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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遂懶得搭理他,把人往里面推了一把:“睡過去點,你擠著本王了!” 讓人伺候寬衣對韓遂來說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情,可剛才葉雨銘脫他衣服的那兩下,給韓遂的感覺就很不對勁,就好像、好像他讓葉雨銘給占了便宜一樣,偏偏還不是生氣的感覺,要真是生氣,這會兒早就把這個不知分寸的東西扔出去了,韓遂清楚自己沒有生氣,只是情緒來得太莫名。 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呼吸交錯,卻都知道對方?jīng)]有睡著,葉雨銘有點享受這種跟韓遂并肩躺著的感覺,于是他罕見地沒有說話,閉著眼睛享受這樣為數(shù)不多的靜謐時光。 “你坐在地上在想什么?” “什么?” 葉雨銘沒說話,韓遂卻開了口,一開口就很莫名其妙,葉雨銘就沒懂靖王的點。 “什么坐在地上?我這不是躺在王爺身邊嗎?沒坐地上呀?!?/br> “本王是說,在王府外,你等本王的時候,一個人在想什么?” 韓遂就是躺下來之后,清楚地感覺著葉雨銘的呼吸,腦海里面浮現(xiàn)的就是葉雨銘孤身一人坐在石階上的畫面,涼涼的月色打在他身上,那一刻的葉雨銘給人一種恍惚的感覺,好像一陣風過去,就能把他吹散了。 “算了,本王不想知道?!?/br> “當然是在想王爺,不然我還能想誰?” 第22章 王爺拒絕回答,并扔給葉雨銘一個枕頭,直接砸在了葉雨銘的臉上。 把枕頭從拿下來的葉雨銘看著韓遂背對著他,臉上吊兒郎當?shù)谋砬椴攀樟似饋怼?/br> 他并沒有想誰,只是看著同樣的一輪月,想家了。 睡在靖王床上的感覺格外不一樣,葉雨銘這一覺睡得渾身舒坦,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葉雨銘的喉結動了動,跟靖王打了個招呼:“王爺早,今天天氣真好?!?/br> 韓遂黑著臉:“先把你的腿從本王身上拿下去!” 葉雨銘后知后覺他夜里睡覺的時候不老實,整個人都掛在韓遂的身上,這還不算,連腿也直接橫在韓遂的腰間,頗有點那什么的意思。 “王爺你睡覺怎么還不老實,往我懷里鉆干什么,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卑淹仁栈貋?,葉雨銘拉過被子擋住了自己下半身。 剛才挨著韓遂那么近,也不知道他發(fā)現(xiàn)了沒有。 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都是男人,這多正常的事兒呀,他要是睡在韓遂身邊沒反應,韓遂說不定還不高興呢。 想到這里,葉雨銘眉梢?guī)е唤z壞,故意對韓遂說:“大家都是男人,王爺你這樣我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 韓遂的臉徹底黑了,這不是他第一次聽見葉雨銘這么說,同樣的話,他昨晚的時候也說過,都是男人,韓遂不可能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翻身直接下床,連衣裳都沒顧上攏好,露出來大半的胸膛,也不知道是夜里睡散開的,還是被某個不老實的人半夜扒拉開的,總之風光無限好。 葉雨銘看了直想吹口哨。 韓遂:“控制不住就剁了喂狗!” 葉雨銘感覺跨下一涼,臉上訕訕的:“韓遂,你沒有心。” 到了蜀州之后就要安家了,雖然現(xiàn)在王府不能住人只能暫住在客棧,但不妨礙葉雨銘熟悉新環(huán)境,他不光自己熟悉,還帶著葉雅一塊兒瘋,兄妹兩個天天吃過早飯就往外跑,天不黑就不回來,回來就是大包小包拎一大堆,韓遂派過去保護他們倆安全的趙安直接淪為拎包工,實慘。 茶館里,臺上唱著曲兒,葉雨銘在臺下給meimei講故事,兄妹倆東拉西扯,好不自在。 “王爺打算修葺王府,自己修?!比~雨銘給meimei剝著瓜子,嘖嘖搖頭:“咱們靖王也太慘了,連住的房子都得自己蓋?!?/br> “哥,王爺怎么可能自己蓋房子,還有那么多下人呢,再說了,王爺肯定會請工人的?!?/br> 一旁站著當工具人的趙安實在聽不下去,轉身換了個方向,背對著兄妹倆繼續(xù)站著。 葉雨銘給meimei倒茶解釋:“小雅你也太傻了,哥就是那么一說,不管王爺是請誰來給他修房子,那不都是他自己花錢嗎?咱靖王是真的慘,被下放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得受這些地方官的氣,好歹也是個王爺,混成這樣也實在是太慘了?!?/br> 臺上咿咿呀呀唱著曲兒,葉雨銘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唱曲兒的女孩兒長得十分水靈,就是穿著孝,看樣子也是可憐人,他掏了掏自己的荷包里面只剩下一張大面額的銀票,碎銀子這兩天帶葉雅逛街花完了。 “趙安,你身上有錢嗎?”葉雨銘喊著假裝自己不存在的保鏢。 “借我點用用?!比~雨銘眼尖看見了趙安的錢袋子,給葉雅使了個眼神,小姑娘離趙安更近,小手一伸就把趙安的錢袋拽了過來。 “哥,給?!?/br> “真乖。” 趙安握緊了手里的劍:“公子錢沒帶夠?” 喝個茶而已,能用多少錢? “回去讓王爺給你報銷?!比~雨銘打劫起來一點兒也不心虛,拿出里面整張的銀票,只留了點銀子在里面,掂量著差不多,將錢袋束好交給趙安:“去送給那位姑娘,就說是本公子賞她曲兒唱得好?!?/br> 趙安:……公子你什么都沒學會,聽曲兒打賞女人的姿勢倒是十分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