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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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種寄生蟲,是不會理解我的?!?/br> “蟲中白蓮,蓮中綠茶?!?/br> 那樣難聽的話,她卻無法反駁。 因?yàn)樗闹敲?,她就是利用mama的愛,在搶奪溫蘇蘇的東西,在占有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講臺上,老師在兢兢業(yè)業(yè)講課。 她卻覺得,這是對她的諷刺。 溫明瀾低著頭,不敢去聽老師嘴里的話,為了逃避,她從書包里拿出一本雜志,心煩意亂地翻看著。 生物老師是個四十余中年女教師,上課十分認(rèn)真,一絲不茍,要求也很嚴(yán)格。 見狀皺了皺眉,“溫明瀾,寄生蟲的定義是什么?” 溫明瀾恍然一驚。 手中的雜志跌落在地上。 生物老師蹙眉,冷聲教訓(xùn)她:“上課不好好聽,在那看課外書!你是覺得家里有錢,你爸媽能幫你安排好,自己就不用學(xué)習(xí)了嗎?” “???十幾歲的人了,知不知道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 溫明瀾臉火辣辣的疼。 她是班里的好學(xué)生,學(xué)習(xí)成績名列前茅,一直是老師們的寵兒。今天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被生物老師這么批評,只覺得被羞辱了。 眼淚不受控制,就那樣掉下來,流成一道長線。 生物老師皺眉,越發(fā)不喜,“哭什么哭?你還委屈了?” “課本38頁,把定義念一遍。” 溫明瀾忍著滿心的羞恥翻開書。 課本上畫著難看的寄生蟲,密密麻麻的十分惡心,讓人不忍直視。 溫明瀾盯著書本中間那行字,小聲念:“寄、寄生蟲指具有致病性的……低等真核……生物,可作為……病原體,也可作為媒介……傳、傳播疾病……” 短短兩行字,被她念的磕磕絆絆,像是要斷氣。 生物老師不滿意地皺眉,盯著她半晌。 溫明瀾繼續(xù)哭,哭的越發(fā)可憐。 生物老師皺眉,“坐下吧?!?/br> 溫明瀾扶著桌子,慢慢坐下,眼淚越掉越兇。 心里的羞恥,快要把她淹沒。 寄生蟲,寄生蟲!她今天是被這三個字黏上了嗎? 她一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羞辱。 甚至覺得,老師和溫蘇蘇聯(lián)合起來,故意欺負(fù)她。 因著這節(jié)生物課,溫明瀾一整天狀態(tài)都不好。她學(xué)習(xí)好,是老師們的重點(diǎn)關(guān)注對象,屢次走神,自然而然被老師們批評了幾次。 一時之間,全班同學(xué)看溫明瀾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他們不曉得溫明瀾和“寄生蟲”的淵源,都以為她狀態(tài)不好,是因?yàn)樵缱x時候的事兒。 有一部分人,不由得對她生氣一絲不滿,覺得她過于矯情。 直到放學(xué)后,溫蘇蘇率先出校門,上了車。 過了一會兒,溫明瀾才過來。 她一上車,就冷冰冰看著溫蘇蘇,不再偽裝溫柔嬌弱的模樣。 她寒聲問:“溫蘇蘇,你是不是和生物老師串通好了?” 不然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兒? 溫蘇蘇抬眼。 “沒有?!?/br> 她笑得安然,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只是預(yù)習(xí)功課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今兒的生物課要講寄生蟲,所以先幫你預(yù)習(xí)預(yù)習(xí)?!?/br> “怎么樣,是不是效果很好?” 溫蘇蘇笑瞇瞇看著溫明瀾,“你今天上課的英姿,真讓人愉快?!?/br> 溫明瀾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扣著汽車座椅,眼睛里直冒火。 