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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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林景遲面上的怒意再也無法掩飾,他的手因高燒未退依舊灼熱,童唯安避無可避,只能迎上他的視線,聲音已經(jīng)有些微弱:“其實(shí)我知道很多事——我知道怕,也知道疼,我甚至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痛苦?!?/br> 林景遲的呼吸一滯,指尖竟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 “可你以為你的痛苦都是因?yàn)槲颐??”童唯安直直看著他,“其?shí)你未必有你自認(rèn)為的那么喜歡我,你只是因?yàn)榧刀?。不止是許承則,你嫉妒這世上一切能擁有你得不到東西的人。” “折磨我并不能讓你顯得更強(qiáng)大,實(shí)際上,你只不過是個懦夫?!?/br> 若論傷害林景遲、怎樣把刀扎進(jìn)他最柔軟脆弱的地方,誰能比得過她呢? 童唯安的冷汗幾乎濕透了病號服下的紗布,卻仍是強(qiáng)打精神,冷笑著看著林景遲。她甚至以為話沒有說完的時候林景遲的巴掌就會落下來,可直至她說出最后一個字,對方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林景遲的臉色灰敗,原本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疲憊:“你什么時候能對我公平一點(diǎn)?!?/br> 童唯安意外于他的反常,卻因?yàn)樘鄣没杌璩脸?,沒有力氣計(jì)較。她察覺到一旁林景遲口袋里的手機(jī)振動,林景遲卻恍若未聞,手盡量避開她后背的傷處,輕輕把她抱在懷里。 童唯安勉強(qiáng)抬手掙扎,卻因?yàn)闋縿颖硞刮艘豢跊鰵猓K于放棄:“放開我。” 林景遲的眸色深沉,語氣少有的柔和:“安安,我們再也不吵了好不好。” 童唯安下意識的想要諷刺林景遲幾句,卻因?yàn)橹疤鄣煤萘?,此時意識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直到林景遲吻上她的唇,她終于眼前一片漆黑,再次暈了過去。 許久,林景遲放開童唯安,動作輕柔的將昏睡中的她抱放在病床上,蓋好被子之后轉(zhuǎn)身出門。 有人推著一輛輪椅消失在走廊盡頭,林景遲忍住喉間輕咳,冷冷笑了起來。 童唯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被一張正趴在床頭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臉嚇了一跳,一下子忘了背上的傷,第一反應(yīng)便是起身一躲,緊接著“哎呦”一聲又重新趴回了床上。 “安安姐!”林微澄也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查看她的狀況,“你沒事吧?!” 童唯安忍住扶額的動作,扭頭看了看窗外,才又回過頭看向林微澄:“天這才剛亮,你怎么過來了?” 一旁正準(zhǔn)備著早飯的陳嫂笑道:“澄澄不放心,剛醒了就非要過來看你。” 林微澄趴在童唯安床頭,看著她柔和的神色,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安安姐……” 童唯安有些費(fèi)力的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哭什么。” 林微澄的眼淚頓時就掉了下來:“我當(dāng)時就不該那么聽話的,如果我沒有離開,也許你就不會受傷了?!?/br> “白癡?!蓖ò残Φ?,“你不離開,受傷的人就變成了三個,哪個結(jié)果更劃算一點(diǎn)?再說,如果不是你帶了人來,我和……許承則,說不定就都活不成了……” 林微澄看她有些閃神,知道她擔(dān)心許承則,湊得更近了些,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安安姐你別擔(dān)心,剛剛我給許承朗打過電話,他說承則哥昨晚后半夜醒了?!?/br> 童唯安閉上眼睛,聲音輕得不像她:“嚴(yán)重么?” “腦震蕩,左臂骨折,其他的都是些外傷?!绷治⒊位貞浿S承朗電話里的內(nèi)容,仔仔細(xì)細(xì)的講給童唯安聽,“醫(yī)生說問題不大,許承朗過會兒來看我,到時候你可以問他。” 