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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凌說好,又給齊逸打了個電話,對方卻并不在家,也沒說去哪兒了,只說這幾天都不在。 “行吧,這幾天只能跟我混了?!?/br> 于是兩個人剩下的假期也沒閑著,先去了傅星圖的爺爺奶奶家,二老看到孫子回來高興壞了。 爺爺非要拉著傅星圖下圍棋,傅星圖小時候跟他學過一點,但并不精通,敖凌在旁邊看得著急,指點了兩下,爺爺就不樂意了,非說敖凌是個高手,要拉著他下兩局。 敖凌確實是個高手,那都是從小陪老龍王下棋練出來的水平,反正傅星圖爺爺是下不過他。 不過老頭子很開心,說這么聰明伶俐的孩子,學游泳可惜了。 傅星圖說:“哪里可惜了,你孫子都游不過他?!?/br> “是嗎?”爺爺哈哈大笑,“聰明的孩子干什么都不會差?!?/br> 他又把敖凌帶去院子里看他種的花花草草,敖凌在長輩跟前總是乖乖巧巧的,十分討老人家歡喜,傅星圖這個親孫子在一旁都搭不上話。 奶奶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敖凌蹭吃蹭喝卻一點也不客氣,他吃的越多就越是證明奶奶的手藝好,老人家就越是開心,笑得合不攏嘴。 就連家里養(yǎng)了好多年的大橘貓都很喜歡敖凌,從他進門開始,就一直跟在他后面,在他腳邊蹭來蹭去,又是碰瓷又是打滾。 傅星圖就奇了怪了,除了自己,不管是老頭老太太,還是那只大胖橘,從來沒見他們對誰這么熱情過。 晚上的時候,傅星圖說要走了,爺爺奶奶舍不得敖凌,更舍不得寶貝孫子。 奶奶拉著敖凌的手說:“傅星圖長這么大從來沒有帶朋友來過家里,你是第一個,你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以后一定要常來家里玩?!?/br> 敖凌卻想的是,傅星圖那張嘴太討厭了,沒人愿意跟他做朋友,自己也是被逼無奈,給他當一年多徒弟,現(xiàn)在又要當他的師兄。 假期的最后一天齊逸才回家,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梁凡,兩個人曬得又黑又瘦,齊逸脖子后面一大塊地方甚至已經(jīng)曬傷開始脫皮了。 敖凌十分疑惑的看著他倆:“你們背著我干嘛去了?” 梁凡說:“當然要背著你,怕你壞我好事?!?/br> “哼!”小龍崽很生氣,“梁凡師兄,你變了?!?/br> 梁凡摸了摸自己的臉,大概是好幾天沒刮胡子了,看起來十分潦草:“變帥了是不是,特別有男人味?!?/br> 傅星圖露出個萬分嫌棄的表情:“我還以為你們剛從敘利亞回來?!?/br> 梁凡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這才道出了他倆這一個星期的去向:“我倆來了趟說走就走的旅行,去洗滌了一下心靈?!?/br> 他點開手機相冊,給敖凌看他們在西藏的照片,布達拉宮、大昭寺、納木錯、岡仁波齊甚至還有珠峰營地。 敖凌為藍天白云,神山圣湖驚嘆的同時卻發(fā)現(xiàn)了其中一張不同尋常的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就是自拍的,兩個人好像是在一艘船上,身上穿著救生衣,旁邊還坐著其他游客。 齊逸整個人縮成一團被梁凡摟在懷里,他臉色有點紅,緊閉雙眼,看起來很難受。 但是最讓敖凌疑惑的是,在拍照的一瞬間,梁凡的嘴唇貼在了齊逸的額頭上,隊友之間,這個動作好像顯得過于親密了些。 梁凡很快就將照片劃走了,還此地無銀的解釋了一句:“他當時有點高原反應,把我嚇死了。” 敖凌更疑惑了,他們每年都去M市進行高原訓練,齊逸怎么可能出現(xiàn)高原反應??? 梁凡師兄就是個大騙子?。。?/br> 假期結(jié)束之后,幾個人第二天一早就歸隊開始訓練。 因為要備戰(zhàn)12月的全運會,省體校一下子多了好多人,不只是游泳隊,其他項目也進行了人員擴充。不僅有青少年組,還有殘運會的運動員也在一起,那叫一個熱鬧,宿舍樓都快住不下了。 敖凌看著那些從各個市體校提拔上來的小隊員,就跟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往水里跳,沈興國就給他們留了一條泳道出來,七八個人擠在一起訓練。 其他人可以將就這么練,但敖凌他們可不行,畢竟這五個人是國家游泳隊的正式隊員,得保證他們有良好的訓練條件。 于是,沈興國只能安排他們和小隊員錯開時間進行訓練,盡量保證他們幾個有一個好的環(huán)境。 敖凌有時候在池邊看看其他隊員訓練也覺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那些參加殘運會的運動員,他們有的失去了手臂,有的失去了雙腿,有的看不見或者聽不見,但神奇的是,他們游泳卻并不比其他人差。 敖凌時常忍不住會給他們一些幫助,主要是在技術(shù)方面,希望他們有所提高。一來二去,大家熟悉了,他對殘運會才有所了解。 其實無論是國內(nèi)的全運會、全國錦標賽,還是國外的奧運會、世錦賽這樣的重大比賽,在他們的比賽結(jié)束之后,緊接著就會舉辦殘疾人的比賽。 他們根據(jù)殘疾類型不同,會劃分非常復雜的等級,每個等級只能和同等級的運動員比賽,因此他們的金牌數(shù)量也會多出許多來。 越是對他們深入了解,敖凌就越是欽佩他們,雖然他們在身體上有缺陷,但他們的意志比任何人都要堅定。 敖凌給了他們一些技術(shù)指導,幫助他們提高成績,自己也從他們身上得到了激勵,訓練起來更加刻苦,沈興國給他布置的階段性目標也達成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