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可是男人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在唇離開的瞬間又附上一雙手蓋住她的嘴,讓她無法發(fā)聲,另一只手抽出來,一把拉開她的領(lǐng)口,輕舔她修長的脖頸。 只是女子兩側(cè)的手一把推開了男人的頭顱,又掀開男人的魔爪,從床上坐了起來。 “姓楚的,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這句話的聲音特別大,連外面的綠晶和碧桃都聽見了,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屋內(nèi)遭受襲擊的謝清嵐卻毫無畏懼,她冷冰冰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急促地呼吸,然后厲聲說:“我倒是不知道,當今天子還有夜襲的習慣?!?/br> 楚祁知道剛才做過了頭,不過卻并不后悔,女子的味道出奇的好,把他全身的欲、望都勾了起來,此時他看著縮在床角上的謝清嵐,輕笑說:“只是對你有?!?/br> 一個月不見,他還是如此討厭,微笑還是那樣欠揍。 謝清嵐冷漠移開目光,不再同眼神火辣的楚祁對視,冷聲說:“還請皇上先讓臣女換身衣服再說話?!?/br> “不用換,這樣就挺好。”楚祁目光灼灼。 謝清嵐繃著的臉也要碎了,現(xiàn)在她只是身著白色里衣,楚祁剛才已經(jīng)拉散了領(lǐng)口,現(xiàn)在只要她的被子一去,便可容易看見□□的肌膚和挺立的胸部。 “萬歲請您注意一下,本姑娘還不是你的妃嬪呢!” 那張已經(jīng)憋氣通紅的笑臉?gòu)善G欲滴,令楚祁身體里的狼欲幾乎徹底的迸發(fā)出來,恨不能現(xiàn)在無論她的意愿就將她在懷中□□,然而,他知道,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怕是謝清嵐根本不會原諒自己,以后得到的只能是個冷冰冰,疏遠而刻薄的棋子了。 而他喜歡的可不是那種無趣的東西。 雖然是這樣想,他管住了自己的欲、望,卻還是沒有管住自己上面那張嘴:“所有進了宮的秀女都是朕的女人?!?/br> 謝清嵐身體立刻繃緊,心被這句話瞬間刺痛,她閉上眼睛,這些天受的委屈和糾結(jié)再也壓制不住,化為滾滾淚水,順著她臉部的輪廓無聲落下。 楚祁愣了一下,立刻要說什么補救。 然而,謝清嵐卻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輕輕將自己的被子從身上拉開,露出雪白卻已經(jīng)被吻得帶有紅痕的脖頸,充滿誘惑意味的鎖骨,而后是在白色里衣遮蓋下若隱若現(xiàn)的巒峰。接著她褪下里衣,她的上身□□,所有風景都暴露在楚祁的眼前。 “是,你說得對,如果萬歲想要,那現(xiàn)在拿走好了,反正臣女…” 如此卑微而又毫無人性的話謝清嵐已經(jīng)張嘴說不出了,她的頭側(cè)開,淚水不住的滑落,滴落在她的胸口,劃過她挺立的櫻桃,流向臍腹。 脖頸處的紅痕映在楚祁的眼中,令他慌亂起來,他從謝清嵐身邊拿起里衣,側(cè)過臉,披在謝清嵐身上,立刻離開床,說:“你穿好衣服我們再說。” 很快,謝清嵐身著里衣,披著外套從床上下來,走到桌子旁。 “坐下吧。” 謝清嵐悶聲不響的坐到楚祁的對面,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過了有一會兒,楚祁才正眼看謝清嵐,臉上恢復平靜,說:“這些天你受委屈了。” 謝清嵐漠然地回答:“這是臣女的本份而已,擔不起陛下的這句話?!憋@然,余怒和委屈未消。 楚祁扶額,他是帝王,未登基前也已經(jīng)是皇上重視和信任的兒子,從不缺女人,也從不虧待自己,喜歡的多看兩眼,能上床的從不憋著自己的欲、望,本來人生就已經(jīng)是如此的令人清醒而絕望,再連這件事情都不釋放一下情緒,他就真的成和尚了。 