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節(jié)
“一人一字……”云杜若也跟著走到秦雁回前面?!澳悄懿荒軇跓┮矌臀覝y一個字?” 我問姻緣當(dāng)然是和云杜若,秦雁回不能再幫我測,但云杜若測字亦如我測,秦雁回沉默了片刻估計知道我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和聞卓對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云杜若身上。 “你想測何字?” “我的名字云杜若是當(dāng)初你所取,后來才知道這名字原來是另有深意,之前容彥借花獻佛測了一個云字,既然我和容彥生死與共,我同樣也測這個名字,就測杜字?!?/br> “測什么?” “姻緣?!?/br> 秦雁回一聽面色更加凝重,他的相術(shù)登峰造極想必云杜若一說出口秦雁回就知道了結(jié)果,他偏頭去看聞卓。 “不用勞煩聞卓書寫,我和容彥并非不相信兩位所言,只是想求一個心安,不管好壞但說無妨?!痹贫湃艄烙嬛狼匮慊卦诘嚷勛肯葘懗鼋Y(jié)果怕我們不相信,對秦雁回誠懇的說。 “你們兩人還真是齊心,殊不知執(zhí)念太重便是怨念,杜是好字左木右土,木在土中大有天地同春之兆,你用杜字問任何事都會是好結(jié)果,偏偏你非要問姻緣便是大兇?!鼻匮慊孛摽诙觥?/br> “為什么杜字偏偏問姻緣會是大兇?”云杜若急切的追問。 “杜字左木右土,土為地厚物載德,草木立于地中當(dāng)然是生生不息,所以諸事大吉,可你問姻緣,那姻緣就是兩個人,世間草木皆為陰,容彥出世之前我在鬼市偶遇,他命格正好是陰木,加之又是冥皇屬于陰上加陰?!鼻匮慊刂钢艺f完之后重新看向云杜若。“而你出生時我也在場,你的命格是武曲守命于辰戌午未,且年干為辰戌午未,謂之將星得地,你本是冥皇麾下冥神統(tǒng)領(lǐng)亡魂大軍的冥界兵馬大元帥,將星得地,地既土,容彥為木,你為土,你問姻緣就是兩人的事,剛好合在一起便是一個杜字?!?/br> “那……那這也應(yīng)該是一個好字啊,你都說了土可厚物載德,草木立于上能生生不息,我和容彥在一起豈不是好事一件?”云杜若蹙眉疑惑的問。 “你問的是姻緣,而并非是問人問事,雁回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姻緣就是兩個人的事,容彥是木,而你卻是土,既然你們問以玄學(xué)相術(shù)測姻緣,就該知道玄學(xué)的五行之中木克土!”旁邊的聞卓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 “容彥是陰木,而且還是冥皇就是陰上加陰,此地是九淵冥界天地極陰之地,那容彥便是重陰之兆,你們可知重木克土是生死劫……”秦雁回默默搖搖頭惆悵低沉的說。“有一件事或許我說出來你們未必相信?!?/br> “什么事?”我急切的問。 “你和我都會做同樣的事?!鼻匮慊睾冒胩觳派袂轺鋈坏幕卮?。 “同樣的事?同……同樣的什么事?”我茫然的看著秦雁回問。 秦雁回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旁邊的聞卓輕輕拍拍他肩膀,接過秦雁回的話看著我和云杜若好半天才說出來。 “重木克土是生死劫,容彥是木,而杜若是土,意思就是說……容彥會親手殺掉杜若!” “……”我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這一次連云杜若都惶恐的愣在原地沒有攙扶住我,我踉踉蹌蹌倒坐在地上。“不……不可能,我怎么會殺掉杜若……” “而且還是用你如今握在手中的這把斷刃!”秦雁回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那斷刃上語氣十分肯定的說。 我倉皇的扔掉那斷刃,第一次!第一次我感覺到害怕,他們都是和我同生共死的朋友,當(dāng)然只會期望我安平斷不會信口雌黃,何況還是說出這樣的話。 “我寧愿相信我和杜若最終或許陰差陽錯不能在一起,可我絕對不相信我會傷害她丁點,更不用說是親手殺……” 說到一半我就抽搐著嘴角再也說不下去,如果我沒有認識眼前的秦雁回或許我還能堅持自己的想法,可他曾經(jīng)何嘗不是和我一樣,他能五指掐算天下蒼生,一卦謀定萬代江山,一個可以通天徹地?zé)o所不能的人恐怕比我還堅信不會親手斷送自己一生所愛之人性命。 可最終像他這樣強大的人也沒有改變?nèi)魏谓Y(jié)果,我沒有經(jīng)歷過祭宮中那陰陽相隔時的悲慘,但從秦雁回臉上的滄桑和落寞我完全能讀懂他的絕望和無奈。 “既然他們都測了,不妨也幫我測一個字?!?