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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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堯輕輕地笑著,啄了啄她的唇,手則拍拍她的腳,“換個時間招我,這會兒沒工夫跟你胡鬧?!闭f完起身,給她把熱水端到近前,“快洗腳,多泡一會兒?!?/br> 章洛揚拍拍身側(cè),“說會兒話?” “好?!庇嶂賵蛑匦侣渥?,取出姜氏留給她的地形圖,指著她指給他看過的那條路線,“看起來像是入口的路線太多,探路的人要想確定,只能將附近幾條路都走一遍,所以,到現(xiàn)在還是無法將這條路與實際路線聯(lián)系起來。我擔心得是到了天寒地凍的時候,還要逗留在風溪外圍喝西北風?!?/br> 章洛揚蹙了蹙眉,“這個圖就很氣人,一點兒顏色的差別都沒有,按理說不應(yīng)該的。” “的確是蹊蹺?!庇嶂賵驍堊∷?,“這一點,也是我這一陣子想跟你商量的事情——我懷疑這張圖另有玄機,說不定遇水遇火或者涂上藥水之后,便會現(xiàn)出刻意隱藏的要素。但是,如果我猜錯了,這張圖也就毀了?!?/br> “這樣啊……”章洛揚斟酌片刻,“你盡管試試,若是能夠如愿,你在前面探路的手下也不需再日夜辛勞了。”這一路,她這只趕路的已覺萬般辛苦,一路要照應(yīng)他們的人要付出的是幾倍的精力與辛勞。即便是他們沒有怨言,別人也不能無視。 “真的同意?”俞仲堯的猶豫反倒比她更重,“不管怎樣做,這張圖都有可能損毀。” “真的。”章洛揚倚著他的肩頭,“我娘留給我這張圖,興許是盼著我去找她,興許是讓我明白她是異鄉(xiāng)人——借此讓我對她的一去不復(fù)返釋懷。不論怎樣,我都有資格決定怎樣做?,F(xiàn)在我們是為了找她和南煙,她的情形我們不清楚,可是南煙一定在等著你呢。你只管試試。只當我還沒遇見你,只當我和云蕎隱姓埋名地生活在別處就是了——那樣我是一輩子也不可能抵達風溪的,這張圖便只是張廢紙而已。就這么定了,你別總是為我考慮那么多?!?/br> “行,我和阿行、高進好好兒琢磨琢磨,盡量不讓圖損毀?!彼χ洫勊?,“真是長大了。”她越來越有主見,遇事很少再猶豫不決。 “還不是你們的功勞。” 她撓了撓臉,很可愛的一個小動作。 他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叮囑道:“晚間歇下之后,盡量別出去。這地方夜風寒氣太重,一不留神就會傷風發(fā)熱。別的不用擔心,我們會輪流值夜?!?/br> “那多辛苦?!彼奶圻@些男子多付出的精力,又有點兒奇怪,“你也會陪他們值夜?” “當然,在這條路上,就都是弟兄。” 她了然一笑。他不是只為著某件事而活的男子,親情、兄弟情、兒女情甚至君臣情分都在他心底深埋,只是他不愿意流露,不愿意說哪怕一句表露心緒的話。但是被他關(guān)心照顧的人心里都清楚,不然,也不會有高進、阿行之類的人對他不離不棄、死生相隨。 “等會兒就吃飯,別睡著?!庇嶂賵蚺呐乃募珙^,“我跟等在這兒的弟兄幾個說說話。” 她欣然點頭,“嗯!你去吧。” 洗完腳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她記掛著沈云蕎,連忙尋了過去。 沈云蕎懶洋洋倒在地鋪上,就快睡著的樣子。 章洛揚去摸了摸她的腿,觸感冰涼,又掐了一下,沈云蕎全無反應(yīng)。估計是跟她一樣的心思吧。她二話不說,依照俞仲堯的樣子,幫沈云蕎揉著腿和腳。 “你怎么這么好???”沈云蕎費力地撐身半坐起來,“我都要感動得哭了?!?/br> 章洛揚就笑,“你倒是哭一鼻子給我看啊?!?/br> “是真懶得動了,落翹更是累的半死,我?guī)退蛄藷崴突貋硗κ恕!鄙蛟剖w親昵地摟了摟章洛揚,“沒有你我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章洛揚心說要是沒有俞仲堯,自己也是這情形,“我是能活動了才過來看看你,往后要是大意了,你別生我的氣。” “應(yīng)該是我照顧你,結(jié)果卻是你整日里照顧我。”