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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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另一名丫鬟卻是面色遲疑,“小姐,這樣不大好吧?三爺今晚才處置了不少見過您又口風不嚴的人……” “你懂什么?”付琳打斷了丫鬟的話,“他越是這樣,就越要如此,總要看看他護著兩位表小姐是真心還是假意,還要看看他是不是……”她沒把這句話說完,突兀地話鋒一轉(zhuǎn),“他獨斷專行,還不準別人私下放把火了?” 丫鬟見勸不動,也便噤聲。 ** 因著先前睡了一覺,章洛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了。 不自主地琢磨著俞仲堯這個人。 于他而言,多少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間。于她而言,經(jīng)常能接觸到的,只是他溫和、隨性、嗜酒的一面。 為何嗜酒呢? 她又鉆進了那個牛角尖。 半夜,她聽得艙房外傳來隱隱的喧嘩聲,隨即,有輕微的腳步聲不斷從門前傳來、遠去。 珊瑚、芙蓉被吵醒了,起身披衣,要去外面看看究竟。 “別去?!闭侣鍝P低聲阻止,“我們留在房里就好?!?/br> 兩個丫鬟醒過神來,稱是歇下。 片刻后,門被人推開,雖然聲音微小,三個人還是聽到了。 章洛揚用力敲了敲墻壁,以此告知沈云蕎,隨即飛快起身,從枕下摸出短劍。 “誰?”她在黑暗中凝視著來人,為首的身形高大,后面一個被襯得身形嬌小,是一男一女。 兩個人當然不會搭話,用極短的時間適應了室內(nèi)光線,直奔珊瑚、芙蓉而去。 “救命?。 鄙汉鳌④饺厣眢w底子不錯,但是并沒正經(jīng)習過武,驚慌之下,只會慌亂的掙扎、大聲呼救。 男子一手拎起了珊瑚,迅速回身要走。那女子的力氣卻是不濟,因著芙蓉劇烈的掙扎,無法將人順利帶走。 “住手!”章洛揚手中的劍出鞘,飛身掠了過去。 男子身形分明一滯,隨即卻是一聲獰笑,將臂彎里的珊瑚丟開,活動著雙手,“既是你送上門來,那就將你帶走,讓我家爺樂呵……” 他的話沒說完,就見一道銀光襲向自己,竭盡全力躲閃,卻不想,肩頭還是被刺中,疼痛深入骨髓。真是大意了,怎么也沒想到,她情急之下將短劍當做了暗器揮出,更沒料到的是,她身手竟是如此迅捷。 章洛揚丟下男子不管,轉(zhuǎn)去對付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的身手實在是太過一般,章洛揚又有珊瑚、芙蓉相助,很順利地將女子捆了起來。 這時候,沈云蕎也已匆匆趕至,連聲問著:“洛揚,怎么了?你沒事吧?” “沒、沒事?!闭侣鍝P這才發(fā)覺,自己已是手腳發(fā)涼,并且手有些顫抖。長這么大,她這是第一次出手將人傷得這么重。 沈云蕎匆匆忙忙掌燈,幫著珊瑚、芙蓉將那男子綁了起來,隨后才詢問是怎么回事。聽清楚原委,不由冷笑,“看起來,是有人玩兒了一手聲東擊西——把值夜的人都引到了別處,他們卻趁亂來了你們房里?!彪S后轉(zhuǎn)頭問章洛揚,“把人送到三爺面前去吧?” 章洛揚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這時,俞仲堯在甲板上,對著一江夜色獨酌。 阿行快步走過來,先是告罪:“方才簡先生那邊鬧得厲害,屬下和高大人等人便過去看了看,卻沒想到,他只是虛張聲勢,心懷叵測的是付小姐,她命兩個隨從去了章大小姐房里生事?!?/br> “不怪你?!庇嶂賵蛘Z氣淺淡,“誰也不能護誰一輩子。” 