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毛天琪輕輕掃了他們一眼,嗤笑道:“誰叫你們跟蹤我的?想干什么?” 剛剛打呼哨的那個板寸流里流氣的往前走了幾步,臉上帶著戲耍的笑容,“小姑娘,知道我們跟蹤你,還敢一個人走到這里來,膽量不錯啊!還是說,你故意引咱們哥們兒出來,想陪咱們好好玩玩?” 其他男人轟然而笑,看向毛天琪的眼神也曖昧起來。毛天琪眼中閃過一縷寒光,聲音冷冷的道:“派你們來的人大概沒告訴過你們,我不只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武術(shù)很不錯的小姑娘。剛巧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既然你們送上門找虐,待會兒就別哭爹喊娘!” “呦呵?哥幾個,聽聽聽聽!小meimei怕咱們哭爹喊娘呢!”板寸吹了聲口哨,擼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刺青紋身,作勢張開雙臂大笑道,“meimei來,到哥哥懷里看看哥哥怎么疼你,能把哥哥榨哭就算你的本事,哈哈哈!” “哈哈,老大你艷福不淺啊!”眾人肆意大笑著起哄。 “啊——”一聲慘叫在一片笑聲中極為突兀,板寸倒飛出去的身影讓其他還在大笑的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頓時噎住瞪大了眼,竟沒反應(yīng)過來,眼睜睜的看著板寸的身子凌空從他們頭頂飛出去,狠狠撞在了一棵大樹上。 “嘶——”光看著就疼,那板寸趴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半天沒爬起來,才有兩人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跑過去扶,“老大!老大你怎么樣老大!天吶,老大吐血了!” “吐血”兩個字像是投入油鍋里的一滴水,瞬間炸開了鍋,其他人紛紛不可置信、怒火沖天的瞪向毛天琪,再不復(fù)之前的調(diào)笑模樣,“你到底是什么人?” 毛天琪冷笑一聲,雙臂環(huán)胸悠閑的站在那里,“這話該我問你們,你們跟蹤過來找我麻煩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那看來你們的背后的主子是在坑你們啊?!?/br> “哼,你倒是很囂張很自信啊,兄弟們,抓住她給老大報仇,讓她看看咱們的本事!”話音剛落,二十幾個男人一擁而上,個個兇神惡煞。這些人看著也不過是二十來歲,頭發(fā)卻染的五顏六色的,不少人身上都有刺青,煞氣還不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毛天琪對上他們半點不留情。 一個回勾拳將人砸在地上,反身抬腿橫掃過去,又絆倒四五個。二十多個壯漢看著嚇人,他們那些三腳貓功夫碰上毛天琪卻根本沒用武之地,毛天琪專挑最疼的地方打,幾乎每一拳每一腳都能解決掉一個,周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下狠手!留條命就行!抓住了就賞給你們玩?!辈贿h(yuǎn)處樹下的板寸緩過勁來,怒吼著。他靠坐在大樹下,不時的咳嗽幾聲,手中抓著的是剛吐出的兩顆牙。毛天琪讓他在小弟面前丟了這么大面子,不把毛天琪逮住折磨一番,他咽不下這口氣! 毛天琪聽了臉色更冷,重重的哼了一聲,“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說這種話,我看你們是不見閻王不掉淚,今天我就做個好人,送你們上西天!” 圍著毛天琪的幾人有的從后腰抽出片刀,有的從懷里拔出匕首,竟妄圖讓毛天琪見血!毛天琪眼神冷漠,雙手抓住兩人的手腕,用力一折,兇器便掉在地上。兩人慘痛哀嚎,她松開手將兩人的頭一個對撞,他們頓時暈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忍不住心里發(fā)顫,但惡從膽邊生,看到兄弟的慘狀,他們這會兒雙眼充血,再也顧不上老大的話,只想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弄死毛天琪了事! 突然,從小路邊上又沖出一個人,男人一身白色休閑裝,看上去比較斯文。他幾步?jīng)_到板寸旁邊踢了板寸兩腳,伸手掐住板寸的脖子皺眉喝道:“都住手,不然我掐死他!” 先前的二十幾個壯漢,有十幾個癱在地上哀嚎慘叫,只剩下五人還圍著毛天琪,聽到有人抓了老大,頓時又急又怒。板寸額頭上青筋暴起,吼道:“別他媽聽他的,老子不信他敢掐死我,抓住姓毛的再給我過來收拾他!” 