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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周圍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這幾天顧氏總裁大三角的緋聞甚囂塵上,其中的恩恩怨怨局外人誰都看不清楚。 這次媒體們過來一方面就是想扒一扒有沒有相關的料,?顧應樓和懷家小公子剛下車時回答得滴水不漏,?大家都有些泄氣。 沒想到臨了另一位當事人突然現(xiàn)身,?還一副勢要找個說法的模樣,?簡直是生怕他們找不到新聞可寫。 而且剛才的這番話也爆出了許多信息,?看樣子是顧應樓為了應付顧老太太而被迫訂婚,和懷家聯(lián)姻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又突然轉變了念頭,?對從前熱戀期的小男友冷冷淡淡,倒是和懷酒營業(yè)愛情呢?難不成就像網上的小道消息所說,?懷酒才是那個插足者? 大家精神一振,各個打開錄音筆豎起耳朵仔細聽。 顧應樓過來時就被媒體逼問得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又跳出來一個何清,?快把他剩余的耐心消耗殆盡。 “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兒繼續(xù)糾纏?!彼嫔挥?,壓低聲音道,?“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你,就不會在結婚對象這種事情上妥協(xié),知道么?” 何清微微一怔。 他忽然意識到顧應樓似乎在告誡自己什么,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琢磨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身旁忽然有媒體喊了一句,?“懷酒來了!懷先生,?請問您是顧先生與何先生之間的插足者嗎?” 這個記者的發(fā)言頓時像是炸開了油鍋,大家爭先恐后地把話筒遞了過去,?說話速度密集得像是在打仗: “請問您和顧先生訂婚在他們分手之前還是之后?” “傳聞您是通過巴結顧夫人才換來的婚姻,這樣不幸福的愛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您作為一個第三者,在網上潑原配的臟水,?難道心里一絲愧疚都沒有嗎?” 諸如此類尖酸刻薄的問題層出不窮。 顧應樓一抬頭,這才注意到話題的主人公就站在不遠處,那群記者都快爬到懷酒臉上去了。 怎么突然回來了?那他聽到了多少? 顧應樓頓時心頭一跳,眼看懷酒差點被人擠到地上去,他匆忙撥開人群,一把把人按在了自己臂彎內,擋住了源源不斷涌上來的記者。 他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好幾眼,見到沒受傷才放下心,低聲問,“剛才去哪兒了?” “被擺了一道,沒事?!?/br> 懷酒的臉色也不好看,只不過白松蔚的那點小心機和眼前的眾人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 何清抬眼望去,顧應樓正低著頭小聲地和懷酒說話,像是完全當他們不存在似的,那擋住眾人的手臂看著就扎眼。 他心想丟臉也就丟這一次,自己不痛快也不能讓他們不痛快,于是干干脆脆地走上前去,開門見山地問,“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明你之前在耍我?” 懷酒:“……” 他一抬頭,看見四周全部都在竊竊私語,那眼神幾乎直接把他們打成了狗男男,各個表情義憤填膺的,就差把‘劈腿的拉去浸豬籠’寫在臉上了。 他從前覺得顧應樓做得太絕,心里對何清還存著三分可憐,沒想到這人可憐是可憐,可惜的是也沒腦子。 他和顧應樓的私人問題都過去了半個多月,這么長的時間里何清沒問過半句,一等到周年慶這么大的場合,這位前任朋友就如此積極地跳了出來,為自己討個公道。 懷酒都快氣笑了。 顧應樓按住他的肩膀,低聲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處理?!?/br> 懷酒憋著一肚子的火,“都這樣了,你想怎么處理?既然他們要真相,那就實話實說吧。” 顧應樓微微皺眉,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一把搶過了周圍人的話筒,還彈了兩聲麥。 現(xiàn)場立馬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所有記者都安靜了下來。 懷酒側身直面何清,雖然生氣但是還顧忌著場合,沒把話說太狠,“這位何先生,你在顧氏公司周年慶鬧場的這件事,我們稍后慢慢聊。既然你一定要個說法,那我就給你個解釋?!?/br> 這就是要秋后算賬的意思了。 四周鴉雀無聲,何清緊張地攥緊了拳頭。 懷酒雖然說背負巨債,高中輟學也沒什么太高的文化,但是他小時候家境還算富裕,被錢堆出來的那股氣質還沒完全被磨滅,此時站在臺上,氣勢竟也不輸顧應樓一分。 “飯要一口一口地吃,既然今天這么多記者朋友都在場,對我們之間的私人問題這么感興趣,那我也會酌情給大家解答?!?/br> 懷酒說話夾槍帶棒的,偏偏禮數又周到,讓人家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直面何清,看起來還算溫和,“剛才我旁聽了大半天,何先生最主要的訴求就是想了解我們顧總為什么會和您提分手是嗎?” 何清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看了眼顧應樓,狠下心點了點頭。 “這世間所有的分手,無外乎于兩個原因?!睉丫浦苯恿水數卣f,“一個是外力因素,另一個是他不愛你。而外力條件下,除了前任癌癥車禍等等不可抗力原因,最直接的問題還是——他不夠愛你?!?/br> 顧應樓:“……” 極愛打聽私人問題的記者朋友們:“……” “……”何清的臉色也變了,“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