑟縮了一下。 “姐……”他只能怯懦的叫著。 她突然軟了語氣道:“靜安,既然他們叫我回去,總應(yīng)該讓我知道什么事情吧,否則,我怎么可能拋下這里的工作和朋友一走了之?” 蘇靜安知道她說的是實情,只是話到嘴邊,他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蘇靜云嘆了一口氣:“很抱歉,靜安,既然這樣的話,你明天早上就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彼F了心,不想與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所有的一切都應(yīng)該有了了斷了。 “姐,”蘇靜安還想說什么,但是在蘇靜云冷冽的眼神之下,無法言語。 “好了,靜安,明早就走吧。” 語畢,蘇靜云便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整個晚上,她走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子里閃過許許多多的鏡頭,快得她抓不住。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你問我為什么?蘇靜云,那我就讓你死的明白點,凡是你蘇靜云的東西,我都要得到手,你明白了嗎?不管是成績也好,男人也罷,只要你蘇靜云看上的,我都要得到手,我就是要你生活在一無所有的環(huán)境里?!?/br> “你這個瘋女人,瘋子,我討厭你,討厭你。”她發(fā)瘋似的捶打著她。 “你打啊,你打啊,讓你那不知好歹的母親看看你是怎么欺負(fù)我的,你打啊,打得再用力一點啊?!弊詈螅谷蛔テ鹚氖质箘诺耐约旱纳砩险泻?。 蘇靜云傻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忘了反抗。甚至忘了哭泣。 ☆、第13章 怎么會是他 “不要——”她猛然從床上驚醒。抓著被子冷汗涔涔。她不停在顫抖,整個人蜷縮在被子里,無助又孤單。 “姐,姐?!遍T外傳來用力的敲門聲以及蘇靜安緊張的叫喚聲。 蘇靜云頂了頂心神,朝外喊道:“靜安,我沒事,你去休息吧。” “姐,你做惡夢了是不是?對不起,”他充滿歉意的抱歉道。 蘇靜云搖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情,快去休息吧。” 門外漸漸安靜了,她知道靜安已經(jīng)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屈膝抱著自己的肩頭,望著外面的天色漸漸露出魚肚白。 六點鐘的時候,門外傳來按門鈴的聲音。蘇靜云才剛剛瞇了一下,頭疼欲裂的倚在床頭打算下床去開門。 蘇靜云穿著粉紅色的拖鞋蓬頭垢面的站在房門口。呆呆的望著站在門口的一男一女。 “靜云……”女子見了她顯然神情激動,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想摸摸她的臉,卻被她一把避開了。 女子有些尷尬的舉著手停在半空中。 “媽,你先坐下,姐才剛醒呢?!碧K靜安又對著站在門口虎著一張臉的男人說,“爸,你也進來吧?!?/br> 蘇靜云冷眼瞧著他們。 派了蘇靜安來還不夠,竟然不惜屈尊下拜來找她嗎? 她的冷笑惹怒了蘇展鵬,猛地一拍桌子道:“你就是這么對你的父母的嗎?” 寧墨香的身軀打了個寒噤,滿眼哀求的望著蘇靜云說:“靜云,你爸爸來看你,你不要這個樣子?!?/br> 蘇靜云在心底嗤笑,我又沒叫你們來看我?是你們自己眼巴巴的跑來,難道還要我當(dāng)你們是太上皇似的供起來嗎?然而,面對母親孱弱的哀求,這話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只能道:“你們坐下,我先去換衣服?!?/br> —————————————————————————————————— 不到十分鐘,她就打理好了自己。素面朝天,長發(fā)服帖的垂在腦后,一件白色的t恤,寬松而簡潔。 她的母親已經(jīng)在爐子上熬起了小米粥。蘇靜云鄙夷的看著他們泰然自若的鳩占鵲巢。 “你們有什么事情就說吧,我等下還要上班呢?!?/br> “馬上把工作辭了跟我們回去?!弊谏嘲l(fā)上的男人似乎習(xí)慣了發(fā)號施令,所說的話簡潔而不容反駁。 蘇靜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寧墨香擔(dān)心的看著她,想拍拍她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說:“你們當(dāng)我是什么?你說辭職就辭職?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我告訴你們,不可能,我現(xiàn)在生活的很好,你們有兒有女的,回去過你們的日子,別來煩我?!彼f的獨斷而絕情。臉上冷若冰霜。眼睛更是怒瞪的出現(xiàn)了血絲。 “你說什么?你有本事再說一遍?我養(yǎng)了你十幾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嗎?”蘇展鵬氣的額角青筋暴凸。 蘇靜云毫不相讓的瞪著他道:“你說,你給了我多少錢?十萬?二十萬?這里有15萬,我想足夠償還你花在我身上的這些錢了吧,拿去吧,以后我們兩清了?!彼龔淖约旱陌锬贸鲆粡堛y行卡,摔在桌子上,態(tài)度強硬而堅決。 這是她三年來所有的積蓄,下個月的房租都要交不出來了??墒牵缓蠡?。 —————— 三天后。 距離她回家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工作辦了請假手續(xù),現(xiàn)實卻是一團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