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那不過是癡人說夢的笑話,在朱雀面前我們甚至不及她十之一二,我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迫切的想成為那個傳聞中執(zhí)掌三界生死和時機的冥皇,如果我真是冥皇轉(zhuǎn)世,或許我只有以冥皇的身份站在朱雀面前,才不會看見她眼中的輕蔑和不屑。 我們現(xiàn)在甚至都沒有人能站立起來,韓煜痛心疾首的把方想抱在懷中,可任憑韓煜如何呼喊方想也沒有反應(yīng),太子滿背血rou模糊而在他身前被遮擋的顧小小卻安然無恙。 顧小小僅僅因為被強大的沖擊力震擊的氣血不通暈厥,如今清醒過來太子重重松了一口氣,他完全是憑借定力在堅持,如今一松氣整個人虛弱的跌倒在顧小小面前,顧小小攙扶住他手摸到太子后背才發(fā)現(xiàn)滿手鮮血,知道若不是太子奮不顧身為她遮擋想必小小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小小頓時淚如雨下抿著嘴手顫巍巍不敢觸碰到太子,生怕任何細(xì)微的動作會加劇他的痛苦。 云杜若身上只有少許的割傷但并沒有大礙,如此大的沖擊力整個偏殿都被米分碎,我們居然還能幸存下來已經(jīng)是僥幸,至少有一點我現(xiàn)在是可以確認(rèn)的。 朱雀并不想殺了我們,至少現(xiàn)在不想。 否則以朱雀的法力我們所有人在她面前不足掛齒,她若想要我們的命簡直輕而易舉。 我如同這殘破偏殿中那些神像的斷頭般躺在地上仰視著朱雀,她的眼神冷漠而高傲,向是俯視眾生的神…… 不! 神在她眼中都不屑一顧,我不知道她眼中能凌駕在諸天神佛之上的高傲從何而來。 “我說過不太習(xí)慣抬頭看人,沒想到連冥皇都要仰視我?!敝烊傅恍Γσ庵型钢吒咴谏系尿湴梁捅?,我們到現(xiàn)在雖然都沒看見她的臉,不過我可以猜想出那一定是一張令人不敢直視的臉,即便是看她的眼睛也能想到她的高傲絕對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和忤逆。 “這里是陰廟,我不殺你們是想和你們做一個交易?!敝烊妇痈吲R下看著躺在地上的我們淡淡的說。 “陰廟求一件事就要拿一件事做交換,你想求什么?”韓煜兩眼怒火中燒,他抱著方想冷冷的問。 “我想你搞錯了,不是我求什么事,是你們求我!”朱雀聲音很冰冷的回答?!叭缓竽銈円靡患聛斫粨Q?!?/br> “我們?yōu)槭裁匆竽悖俊蔽乙е烂镆暤膯枴?/br> “你師傅為了救你們不自量力和我斗法,若不是她有七世修為現(xiàn)在早就命喪黃泉,不過如今你師傅三魂六魄都被我打散,虧她有七世修為護住元陽不散。”朱雀目光落在韓煜的身上趾高氣昂的說?!拔铱梢愿嬖V你怎么救回你師傅。” “怎么才能救回我?guī)煾??”韓煜一聽立刻忘記身上的傷痛,心急如焚的問。 “你這算是求我嗎?”朱雀冷冷一笑反問。 “……”我和韓煜對視一眼,朱雀是所有事的始作俑者,她安排的每一件事都有目的和意圖,她來此想必也是計劃中安排好的,我們一直都被她牽引著走到現(xiàn)在,看來她的計劃并沒有完結(jié)。 “你想怎么樣?”太子虛弱的問。 “這是陰廟,求一件事就要拿一件事來交換。”朱雀淡淡一笑重復(fù)之前的話,然后回頭看我加重語氣問?!澳銈儸F(xiàn)在是不是要求我?” “怎么才能救方……當(dāng)我求你?!蔽抑婪较雽n煜很重要,他們兩人師徒情深,事已至此不管朱雀是什么目的,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先救方想。 “方想有七世修為,可以護其元陽不散,但她三魂六魄已被我打散,要想救她就必須拿回聚魂花?!敝烊感臐M意足的冷笑。 “聚魂花在什么地方?” “等一下?!表n煜打斷我的話,冷冷看著朱雀慎重的問?!熬任?guī)煾狄檬裁词潞湍憬粨Q?” “開啟昆侖仙境?!?/br> 朱雀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我們再一次面面相覷的對視,方想原本還指引我們?nèi)ダ鱿删?,可見到朱雀后?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再嚴(yán)厲叮囑我們無論如何不能開啟昆侖仙境。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不開啟昆侖仙境?!敝烊笐?yīng)該是看出我們的遲疑和焦灼不以為然的說。