沈云蕎掐了她的臉一下,“你還說這種話,我一頭撞死算了。” “你是做大事的人嘛,遇到事情要幫我拿主意,我這種人就只能做這種小事?!闭侣鍝P俏皮地眨了眨眼,隨即岔開話題,“在路上還好么?” “還算不錯吧?!鄙蛟剖w打心底笑了起來,“我做了一天啞巴,高進和簡先生跟我一道走,我不應(yīng)該心虛,可還是心虛,什么話都悶在了肚子里。但是他們還好,都是很周到的人?!焙單骱瘫揪蜎]有過表示,今日照舊是平平靜靜的樣子,她自然不會自作多情。而高進是打心底忌諱過簡西禾的,但是一整日也是一如往常的和氣,沒一點兒心存芥蒂所以對簡西禾有敵意的樣子。 虛榮心重一點兒的女孩子,大抵是希望兩個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甚至打得頭破血流的,但是她不是那種人,洛揚也不是。要是置身于那種環(huán)境,她隨時會有殺人或是逃離的沖動。自己又不是權(quán)勢名利,爭什么爭? “其實吧,我想的最多的,是你娘?!鄙蛟剖w低聲說著,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章洛揚的神色。 “我也是?!闭侣鍝P手上動作不停,和聲道,“我在想的是,這一路是這么辛苦,她往返途中不知有多艱難——她沒有三爺這樣強的人力物力,沒人一直在沿途接應(yīng)?,F(xiàn)在我?guī)缀跻呀?jīng)相信,她是為了天大的苦衷才回風溪的。嗯,我也相信她是回到風溪了,就是有這種感覺?!?/br> “對對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沈云蕎頻頻點頭,又柔聲勸道,“日后若是能夠相見,千萬要有耐心,給她足夠的時間訴諸原委,不要只為了這些年的離散不原諒或是疏離她。當然啦,這是往好處想,要是……那就問清楚原委了事,別人給不了的,我們不強求。” “是,我明白。便是找不到她,走了這一程,也是受益匪淺?!?/br> 沈云蕎見她這樣通透,完全放下心來。 ** 最難行的路途已經(jīng)熬過去了,前面的行程雖然沉悶兇險,但只需謹慎一些,起碼氣候、地形不會讓人難以承受。 進入森林的幾天,有人在前面帶路。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jīng)離開大周疆域。 這日一早,俞仲堯喚章洛揚說話。 “有事跟我說?”她問。 他笑著點頭,神色很是愉悅。 她被他的好情緒感染,“是好事?” “的確是?!庇嶂賵虬褕D遞給她看。 章洛揚連忙展開來細看,見圖上已有了幾種深淺不一的顏色。 這就好。起碼能讓人分得清山巒、山路和水脈。用色方式不知是因為風俗還是顏料所限,與她所見過的輿圖不同,但是她相信,這難不倒他和他的手下。 她唇角揚了起來,“那你把這圖交給手下吧,又不能做一張一模一樣的,他們只聽你說,不如看著圖方便。” 俞仲堯頷首,“聽你的?!彪S后又道,“再有,一早收到消息,章蘭婷的婚期有變?!?/br> 章洛揚一頭霧水,“這話怎么說?是提前了還是延后了?又是誰的主意呢?” ☆、第47章 俞仲堯得到的消息確有其事:章蘭婷與武安侯世子的婚期變了。 武安侯兄弟兩個,宋二老爺膝下無子,闔府只得世子宋志江一根獨苗。這也是宋志江被嬌慣縱容成一個行徑放蕩惡劣的紈绔子弟的原因之一。 宋府與高進家里是表親,但是表兄弟兩個不合,高進仕途越來越順了,卻越來越懶得理武安侯府,凡事都不肯管。武安侯被氣得不輕,索性轉(zhuǎn)頭與孟滟堂幾個心腹大臣搭上了關(guān)系,他們也總要在京城存活下去。 宋府最初得到與章府結(jié)親的消息,一萬個不情愿,要不是俞仲堯親自發(fā)話,是如何都要大鬧一場的。雖說表面上應(yīng)了下來,婚事應(yīng)該從速cao辦,宋府卻還想找找門路讓孟滟堂發(fā)話,把這門親事取消。 宋志江尤其鬧騰得厲害,后來聽說孟滟堂也介入了,這才消停下來,認了命。 武安侯府夫人被這門親事惡心得夠嗆。自己孩子缺點再多,在心里還是最好的,況且以前宋府出過一些事,傳到外人眼里不過是說兒子行徑跋扈暴烈,至于別的事情,眼見為實——沒親眼見到的事情,外人也只能是捕風捉影。武安侯府在京城人脈不少,她不愁娶不到兒媳婦。甚至于,打心底盼著娶一個品行端莊并且制得住兒子的人。