/br> 聲音從旁邊傳來,說話的是太子,他松開合十的手心如止水的看著秦雁回,聞卓和秦雁回都愣住,好半天秦雁回若有所思的問。 “你為誰測?” “杜若是我meimei,容彥是我朋友,你說過一人一字,事不過三不如最后一個字我?guī)退麄儍扇藴y?!?/br> “你又打算測什么?”秦雁回重重嘆口氣無奈的問。 “有始有終,既然他們兩人都用云杜若的名字測,那我就測最后一個若字。”太子平靜的回答。 “你該不會也想為他們測姻緣吧?”秦雁回揉了揉額頭嘆息。 “兩位一個是冥皇,一個是人皇,六道又豈會不相信二位所言,佛家講因果報應(yīng),既然今世的果前世種因所得,再執(zhí)念也于事無補,既然注定他二人難攜手白頭,六道只想問一個時間?!碧酉騺砝潇o能看透世事很平靜的說?!傲谰陀萌糇譁y他兩人合時分離,至少我還能知道剩下的日子有多少?!?/br> “不遠了!”秦雁回竟然連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叭糇忠嗳缈嘧??!?/br> 秦雁回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地上寫下一個若,寫中間一撇的時候,他改成一豎然后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若字距離苦字就一撇之差,你以若字問日期只說明苦厄不遠,你雖是問日期可實則也是幫他兩人問姻緣,天若有情天亦老,此地是噬魂之淵,既然魂魄全無又豈會有情,你問日期苦厄不遠近在此時!” “近在此時……”不光是我和云杜若,就連一向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太子也按耐不住,手指抖動一下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秦雁回?!澳恪闶钦f他二人會在噬魂之淵陰陽相隔?!” “我們好不容易才到這里,而且如今又有你隨同我們一起,按理說這噬魂之淵并沒有什么險阻?!币恢睕]有說話的銀月也驚詫的問秦雁回?!盀槭裁磿谶@里……” 銀月有些說不下去聲音都變的顫抖,秦雁回并沒有回答銀月,而是用手抹去他在地上寫下的若字。 “你們?nèi)烁鲉栆蛔?,我以字直言或許你們不肯相信,我就多給你們再測一字,我取你們?nèi)怂鶞y之字起手第一筆?!?/br> 秦雁回說完已經(jīng)在地上寫出一個三字,我們之前以云杜若的名字連測三字,而這三字第一筆都是一,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三字。 “三字……”秦雁回重重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聞卓?!斑€是你告訴他們吧?!?/br> “三字不成雙問情孤寡不得善終,所謂事不過三,相書中稱之為春雨斷人行,就是說不管你們兩人最終誰生也等不回另一個人,春雨無日,細雨紛飛難尋伊人,便只剩下一個三字?!甭勛抗皇窍嘈g(shù)登峰造極,秦雁回是不想再說下去,交給聞卓也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們一共測了三個字,云、杜、若這三字,云字是陰陽相隔,杜字是重木克陰,而最后的若是苦厄不遠,合在一起便是容彥會弒殺云杜若導(dǎo)致你們兩人陰陽相隔,而且就在此時此地?!?/br> 我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惶恐的愣在原地,我完全慌亂的說不出話來,看著秦雁回掐指算了片刻站起身。 “距離子時已經(jīng)不遠了。” 秦雁回走到我旁邊拾起之前我倉皇扔掉的那鋒利的斷刃,重新走到我身邊掰開我的手,把斷刃放在我手中,我拼命想要扔掉卻被秦雁回緊緊按住,然后抬頭看我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或許是你相信但不肯承認,不過不要緊,你可還記得我來這里最開始告訴你的話,我要你親手做一件事,現(xiàn)在是時候了,你不用相信命理天數(shù),但我會讓你相信之前我們所說沒有一句虛言!” 第二百七十九章 幽都壇 秦雁回的堅定讓我害怕以至于我根本不想站起來,我怕他說的那些全都應(yīng)驗,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走到這里,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終結(jié)禍亂等到安平的那一天,我們甚至是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可現(xiàn)在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一切似乎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意義。 