溫蘇蘇輕笑一聲,心情非常好,甚至吹起口哨。 溫明瀾倏然冷笑。 “溫蘇蘇,這是你逼我的。” “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對你下手。” “是我逼你的,你想怎么辦?我拭目以待!”溫蘇蘇嗤笑,不以為意。 回到家后,溫明瀾直奔房間內(nèi),反鎖了房門,撲在床上哭泣。 嚶嚶哭泣聲從門縫中傳出來,聽得出她十分傷心。 孟悅?cè)缂鼻胁灰训嘏拈T:“瀾瀾,你別嚇mama,瀾瀾……” 溫明瀾始終不答話。 孟悅?cè)缗牧税肷?,得不到回?yīng)。扭臉看著溫蘇蘇,瞬間冷下臉,格外不耐煩。 “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不知道?!?/br> “可能到日子了,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舒坦?!?/br> 什么鬼? 明瀾從未因?yàn)槔倏捱^ 。 孟悅?cè)缒樕焕?。正想?xùn)斥她胡言亂語。 溫蘇蘇嘆了口氣。 “這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就是嬌氣,一點(diǎn)事兒就哭的要死要活的?!?/br> “想當(dāng)初我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大冷天的還是要下水洗衣服,那冰水泡的手都爛了,還得繼續(xù)干……” 她嘆了口氣,“嘖”了一聲,“城里的小姑娘……” 說完,她就拿一雙漆黑的大眼睛,靜靜盯著孟悅?cè)纭?/br> 諷刺溫明瀾歸諷刺,她說的這些話卻全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摻假。 溫明瀾的親生父母能做出換孩子的事兒,當(dāng)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可能善待溫蘇蘇。 雖說現(xiàn)在國家扶貧戰(zhàn)略很好,鄉(xiāng)村也都有了自來水和天然氣,可那對夫婦不舍得這個錢,常常為了省幾毛錢的水錢,還是會壓迫溫蘇蘇,讓她去村頭河邊洗衣服。 那些個冬天,在溫蘇蘇的記憶中,全是噩夢,無一例外。 現(xiàn)在想來,卻只覺得嘲諷與可笑。 溫明瀾的爸媽為了省幾毛錢,大冬天逼她去河邊洗衣服。 她的爸媽,卻在溫明瀾身上豪擲千金。 她這么想,也就直接說出口了。 “溫明瀾的爸媽靠著壓榨我省了很多錢,給他們兒子買了車和房。而我的爸媽卻在溫明瀾身上豪擲千金,將她看的比我更重要?!?/br> “這世上的事情,可真夠不公平的。” “mama,你說是不是上輩子我挖了溫明瀾全家的墳,所以這輩子要受這個苦?” 說完,便安安靜靜盯著孟悅?cè)纭?/br> 孟悅?cè)玢读算丁?/br> 她臉色有一絲詭異。 半晌后說:“那對夫妻的事情和明瀾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總是遷怒她?!?/br> 溫蘇蘇輕嗤,問她:“你說這樣的話,都不覺得虧心嗎?” “你這樣對我,半夜做夢都不會心悸嗎?” 沒有關(guān)系。好像調(diào)換孩子的事情,她沒有從中得到好處。 可笑! 溫蘇蘇最后問了句:“mama,你的良心呢?” 孟悅?cè)鐦O大幅度地顫抖了一下。 她怔了半晌,心神不定地從溫明瀾房門前移開,幽靈一樣上了樓。 在樓梯上碰到懸掛著的全家福,雙手猛然一顫連忙松開。 高跟鞋噠噠噠地快速踩在樓梯上。 門外沒了聲音,門內(nèi)的溫明瀾一愣,顧不得再哭,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打開門,只看到孟悅?cè)缟蠘堑纳碛啊?/br> 她愣住了,手足無措站在那兒。 這、這是怎么了? 以前不管發(fā)生什么樣的事兒,mama都不會不管她的,今天是怎么了? 她還在哭,mama就走了? 這樣,她還怎么賣慘? 難道是因?yàn)闇靥K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