童唯安睜開眼,目光不知落在何處:“我……想去看看他。” 林微澄卻微微提高了音調(diào),斷然拒絕:“你的傷在背上,這兩天不能輕易下床的,等過幾天你好些了,我陪你去好不好?” 童唯安對此只是不置可否。林微澄見她如此,只得絞盡腦汁的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安安姐,其實(shí)昨天……不是我找到的警察?!?/br> “什么?”童唯安聞言,果然有些錯愕的看向林微澄,“怎么回事?” 林微澄坐直了身子:“當(dāng)時我聽了你的話一路往回跑,可跑了不遠(yuǎn)就聽到承則哥喊你的名字,我怕你出事又跑了回去……然后緊接著警車就已經(jīng)到了……” 童唯安眉頭微皺:“可是警察怎么……” “我們的求救電話打出去了?!绷治⒊慰聪蛲ò?,目光澄澈,“當(dāng)時我的手機(jī)里當(dāng)時最后一條通話記錄是我們出發(fā)前你打給你朋友的,他報了警——沈銳,是沈銳救了我們?!?/br> ☆、chapter 22 童唯安看著林微澄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倒笑了起來:“竟然就這么欠他兩條命了?!?/br> 林微澄聞言一愣:“什么兩條命?” 童唯安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了些:“幾年前我出車禍,如果不是剛好被下夜班的沈銳遇到,只怕你親愛的jiejie早已橫死街頭了?!?/br> “你都沒有告訴過我……”林微澄握著她的手,接下來的話卻被推門進(jìn)來的許承朗打斷了。 許承朗見童唯安精神尚好,便把手里的一大束西伯利亞百合交給陳嫂,走到童唯安病床邊,關(guān)切的問道:“安安姐好些了么?昨晚一直在忙大哥的事,一直沒空過來看你?!?/br> “好多了,”童唯安自覺形象不佳,也只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你哥怎么樣了?” 許承朗挨著林微澄坐了下來:“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醫(yī)生已經(jīng)排除了顱內(nèi)血腫的情況?!闭f著,他笑了起來,“如果我哥身邊不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有一群人圍著,說不定早就過來看你了?!?/br> 看著許承朗大有深意的笑容,童唯安不置可否:“昨天的人抓到了沒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談及此事,許承朗面上的表情立時正經(jīng)了些:“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應(yīng)該是和前些日子林氏涉及的一起并購案有關(guān)?!?/br> 童唯安向來對商場不感興趣,對林氏的事更是從來都自認(rèn)沒有過問的立場,所以此時聽到這些,心里一時沒有任何頭緒,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并購案?你確定嗎?” 竟然不是夏珂? 林微澄在一旁點(diǎn)點(diǎn)頭:“昨天你還沒醒的時候mama和二哥說起,之前并購案里吃了大虧的小股東伺機(jī)報復(fù),我聽了幾句也不真切。不過爸爸之前就說過,二哥之前行事過于激進(jìn)又不留余地,只怕早晚會吃虧。只不過沒想到吃虧的反而是咱們兩個,還連累了承則哥?!?/br> 遠(yuǎn)達(dá)集團(tuán)和林氏均是市里的龍頭企業(yè),此次的事涉及了兩家的人,動靜自然不小。意圖綁架林微澄和童唯安的幾個人被抓住后,市局連夜審訊,不出幾個小時就出了結(jié)果,相關(guān)人員全部落了網(wǎng)。 童唯安的眉頭皺得越發(fā)深,思緒紛亂的問林微澄:“那你上次出事,也是同一批人做的?“ “不知道。“林微澄的神色有些茫然,“好像并沒有聽說。” “你怎么了安安姐,有什么不對么?”許承朗見童唯安臉色不好,疑惑的問道。 腦中無數(shù)疑問卻毫無結(jié)果,童唯安干脆放棄思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之前一直在怕,會不會有人因?yàn)橐驉凵藜刀食纬危抵邢胍鲂┦裁词帜_?,F(xiàn)在看來……也許是我想多了?!?/br> “什么?”許承朗聞言有些茫然,但看向林微澄的眼神里不由得多了真切的緊張擔(dān)心,“什么因愛生恨?” 童唯安看他一眼:“什么因愛生恨,難道不應(yīng)該問許二少么?” 