“反正聚魂花便在昆侖仙境之中,你們要救回方想勢必要去那個地方,我可從來沒有逼迫過你們做任何事……” 我心里一涼和其他人對視,朱雀說的沒錯她的確沒有逼迫過我們,可她同樣也沒給我們留下過選擇的余地,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明明知道不能做可到最后萬不得已還是要去,朱雀打散方想三魂六魄就是讓我們根本沒有退路,勢必要去昆侖仙境。 朱雀應(yīng)該是見我們無言以對,心滿意足的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她的身影很快湮沒在夜色之中,只有那紅色衣裙上的朱雀圖案若隱若現(xiàn)的飄舞,她高傲而冷漠的聲音穿透夜色傳來。 “去不去你們自己決定,不過留給方想的時間不多了,她雖然有七世修為護其元陽,可是七七四十九天后還不能讓三魂六魄回歸rou身,她同樣也會魂飛魄散,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權(quán)衡……” 第七章 似曾相識 顧小小把太子攙扶起來靠墻打坐調(diào)息,我探查方想的脈搏氣息尚存但很游散,韓煜咬牙強撐著傷害累累的身體起來,設(shè)下道場試圖用道法幫方想招回打散的魂魄,嘗試了幾次后手中的雷影頹然的丟落在地上。 “朱雀的法力我望塵莫及,一般魂魄我還能招回來,可朱雀把師傅的三魂六魄震入幽冥徘徊在陰陽兩界之間,如果拿不回聚魂花,師傅必死無疑?!?/br> “去昆侖仙境拿聚魂花?!蔽遗呐捻n煜肩膀斬釘切鐵的說。 “師傅向來謹(jǐn)慎,她既然如此決絕的叮囑千萬不要去昆侖仙境一定有原因。”韓煜一邊焦急萬分看著昏睡不醒的方想一邊聲音低沉的說。“想必去昆侖仙境也是朱雀計劃中的一步,我從來沒忤逆過師傅,實在不行我下幽冥找回師傅的三魂六魄?!?/br> “你能想到的朱雀估計都算計到,你即便能去幽冥也未必能救方想,事已至此怕是只有去昆侖仙境?!碧犹撊醯谋犻_眼睛認(rèn)真的說。 “都什么時候了,哪兒還能考慮那么多,朱雀自始至終都沒給我們選擇的余地,既然聚魂花在昆侖仙境,你和方想師徒情深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去?!蔽疑钗豢跉饪隙ǖ膶n煜說?!昂螞r方想去昆侖仙境你可借天界之力,或許到時候你的道法會突飛猛進(jìn),我們現(xiàn)在根本不是朱雀的對手,看來去昆侖仙境是必須的。” “煜子,你也別太傷心,大伙都陪你去,無論如何先救方想才是大事?!痹贫湃粢舱酒饋韺捨康恼f。 韓煜默默點了點頭,讓我?guī)兔Π逊较氲纳眢w抬到她房間去,韓煜推開書架露出一道暗門,他告訴我們這是方想平時用來修煉的地方,我們把方想安放在里面,韓煜點上七星燈為方想守護元陽。 “我們只有四十九天時間,這七星燈可以幫師傅續(xù)命,四十九天之內(nèi)我們必須趕回來,否則人死燈滅大羅金仙都沒回天之力?!表n煜伸手撥開方想低垂的頭發(fā),很深情的凝視方想的臉焦慮的說?!皫煾灯呤郎迫俗龅亩际枪Φ聼o量之事,為什么會有這等報應(yīng)……” “朱雀出現(xiàn)后你師傅還很平靜,但兩人交手后方想突然性情大變,想必方想是認(rèn)識朱雀的。”顧小小忽然若有所思的問?!拔乙老÷犞烊刚f,即便是你師傅方想的真身在此也未必是她對手,方想的真身是什么?” “不知道,沒有聽師傅提及過,其實我也很奇怪師傅為什么要獨守陰廟七世,每一次問她,師傅都說在等人?!表n煜關(guān)上暗門搖頭回答。 離開方想的房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顧小小幫太子包扎好背部的傷口,太子穿好衣服說連夜就趕往龍虎山,韓煜感激的點點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廟宇中那些種滿的花草,按理說這個季節(jié)應(yīng)該是百花斗艷的時候,這陰廟雖然偏遠(yuǎn)但被方想打理的井井有條,想必方想性子靜這里古樸寧靜,若是百花爭艷必別有一番景致。 “為什么這陰廟中的花沒有一朵是盛開的?”我走在韓煜身后疑惑的問。 “我也不知道,反正從我記事起師傅每天都會精心栽培這些花草,但是從來沒見盛開過。”韓煜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茫然的回答。“我后來也問過師傅,她的回答含糊其辭,聽她的意思好像是她等的人來了,這些花就盛開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什么花?”云杜若無意的問了一句。 “師傅精通各種草藥,我從小就跟著她耳聞目染,但凡花草都知道,唯獨這是什么花師傅從來沒告訴過我?!