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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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林清河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我遲到好久?!?/br> 陳晏晏看見他這般狼狽,方才積攢了一個多小時的怨氣竟煙消云散了。 “你怎么了?”她看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正常的地方,手肘還擦傷了。 林清河不好意思地說:“原本騎車從學(xué)校外面回來,碰上修路和下雨,掉進坑里了?!?/br> “你車呢?” “壞掉了,扛回宿舍樓下了。”林清河也是想不到自己今日會這般倒霉,“不知道你還在不在這里,所以先過來看看?!?/br> “是不是等我很久了?”他很愧疚,“我是來這里撞撞運氣的,沒想到你還在?!?/br> 是的,她居然還在。 “嗯,我想著說可能會等到你,我就沒走。”陳晏晏沒什么信服力地補了一句,“差點發(fā)火了?!?/br> “抱歉?!绷智搴诱J真道歉。 雨一直下個不停,她本想點播一首《情深深雨蒙蒙》作為背景音的。然而,她卻頗沒有同情心地笑出聲了。 陳晏晏:“不過你也太慘了吧?!?/br> 林清河贊同:“是有點慘?!?/br> 陳晏晏又問:“你受傷了嗎?” 他苦笑了一下,“沒什么大礙,只不過是腿磕到了一下,加上鞋子進水了,手機掉進水里了,還沒帶錢。” 聽者傷心,聞?wù)呗錅I。 陳晏晏終于知道他為何會遲到一個小時了,他一路走學(xué)校外走回來了,真的發(fā)生了“車禍”。 “我服了你了,你不去看醫(yī)生,來找我干什么!”她生起氣來了,馬上要拉著林清河去醫(yī)務(wù)室。 傘重新被撐起來,她問他:“你還能走嗎?” “倒也沒那么重的傷……” 陳晏晏不管他的傷重不重,直接攙扶著他去了醫(yī)務(wù)室。若不是林清河阻止,她可能會先去借個擔(dān)架或者輪椅回來再說。 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看到一身狼狽的他,連喝茶的動作都遲緩了一些,特地找了張報紙給他墊著坐下。 林清河確實沒受什么大傷,小小的幾處擦傷,以及腿有一小片淤青。 “你們是去做了什么???”老醫(yī)生推推眼鏡,“滾泥坑了?” 他猜得未免太準(zhǔn)了。 “哦,沒有你?!贬t(yī)生瞄了眼相對來說比較干凈的陳晏晏。 他先是給林清河清洗消毒了一下傷口,給了他一支藥水,讓他回去自己擦。 “不影響行走,沒什么大礙?!?/br> 他們道謝過后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陳晏晏撐著傘把他送回了宿舍。 走到宿舍的時候,雨又停了,仿佛是為了讓他們淋雨而故意下的。 今日的林清河確實倒霉。 宿舍門口,陳晏晏問要不要讓丁輝下來接他。 “我真的沒事,有一點點痛而已?!?/br> “好吧?!?/br> “我今天真不是故意遲到的?!绷智搴舆€在解釋這一件事。 陳晏晏收起了傘,說:“嗯,我原諒你了?!?/br> “下次保證不再遲到?!?/br> 下次? 陳晏晏:“那……周六我們還去舞會嗎?” 林清河:“去啊,說好陪你蹭吃蹭喝了?!?/br> 陳晏晏笑了一下,道:“你快點回去洗澡換衣服吧,待會兒著涼了可就真的不能去蹭吃蹭喝了?!?/br> 林清河開起玩笑,“怎么覺得我倒霉了,你還挺開心的?!?/br> 她馬上收起笑容,“我沒有開心?!?/br> “那還是允許你開心一下的?!?/br> 陳晏晏自己三步并作兩步下了他宿舍的階梯,大聲道:“我走了,拜拜!” “周六見?!绷智搴雍退龘]手告別。 她往自己的宿舍走回去,到了半路,才收到傻子丁輝發(fā)的消息。 丁輝:阿河回來了,他掉坑里了?。。?