見他仍是有些沒有聽懂的樣子,林微澄好心的幫他解惑:“我想安安姐說的應(yīng)該是……夏珂?!?/br> “怎么可能?”許承朗矢口辯解,“安安姐,你這個玩笑未免開得過分了吧?” 童唯安和林微澄早已猜到他的反應(yīng)一般,都沒有開口,許承朗莫名的有些尷尬,卻仍是忍不住繼續(xù)說道:“安安姐,關(guān)于夏珂,我不知道我大哥和你說過些什么,但你見過她,她是什么樣子的人,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判斷。她從小……” “身體不好,”童唯安接過話頭,唇角的笑意敷衍,“她和你一起長大,心臟不好,但乖巧溫順——許承朗,這種話就算你還說不膩,我們都已經(jīng)聽膩了?!?/br> 許承朗神色也已經(jīng)冷了下來:“可是,以安安姐你的性格,如果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早就不會只是在這里對我冷嘲熱諷而已了吧?說到底,你也無非是因?yàn)閷ξ掖蟾绲脑捝钚挪灰桑艑λ婚_始就有了偏見?!?/br> “急什么?!蓖ò矚舛ㄉ耖e的瞥她一眼,“我并沒有說我自己對她不是偏見。只是提出一個假設(shè)而已,她清清白白我比誰都高興,畢竟……那樣的話安全的是澄澄不是么?許承朗你記不記得澄澄,就是旁邊那個……你女朋友?!?/br> “安安姐!”許承朗猛地起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林微澄向來唯童唯安馬首是瞻,此時見許承朗如此態(tài)度,神色立時不悅:“喊什么?你可以歌頌?zāi)銈儌ゴ蟮挠颜x,我們也有權(quán)利發(fā)表我們的偏見,即使夏珂……” 門口“啪”的一聲,打斷林微澄的話,她回頭看去,一身病號服的夏珂站在門口,手里的花束掉落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夏珂……” 許承朗呼吸一滯,林微澄也難免有些尷尬,一時不知作何表情。童唯安扭頭的動作原本就做得艱難,聽了許承朗的話自然知道門口站著的是誰,干脆放棄了動作一動不動的趴在病床上,心里又不由得一陣氣惱:真是毫無氣場…… 夏珂低下頭看看地上的花,又重新抬起頭來,看著病房里的每一個人,視線卻又并非落在某一個人身上,她的手捂上胸口,微微喘息著,卻仍是紅著眼圈一字一句的說:“我確實(shí)很嫉妒林小姐,因?yàn)樗坪跏裁炊疾恍枰?,就能擁有一切……可我愛承朗并不是你們可以拿來肆意污蔑我的罪名。我什么都沒有做過,問心無愧?!?/br> 她轉(zhuǎn)身離開,可沒走幾步幾句身子便一軟,勉強(qiáng)扶住墻壁才沒有摔倒。 “夏柯!”許承朗跑過去扶住她,連林微澄都想要上前,可卻因?yàn)樵S承朗回頭看她時眼中隱隱的失望,停下了腳步。 許承朗帶夏柯離開之后,病房里一片沉寂,連原本想照顧童唯安吃些東西的陳嫂也在一旁沉默著不知如何是好。林微澄即使向來覺得許承朗可有可無,經(jīng)過剛才的事也難免神色懨懨的,坐在童唯安對面有些沉悶的托著腮,沉默了許久之后,有些猶豫著開口:“安安姐,我們是不是……對夏柯的看法真的太武斷了?” “童唯安這個人向來武斷,你才知道么?”沈銳一臉輕笑的走進(jìn)來,“不過作為夏柯的主治醫(yī)生,見過她太多次不動聲色的‘cao控’心臟來擺布周圍的人,我想我這次不得不贊同你表姐的判斷?!?/br> 林微澄見一襲白大褂的沈銳走到自己身邊,有些拘謹(jǐn)?shù)恼酒鹕韥恚蛄藗€招呼給他讓座。 “其實(shí)無論夏柯是怎樣的人,”童唯安不理沈銳對自己下的定義,看著林微澄,“我只是覺得,只要能把你身邊可能存在的危險都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對什么人的看法武斷些,我無所謂。” 看著林微澄備受觸動的模樣,沈銳輕咳一聲:“真是感人至深的姐妹情誼——如果你不是以一副這么滑稽的姿態(tài)趴在床上的話?!?/br> 童唯安對自己醒來后的狼狽模樣一直深以為恨,巴不得隱居避世離所有的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可偏偏自己的病房仿佛戲臺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簡直沒有一刻清凈,此時又被沈銳毫不留情的嘲笑,更是懊喪,只是她還未發(fā)作,又聽沈銳問道:“你——不去看看許承則么?” 童唯安見他這么問,心中一動,直直看著他:“可醫(yī)生讓我靜養(yǎng),不許下床走動?!?