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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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眼睛,又一次努力嘗試著化回貓的原形,卻依然沒能成功。 沒有辦法了,李臻若走到李臻然房門前,敲了敲門。 窗外的風(fēng)聲未歇,閃電驚雷不斷,但遲遲沒有下下來雨。 李臻若敲李臻然房門足有一兩分鐘時間,李臻然終于黑著臉從里面把門打開,開門時剛好伴隨著一個閃電劈下來,天地間仿若白晝,襯著這個背景,李臻然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十分可怕。 在看到門外的人時,李臻然先是一怔,隨后混沌的大腦慢慢清醒過來,他認(rèn)出來門外的人是誰了。 李臻若還赤身裸體的顯得可憐兮兮,他喊李臻然:“然哥,給我找件衣服?!?/br> 李臻然沉默了好幾秒鐘,看著他一動不動。 李臻若有些惶然,伸手在他臉前晃了晃,另一只手還擋著自己下身。 突然,李臻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了進(jìn)來,同時伸手將門關(guān)上了。 李臻若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李臻然已經(jīng)將他按在了墻上親了下來,一條腿卡進(jìn)了他雙腿之間。 李臻然睡覺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這時身體完全貼了上來,帶著火熱的溫度。 李臻若瞪大眼睛,抬起手要推他,卻被李臻然抬起腿在他身下蹭了一下,他瞬間便覺得全身一軟失去了力道。 體內(nèi)的溫度升高亂竄,上次發(fā)情期的癥狀又一次出現(xiàn)了。 不,不是發(fā)情期,人類哪里來的發(fā)情期呢?李臻若又不是個不經(jīng)人事的小孩子,現(xiàn)在他分明就是被李臻然一個親吻撩撥起了情欲,發(fā)情而已,卻并不是什么發(fā)情期。 李臻若腦袋里像有個木魚在一陣狂敲,配合著窗外暴風(fēng)雷鳴的背景音,簡直吵成了一團(tuán),他心里總是覺得要糟要糟,想著要不像上回那樣變回貓的樣子好了,可是這次偏偏身體又不配合,被李臻然親了許久,除了抬起手抱住他以外,做不出其他反應(yīng)。 后來,李臻若被李臻然壓倒在了床上。 李臻若艱難地喘息著說道:“不行……” 李臻然竟然蠻不講理回答他:“沒有不行。” 接下來,李臻若就被李臻然給推向了痛苦和快樂的極致。 他敏銳的動物直覺告訴他今晚會發(fā)生點什么,卻無論如何沒想到,要發(fā)生的事情在這里等著他。 作為人活了二十三歲,又作為貓活了大半年,他從來沒想過會讓一個男人對他做出這種事情來,回想起來簡直是不知廉恥不堪入目,好吧,他說的是他自己,到后來他記得李臻然捂住他的嘴跟他說:“叫小聲點?!?/br> 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心想要是過去早知道被男人睡會這么爽,他是不是早幾年就試上一試呢?想來想去,結(jié)論是不會,他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拿他的身體來給自己取樂? 那為什么又讓李臻然睡了呢? 這個問題太復(fù)雜,李臻若決定還是不去想了。 第二天早上,李臻若是在李臻然的懷里醒過來的。 腰有些酸痛,身體被開拓的感覺還殘留著,李臻若茫然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發(fā)愣。 李臻然一只手緊緊橫過他胸口,過了一會兒也蘇醒過來,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 李臻若轉(zhuǎn)過頭瞪著他。 李臻然用手指撫摸過他的嘴唇。 李臻若控訴道:“你太過分了!”