可現(xiàn)在,面對一個少女,甚至還是已經(jīng)確定會成為自己女人的少女,他卻沒辦法如此對待,大概是之前確實做的事情太過令人失望,現(xiàn)在也只能毫無帝王的樣子,嬉皮笑臉地說:“擔得起,朕都說擔得起了?!?/br> 謝清嵐看都沒看楚祁,壓根沒搭理他。 楚祁伸出手,拉住謝清嵐,謝清嵐要把手抽走,可楚祁握緊了她的手,一把把她從對面的凳子上拽入自己的懷中。 謝清嵐顯然更不高興了,她立刻站起來要走。 “別動,朕說了,別動?!?/br> 謝清嵐轉(zhuǎn)過頭看他一眼,倒是不動了,眼中的不屑卻因楚祁以權(quán)壓人而愈發(fā)明顯。 “朕,額…,我知道,你對于這些都不在乎,只是,我在乎,我不想再那樣子對你了?!?/br> “哪樣子?” 楚祁知道謝清嵐是在挑刺兒,觀察了懷中少女近一年的時間,對于她的洞若觀火的本事哪還有不了解的?就算之前謝清嵐不借著酒瘋把自己的真實面目和想法表露出來,但看數(shù)次同謝清嵐對上的人沒一個落得好果子便知她對一切都心中有數(shù)。 現(xiàn)在,不過是心中不滿,非逼著他把話說清楚罷了。楚祁也是奇怪,要說別人這樣對他說話,他肯定早就惱怒了,身為帝王的驕傲和權(quán)威被人挑釁,怎么都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現(xiàn)在,懷里的少女這樣對他,他倒還覺得高興。 應該只是他剛剛做了不好的事情,內(nèi)心的良心突然覺醒,愧疚感作祟吧? “就是,不該騙你,不該冷落你,讓你在宮中受委屈,剛才…也是我太猴急了些?!?/br> 謝清嵐又怒又羞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又移開目光,輕聲說:“我不會因為你冷落我而不開心的,畢竟你有自己的打算,其他的,你還有點自知之明?!?/br> 讓她醉酒說出那么丟臉的話,看著她像小丑在他面前滑稽逗樂的表演,甚至再往前推,在她懷疑他是否是皇帝的時候,故意誤導他。 “可我舍不得讓你再受冷落了,這樣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咳,你知道的?!?/br> 謝清嵐一聽這話又不開心了:“你怎么腦袋里全是不正經(jīng)的東西?也不知道你白天同大臣們說話是不是也這個樣子?!?/br> “同他們說話哪有同你說話自在?!?/br> 說完這句,兩個人又陷入尷尬之中,他們還不知道應該拿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現(xiàn)在身份下的彼此,而且就在剛剛還差點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樣復雜的情況令謝清嵐有些措手不及,而楚祁雖然完全可以糊弄過去,可他卻不愿意這樣做。 過了良久,楚祁說:“我打算這兩天就接你出去?!?/br> 接她出去? 謝清嵐想想,突然說:“后宮亂套了?” 楚祁沒有完全否認,也沒有肯定,沉吟片刻后,說:“我覺得還是你自己看比較好,女人們的心思,真是令人難以猜透?!?/br> 謝清嵐深以為然,人心本就是最復雜的東西,同樣的行為卻可以出于兩種完全不同的意愿。朝堂之事多半以利益推測,大概也就差不多了,而后宮的女人,為了愛情,為了親情,為了一點執(zhí)念,還有可能是要證明自己的心互相傾軋,千般情感揉在一起,恐怕連她們自己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下了這等命令。 然而,既然這個皇宮不管什么意愿,最后服從的都還是命令。那大梁天子在自己的后宮便會有絕對的權(quán)威,所有的一切都圍繞他,不,圍繞這個龍椅而轉(zhuǎn),所以,即便天子有時候猜不到緣由,也不妨礙他帶著笑意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 至少,她感覺,她認識的那個黃公子并不是一個謙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