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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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屋子粉,真讓人眼睛疼…… 幾分鐘后。 二樓突然扔下來一張粉色的被子,卷著枕頭和一堆零零散散的物件,跌落在一樓地板上。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或沉悶或清脆的聲音,接連不斷響起來,刺激著耳膜。 管家聽到聲音,匆忙跑出來。 地上只有一片狼藉。溫明瀾最喜歡的粉色首飾盒躺在地上,被摔得散開,里頭價值連城的珠寶凌亂四散,看上去狼狽不堪。 管家氣地渾身發(fā)抖。 抬頭怒道:“這里面是明瀾小姐最喜歡的首飾,你在干什么!” 怎么……怎么可以這樣? 如果讓明瀾小姐看到,該有多傷心? 這位蘇蘇小姐,真是不省心! 溫蘇蘇站在二樓,依靠著欄桿,低頭朝著他笑了笑,隨意說:“我的房間不能有別人道東西,你盡快拿出去扔了?!?/br> 她說的很隨意。 可配著那抹笑,總是讓人感覺,有種嘲諷的,不屑的,高高在上的漠視感。 至于管家的質(zhì)問,她像是沒聽到。別說回應(yīng),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好像面對的,是一抹灰塵。 對于天玄劍宗的溫真人來說,這種只會使魑魅手段的普通人,躲在暗地里見不得光,其實(shí),還比不得灰塵。 這個人和溫江城夫婦不一樣,不是她的血脈親人。如今看著他的舉動,她的心能夠做到波瀾不驚,所以她一點(diǎn)也不在意。 溫蘇蘇好心地朝著他笑了笑,補(bǔ)充一句解釋,“我看著惡心?!?/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隔壁溫明深的屋子。 溫明深在國外讀書,他屋子里的東西月月?lián)Q新的,現(xiàn)在都是沒用過的。 溫蘇蘇也不嫌棄那灰撲撲的顏色丑,從他柜子里扯出來一套床單被褥,抱著回了隔壁。 管家匆忙上樓,想要阻止她。 “啪”一聲,溫蘇蘇毫不留情,將他關(guān)在門外,鼻尖剛好撞在門板上,酸痛苦澀,一時之間五味俱全。 撞得他,一時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只能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眼淚鼻涕一起掉。 而溫蘇蘇則趁機(jī)反鎖了房門,將嶄新的被褥鋪在床上,整個人躺上去。 只剩下一個人時,溫蘇蘇才伸出手,試探著使用靈力看看自己的法術(shù)還剩幾成。 剛回到這個世界,她就察覺到靈氣稀薄,堪比修仙界認(rèn)為的“不毛之地”,想要在世界動用法術(shù),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溫蘇蘇還不死心。 她雙手成結(jié),使了一個最簡單的火術(shù)。前世她是火系天靈根,抬手就能焚燒一片森林,可這次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卻連一個小火苗都沒出現(xiàn)。 修士的靈力依附于神魂,哪怕奪舍千萬遍仍舊不減修為,而她的修為卻分毫不勝。 溫蘇蘇茫然不已。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她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她倒在床上,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 閉上眼 準(zhǔn)備休息。柔軟的床墊像云朵,軟綿綿的包裹著她,溫蘇蘇屏蔽五感,很快陷入夢鄉(xiāng)。 門外,已經(jīng)大亂。 第4章 小公主 有什么好處 客廳地板上。 溫明瀾懷里抱著首飾盒,手心捧著一條鉆石項鏈,手指微弱的顫抖,下唇被咬出血痕。 她聲音很低:“這是mama去年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溫明瀾哽咽著說不下去,眼淚越掉越兇。 她沒有抱怨,也沒有責(zé)怪溫蘇蘇,僅僅坐在地板上流眼淚。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砸在項鏈上,水珠和鉆石映出她的身影。 柔弱無辜,令人憐惜。 管家和保姆看著這一幕,心疼她的同時,都對溫蘇蘇生出一股不滿。 他們是看著溫明瀾長大的,對溫明瀾的感情遠(yuǎn)遠(yuǎn)超過溫家其他人,看她哭的這樣可憐,只覺得心都要碎了。 管家低著頭說:“我跟蘇蘇小姐說她的房間在樓下,但小姐不聽我的,非要樓上這間。” 他語氣很平靜,一點(diǎn)看不出來在撒謊。 保姆看了他一眼,也說:“我剛從房間出來,就看到蘇蘇小姐把這些東西扔下來,還說……” 保姆停住,似乎很難開口說出接下來的話,臉上也浮現(xiàn)一絲為難的情緒,默默低下頭。 