說話的時候嗓子還有些嘶啞。 李臻然問他:“我做什么了?” 李臻若一時胸口氣悶,只覺得李臻然實在太不要臉,兩個人還光溜溜一個被窩里躺著呢,居然問他做什么了? 干脆伸手鉗住李臻然的下頜,李臻若打算給他演示一下他做了什么,手撐在床上一個翻身跨坐在李臻然身上,低著頭對他說:“要不要我做給你看看?” 李臻然見狀,竟然雙手懶洋洋枕在腦后,說:“你做來看看。” 李臻若一手依然捏著李臻然下頜將他臉抬高了些,狠狠親下去。他是想要施展各種手段讓李臻然見識一下他的床上功夫,以后對他服服帖帖。不過隨著親吻加深,李臻然一手扶在李臻若腰上輕輕撫摸,逐漸便多了一些溫情脈脈的味道。 綿長的親吻之后,李臻若伏倒在李臻然身上,全身酸軟,什么都不想做。本來昨晚就鬼混了一夜,到這時并沒有什么太多想法,李臻然溫柔的親吻讓李臻若有些陶醉。 李臻然一手摸著李臻若的頭發(fā),突然說道:“你昨晚脫光了站在我門口敲門,難道不是送上門的意思?” 李臻若白眼都懶得翻了,頭靠在李臻然肩上說:“是啊,你怎么以為都行?!?/br> 過了一會兒,李臻若從床上下來去衛(wèi)生間沖澡。 他走起路來都有些不穩(wěn),身體還清楚記得李臻然那個大玩意兒的形狀,雖然他覺得自己也算是個風(fēng)流少爺了,卻還是沒來由想要臉紅,那種一直充斥到心底的奇怪情感,以前是從來沒有的。 洗澡的時候,李臻若一邊沖著淋浴卻一邊在浴缸里坐下來,他伸手揉一下腰,全身打滿了沐浴露之后突然想到:如果他沒辦法變回貓的話,今天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就糟了? 準(zhǔn)確的說,不是他糟了,而是李臻然糟了,誰知道他什么時候搞了個小男生在家里亂來?李江臨要是看到了,肯定會拿拐杖抽他。 而且變不回去的話,李臻然肯定不敢讓他一直留在李家,說不定又會把他帶出去金屋藏嬌,這么一來,叫他怎么繼續(xù)監(jiān)視李臻自? 想到這里,李臻若緊張起來,他閉上眼睛,照著昨晚夏弘深教他的辦法竭力嘗試,讓股股熱流在體內(nèi)流淌,終于忽然間腳下一空,整個人凌空滑落在浴缸中間。 他又變回了貓的形狀。 李臻若頓時大喜過望。 頭頂?shù)臒崴€在不斷沖刷下來,李臻若嘗試著要從浴缸里爬出去,卻發(fā)現(xiàn)浴缸太滑,自己努力了幾次竟然都從邊緣滑了下來。 于是他干脆用爪子撓著浴缸邊緣努力發(fā)出聲音,過了一會兒,李臻然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了進(jìn)來。 在看到李臻若的樣子之后,李臻然停住了腳步,似乎是嘆了一口氣雙臂抱在胸前,問他:“你昨晚變成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干一次?你是田螺姑娘?” 李臻若想要兇狠一點,可是全身的毛都濕了貼在身上,實在沒有什么氣勢。 李臻然走過去,幫他把身體上還粘的沐浴露泡沫沖干凈,然后關(guān)了水用浴巾裹著他將他抱出來。 在李臻若被放在洗手臺上時,李臻然突然間見到了身體猛然間舒展開來,全身的柔軟絨毛也迅速褪去,變成了人類模樣。 李臻若坐在洗手臺上,用雙腿勾住李臻然的腿,興奮道:“你看,我終于掌握了方法,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成人了!” 李臻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屈起食指抵住李臻若下頜,讓他抬起頭來吻住了他的嘴唇。 兩個人都還赤裸著身體,這么緊密接觸的狀況真是糟糕,更糟糕的是,李臻若發(fā)現(xiàn)自己跟他接了太多吻,比以前跟所有女朋友交往過程中接的吻加起來還要多。 他明明不怎么喜歡接吻的,怎么現(xiàn)在又很享受這種溫柔的觸感呢? 李臻若突然覺得尷尬起來,為了掩飾這種尷尬,他微微往后仰頭,結(jié)束了與李臻然的親吻,接下來埋著頭在他脖子上一陣胡亂吸吮。 這個動作是為了留吻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了,李臻然穿得單薄根本掩飾不了吻痕。