眼下倒好,兒子糊涂,沾上了章府二小姐的邊,一如沾上了一塊臭皮膏藥。 章府那樣的門第,如何能做親戚走動?教導出的那是個怎樣下作的閨秀?況且,章府大小姐逃離出京,宋志江與章二小姐的事情鬧起來的時候,兩家已經(jīng)險些鬧翻。 她平日里懶得見人,什么心情都沒了,把婚事全權(quán)委托給了妯娌宋二夫人。 平日,兩家情愿與否,都要通過中間牽線搭橋的人走動著。 宋二夫人聽說章蘭婷的嫁妝只得一千兩,坐不住了,覺得章府就是沒心思過日子,也不能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說出去兩家都丟人。 她去了章府,見到了章府二夫人,把心思委婉地提了提。 二夫人早就知道她為何走這一趟,先是一通哭窮,把府里的情形大致地說了說,后來又將自己摘了出去。她只是個被臨時委派cao辦婚事的人,想怎么辦就怎么辦,誰看不順眼正好,只管把她換了。末了又道:“這些事既然武安侯府都聽說了,廉王府與俞府想來也聽說了,倒是也沒人過來說我辦事情太沒個章程。” 宋二夫人聽了,想想可不就是么。自己也是一時糊涂,居然還想著兩家的顏面——又哪里還有顏面了?這門親事早就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章府固然該被人奚落,武安侯府被卷進來并且被坑到這個份兒上,還不是自己子嗣太不爭氣? 到底還是有著滿腹火氣,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宋二夫人笑道:“府上二小姐可在家里?我過去看看她,找她說幾句話?!?/br> 二夫人無所謂,喚了丫鬟帶她去章蘭婷房里。沒有跟過去聽兩個人說話的意思,她是想著,章蘭婷二愣子的勁頭上來,當著外人跟她對質(zhì),總歸是不好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章蘭婷整日里被拘在院子里,幾個婆子恨不得她連房門都別出,她什么法子都沒有,只能整日里窩在床上生悶氣籌謀日后的前程。 聽得宋二夫人過來了,章蘭婷不由雙眼一亮,迅速盤算一會兒,走出去見禮。 宋二夫人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著章蘭婷。容貌還算姣好,但是絕不是一等一的美人,放在閨秀堆里,并不打眼。 也難怪,現(xiàn)在的順昌伯夫人就不是太出眾的人,只有順昌伯的原配那種人,才能讓人由衷贊一聲美人——她是見過姜氏的,只是打過幾次照面而已,那份傾城的美貌已足夠讓人一生銘記。眼下姜氏到底身在何處呢?這問題,也是困擾了諸多京城貴婦很多年的一個謎團。 再就是,廉王府里有人傳出過話來,說姜氏留下的那個女兒有著傾城之姿,據(jù)說還學過幾年的拳腳。 唉,她在心里嘆著氣,那樣的人要是嫁到宋府該多好,長輩們齊心把她性格□□得強勢一些,不愁鎮(zhèn)不住那個放蕩混賬的侄子。 這么想著,宋二夫人問道:“你大姐可是離開家許久了?可有消息了?” 章蘭婷臉色微變,垂了眼瞼。 宋二夫人滿眼鄙夷的看著她,反客為主,揮手遣了下人,道:“你要是安分些,能有這些事?兩家至于鬧到這等兩敗俱傷的地步?你要是嫁過去……”侄子不把她往死里折磨才怪。 章蘭婷心念數(shù)轉(zhuǎn),抬了眼瞼,綻放出笑容,恭聲道:“我大姐性情單純,我那時的確是不懂事,但是我們姐妹兩個的感情還是很好的。中間那些是非,不管實情如何,都已被傳揚成了那樣,到了今時今日,我說什么都沒人相信,也就不啰嗦了。我大姐是受了下人和有心人的挑唆,才負氣離開了家園,好在總算是沒出岔子——她此時身在幾千里之外,就在廉王身邊?!?/br> “哦?”宋二夫人驚訝,這些倒是她完全沒聽說更想不到的。 章蘭婷肯定地點點頭,壓低聲音,“不瞞您說,家父離家,是因為接到了廉王的一封信,在信里,王爺向章府提親了,有意迎娶我大姐做王妃?!?/br> 宋二夫人嘴角翕翕,完全說不出話了。 “只是沒承想,少傅大人責怪家父私自離京,讓他在邊陲思過,后來更是跟王爺一同做主了武安侯府與順昌伯府這門親事。也不知他們要去何處,可是明里暗里的這般維護我大姐,必然是很看重她的。不讓她回京,想來應(yīng)該是擔心她在回程中出閃失,索性讓她同行。” 