板寸話音剛落,男人就在他背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他踹了個狗啃泥,用腳踩在他頭上,緊緊皺著眉,“我忘了說,剛剛我過來之前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再不住手的話,恐怕……警察來了就不是械斗那么簡單,而是要惡意謀殺!” 男人說話的時候,毛天琪又解決了兩個,剩下三人覺得害怕了,一個假招晃過轉(zhuǎn)身就想逃,生怕下一秒就被抓緊警局去。毛天琪怎么可能給他們機(jī)會?連踢出三腳將他們踢飛出去,還不忘追上去將他們拿兇器的手腕折斷!呵,對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動刀,還打算猥褻,換個柔弱點的人今天就全毀了! 所有找茬的人橫七豎八的癱在地上,毛天琪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踩著板寸的男人,微微詫異道:“杜亦安?” 杜亦安看了眼周圍,對毛天琪笑了笑,“恩人,又見面了,沒想到你……身手這么好?!?/br>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毛天琪覺得他大概是想起他上次在村里被打的奄奄一息,而現(xiàn)在自己一個小姑娘卻打倒了一群壯漢,落差太大吧。毛天琪低頭看看慘叫連連的混混,隨口問了句,“你不是在醫(yī)院養(yǎng)傷嗎?怎么會在這?” 杜亦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恩人,說來真是巧。我有筆生意早就約好了今天來b大談,所以一出院就過來了。剛剛準(zhǔn)備走的時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一個女生,趕緊過來看看,沒想到是恩人你?!?/br> 毛天琪連忙擺了擺手,“杜先生,你可別恩人恩人的叫我,我那天不過是剛巧路過,換做別人也會這么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br> 杜亦安笑著搖搖頭,“那天我自己的情況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能及時止血,可能命就交待在那個土溝里了。誰在那時候救了我都是救我一條命,是我的恩人,這點錯不了。不過叫恩人確實怪怪的,那我就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別叫我杜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br> 毛天琪無所謂的點點頭,“謝謝你了杜亦安,不過你真的報警了嗎?” “別謝我,我什么忙都沒幫上,沒給你添亂就不錯了。我確實報警了,不過我對這一片不太熟悉,跟警局說了半天才把地址說清,他們差不多也快趕到了?!倍乓喟差D了頓,看向旁邊被毛天琪打倒的一頓人,露出個頭痛的表情,“我好像還是給你添麻煩了,這……待會兒跟警方怎么說?” 毛天琪聳聳肩道:“該怎么說怎么說唄,我可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會幫我作證吧?” 杜亦安重重點了下頭,“天琪你放心,我肯定幫你作證?!?/br> 一群混混聽著二人的對話,面露急切,想逃跑卻爬不起來。毛天琪下手不是一般狠,他們不止暈倒的暈倒、骨折的骨折,還有一些被打斷了肋骨,根本使不上力。板寸咬牙切齒的“呸”了一聲,目露兇光,“沒想到老子今天栽在你個丫頭片子身上了,你要么就弄死老子,不然等老子好了,非把你抓去夜總會*!” 杜亦安聽到板寸辱罵他的恩人,沖上去一腳踢在板寸嘴上,冷聲怒道:“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再聽到你廢話,別怪我不客氣!” 毛天琪走到板寸旁邊,蹲下盯著他,問道:“想對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到底是誰叫你們來的?你們背后的人吩咐你們怎么對付我?” 板寸咳了一聲,吐出個帶血的門牙,整個下巴都腫了起來,又疼又麻,對毛天琪的問話完全不理。 毛天琪打量他片刻,忽然伸出食指在他身上按了幾下,板寸頓時扭曲了臉,來回翻滾著大聲慘叫。過了一分鐘,毛天琪又在他身上點了點,讓他恢復(fù)正常,“說不說?” “老大快說吧,她不是人……” “老大說啊……” “閆,我知道是姓閆的,老大,那邊擺明在坑咱們啊,別給他們遮掩!” 還清醒的混混七嘴八舌的勸說起來,他們雖然恨毛天琪將他們打傷,但混混嘛,打架總有輸?shù)臅r候,沒什么大不了的。