我同情和可憐秦雁回但絕對不想向他那樣活著,每過一天都是一種煎熬和折磨,如果可以我寧愿讓東皇太一毀滅五界,第一次我有了消極和妥協(xié),癱坐在地上真的有些累了,有一種突然失去目標和希望的麻木。 “你別這樣,就算一切都會應(yīng)驗,至少我們還有昆侖鏡可以改變一切?!痹贫湃魬?yīng)該是看出我的絕望,蹲在我身邊寬慰的說。 是啊,還有昆侖鏡,那是能回到過去的神器,雖然僅僅只能用一次,如果我能利用好的話應(yīng)該可以扭轉(zhuǎn)一切,想到這里我熄滅的希望似乎又開始重新被點亮,可抬頭看見秦雁回的時候,他的目光又開始變的閃爍,我自始至終都讀不懂他的猶豫,不明白那些知道昆侖鏡秘密的人,為什么每一次我提及昆侖鏡時都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我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被秦雁回按在我手心中的那截斷刃,折射的寒光讓人寒涼無比,太子走到我身邊平靜的拍怕我肩頭。 “你何必惆悵,如果他們說的這些都會應(yīng)驗的話,那說明你最終會成為真正的冥皇也會使用昆侖鏡,到時候你是唯一擁有現(xiàn)在所有記憶回到過去的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及時的阻止,結(jié)果是可以被你更改的?!?/br> “是不是這樣?我是不是能更改結(jié)局?”我直視秦雁回只有得到他肯定的答復(fù)我才會安心。 “對,你是可以改變結(jié)果,這本來也是上古神器昆侖鏡的作用?!鼻匮慊叵攵紱]想點頭回答。 “那你和聞卓之前說的那些關(guān)于我和杜若……” “有些事只有你真正經(jīng)歷過才會明白?!鼻匮慊匾荒樛赖暮臀覍σ??!艾F(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還是等拿到昆侖鏡以后你或許會明白。” 我還是不懂秦雁回那模棱兩可的回答,他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我的問題,我還想繼續(xù)問下去,他已經(jīng)轉(zhuǎn)頭看向云杜若。 “龍角冥號可帶來?” 云杜若點點頭從身上取出號角,秦雁回讓云杜若咬破手指滴血在龍角冥號之上,然后站到山頂前吹響號角,當(dāng)?shù)统炼诹恋奶柭暬厥幵谑苫曛疁Y,忽然間整個噬魂之淵狂風(fēng)大作凜冽刺骨,陣陣陰風(fēng)呼嘯而至,耳邊聽到的完全是陰風(fēng)令人不寒而栗的咆哮,我們站在風(fēng)中只有相互攙扶才能站穩(wěn)。 我隱約在那越來越劇烈的陰風(fēng)中聽到鬼哭狼嚎般的哀鳴,和萬千透著殺戮的嘶喊聲,猶如是從地底傳出驚心動魄令人膽寒。 緊接著便聽見山下傳來的碎裂聲此起彼伏,隨著破裂聲不斷的蔓延和響亮,山腳下那些之前還屹立不動的石俑紛紛裂出一道道裂痕。 整個噬魂之淵空中頓時陰風(fēng)大作,玄冥黑氣鋪天蓋地,耳邊聽聞到的全是鬼哭狼嚎般的哀鳴,刺骨的寒涼頓時浸透進身體,隨著那號聲的停歇,在幽暗的噬魂之淵中一雙雙血紅透著殺戮和暴戾的眼睛紛紛出現(xiàn),越來越多根本數(shù)不清至少以百萬計。 我們只聽見千軍萬馬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進耳朵里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我們心口,有一種碎裂的感覺,血紅的眼睛透著難以平息的怨恨和暴戾,尖銳的刀刃在他們手中折射著動人心魄的寒光,幽黑之氣環(huán)繞在他們身體之上,堅硬的鎧甲下我看見的不是完整的身體,而是殘破的骨架,他們用手中的刀刃整齊劃一的拍打著鎧甲,像是一種弒殺前的宣泄。 亡魂大軍! 這就是那支冥皇麾下的百萬虎狼亡魂,曾經(jīng)打敗過魔皇的上古亡魂,我們完全被眼前這一切所震撼和惶恐,想必任何人站在這支聲勢浩大的亡魂大軍面前也會有和我們相同的感覺。 云杜若手中的龍角冥號喚醒了這沉睡不知多久足以毀天滅地的軍隊,而如今我們偏偏要從這支亡魂大軍之中穿行,秦雁回依舊一臉堅毅沉穩(wěn)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轉(zhuǎn)身向山下走去。 我們緊跟在他身后到了亡魂大軍陣前,秦雁回拿出傳國璽,上面蘊含的日月之輝又重新明亮起來,那光芒照射在我們身上是久違的溫暖和煦,可對于亡魂來說這光芒卻是忌諱莫深避而遠之的噩夢。 