阿行這才道:“章大小姐、沈大小姐過來了,兩個生事的人也已帶到?!?/br> 俞仲堯喝了一口酒,“帶過來。” “是。” 少頃,章洛揚、沈云蕎等幾個人來到甲板上,還未來得及說話,付琳也趕了過來。 付琳看著那名被捆綁起來的男子,驚訝地道:“表哥,你這是……出什么事了?” 顯而易見,是明知故問。沈云蕎撇了撇嘴,卻并不急著說話,要看看付琳怎么唱這出戲。章洛揚根本就不是急切的性子,只是冷冷瞥了付琳一眼,沉默著站在原地。 男子連忙道:“表妹,今日我多喝了幾杯酒,加之先前章大小姐房里一名丫鬟對我言行曖昧,我……我便趁夜摸了過去……”說這話,尷尬地笑了笑,“酒壯慫人膽,你也知道我是個什么脾性?!?/br> “原來如此?!备读肇嗔四凶右粯?,“說過你多少次,總是不聽。罷了,日后再跟你算賬!”說著話,款步走向俞仲堯,“三爺……” 俞仲堯轉(zhuǎn)身,目光如刀,透著嫌惡。 他抬起手,食指輕搖。 任誰都看得出,是不允許付琳靠近的意思。 付琳的腳步硬生生停下來。他眼中的嫌惡如一把帶刺兒的刀,刺得她難受至極。而他眼里的鋒芒又是她不敢挑釁的。 她費了一番力氣,才忍下滿心憤懣。 俞仲堯不理她,徑自吩咐阿行:“問問?!?/br> 阿行稱是,到了男子近前,問道:“你說有丫鬟對你言行曖昧,那么,她叫什么名字?樣貌如何?” “她……”男子求助的看了一眼付琳,嘴里盡力圓謊,“她只說是章大小姐房里的丫鬟,是叫珊瑚還是什么來著?我怎么可能記得清楚?一個女子而已。” “繼續(xù)說?!卑⑿心?。 “她樣貌……樣貌還不錯。” 阿行慢條斯理地道:“你自登船之后,便一直悶在簡先生的房里,用罷飯,便去了你表妹付小姐房里。我不明白,你何來的時間與女子攀談?今晚三爺處理了一些人,勒令誰都不準四處走動,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違背了三爺?shù)囊馑妓奶巵y晃?” “……”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撒了一個多么蹩腳的謊。他又看向付琳,神色焦慮。 “三爺,”付琳看向俞仲堯,“我表哥言行無狀,定是喝醉了的緣故。他做錯了事,容我?guī)Щ厝?,從重發(fā)落?!?/br> “我也喝醉了,”俞仲堯轉(zhuǎn)身望著江面,“我醉了只一個消遣?!?/br> 付琳聞言色變,“他到底是我的表哥,難道還比不得一個丫鬟來得重要?” “他是你的表哥,”俞仲堯?qū)ⅰ澳恪弊忠У糜悬c兒重,“你又算哪一號的人物?從何處認的親戚?” “哈!”付琳冷笑出聲,“我這還不是跟你俞三爺學的么?你能平白無故多兩個表親,我怎么就不能多一個表哥?” 俞仲堯聞言竟是微微一笑,“我能擔保身邊人安穩(wěn)無憂,你可以么?”隨即轉(zhuǎn)身望著江面,吩咐阿行,“處置了吧。” 男子身形一軟,險些癱倒在地,他啞聲道:“三爺,您……給我個痛快吧?!?/br> 阿行等著俞仲堯發(fā)話。 俞仲堯問道:“此人以往可有不堪行徑?” 阿行如實道:“以前的事屬下不知,只是曉得他這一路上強搶了兩個良家女子,其中一個剛滿十三歲?!?/br> “廢雙腿,扔到江里。記得善后,別臟了江水。那個幫兇——”俞仲堯談及與男子同去抓人的女子,“讓她一生為奴就得了,你看著安排?!?/br> “是?!卑⑿蟹愿朗窒?,將兩個人帶走了。 “俞仲堯,”付琳恨恨地看著他的側(cè)影,語氣倒還算平靜,“你不妨把話跟我挑明,這一路上,我到底要以什么身份自居?” “人質(zhì)。”俞仲堯語氣平靜,“自然,你若尋死,我不攔你;你若生事,我不縱容。我不殺女人,但心思齷齪之輩,便不足以稱為人?!?/br> 付琳已算是在言語上刀槍不入的人了,到了此刻,聲音也因為一再疊加的憤恨變得尖利起來,“你這樣的心腸……活該你被多少人詛咒!” “沒有下次?;厝ァ!