/br> 這可真是信息延遲啊。 陳晏晏回復(fù)了三個字:太慘了。 第51章 之校園 “我們現(xiàn)在跳的是什…… 丁輝告訴陳晏晏林清河掉坑里后, 知道他沒大礙,無情地笑了起來,還吐槽林清河回來的時候全身臟到不行, 聽說車都摔壞了。 陳晏晏無語地看了看自己,今日她穿了身白色的t恤。因為強行攙扶林清河,白衣服上沒有意外的全是泥點子了。 “你掉坑里了?”舍友看見她身上的泥點子, 怪驚奇的。 “沒有啦, 蹭到的?!?/br> 在某個人身上蹭到的。 洗完澡,她搓了很久才把衣服上的泥給搓掉,邊搓邊笑。 …… 舞會并不是報了名便所有人都能進的,至少要完成一次練習(xí)。 陳晏晏從頭參加到尾了練習(xí)活動, 還簽到了??赡芤驗閹熋脤λ龖z愛了,還是給了她入場券, 成功為林清河也贏得了舞會的門票。 林清河在宿舍里收到了陳晏晏發(fā)來的電子入場券, 特意向丁輝炫耀了一下。 丁輝:“這就是掉坑里的代價嗎?” 林清河:“滾。” 舞會沒有意外地順利在周六晚上七點入場。他們學(xué)院借了學(xué)校最大的一個場館來舉辦這次舞會, 可以說挺隆重了。 一場秋雨一場涼, 在g省一般沒有什么說服力。忽如其來的降溫和升溫才是這個地方的主要氣候變化。 氣溫在昨日忽然下降許多, 短袖走在路上會被冷得打一個哆嗦那種。 為了彌補自己上次遲到的過錯,林清河提前半個小時就給她發(fā)消息,說自己到了。 陳晏晏:???倒也不必! 陳晏晏:你等等我……我可能會遲到五分鐘。 總而言之, 她到眼影了。 周六晚上, 宿舍里的李雨萱和陸思瑤看到陳晏晏的全副武裝, 看得離不開眼, 在旁邊看著她化妝。 陳晏晏瞎畫畫也是畫了兩三年,在日本又經(jīng)?;瘖y。若真的要靜下心化個好看的妝容,她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晏晏,明年拍畢業(yè)照, 我們就靠你了?!?/br> 陸思瑤已經(jīng)提前說了聲“謝謝”。 她們宿舍都屬于平時素面朝天類型,力爭做時尚姐妹們中最樸素的一個,化妝這門技術(shù)掌握得不夠好。 “沒問題?!标愱剃虒λ齻冃α诵?,又迎來了幾句夸贊。 張姍剛吃完飯從外邊兒回宿舍,迎面碰上了在玄關(guān)穿鞋的陳晏晏。 她“wow”了一聲,驚奇道:“晏晏,我認識你以為,你第一次這么漂亮!” 陳晏晏還沒出門,大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夸我嗎?” “真的在夸你!” “可以?!标愱剃虧M意地點了點頭。 她在裙子外邊兒套了件外套,自信地踏著鞋子往外走了幾步,可惜背影有些踉蹌。 “好痛……” 全副武裝是全副了,偏偏武器不夠順腳。沒怎么穿過高跟鞋的人原來根本駕馭不了,每走一步都宛如刀割。 她連忙退了回來,換了雙拖鞋,再把高跟鞋塞進了袋子里。 ——拖鞋也能昂首挺胸! 快到目的地之時,陳晏晏才在黑暗中扶著墻換上了高跟鞋,再把裝著外套和鞋子的袋子悄悄藏到了外邊兒的階梯下。 果然所有表面的美麗都是靠背地里的努力打造的。 林清河提前來了半個小時,左等右等沒等到陳晏晏。不過他也不急,安安靜靜地玩著俄羅斯方塊,心不在焉地想今日陳晏晏會穿什么。 場內(nèi)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同學(xué),女孩子們穿的連衣裙有各種各樣的,飛舞的裙擺像色彩斑斕的蝴蝶。 他見到的陳晏晏除非特別情況,一般不會怎么打扮。哪怕這次舞會要求女孩子們穿裙子以及高跟鞋,在林清河的既定想象中,她說不定會隨意穿條平時的連衣裙糊弄過去。 想到她,林清河不禁笑了一下。 舞會預(yù)留了半個小時給他們?nèi)雸?,到七點半主持人才會宣布舞會正式開始。 林清河給陳晏晏發(fā)消息,說自己在入門的左手處等她。他靠著墻站著,場內(nèi)熱熱鬧鬧的,還有應(yīng)景的音樂聲。 他一個人站著的時候,看起來總有些冷淡,與平時他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