表n煜搖搖頭說。 韓煜說到這里一愣,站在陰廟門口環(huán)顧四周忽然喃喃自語的告訴我們,他突然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并不了解方想,我在心里也感覺很詫異,幾乎我遇到的那些有點來歷的人都認(rèn)識方想,甚至這里面還有蕭連山,他提到方想時的表情完全很欣喜,可見他們曾經(jīng)是認(rèn)識的而且交情匪淺,我隱約意識到他們之間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什么事,只是到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曉。 離開陰廟后我們連夜趕往龍虎山,到達(dá)龍虎山腳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的事,我雖然不是學(xué)道之人,等到了這里也能領(lǐng)悟到為什么龍虎山被譽為道家第一仙境。 韓煜告訴我們龍虎山為道教祖庭,原名云錦山,乃獨秀江南的秀水靈山,此地群峰綿延數(shù)十里,傳喻九十九條龍在此集結(jié),山狀若龍盤,似虎踞,龍虎爭雄,勢不相讓。 這里不管是風(fēng)水還是仙道之氣都堪稱上佳,上清溪自東遠(yuǎn)途飄入,依山緩行,繞山轉(zhuǎn)峰,過灘呈白,遇潭現(xiàn)綠,盡取水之至柔,繞山轉(zhuǎn)峰之溪水,遍納九十九龍之陽剛,山丹水綠,靈性十足。 太子的傷勢太重連日奔波早已精疲力竭,韓煜說在山下休息了一晚后,太子搖頭說最耽擱不起的就是時間,一路上都是顧小小攙扶著他,太子好像習(xí)慣身邊多了這么個古靈精怪的女生,太子面無神情和顧小小走在最前面,我們心里都清楚他一直在堅持。 等到了山門仰視這洞天福地的龍虎山,抖落塵埃紫氣升騰,大有仙境之意,從正山拾階而上,前來上香祈福的信徒絡(luò)繹不絕,山門兩邊道長居士納迎四方賓客,魚貫而行山上的人宛如朝圣仙境般虔誠。 沿山路上行,龍虎山峰巒疊嶂,樹木蔥籠,一條蜿蜒流淌的河流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碧水常流繞山轉(zhuǎn)峰,如緞如帶,盡取水之至柔,山丹水綠,靈性十足。 一路上大家都沒心情去欣賞龍虎山嘆為觀止的風(fēng)景,越是往前走韓煜臉上露出的迷惑越多,他不時環(huán)顧四周我看他從上山到現(xiàn)在眉頭就沒松開過。 “別擔(dān)心你師傅的事,方想吉人自有天相,她是七世善人功德無量,善有善報她不會有事的?!蔽乙詾轫n煜還在擔(dān)心方想安危,走到他身邊寬慰的說。 韓煜駐步不前站在山邊眺望四周,舔舐了一下嘴唇樣子很疑惑的說。 “我……我好像來過這里。” “你來過龍虎山?”云杜若問。 “沒有,我從來沒來過龍虎山,這還是第一次?!表n煜眉頭皺的更緊詫異的說?!翱墒牵f來奇怪我總感覺這里似曾相識,好像我曾經(jīng)來過?!?/br> “……”我和其他人茫然對視,完全不明白韓煜這前后矛盾的話。 “別問我為什么,就是感覺?!表n煜應(yīng)該是看出我們的茫然,把目光移向我們前面的山路,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后,抬手指著山路說。“這山路的盡頭應(yīng)該有一處道觀?!?/br> 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把韓煜的話放心上,可我能體會他的這種感覺,我也曾和他一樣,從來沒去過鬼市可等到了那里,我卻依稀記得些什么,甚至完全憑感覺找到一處我從來未去過的茶館。 想必韓煜和龍虎山應(yīng)該有什么交集,就亦如我和鬼市那人一般,沿山路往前四周綠蔭掩映美不勝收,快走到盡頭的時候,最前面的太子和顧小小停了下來。 然后我看見顧小小瞠目結(jié)舌的轉(zhuǎn)頭看我們,手指著前方驚訝的說。 “前面真……真有一處道觀?!?/br> 道觀香火鼎盛,兩邊古樹參天不但莊嚴(yán)也甚是寂靜,朱紅道門緊閉我們抬頭看見道觀門口的匾額。 清風(fēng)庵。 “你……你真來過龍虎山?!”云杜若驚訝的問。 好半天沒聽見韓煜的回答,等我轉(zhuǎn)頭去看他時,忽然發(fā)現(xiàn)韓煜如今眉頭皺的更深,他的表情似乎已經(jīng)不是在疑惑為什么會知道這里有道觀,我看他眉目之間似乎有心緒不寧的躊躇,好半天我才確定韓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韓煜在害怕! 