孟悅?cè)鐧M眉:“她說什么?” “說、說這些東西是垃圾……”保姆聲音發(fā)顫,“讓管家扔出去?!?/br> 孟悅?cè)缒樕岷冢⒅菞l項鏈,狠狠地吸了幾口氣。 明瀾十四歲生日的時候,她親手定制的項鏈,一顆顆鉆石排列鑲嵌成彎月形,碎鉆四散宛如星空,取名“溫之月”。 寓意她的小公主,是溫家最明亮皎潔的月亮,被無數(shù)星辰拱衛(wèi)擁戴,是她捧在掌心的明珠。 作為一個珠寶設(shè)計師,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是她的得意,她的驕傲。 可現(xiàn)在,溫蘇蘇把它摔的坑坑洼洼,鉆石鑲邊掉了好幾個,完美無缺的項鏈瞬間有了瑕疵。 她的心血被人糟蹋了。被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愚蠢的村姑糟蹋的不成樣子。那個村姑不僅摔壞了它,還罵它是垃圾…… 聽到這話,孟悅?cè)珉U些一口氣沒提上來,回過神后,一股子怒氣涌上心頭,燒的她渾身血液沸騰。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設(shè)計師能忍受這樣的屈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血,被人視作垃圾。 孟悅?cè)缫е?,黑沉的臉如同鍋底:“她現(xiàn)在在哪?” 管家眼底深處一抹得意的輕笑,面上畢恭畢敬的回答:“夫人,蘇蘇小姐還在明瀾小姐的房間里?!?/br> 孟悅?cè)甾D(zhuǎn)身上了電梯,幾步走到房門前,拿著手里的挎包,狠狠砸向房門。 “砰”的一聲。 天崩地裂,足以證明她的憤怒。 砸完,孟悅?cè)缋浔粗块T,等著屋里的女孩兒出來。 她一定會粗俗不堪,抬著丑陋的臉,狂妄自大的說出讓人發(fā)笑的話,比如“一條項鏈而已,我賠給你”。 豪門圈子里等級森嚴(yán),常有沒見識的東西會說出這種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一時間淪為笑談。這個鄉(xiāng)下丫頭,想來也是這樣。 到時候她就知道,她這種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跟燕城豪門之間的差距,是怎么都彌補(bǔ)不上的。 這般想著,孟悅?cè)缧臍馍云?,好整以暇等著溫蘇蘇出來。 溫明瀾從后面追上來,拉住孟悅?cè)绲氖直蹌袼骸癿ama,算了。蘇蘇剛回家,很多事都不明白,難免做錯事,您不要和她計較,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mama,項鏈我不要了,房間我也不要了,這些全都給蘇蘇,你千萬不要為了我跟她生氣?!?/br> “不然、不然我也沒臉待下去了?!?/br> 溫明瀾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偏過頭,眼淚如珍珠掉落。 眼角余光,卻看著孟悅?cè)绲姆磻?yīng)。 孟悅?cè)缣纸o她擦干眼淚,“這是我家,我讓你住,誰敢讓你走?溫蘇蘇憑什么跟你比,要是她再鬧事,就讓她滾出去!” 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她配和明瀾比嗎? 溫明瀾悄悄松了口氣,低著頭站在孟悅?cè)缗赃?,不再說話。 眼角卻克制不住的露出點(diǎn)點(diǎn)得意和喜悅。 果然,mama最愛的還是她。 孟悅?cè)缈粗块T,眼神晦暗,冷冰冰開口:“溫蘇蘇,你不要裝死,給我出來!” “你以為躲在里面不吭聲,我就拿你沒辦法嗎?” “你……” 孟悅?cè)缤{了很久。 房間里,沒有絲毫回響。 越寂靜,越尷尬。 溫明瀾眼神微微一變,上前一步敲響房門,放軟了聲音對里面說:“蘇蘇你出來吧,我會幫你勸mama的,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呀……” 門外如此嘈雜,溫蘇蘇不可能聽不到。 肯定是害怕了,躲在房間里不敢出門。 溫明瀾勾了勾唇,繼續(xù)勸道:“你總要出來吃晚飯吧,蘇蘇……” 然后房間內(nèi),溫蘇蘇早就用特殊的技巧屏蔽了五感,就算發(fā)生了地震,也叫不醒她。 溫明瀾和孟悅?cè)绲脑?,注定只能喂了狗?/br> 溫蘇蘇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房間內(nèi)漆黑一片,花園里的燈光柔和地照在窗臺上。 溫蘇蘇瞇了瞇眼 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消化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情況。 哦,我回到這個地方,又一次成為凡人溫蘇蘇。 享受一下被窩的余韻,溫蘇蘇魘足地伸了個懶腰,快樂地瞇起眼。 這一覺睡得真爽,神清氣爽,比吸食了最好的靈礦還爽,果然,睡眠是人類不可或缺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