但背后請他們來的人就陰險了,讓他們來堵個小姑娘,居然不告訴他們小姑娘這么厲害,這種人幫他遮個什么? 板寸混了這些年,監(jiān)獄都進(jìn)去過一回了,從沒怕過什么,這會兒想起剛剛的劇痛卻心里發(fā)寒,閉上眼咬著牙道:“是閆家!閆太太和她兒子給了我一筆錢,說你損了閆家的臉面,讓我?guī)藖戆涯闼闹驍?,至少住院半年。還,還要想辦法讓你名譽(yù)受損,上不了b大?!?/br> 毛天琪瞇起眼,聲音發(fā)冷,“就這些?” 板寸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閆太太的女兒后來單獨給了我一筆錢,讓我?guī)У苄謧儦У裟?,最好劃花臉,再……再也不能勾引人?!?/br> 毛天琪被氣樂了,不說她對韓霄沒那方面的意思,就算有,她閆麗算哪根蔥?還有閆家,剛開始聽到“閆”字,她還以為就是閆麗的報復(fù),誰知道居然是閆家長輩找的人,看來他們是嫌死的太慢! ☆、第106章 情愫暗生 板寸看向毛天琪的眼神不再充滿憤恨,反而透出些許恐懼,見毛天琪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姑奶奶,是我們不長眼惹到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毛天琪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放過你們?” 板寸連連點頭,“是啊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來找您麻煩了,回頭,回頭等兄弟們傷養(yǎng)好了,就去找閆家那幾個缺德貨幫您出氣!您看怎么樣?好歹……好歹讓兄弟們把刀埋了,不然……” “不然進(jìn)去了就不能害人了是嗎?”毛天琪聲音冷冰冰的,抬起頭看向板寸的眼神不帶半分感情,十足的冷漠,“如果我今天手無縛雞之力,就會*、斷手?jǐn)嗄_、毀容、名譽(yù)掃地、被退學(xué)、住院半年,甚至毀了一輩子,現(xiàn)在你讓我放過你們?嘖嘖嘖,你這臉皮是有多厚?” 毛天琪每說一句,眾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他們既然能做出這種事,自然是沒什么悔意的,但被毛天琪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出來,他們也沒臉繼續(xù)求情。杜亦安更是火冒三丈,瞪著板寸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就為了錢,你們要生生毀了一個小姑娘?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杜亦安咬牙切齒的低斥,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你們挺大的爺們,竟然干這種事?今天就是你們的報應(yīng),趁早進(jìn)去勞改去吧!天琪,決不能放過他們!” “那是當(dāng)然?!泵扃鼽c點頭,正想說什么,就聽到了警車的聲音,便笑道,“好了,警車來了,你們可要記得如實給警方錄口供啊,要是被我知道你們隱瞞了什么,呵呵,咱們來日方長,算的賬就沒完了?!?/br> 板寸和所有清醒的混混都生生打了個寒顫,心想被這母老虎纏上還不如進(jìn)去蹲著呢! 警方趕到,看到躺了一地的混混也嚇了一跳!雖然在電話里就知道是有人圍堵學(xué)生,但他們以為只是學(xué)生糾紛,沒想到居然是二十多歲的社會混混,這性質(zhì)可完全不一樣!但問題是,眼前的事實是一個看著不大的女生和一個不算強(qiáng)壯的男人完好的站著,找茬那群人卻沒一個能爬起來的,這情景怎么這么詭異? “咳,”中年隊長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指著地上散落的幾把片刀和匕首沉著臉問道,“這些是誰的?” 毛天琪和善的回道:“拿兇器的,手腕都骨折了,很好辨認(rèn)?!?/br> 隊長眼神有點奇怪,上下打量她一眼,就看向旁邊的杜亦安,“是你報的警?那他們都是你打的了?你雖然是見義勇為,但下手這么狠卻不行,走吧,跟我回警局。” “等等,”毛天琪眨了下眼,一臉無辜的說道,“這位警察叔叔,這件事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只是幫我報了警而已。所有的人都是我打的,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當(dāng)時也顧不上考慮太多,只是很害怕,所以不小心……手就下得重了點。不過,他們說要侮辱我,劃花我的臉,還要打斷我的手腳,我真的太害怕了?!?