很少見他臉上會有懼怕和不安,確切的說從我認(rèn)識他開始就沒見到過他現(xiàn)在這表情,一個人玩世不恭游戲人間生死不懼的人竟然也會害怕。 我看他茫然的抬頭死死看著道觀上面的匾額,好像他對清風(fēng)庵這三個字莫名的忌憚,一直不停舔舐著嘴角,手足無措的樣子讓我都有些詫異,韓煜怕的不應(yīng)該是這三個字,到底這清風(fēng)庵中有什么事或者什么人能讓韓煜如此不自然。 韓煜良久沒說話,應(yīng)該是在努力回憶這里的點滴,可看他的樣子那些記憶和我一樣模糊和不連貫,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不管韓煜有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曾經(jīng)發(fā)生在這里的事一定讓他很頭疼。 最前面的顧小小敲響道觀緊閉的朱紅大門,下意識的回頭再看韓煜一眼,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誠惶誠恐緊張的看著那朱紅大門,如今我也很期待,這門里到底有什么會讓韓煜如此忌憚。 我聽見開門的聲音,心提到嗓子眼,朱紅大門緩緩打開,從里面出來兩位手持佛塵的女道士,一襲青衣星觀,長相清純秀麗、儀態(tài)端莊典雅、身姿曼妙,超凡脫俗堪比仙子。 我一愣抬頭看看道觀的匾額,清風(fēng)庵。 此處是女道庵,里面修行的應(yīng)該都是女道士,開門迎客兩位女道士舉手投足頗有仙子之氣,實在不明白面前有超凡脫俗的女道士能有什么好怕的。 第八章 前緣舊事 女道士…… 我忽然明白點什么,瞠目結(jié)舌的重新看向韓煜,對他來說這世間最讓他頭疼和麻煩的事恐怕就是女子,他玩世不恭天性風(fēng)流招惹來的多半是桃花債,只是…… 這里是道庵里面都是清心寡欲修道之人,韓煜總不會喪盡天良連女道士都要勾搭,可韓煜說他從來沒來過這里,我眉頭一皺比韓煜的還要深,走到他旁邊壓低聲音。 “你這前世到底造了多少孽……” “我真沒來過,就是感覺不太對勁。”韓煜舔舐了一下嘴唇忌憚的回答,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本正經(jīng)的看我?!澳氵@話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和這里面的……” 韓煜估計自己都不敢確定,或許是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對這里記得如此清晰,他有些無力的撓撓頭下意識埋下頭。 “坤道有禮,我們一行人上龍虎山拜見道宗葉天師,天色漸晚路盡于此,想借宿一晚,請坤道行個方便?!?/br> 在道家對男道士稱為乾道,對女道士稱為坤道,我們五個人里韓煜是修道之人,這見廟拜山之事本應(yīng)該由他來做,如今韓煜唯唯諾諾縮在我身后,好在太子雖是佛門中人,但道家禮數(shù)也還熟知,見開門的兩人手持佛塵應(yīng)該也是迎客送賓的道士,太子雙手合十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大師和各位居士遠(yuǎn)行而至,清風(fēng)庵豈會怠慢,只是葉天師閉關(guān)靜修,掌教一職暫由陸主持接管?!闭驹谧筮叺呐朗窟€禮聲音空靈若仙?!瓣懼鞒秩缃裨诿佳滦薜溃魑豢呻S我先行休息,等主持回庵我?guī)Ц魑磺笠姟!?/br> 聽完我們連忙點都,見兩位女道士客氣,開門迎客請我們進(jìn)去,等走到門口我才發(fā)現(xiàn)韓煜躊躇不前還停在原地。 “敢為兩位坤道,之前你們提及的陸主持……”韓煜心有余悸的蠕動一下喉結(jié)支支吾吾的問?!翱墒顷懬嗝迹俊?/br> “正是,莫非居士認(rèn)識陸主持?”女道士稽首回答。 韓煜徹底一愣,我見他嘴角再次蠕動,手緩緩抬起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聽到這個名字我忽然想來了,蕭連山大壽先來賀壽的便有道宗葉輕語和陸青眉。 陸青眉的道法高深有目共睹,不過這女子性子怕是不太好,似乎對韓煜有什么成見,她第一眼看見韓煜就咄咄逼人追問韓煜師傅是誰。 最后還莫名其妙打了韓煜一巴掌,就是如今韓煜摸著的地方,難怪韓煜如此忌憚,原來怕的事陸青眉,可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龍虎山的主持和玩世不恭的韓煜能有什么交集,按理說陸青眉也算是韓煜前輩不應(yīng)該為難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