他本來以為李臻然一定會阻止他,結(jié)果沒想到李臻然站著不動任由他胡來一陣,隨后問他:“好了吧?好了我洗澡了?!?/br> 李臻若頓時覺得自己看起來有些蠢,好像在李臻然面前他就會變得有些幼稚,過去二十多年他怎么從來沒這么覺得? 李臻然把李臻若留在洗手臺上坐著,自己跨進(jìn)浴缸里打開熱水沖澡。 李臻若就坐在那里打量著他,突然說道:“你是不是——戀貓癖?” 李臻然用手抹開臉上的水,問他:“什么叫戀貓癖?” 李臻若想了想,“跟戀尸癖戀物癖一個道理吧。” 李臻然冷冷看他一眼,“你跟尸體一個道理嗎?” 李臻若抓了一下脖子,“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嘛?!?/br> 李臻然說道:“我對貓沒有那方面的想法?!?/br> 李臻若于是問了另外一個好奇的問題,“你是同性戀?” 李臻然反問他:“你是嗎?” 李臻若說:“我當(dāng)然不是?!?/br> 李臻然笑了一聲,“那你昨晚——” “停停停停停,”李臻若連忙讓他打住,知道他說下去無非就是昨晚叫那么大聲、昨晚怎么那么yin蕩,他簡直沒臉聽。 這個話題就此結(jié)束。 李臻然卻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能夠隨心所欲變成人,可是你卻不能變出衣服來,豈不是只能裸奔?” 正中紅心!李臻若咬了咬牙,苦惱地?fù)芰艘幌伦约旱念^發(fā),有氣無力地說:“是啊,你說對了。” 李臻然問他:“那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李臻若自己都沒想好,他覺得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離不開李臻然,他或許只能跟著李臻然出去,在李臻然的掩護(hù)下化人形,然后讓李臻然給他衣服穿。 不然的話,怎么都很難避過李家其他人的目光。 李臻若于是說道:“你今天上班能帶我去嗎?” 李臻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洗完澡關(guān)上水之后慢條斯理用毛巾擦著身體,說了一句:“求我?!?/br> 變態(tài)! 李臻若忍住了罵人的話,反復(fù)勸自己忍一時之氣,說道:“求求你?!?/br> 李臻然道:“沒誠意。” 李臻若從洗手臺上蹦了下來,光著腳站在地上,“怎么才叫有誠意?” 李臻然勾勾手指,“過來,我教你?!?/br> 李臻若看著他,有些遲疑,片刻后還是朝李臻然方向走近兩步。 李臻然一把抓住他手腕將他拉到面前,緊接著雙手抱住他腰使力,竟然將他抱進(jìn)了浴缸里面,身體貼上去壓著他靠在墻壁上,一手卡著他脖子讓他將臉抬高,在他耳邊沉聲說道:“你跟著我說。” 李臻若身后是冰冷的瓷磚,身前是李臻然火熱的身體,他呼吸都開始不暢,李臻然低沉的聲音穿過鼓膜直接進(jìn)入大腦一般。 他聽到李臻然說:“求您了?!?/br> 李臻若咽了一口唾沫,脖子被卡著雖然呼吸是順暢的,可是吞咽的動作卻有些艱難,鬼使神差的,他跟著李臻然說道:“求你……” 李臻然接下來在他耳邊低語:“我的主人。” 李臻若臉漲得通紅,不只是臉,全身好像都有些發(fā)熱一般,他嘴唇有些哆嗦,跟著李臻然說:“我的……主人。” 李臻然滿意地吻住他的嘴唇,親吻結(jié)束之后,湊近他耳邊說道:“答應(yīng)你了,乖。” 第38章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李臻然讓王媽給他盛了一碗粥來喝。 李臻自就坐在他對面,抬頭時正看到李臻然微微敞開的領(lǐng)口下面曖昧的紅色痕跡,他笑了一聲,說:“二哥,我記得你昨晚很早就回來了啊?!?/br> 這時候李江臨已經(jīng)吃完早飯出去散步了。 飯廳里面除了李臻然和李臻自,還有剛剛起床下樓的溫純。溫純聽到李臻自的話,便抬眼朝李臻然方向看去,隨后微笑一下低下頭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