/br> 隊長嘴角一抽,怎么看都沒看出她有害怕的樣子,但更沒看出她有打人的本事,還是二十幾個壯漢。他很懷疑這個女生是感激身邊那男人的救命之恩,才意圖幫忙遮掩的,畢竟正當(dāng)防衛(wèi)和見義勇為的傷人性質(zhì)差很多的。隊長皺起眉,大手一揮,“先回警局再說,把他們都弄上車,嚴(yán)重的送醫(yī)院,不嚴(yán)重的錄口供?!?/br> 毛天琪臨上警車前,眼神輕飄飄的掃過所有混混,什么都沒說,威脅的意思卻很明顯。最后那幾人要逃,按理說毛天琪是不可以再傷他們的,但,誰看見了?眾多混混都低下頭,誰也不敢去攀扯毛天琪,若是毛天琪去混黑道,估計他們龍頭大哥都要換人做了! 錄口供的過程極為順利,因為所有人都像事先對過口供一般,沒有半點爭議。只是這種事實太過匪夷所思,簡直聞所未聞,警局的人反復(fù)讓他們錄了三遍口供才勉強(qiáng)接受了他們的說詞。毛天琪是受害者,杜亦安是路人,接下來就沒他們什么事了,而那些混混自然是等醫(yī)治好就按法律判刑,動了刀子,大概要判兩到五年吧。只可惜板寸雖然供出了閆家人,但看樣子并沒有證據(jù),除了讓閆家人名聲臭大街,也沒什么別的用了。 從警察局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毛天琪拿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是沒電了,怪不得沒人找她。杜亦安看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以為她是失望閆家沒有被判刑,便出聲安慰道:“我回去找找朋友,看有沒有辦法給閆家人定罪,你別太難過?!?/br> 毛天琪愣了下,抬頭對他微笑道:“我沒事,不過很晚了,我要趕緊回家,今天謝謝你的幫忙?!?/br> “沒什么,應(yīng)該的?!倍乓喟残χ鴵u搖頭,看到她手中的手機(jī),笑問,“能交換一下手機(jī)號碼嗎?” “哦,好啊,我手機(jī)沒電了,你先記下我的吧。”毛天琪把自己的手機(jī)號念了一遍,看著杜亦安用“天琪”的名字存了進(jìn)去。 然后杜亦安取出自己的名片給了毛天琪,“等你充好電再存吧,這是我的號碼?!?/br> 正好有出租車過來,兩人沒再多說就分開了。毛天琪拿著杜亦安的名片看了看,上面寫著“亦安玉石首飾店”,杜亦安是總經(jīng)理。毛天琪挑挑眉,沒想到這個剛認(rèn)識的半個朋友還是弄玉石的,也算有緣分了,要是人品不錯的話,多個朋友也有好處,說不定她還能跟杜亦安學(xué)學(xué)開玉石行的經(jīng)驗。 出租車開到療養(yǎng)院,毛天琪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封承影皺眉站在大門口,似乎有些煩躁的樣子,而對方一見她下車就大步走過來,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讓她心里感覺奇奇怪怪的,好像心跳加快了一點點。 “怎么這么晚?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封承影低沉渾厚的聲音中透著nongnong的擔(dān)心,眼帶關(guān)切的打量毛天琪,生怕她被面具男之類的人找麻煩。 毛天琪有點臉熱,忙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不自然的笑了下,“遇到點小事,都是學(xué)校里的矛盾,沒什么的。剛巧我手機(jī)沒電,不然就先通知你們了?!?/br> “學(xué)校的矛盾?”封承影頓了頓,臉色沉了下來,“有人找你麻煩?是誰?” 毛天琪還記恨他擅闖浴室的事,哪有心思跟他說這么多,抬腿就往里面走,“哎呀我都餓死了,要先吃飯了,那些小事以后再說吧?!?/br> 封承影無奈,只得跟著她進(jìn)了門,因為她晚歸,封承影自己也沒吃飯。到了樓上他就自然的拿飯菜去熱,毛天琪動作慢了一瞬,活兒就都被他搶去干了。蕭笙飄在旁邊笑道:“承影知道你這兩天累了,特地出去買了藥材,補(bǔ)湯還在灶上煨著呢,待會兒你可得多喝兩碗。” 毛天琪撇撇嘴,邊嘀咕邊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喝那么多還不得長胖啊,我正減肥呢!” 蕭笙詫異道:“減肥?我們玄門中人還會長胖?” 毛天琪輕咳兩聲,想著轉(zhuǎn)移話題,忽然,她視線落在蕭笙身上,有些意外的睜大了眼,“師父!師父你突破了?” 蕭笙面帶笑容,捋著胡須點點頭,“這次真要好好感謝一下承影,要不是他,說不定我今天就要鉆進(jìn)牛角尖結(jié)下心結(jié)了?!?/br> “哦?有關(guān)封承影的事?”