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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討債鬼居然起訴了她?。。?/br> 錢如鵑火冒三丈,又不免有些慌亂,畢竟聯(lián)邦律法中關于未成年這一塊是最完善最齊全也是最嚴格的,想到昨天氣急之下做的事,她再也繃不住了臉色。 一定是這個小兔崽子故意激她,她怕不是上了那小崽子的當了! 想到這背后的后果,錢如鵑手指有點發(fā)顫地急急打開光腦,撥打冷瑞生的通訊。 通訊響了又斷,響了又斷,第八次才被接起,對面是冷瑞生極其不耐煩的聲音。 “干什么?!” 錢如鵑頓時小聲又柔弱地哭了起來。 “瑞生……我,我被那兔崽子算計了……” 星際聯(lián)邦法律中關于未成年的法律是最完善、最嚴格、執(zhí)行起來最高效的。 冷郁提供的證據(jù)確鑿,又態(tài)度堅決,不過三天,法庭就出了結果。 錢如鵑被判剝奪監(jiān)護權,且在冷郁成年前被禁止進入冷郁周圍(即協(xié)風學院周圍)五十公里內。 冷瑞生更是在收到傳票后惱羞成怒,他本就不喜冷郁,加上現(xiàn)在又有資質高嘴巴甜的小兒子,暴怒之下他主動向法院申請和冷郁斷絕了父子關系。 ——若是斷絕了父子關系,監(jiān)護權自然就消失,但如果子女是十六歲以下,那是不允許斷絕的,如果子女在十六歲到十九歲之間,且子女不同意,也不能執(zhí)行。 不過冷郁已經十七,且絕對不可能不同意,所以結果很快就判下來了。 冷郁拿到判決通知的那天,臉上露出了一絲諷意,但隨后而來的是難以言述的喜悅和輕松。 洛特森攬住他的肩,不滿極了。 “你這幾天到底在干什么,還是不是好兄弟了,都瞞著我。” “只是一些說不太清楚的事情,不過已經解決了,你別多想?!崩溆粢性趬?,看向安東,“還沒查出來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安東突然扯著大嗓門一吼。 “老大,冷郁大神,你們之前讓我查的那個青年我找到了!” “嗯?”洛特森動作一頓,“真的?” “對!而且我還順著他留下的各種信息,查到了他備注s級大師的那個人!” 洛特森:“那你快把大師的號發(fā)過來!” “等等?!?/br> 冷郁不禁繃直了脊背,他壓抑著激動,阻止了洛特森。 “怎么了?”洛特森疑惑地看向冷郁,“你不想拜那個大師為師了?” “我當然想,但是我們不能貿然加大師,如果大師發(fā)現(xiàn)了我們用這種手段,肯定會生氣,到時候我怕是再也沒有希望了?!?/br> “那我們就說是那個青年給的?!?/br> 洛特森完全不覺得這是什么事兒。 “不行。”冷郁卻是搖搖頭,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學會了一些以前不在意也不太明白的道理。 “還是我們找機會認識那個青年比較好,再次真心向他道歉,然后讓他幫我們引薦?!?/br> 洛特森的眉頭不自主皺了起來。 “你認真的?” 他怎么感覺冷郁有點變了,以前冷郁雖說不怎么說話,但實際上態(tài)度比他還要直來直去,更為尖銳! 冷郁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囑咐安東,“安東你只監(jiān)視那個青年就行了,到時候我去與他‘偶遇’。” “好!”安東連忙答應。 聽到冷郁這話,洛特森的眉頭微微松了開來。 原來冷郁不是真不用非常手段,只是對象略有改變。 那就還是他熟悉的兄弟。 “那就等安東發(fā)現(xiàn)那個青年,咱們再去找他?!甭逄厣觳苍俅未钌侠溆舻募?,“話說起來,你這幾天不在,不知道那個明央有多惹人厭,一字不說還拿扣分系統(tǒng)壓我們,簡直囂張到了極致!” “就是!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再搞他???簡直太氣人了?。?!” 安東手指快成虛影地敲打著鍵盤,一想到明央站在講臺上微笑的表情,就忍不住要咬碎一口牙。 艸,怎么會有這么讓人討厭又囂張的老師! “我們不能再簡單暴力地報復他,那必須等我們實力進步一階?!甭逄厣氲搅耸裁矗樕参⒊料聛?,他說著便看向冷郁。 “冷郁,你更聰明,平時辦法也比較多,你想一想,我們能不能用別的方式先教他做人?” 冷郁卻是淡聲說:“我覺得沒必要。” “什么意思?” 洛特森一直覺得冷郁從回來后就和之前有點不對勁,他一直在努力壓下這種不對勁,卻沒想到冷郁還是再三提醒他這種感覺。 再想到之前冷郁怎么也不告訴他去了哪里,洛特森心底隱隱燒起了一種被背叛的滋味。 “冷郁,你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 冷郁看向洛特森:“我怎么了?” “你從回來后就不對勁,你在那天離開教室后該不會中邪了吧?現(xiàn)在居然連報復那個明央都不積極了,難不成你還真想老老實實喊那個明央為老師?!” “當然不可能?!?/br> 冷郁也冷下了神色。 目前而言,協(xié)風學院根本沒人配做他的老師。 “那你怎么不參與了,難不成你心軟了?” “只是覺得沒勁而已,沒有實力的碾壓,你覺得算真正的報復么?” 冷郁說完,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