/br> “以我心內(nèi)科醫(yī)生的專業(yè)眼光來看,你下床走動走動……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br> ☆、chapter 23 直到看著童唯安有些艱難的扶著墻一步一步挪出門,被留在病房里的林微澄仍是一副極為擔(dān)心的模樣。她看向一旁的沈銳:“就算不用我跟著……但真的不需要給安安姐準(zhǔn)備一輛輪椅嗎?” “放心,很近的?!鄙蜾J好整以暇的把手□□白大褂的口袋里,看了林微澄一眼,“她平時倒是一直武裝到牙齒,結(jié)果呢,還不是一身傷?!?/br> 眼前的沈銳神色安適,即使是昨晚極為兇險的境況下,也依舊是不疾不徐的模樣。可即便他唇邊的笑意使他看似親和,林微澄卻莫名覺得身邊這個人,讓人充滿了距離感。 童唯安之前關(guān)于“救命之恩”的話題雖然語氣更像是一個玩笑,但言談話語間流露出的唏噓感激卻是不言而喻。她和沈銳之間顯然友誼深厚,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沈銳也似乎知之甚深。林微澄向來對童唯安的過往充滿了好奇,可此時話到嘴邊,卻只是開不了口,猶豫了半晌,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出一句:“你……吃不吃早飯?我家陳嫂的手藝很好的?!?/br> 沈銳倒是微微一愣,看著面前小女孩有些忐忑的模樣,欣然笑道:“好。” 當(dāng)病房里的兩個人坐下開始共享早餐的時候,走廊里艱難前行的童唯安抬手輕輕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發(fā)現(xiàn)后背最初的刺痛漸漸接近麻木之后,也確實(shí)沒有特別難以忍受。她想起剛剛沈銳的話,笑嘆著繼續(xù)向前走去。 按照沈銳給的病房門牌,她終于站在了許承則門前的時候,房門半掩,她抬手要敲門的動作卻止住了,一種類似于近鄉(xiāng)情怯的情緒油然而生。 與她只有一門之隔的那個男人,她用盡全力的愛過,也曾真切的恨過,她不得不承認(rèn),那些他帶給她的愛恨,即使直到今天,依然帶給她難以磨滅的記憶??勺蛞沟氖轮?,她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許承則。 說些什么呢?毫不掩飾心底的擔(dān)心,抑或禮貌克制的致謝?她突然有些厭倦,心底忍不住悵然輕嘲:童唯安,你最該感到厭倦的,難道不是時至今日心里仍然隱約存在的期許么? 還不夠疼嗎? 童唯安舉起的手又輕輕放下,剛剛一路走來的勇氣已經(jīng)消失殆盡。 “打算站到什么時候?” 門內(nèi)許承則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慢慢轉(zhuǎn)身的童唯安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怔忪片刻,推開房門慢慢走了進(jìn)去。 此刻許承則的病房里并沒有其他人在,安靜的幾乎讓人心慌。他左臂打著石膏,頭上也裹了紗布,身上只怕還有其他傷處,她卻無從知曉。他的臉色并不好,卻并沒有傷患的衰頹,此刻正面無表情的靠坐在床頭看一份企劃書,俊美瘦削的側(cè)臉,讓簡簡單單的病號服也透出了幾分英挺落拓的味道。 等到童唯安走得近了些,許承則的視線才從手里的企劃書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而他目光中的審視意味過于明顯,童唯安輕咳一聲:“你怎么知道是我?!?/br> 從門口到病床,短短一段路童唯安走得并不快,她微卷的長發(fā)隨意的在身后披散著,前額散碎的幾縷發(fā)絲微微被汗水打濕,臉色蒼白又憔悴,眼神卻是一如往常的清亮澄澈。 許承則重新看向手中的策劃書:“大概是因?yàn)槟悻F(xiàn)在的腳步聲比較有特點(diǎn)?!?/br> 童唯安一時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她原本并沒有想坐下,然而一路走過來,此時已經(jīng)有些站立不穩(wěn),猶豫片刻,終是又挪動幾步,在許承則床邊的沙發(fā)椅上坐了下來。 許承則見她坐姿僵硬,從床上拿過一個軟枕,皺著眉頭遞給她,她放在椅背上之后,雖然仍不敢用力,卻也終于輕輕靠了上去。 “昨天的事……謝謝你?!睅讉€字童唯安說得尷尬生硬,許承則并沒有看她:“如果要道謝的話,我是不是也該謝謝你,如果后來不是你,我想我現(xiàn)在大概也不會只是腦震蕩、骨折這么簡單?!?/br> 童唯安一時不知該把話題如何繼續(xù)下去,訥訥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