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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點頭,吳江嘆氣:“你說這什么事兒?讓咱們過來練兵卻不給錢,這是要鬧哪樣?” 趙安:“知道了,我會稟告王爺,你先回去吧。” 這中間是有貓膩的,趙安跟吳江不一樣,吳江是太子派來輔佐韓遂練兵的,他主要管的是軍務,別的事情很少插手,韓遂也不會跟他說,趙安不同,雖說他名義是韓遂的貼身侍衛(wèi),卻是韓遂的心腹,小到王府瑣碎事大到朝廷動向,韓遂能說的都會跟他點點。 這軍俸的事兒,趙安自然知道的比吳江多一點。 不是朝廷沒準備者一項,是準備了讓人給截了胡,不過這也不礙事,京城那邊早有布署,太子跟王爺就等著這個呢,私扣軍餉這可是死罪,京城里太子早就布好了口袋等著呢。 眼下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韓遂醒得早,或者不能說他醒得早,是他一夜沒睡踏實。 就怕早上葉雨銘醒來以后跟他鬧,就這么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一直等到懷里人動了動,看著就是要醒的意思,韓遂就想趕緊把手抽回來,結(jié)果他還沒來得及動,葉雨銘就又往他懷里鉆了鉆,也不知道是睡醒還是沒睡醒。 韓遂猶豫了一下,掙開了眼睛,然后就跟葉雨銘的視線撞上了。 葉雨銘大概是沒料到他會忽然睜眼,明顯就心虛了一下,但又很快理直氣壯回來:“你怎么醒了?” 韓遂:“我不能醒嗎?” 視線略過葉雨銘身上斑駁的痕跡韓遂本來是不想說的,想了想還是認真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舒服?!比~雨銘的眼睛都快瞇起來了:“哪兒都舒服。” 順手拍了下韓遂的胸口:“不錯?!?/br> 韓遂:……這意猶未盡的語氣是鬧哪樣? 怎么還跟上次的走向不一樣了。 “你昨天晚上、”韓遂握住葉雨銘的手腕:“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喝醉?!” “?。磕阏f什么?”葉雨銘打哈哈,輕輕推了韓遂一把,就把人推開了:“這么這么煩人,大早上的就審我,審犯人呢?” 韓遂抿著唇?jīng)]說話,停了片刻才說:“沒審你,我就想問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還要走?” 見葉雨銘已經(jīng)開始找衣服穿了,韓遂臉色不佳:“馬上就要過年了,你要留我一人在王府過年嗎?還是你要自己在外面過年?” “還早著呢好不好?”葉雨銘沒回答韓遂的第一個問題,他的重點在第Y個:“年前才是重點,我這生意才剛剛起來,忙死人,哪兒顧得上這些?!?/br> 韓遂:“回來也不耽誤你什么?!?/br> “那不一樣?!比~雨銘糾結(jié)半天,還是嘟囔道:“我不想被你管著,也不想被你命令?!?/br> “什么時候管你了?又什么時候命令過你?”韓遂苦口婆心:“再者說,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敢管你嗎?敢命令嗎?” 韓遂的問題在他是身居高位習慣了那種發(fā)號施令的語氣,但讓葉雨銘這么硬掰了幾次,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兒,他也是認真在改,也是認真在做的,不然他能跑去洗碗? “那、”葉雨銘深呼一口氣:“那咱倆以后要是再吵架怎么辦?” “尋常夫妻過日子也是要吵架的?!表n遂拉住他的手:“你我也不過只是尋常人,我不能說我們就不會吵架,但別人吵架都能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們自然也可以,你看,這不是和了嗎?” “誰跟你和好了。”葉雨銘耳朵尖有點紅,他是想和好的,不然能喝兩杯酒就借酒行兇?不然他能自己摸過來找韓遂? 他就是想。 葉雨銘都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作了,跟韓遂這樣那樣掰扯,又覺得兩個人不合適,可一旦真的分開,他又很難受,抓心撓肺一樣的難受,韓遂一低頭,他就舍不得了。 左右搖擺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跟韓遂在一起的,就是他又擔心害怕,被韓遂拉著,低頭看著韓遂手上的凍瘡,葉雨銘摸上去,按了按:“你記得擦藥,我還要去店里,先走了。” “晚上回來。”韓遂拉著葉雨銘不讓他走,葉雨銘沒回頭不敢看韓遂,含含糊糊地說:“再說吧,忙著呢。” “那我去找你。”韓遂也怕逼太緊了葉雨銘又不高興,加了一句:“找你給我擦藥,手疼。” “疼什么疼,根本就不會疼?!比~雨銘抽出來自己的手:“頂多會癢癢的,你忽悠誰呢,當我不知道?偏同情心也不是這么騙的,我告訴你,不要訛我哦?!?/br> “疼也癢,又疼又癢?!?/br> “這么不要臉的話你都能說得出來,我真服氣了。” “晚上回來,我去接你?!?/br> “不行?!比~雨銘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很認真:“年夜飯我會跟你們一起吃的,但是、我要有自己的空間,你、你不能干涉我。” “而且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磨合一下才行,上次都是我的錯,我、讓你給蠱惑了,哼?!比~雨銘有點傲嬌:“這次我才是認真的,不會再中你的美男計。” “到底是誰的美男計?!表n遂搖頭:“行吧,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得空去看你。” 這話說的…… 葉雨銘又扭臉回來:“那你今天晚上到底是來還是不來?我很忙的,你別驢我?!?/br> “什么驢你?”韓遂沒聽明白。 “就是別放我鴿子,怎么還您有空來看我,我是什么人逗悶子的玩意兒嗎?你有空就來看,沒空就不看,看不看的還看看你有沒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