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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微微一頓,目光落在白松蔚身邊的帥哥身上,總覺得這人五官熟悉得很,似乎在哪兒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王亮下意識地問,“張哥,這位是……” 懷酒從善如流地伸出手,“我姓懷,單名一個酒。來找張鵬玩兒的,沒想到打擾你了。” “你是懷酒?”白松蔚愣了愣,忽然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原來是顧應樓的未婚妻啊……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br> 第20章 (捉蟲) 白松蔚微微一笑,語氣意味深長,“原來是顧應樓的未婚妻啊……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 今天顧氏集團老總疑似劈腿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就連懷酒的名字也被人拉出來溜了好幾圈,估計只要注意著點微博的,都已經(jīng)他們?nèi)侨Φ哪屈c破事了。 懷酒嘴角微微扯動,笑容露出一點尷尬的情緒,“……謝謝?!?/br> “姓白的,你還沒回答我呢?!睆堸i歪頭看了眼他身后,陰陽怪氣地嗆道,“喲,今天怎么開個吉普就出來晃了,還是去年的款,這車就跟女人衣服一樣,開過季的車掉價,白少不知道么?” 懷酒:“……” 張鵬跟吃了槍藥似的,八成是因為徐瑤瑤在里面,在求偶對象面前,男人的好勝心一下就被激發(fā)了出來。 “比不上張公子,聽說前不久剛收了輛紅色法拉利F12?”白松蔚看上去脾氣很好,并不像會喜歡極限運動的男生,沒想到一張口就是眼鏡蛇,“果然是走在時尚的最前端,我們白家雖然有礦,可是也禁不起這么個造法……佩服佩服?!?/br> “……”張鵬懵了半天,終于回過味來,頭發(fā)都快炸了,“姓白的你幾個意思?嘲諷我呢是吧?我花你的錢吃你家大米了——”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吵起來,懷酒象征性地拉了拉張鵬的手臂,“行了,給王亮點面子,大家都認識。” 王亮嚇得腦門一堆汗,跟著懷酒點頭,“對對對,這有話好好說……” “實在不行,”懷酒慢悠悠地把后半句吐了出來,“咱們秋后算賬?!?/br> 王亮:“……” 白松蔚:“……” 懷酒這兩句話一說,張鵬像是被順毛了的貓,渾身都舒坦多了,他惡狠狠地瞪了白松蔚一眼,朝他比了個中指,“我今天給王亮一個面子。你要拿什么東西,拿完趕緊走,我可警告你,不許靠近徐瑤瑤,不然老子在這兒揍死你?!?/br> “我不喜歡別人指我。”誰料白松蔚掃了那中指一眼,表情淡淡的,“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收回去,要么我?guī)湍闶栈厝??!?/br> 張鵬:“……” 這中指都比出去了,哪兒還有收回去的道理?丟不丟人! 但是要真的干起架來,他又不得不慫,畢竟人家可是賽車手,能在出彎時握緊方向盤的手臂,打他跟玩一樣。 “這好辦。” 貼心好兄弟懷酒見氣氛不太對勁,立馬出來解圍,幫張鵬把手腕往內(nèi)側(cè)轉(zhuǎn)了個一百八十度,中指直直地豎向地面,莫名多出兩分搞笑的氣勢。 “沒問題了吧?”懷酒抬頭看白松蔚,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仿佛是跟在老總匯報工程進度的包工頭,“您看看還需要修改的地方嗎?” 白松蔚:“噗。” 張鵬:“…………” 不比了,丟人丟大了。 他臭著一張臉挪開位置,也沒再理姓白的,攬著懷酒的肩大搖大擺地往后花園里走去。 花園中央是一片寬闊的草坪,中間架了兩三個燒烤架,他們燒的是無煙碳,煙灰不大,旁邊還有專門散煙用的風扇。 烤架上新切下的羊rou被油淋過一層、在碳火的烘烤上發(fā)出滋滋的嗶啵聲,軟塌還帶著血絲的rou很快泛了白,再烤邊緣就已經(jīng)變成了金黃,迷人的rou香漸漸從烤爐上散發(fā)出來。 滿草坪全是新烤出來的rou香,旁邊還擺了一張長桌,鋪上一層潔白的桌布,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果盤、點心,以及少爺小姐們剛烤完的作品。 一看見白松蔚進來,徐瑤瑤的臉頓時變成了新鮮的紅蘋果,立刻追著他進去了,半眼都沒留給張鵬。 張鵬冷哼一聲,單手開了瓶菠蘿啤,灌下一大口,不滿地問,“懷哥,你說我哪點比不上那個姓白的王八蛋?他有賽車,可我也有超跑啊。他有錢,我沒有嗎?他有舅舅舅媽,那我還有爸媽親弟呢。” 懷酒心不在焉地嗯嗯兩聲。 心說人家有人格魅力,你個小痞子,有么。 他說著拍了拍胸脯,滿臉的不解,“你看看我也有肌rou呢,腹肌不說八塊,四塊也是有的。懷哥你別不信,要不摸摸……” “不了不了,我相信你?!睉丫埔粋€直男,默默地往遠處坐了坐。 他看張鵬那么糾結(jié),本來想直接告訴他答案,可是又怕這九尺男人淚灑當場,只好委婉地說,“嗯……你看有男子氣概的人,一般是不喝菠蘿啤的。” 那么點度數(shù),哄小孩子呢。 “……菠蘿啤怎么了?”張鵬更加不解了,“這個比什么雪花青島的味兒好多了,你說喝個酒水飲料,不就徒自己喜歡嗎?我要是不喜歡喝紅酒,我就喜歡喝女兒紅,也沒有必要去硬逼著自己喝,是不是?” 這倒也是。 懷酒沒想到,平時吊兒郎當?shù)膹堸i,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