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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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若覺得心臟跳動得厲害,他一直把目標(biāo)放在李臻自身上,現(xiàn)在看來,很可能是他錯了,也許岳紫佳并不是李臻自的情婦,根本就是李臻泰的情婦。 他本來是找個借口出來跟蹤李臻自和岳紫佳,現(xiàn)在卻真的不想進(jìn)去了,身體微微前傾靠在露臺的欄桿上看著遠(yuǎn)方,腦袋里想的卻是李臻泰這個人。 李臻泰從小性格有些溫吞,成績一般,長相也不像三個弟弟出眾,這樣的大哥并不討父親歡心,卻讓李臻若覺得還好相處,因為沒有什么侵略感。 他和李臻泰感情說不上好,只是不如李臻然那般冷淡,也少了與李臻自那般的矛盾。他知道李臻泰也是不甘心的,并不指望李臻泰能夠站在他那邊,可是這樣對他下狠手,說實話,他心里有些不好受。 手掌貼在金屬欄桿上,在盛夏的夜晚也能夠感覺到一絲冰涼,宴會廳里有空調(diào),而這外面卻是暑熱難消,李臻若伸手拉扯著衣服領(lǐng)結(jié),想要松開一些,緩解內(nèi)心的憋悶。 一只手臂突然繞過他身側(cè)握住了欄桿,他感覺到背后有人貼了過來。 還沒轉(zhuǎn)頭,李臻若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那是李臻然的氣息。 “在看什么?”李臻然問他。 李臻若沉默一下,手肘支在欄桿上,雙手撐著臉說:“太無聊了,什么時候能完?” 李臻然說:“是你要來的?!?/br> 李臻若老實地說:“我錯了?!?/br> 李臻然拍拍他的頭,“我們先走吧?!?/br> 這天晚上,李臻然捐了二十萬給仁愛基金會一個救助被拐賣兒童的慈善項目,便帶著李臻若先離開了。 在車上,李臻若有些情緒不佳。 他把頭靠在了李臻然肩上。 李臻然背靠座椅坐著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李臻若便雙手環(huán)住李臻然的腰,將自己完全倚靠在他的懷里。 司機(jī)從后視鏡看他們一眼,小聲問李臻然現(xiàn)在去哪里。 李臻然說:“回家。” 司機(jī)有些遲疑,“回李宅?” 李臻然“嗯”一聲。 司機(jī)顯然覺得奇怪,他不明白李臻然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帶個男孩子回家,不過他向來是只聽吩咐并不過問的,便沒有再提出疑問,沉默地送李臻然他們回家。 回到家里,司機(jī)把車停在噴水池前面,等到兩個人下車便開車去了車庫。 李臻若抓著李臻然一只手臂,看屋里客廳還亮著燈,小聲說:“王媽還沒睡。” 這時候李江臨就算沒睡,也一定在自己房間或是書房,會在客廳里開著燈看電視的,只有王媽。 李臻然轉(zhuǎn)過頭問他:“你要怎么進(jìn)去?” 現(xiàn)在李臻若進(jìn)去就肯定會被王媽看到,他可不愿意就這么暴露在李家人面前。 李臻然問這句話的意思是讓他變回貓咪的樣子再回去,不過李臻若卻有些不情愿,說:“我從后面爬窗子進(jìn)去?!?/br> 李臻然聞言笑了,“你去吧。” 說完,他竟然不管李臻若,自己朝著屋里走去。 李臻若一愣,心說李臻然居然不怕他跑掉,就這么把他丟下不管了,實在有些可氣!不過不管心里怎么吐槽,他自己還是乖乖繞到別墅側(cè)面,抬起頭朝上張望,不一會兒便見到李臻然的房間窗戶透出來燈光。 李臻然打開窗戶,探出頭來對他勾了勾手指。 