庇嶂賵蜉p一擺手,隨后轉(zhuǎn)身看向章洛揚,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溫和,“你留下,我要問你幾句話?!?/br> 沈云蕎與章洛揚對視一眼,笑了笑,輕聲道:“我回房等你?!?/br> “嗯?!闭侣鍝P走向俞仲堯,期間與付琳走了個對面,兩人視線相接。 付琳對俞仲堯的惱恨轉(zhuǎn)移到了章洛揚頭上,只是多了一份不屑。 章洛揚沒掩飾心底對這女子的厭惡,冷冷地凝了她一眼,隨后目不斜視,到了俞仲堯面前。 俞仲堯說道:“說說經(jīng)過。”雖說能猜個大概,到底是需要詢問清楚的。 章洛揚從廚房的那一幕不快說起,盡量言簡意賅地告訴了他整個經(jīng)過。 俞仲堯問道:“怎么看出了付琳對你的兩個丫鬟心懷叵測?” 章洛揚回憶了片刻,“付小姐離開廚房的時候,我無意間瞥見她看著兩個丫鬟的眼神不對勁,一想起來就感覺怪怪的,便擔心她會欺負珊瑚和芙蓉。畢竟,她們不是習武之人,又說了一些讓付小姐臉上無光的話。” “處理得不錯?!庇嶂賵蛳仁潜頁P,又道,“有些事到底是你們女孩子之間的爭端,我不方便事無巨細地干涉,那樣也會讓你覺得被整日監(jiān)視。由此,平日便需得你多加留神。遇到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只管與我說,我不會讓你受委屈?!?/br> 章洛揚稱是,道謝。 “付琳算是有點兒用處,這是我讓她與簡西禾同行的緣故。不必忌憚她,更不需禮讓。她要是自己活膩了,誰也沒法子?!?/br> “但是……”章洛揚道出心中疑惑,“她與您到底有何淵源?”是因為什么緣故,付琳會是那樣一副嘴臉?——分明是自恃過高。 俞仲堯牽了牽唇角,“以后告訴你,好么?” “我也只是隨口一問,怎么都好?!?/br> “你怎么會那么在意兩個丫鬟的安危?” 章洛揚毫不猶豫地道:“因為她們對我很好,平日很盡心的?!?/br> “嗯。她們對你好,”俞仲堯語聲頓住,喝了口酒才繼續(xù)說道,“我呢?” “???”章洛揚意外,抬頭看著他。 他眼中、唇畔都有著柔和的笑意,能讓人暖到心里的那種悅目至極的笑。 這人也是奇了。剛剛才發(fā)話處死了一個人,此刻竟似全然拋到了腦后,心情很好的樣子。換了她,再過十年怕是都做不到。 她不自知地陷入遐思,對著他走了神。 “洛揚!”孟滟堂的呼喚聲突兀地響起,使得章洛揚身形一僵,既是被小小的驚嚇到了,也是滿腹不解的緣故: 何時起,她與孟滟堂這么熟稔了?那廝怎么能喚她的名字呢? 孟滟堂一面快步走向她,一面竹筒倒豆子似的說著話:“我今日睡得早,這才知道你房里出事了,你沒事吧?聽說柳擎都不是你的對手?原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起先都說你只是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 章洛揚覺得額頭發(fā)熱,要冒汗。她可不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么?才正經(jīng)學了幾年而已。還有他說的柳擎是誰?被處置掉的那男子么? 孟滟堂急匆匆走到她面前,“快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 兩個人離得太近了。章洛揚下意識地挪動腳步,往俞仲堯近前湊了湊,又忽然想到了他分外厭惡付琳靠近的樣子,很擔心自己被他一把扔到水里,便又要往別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