那光芒為我們在亡魂大軍之中照亮出一條通道,整個百萬亡魂大軍按四方隊形分布,我穿行在這些可以毀天滅地的亡魂之中,所到之處無不感應(yīng)到他們呼之欲出的暴戾和永遠無法填滿的嗜血,雖然都不敢靠近觸碰到那光芒,可四周無數(shù)雙血紅殘暴赤血濺火的眼睛一直注視著我們。 秦雁回提醒我們走快點,因為子時是陰陽交替的時候也是陰氣最薄弱的時候,一旦過了子時這噬魂之淵中的陰氣會完全壓制住傳國璽之中的日月之輝。 我們加快腳步在亡魂大軍之中穿行,走在最前面秦雁回手中的傳國璽上日月之輝果然越來越暗淡,我們?nèi)缃褚呀?jīng)完全深入亡魂大軍之中,隨著光芒的黯然亡魂步步逼近,他們手中的兵刃已經(jīng)快要抵到我們身體。 “你們看!”銀月欣喜的聲音傳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我們終于看見一座漆黑高聳的高壇,壇頂四角火盆之中燃燒的熊熊烈焰照亮并勾畫出高壇的輪廓。 “那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噬魂之淵中的幽都壇?!鼻匮慊氐穆曇魪那懊?zhèn)鱽?,腳步愈發(fā)的加快。 我眺望幽都壇威嚴雄壯可在我眼中依舊是那樣陌生,顧小小告訴過我曾經(jīng)我就是在這里點兵揮軍征伐魔皇,想著這百萬虎狼的亡魂大軍在麾下聽令是多令人震撼。 秦雁回傳國璽中最后一抹光芒消失的那刻,我們終于登上幽都壇,站在壇頂環(huán)顧四周這幽暗的噬魂之淵,我們的視線根本穿透不了黑暗,但四周那根本數(shù)不清的赤紅眼睛卻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放眼望去四周猶如被一片嗜血的火星所覆蓋,而且這些明滅的血紅如今正慢慢向我們逼近。 “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轉(zhuǎn)頭看向秦雁回詫異的問。 “這支亡魂大軍只有冥皇和持有亡魂印的人才能駕馭,或者是這里的冥神?!鼻匮慊貨]有看我,目光而是落在云杜若的身上?!艾F(xiàn)在……現(xiàn)在要讓她降世成為冥神,這樣就能統(tǒng)領(lǐng)這支亡魂大軍,否則……” 秦雁回居然笑了,是那種無可奈何的笑容,堅毅的眼神掃視四周嘆了口氣接著說。 “否則你們就得開始準備應(yīng)對一支不知畏懼和恐懼的大軍攻擊?!?/br> “那怎么才能讓杜若成為冥神?”銀月認真的問。 “九淵冥神都是冥皇親自封赦,這里是幽都壇必須冥皇在此登臺拜將封云杜若為冥神!”秦雁回脫口而出。 “我該怎么做?”我一邊問一邊瞟著壇下不斷向我們涌動的血眼,四周的火盆照亮了壇下我已經(jīng)能看見逼近的亡魂。 我甚至隱約在那越來越劇烈的陰風(fēng)中聽到鬼哭狼嚎般的哀鳴,和萬千透著殺戮的嘶喊聲,猶如是從地底傳出驚心動魄令人膽寒。 “云杜若命中兵權(quán)萬里,注定是統(tǒng)帥千軍萬馬之人,我今日教你封她將星入命,她便能統(tǒng)御你麾下百萬虎狼亡魂大軍?!鼻匮慊氐穆曇粼诟邏呖?。 “我……我封杜若將星入命?!”我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拔胰缃襁€不是冥皇怎么能封她為冥神?” 秦雁回并沒有理會我而是看向云杜若聲音威嚴。 “今日在噬魂之淵你可愿意出將入相在冥皇麾下拜領(lǐng)將帥?!?/br> 秦雁回字字鏗鏘的問云杜若,她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好久我才聽她回應(yīng)了一聲是。 “持號角跪下!”秦雁回對云杜若威嚴的說。 云杜若毫不遲疑雙手捧起龍角冥號跪在我面前,秦雁回遞過來一張紙讓我雙指夾住。 “跟著我說?!?/br> 我茫然的點點頭,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覺身邊的狂風(fēng)越來越凜冽,不但刺骨而且陰森可怖,那四面回響的哀鳴和嘶喊聲越來越清晰。 “麾下女將云杜若殿前聽封,吾受其天下兵馬大元帥,以龍角為憑,節(jié)制九淵冥界十方鬼獄,除魔蕩惡以證圣冥?!?/br> 秦雁回的聲音在凜冽的陰風(fēng)中猶如天神般威烈,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刻在我心中,我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單手放在云杜若舉起的號角上,朗聲說出秦雁回教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