毛天琪心里滿是好奇,又暗嘆到哪都繞不開封承影,連師父都被他哄去了,真是想找他麻煩教訓(xùn)一頓都不容易。 “今天承影審訊我們抓到的那七人,從他們口中知道了魔修的勢力叫‘血獄門’,而門主姓羅。當(dāng)時我便想起了羅斌,往日仇恨涌上心頭,越發(fā)在意沒機(jī)會親手報仇,幾乎成為畢生遺憾,想得越多就越鉆牛角尖。是承影看出我神情不對,及時勸我放下過去,我才慢慢想通了一切。唉,往日我自以為什么都放下了,沒想到卻只是深埋在心底里,今天一下子解開心結(jié),心境提升,終于有所突破,算是因禍得福了。你說是不是該多謝承影?”蕭笙現(xiàn)在提起曾經(jīng)那些仇恨,只剩下一片淡然,情緒都沒什么起伏,就像是在說一件不痛不癢,無關(guān)緊要的瑣事一般。 毛天琪為師父高興的同時,對封承影也生出幾分感激來,再看到端著湯過來的封承影,面色也緩和了許多。 “天琪,這湯趁熱喝,我再把米飯熱一下就可以開飯了。”封承影把湯放在毛天琪面前,眼中少見的露出一絲窘迫,“我以前沒煲過湯,這是看了食譜跟丁伯母請教后做的,你嘗嘗,要是不好喝就算了,我明天再煲。” 毛天琪眼中劃過笑意,端起湯喝了一口,在封承影期盼的眼神中點了點頭,“味道很好,謝謝你。” 封承影笑起來,“那就好,鍋里還有很多,你先喝,飯馬上就好?!闭f完他就連忙去了廚房,心情飛揚(yáng),動力十足。 蕭笙捋著胡須打趣道:“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做事還分外可靠,這樣的好男兒最后也不知道會便宜哪家女娃。天琪,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你要是看上了可得多用點心啊。” ☆、第107章 閆家遭殃 毛天琪被蕭笙的話弄了個大紅臉,嗔道:“師父你說什么呢!讓人家聽見還以為我怎么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責(zé)任,以后說不定會對上多少魔修,哪能連累人?”說到這她有些落寞的低下頭,聲音也小了下來,“我不想像我外公那樣,后悔一輩子。我只想好好修煉,在我有生之年將魔修一網(wǎng)打盡!” 蕭笙嘆了口氣,玄門中人,祖祖輩輩的能家庭美滿之人太少太少。如果不是封承影情況特殊,他也不會想要撮合他們,但這會兒封承影的身份還沒暴露,他卻是不好多說。 封承影端著托盤站在門外,將毛天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低頭沉默了許久才狀似無事的進(jìn)門笑道:“飯菜可以吃了,天琪,時間不早了,趕快吃完早點休息吧?!?/br> 毛天琪坐到他對面,微微笑道:“今天多謝你幫我?guī)煾附忾_心結(jié)了?!?/br> 封承影擺了擺手,“我只不過勸了兩句,是蕭前輩自己想得通才能放下仇恨,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的?!?/br> 兩人相處這么久,毛天琪也知道他的性格,便不再多說,心里卻將他的幫忙都記了下來。一頓飯吃完,兩人雖然沒怎么說話,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尷尬躲避,氣氛很輕松溫馨。飯后封承影沒讓毛天琪收拾,自己包攬了全部“家務(wù)”,讓毛天琪有時間去看望丁佩佩,檢查其他病人的情況。 洗碗的時候,封承影心想,就先這樣吧,不要做多余的事了。毛天琪既然受了外公外婆的影響,怕將來會連累愛人,想必就算他立即告白也會被斷然拒絕,到時反而拉開了彼此的距離,相處尷尬。還不如就這樣做朋友,做知己,淡淡的相處,卻會越來越默契。時間能證明一切,等將來毛天琪能確信他們可以并肩前行的時候,就是他坦白的時候,急不得。 不過……封承影放好碗盤,慢慢的擦干手,眼神銳利起來。就算他現(xiàn)在不能和毛天琪在一起,也不能允許有人欺負(fù)她!不管是誰給了毛天琪委屈受,他都會讓對方后悔終生。 毛天琪在病房給丁佩佩講解筆記的時候,封承影回了辦公室,打電話給李群偵探社里的幾個下屬,吩咐他們?nèi)大附件調(diào)查今天發(fā)生的事。半小時后,幾人先后打來電話匯報,讓封承影輕易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你說,那群人要讓那個女生斷手?jǐn)嗄_、*毀容?” “是的封哥,不過這事兒也挺邪門的,那群人說的兇狠,結(jié)果全被撂倒了。我潛進(jìn)醫(yī)院找到兩個混混,他們居然不敢多提那個女生,好像很害怕?!毕聦俚穆曇粲悬c好奇,隨即又問,“封哥你讓我們查這個做什么?有新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