李臻若脫下外套,袖子打個結(jié)綁在腰間,然后挽起襯衣的袖子,雙手按在一樓的窗臺上用力一撐便爬了上去。 果然人爬墻的本事跟貓比起來差遠(yuǎn)了,李臻若心里想著,一邊伸手去夠旁邊的管道,想要攀著管道上去二樓。 突然間,從樓下傳來一陣激烈的狗叫聲。 李臻若踩著管道固定處的腳一滑,差點沒掉了下去,他一扭頭,見到一頭金毛大狗朝著這個方向跑來。 朱凱時不時在家,時不時又帶著他的狗在外面住,今天早上人都還不在,卻不知道這時候怎么又帶著狗回來了。 二黃見到有人爬窗戶,便盡職地大叫著跑過來抓小偷。 因為它平日里非常乖巧,從來不會亂吠,今天發(fā)出這么焦躁的叫聲,一聽便是家里出了什么特殊狀況。 李臻若頓時心慌起來,同時聽到前面客廳大門打開,有人往外走來的聲音。 他眼睛一閉,抱著水管變回了貓的模樣,迅速網(wǎng)上竄去。只是全身的衣服瞬間散落下去,外套一下子罩在了二黃的腦袋上,二黃在猛然襲來的黑暗中驚恐地轉(zhuǎn)了兩個圈,叫聲更慘烈了。 “怎么了?怎么了?”王媽已經(jīng)跑到,緊跟在她身后的人是朱凱。 李臻若竄到了三樓,小心翼翼從窗臺探出頭去看,只見到自己落了一地的衣服,甚至還有條內(nèi)褲掛在了水管上,李臻若一瞬間有點傻眼。 朱凱仰起頭朝樓上看,也見到了那條掛在水管上的內(nèi)褲,一臉疑惑,看了看二樓方向,又仰頭看三樓。 李臻然這間房間下面是李臻泰的房間,李臻泰這段日子和溫純?nèi)ト鄭u拍婚紗照了,房間里根本就沒人。 王媽還在一驚一乍的,“這誰???衣服到處亂扔?” 朱凱說:“臻泰不在,臻然是不是喝醉了?” 李臻若連忙回頭去找李臻然,卻發(fā)現(xiàn)窗戶還開著,李臻然卻根本不在房間。 “是我的東西,”李臻然的聲音突然從樓下傳來。 原來他在見到李臻若惹了麻煩之后,便已經(jīng)下樓,準(zhǔn)備給他收拾爛攤子了。 朱凱笑了兩聲,“然哥,你這大半夜的天女散花?。績?nèi)褲都還掛在水管上面?!?/br> 李臻然聞言朝樓上看一眼,正看到把頭縮回去的李臻若。 他說:“我把臟衣服裝在籃子里順手放在窗臺上,結(jié)果被貓給推翻了?!?/br> 王媽說:“原來是這樣,我說大晚上的,嚇了我一跳?!?/br> 李臻然笑笑說:“不好意思,看來二黃也是給嚇到了。” 說完,他自己蹲下來開始撿衣服,王媽連忙幫他,說:“我來吧我來吧,收拾了順便送去清洗?!?/br> 李臻然便把撿起來的衣服順手交給了王媽。 朱凱還穿著睡衣,這時拍一下二黃的腦袋,說:“快去睡覺了,沒事兒別大驚小怪的。” 可惜二黃不能說話,它到現(xiàn)在還滿臉恍惚,不明白剛才一個人怎么突然就變成貓了。 王媽把衣服收拾起來,抬起頭望著掛在二樓的內(nèi)褲,為難道:“這怎么辦?明早我叫人搭梯子摘下來吧,今天太晚了?!?/br> 李臻然說:“沒事,我會收拾,你們?nèi)バ菹??!?/br> 朱凱打個哈欠,跟李臻然揮揮手,帶著狗離開了。 王媽于是也抱著衣服離開,走之前跟李臻然說叫他早點睡。 李臻然回到三樓房間,進(jìn)門之后李臻若依然站在窗臺邊上,正在看著他。他走過來拍一下貓屁股,“去把你內(nèi)褲撿回來?!?/br> 李臻若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爬出去沿著管道下去,用爪子把他的內(nèi)褲勾下來,然后叼著回來李臻然的房間。 那天晚上,李臻若覺得有些疲倦,怎么說,就是經(jīng)歷過大事之后那種身心俱疲的感覺,整個人提不起精神,可真要是躺著了又睡不著。 他懶得洗澡,便維持著貓的形態(tài),讓李臻然把他抓去浴室清洗。 洗完澡用電吹風(fēng)吹毛,風(fēng)柔和溫暖,懶洋洋拂過柔軟的絨毛,不禁整個身體都放松了。 睡覺時,李臻若就趴在李臻然頸邊。