宋二夫人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在心里反復(fù)思量著章蘭婷這一番話的輕重。 “不管怎樣,大姐過得如意就好?!闭绿m婷和聲道,“到底同是章家的女兒,自幼一起長大,多大的誤會,總有見面說清楚的一日。我一直擔心大姐誤會了一些事,跟我動了真氣,這幾日反復(fù)思量,應(yīng)該不會。要是真的生我的氣,少不得向王爺和少傅大人訴苦,我哪里還有這嫁入侯府的福氣?”心里卻在咬牙切齒地道:嫁入武安侯府,還不如到寺里修行。 宋二夫人極力回想著這一陣子兩位權(quán)臣針對于章家做過的一些決定,由此可以斷定,章蘭婷說的應(yīng)該是真話。 “我只盼著來日大姐的福氣更好,能夠嫁入廉王府,成為人人敬仰的王妃殿下。到了那時候,我再不懂事,犯過再大的錯,想來也沒人跟我計較了。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誰都不傻,到時候自然會把章府和章府姻親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完全忘掉,再不會提。只是這些事不能對外人說,萬一太后或是皇上給王爺賜婚呢?任王爺看上誰,怕是都沒用。”說到這兒,章蘭婷笑了笑,“我本來也不懂這些,是長輩說話時我無意間聽到的?!?/br> 宋二夫人又點了點頭,“的確是不能聲張。”心里在想的卻是:章大小姐到底花落誰家,怕是不好說吧?俞仲堯這些年潔身自好,從沒管過哪個女子的閑事。這一次,卻破了例。會不會是也看中了章大小姐?要是那樣的話,孟滟堂能爭得過俞仲堯?她看著是懸。孟滟堂比之俞仲堯,到底是少了幾分冷酷,有些事情看起來是為著大局考慮頗多,其實是少了一份果決。 但是不論章大小姐最終會落到誰府里,都必將是飛黃騰達,親眷都會跟著沾光。 章蘭婷見宋二夫人將自己的話聽到了心里,微微一笑,話鋒一轉(zhuǎn),“自然,武安侯府要是死活看不上我,您盡管直說,我自行了斷便是。眼下在家里的日子過得分外艱辛,活不活兩可?!敝?,神色變得很是悲戚,“這叫個什么日子?我真是要熬不下去了?!?/br> “可千萬別有這種心思?!彼味蛉嗣ν裱砸?guī)勸,心里想的是:你死了可不行,武安侯府來日還指著你討好你大姐從而跟你往后的大姐夫攀上關(guān)系呢。 章蘭婷低垂了臉,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您是不知道啊,我嬸嬸只給我準備了一千兩還是兩千兩的嫁妝,又怕我出去胡鬧,整日將我關(guān)在房里。這種日子,我是一日都不想過了。真的是過夠了……換了誰能受得了?您能過來與我說這一會兒話,我心里真是感激不盡……平日誰都不理我,我都快不會說話了?!闭f著起身屈膝行禮,“真的謝謝您居然來看我,這份恩情我這輩子報答不了的話,來生也要當牛做馬服侍您?!?/br> 這話怎么聽怎么別扭,像是時時想尋短見的心思。宋二夫人吃了一嚇,忙好一番寬慰,好半晌才起身離開。再見到二夫人的時候,言語態(tài)度變得很是和氣。 二夫人匪夷所思。 宋二夫人略坐了坐,便急匆匆趕回府中,徑自到了武安侯夫人房里,把聽來的事情復(fù)述一遍。 武安侯夫人神色一震,“真的?” “這種事,我就算是想編都編不出,是那孩子親口跟我說的?!彼味蛉说?,“你和侯爺說說吧,他見識廣,聽了就能權(quán)衡出輕重?!?/br> “對,是這個理?!蔽浒埠罘蛉酥S刺一笑,“這次只能是寧可信其有,死馬當活馬醫(yī)吧,橫豎明年就見分曉了。到時要是證明她無中生有,有她好看的!” 宋二夫人頻頻稱是,“正是這個理??墒堑鹊浇Y(jié)果之前,可千萬別再讓志江像以前那樣了。” “這是自然,”武安侯夫人嘆了口氣。 “還有一事?!彼味蛉税颜绿m婷似有輕生念頭的見聞?wù)f了。 武安侯夫人哼了一聲,“想尋死?有意勾搭志江的時候她怎么不死呢?跟你說這些是怎么個意思?指望著嫁過來我們把她當祖宗供著?想得美,長輩能做的不過是她死不了,別的一概不聞不問?!?/br> 宋二夫人直笑,“以往的確是品行不佳,往后就指望大嫂悉心調(diào)|教了,就算不能面面俱到,也別真讓她出了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