過一會兒他翻個身仰躺著,把壓在屁股下面的尾巴使勁伸出來,抬起爪子在黑暗中看過去。 并不是說李臻自換作了李臻泰就更叫他難以接受,而是這種對著自己過去的兄弟一個接一個懷疑下去的心情太過于難受,如果讓他重新來過一次,是不是他選擇不爭不貪,安安穩(wěn)穩(wěn)做一個紈绔少爺,就不會遭遇這些了呢? 貓爪子小巧可愛,指甲鋒銳。 李臻若有時候會覺得這種生活也沒什么不好,安于現(xiàn)狀所以格外幸福,可他就是還忘不了放不下,他的仇只能夠自己報。 心情郁郁之時,李臻若突然被身邊躺著的李臻然一把抓住了貓耳朵。 因為他太過于專心在惆悵,所以根本沒注意到李臻然什么時候醒了,這時給嚇了一跳。 李臻然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你在搞什么?你知道你耳朵不停動,在我臉上掃來掃去的很煩嗎?” 李臻若不吭聲,抬爪子從李臻然手里想要把耳朵給搶回來。 李臻然松開手翻了個身背對他繼續(xù)睡,李臻若扒拉一下耳朵,追著貼上去把頭埋在他肩上,也閉上眼睛睡覺了。 接下來的一天是周末。 難得的假期,李臻然抱著他的貓?zhí)稍诖采纤瘧杏X。 而李臻若也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趴著也不想起床。他早就醒了,見李臻然還在熟睡,便收起了鋒銳的爪子,用rou墊去碰觸李臻然的嘴唇。 他動作很輕,碰了一下李臻然的嘴唇立即把爪子縮回去,然后又輕輕碰他鼻梁。 在李臻若反復(fù)不斷地sao擾下,李臻然一把抓起他丟下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 李臻若立即爬了回來,這回爬到他肩上趴著,用爪子按著尾巴,去撓他的鼻子。 李臻然慢慢睜開眼睛,冷冷看他一眼。 李臻若立即轉(zhuǎn)身跳下床,竄上了窗臺才回頭來看李臻然。 李臻然坐起身,卻并沒有來追他找他算賬,而是抬起手捂著臉又悶了一會兒,才下床朝衛(wèi)生間走去。 李臻若盯著衛(wèi)生間房門看了一會兒,突然聽到樓下傳來有人大聲說話的聲音,他不禁轉(zhuǎn)頭去看,見到朱凱正站在游泳池邊上,指揮著家里兩個工人清洗游泳池。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夏天最熱的時候了,因為李臻然他們兄弟幾個一直沒空,也沒人要求把游泳池清理出來。今天朱凱大概是來了興致,一大清早就讓王媽叫人來清理,下午灌了水就能游泳了。 第41章 李臻然下來吃早飯的時候,朱凱興致勃勃對他說:“臻然,下午游泳?” 李臻若比李臻然先下樓,趴在飯桌旁邊看今天的早飯,聞言扭過頭去看李臻然。 李臻然笑了笑,應(yīng)道:“可以。” 李臻若知道李臻然游泳技術(shù)很棒,他記得李臻然在讀高中的時候好像參加過全國性的游泳比賽,最后雖然只是得了第二名,可是那時候李臻若已經(jīng)覺得非常厲害。 印象里他曾不止一次見到李臻然在家里的泳池前面,穿著一條深色的泳褲,舒展修長的身體跳入水中,像一條魚一般劃破水浪往前游去。 后來年紀(jì)大了,慢慢的在家里時間變得少,與李臻然的交流也少,反倒是沒什么記憶了。 家里的工人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將游泳池清理出來,中午開始放水,下午李臻若睡個午覺起來,趴在三樓李臻然房間窗臺往下面望,便見到水波蕩漾,仿佛能夠感覺到?jīng)鏊乃畾鈸涿娑鴣怼?/br> 朱凱最積極,他換了一條泳褲,露出稍顯瘦削蒼白的身體,站在泳池邊上對著李臻然房間窗戶大喊:“臻然,下來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