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就是說明有三個人調撥過鐘樓上的時間,這個意外的發(fā)現(xiàn)讓我大吃一驚,南宮怡和云杜若立刻趕回去分析比對發(fā)現(xiàn)的指紋,找出在鐘樓上出現(xiàn)的三個人分別是誰。 我和韓煜還有太子留下繼續(xù)調查赫連漪的相關情況,走到華冠文的辦公室,我直截了當?shù)卣f明來意。 “合德醫(yī)學院在十年前有一名叫赫連漪的女學生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我們最近調查另一起案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和赫連漪的自殺案有些聯(lián)系,想調取赫連漪和她宿舍其他人當時在校的檔案和詳細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我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除了怕打草驚蛇,更重要的是,赫連漪是死亡十年后死而復生,這樣的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赫連漪……”華冠文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他也很知趣不該問的一句也不多問,豎起指頭晃動幾下。“我記得這名學生,一室四杰嘛,她還有那個……鐘慧、孔夏楠和朱慧,她們四人都是好學生啊,可惜了……” “你還記得她們四人?”沒想到時間過了這么久華冠文不光記得赫連漪,就連其他三人的名字也能脫口而出。 “當然記得,都是些好苗子,她們四人在麻醉方面建樹超群,特別是赫連漪,可以說她若好好培養(yǎng)下去,絕對會是出類拔萃的一流麻醉人才。”華冠文重重嘆了口氣,樣子很惋惜地說?!岸嗪玫膶W生,我那個時候就特別注意她們四個,本以為能看著她們畢業(yè)的,可是誰知道赫連漪居然這么不尊重生命,虧她還是學醫(yī)的,對生命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本來好好的一個學生,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變得古怪,怪力亂神到處宣揚道聽途說來的事,結果還不是把自己都害了?!?/br>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太子漫不經心地問。 “十多年前的事了,具體哪天我也記不得,不過那晚有地震,好多學生都害怕,我就按著宿舍巡查,然后遇到慌慌張張跑來的赫連漪,她告訴我在教學樓的裂痕中看見有人骨手和骷髏頭露出來。”華冠文站起身帶我們去檔案室,他一邊幫我們翻找一邊說?!斑@可是大事,我讓其他同學先陪著驚慌失措的赫連漪,連忙通知了蔣院長,可等我們趕到赫連漪所說的地方時,發(fā)現(xiàn)不過是斷裂的樹枝靠在教學樓的裂痕里,遠遠看去還真像是人手,至于骷髏頭應該是樹葉的倒影?!?/br> “這么說是赫連漪當時眼花看錯了,那她為什么后面會自殺呢?”韓煜一本正經地問。 “……”華冠文停了下來,回頭看看我們,欲言又止地說?!鞍ァ膊恢朗遣皇轻t(yī)學院的通病,這些學生總喜歡把解釋不通的事情和鬼怪聯(lián)系在一起,像是自圓其說給自己強加一個答案,我們帶著赫連漪讓她重新看清楚,就是擔心她會有心理陰影,當時發(fā)生地震學生擔驚受怕也很正常,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我們也能理解,但是……” 華冠文又重重嘆口氣,看他的樣子充滿了無助的遺憾。 “但是什么?”我追問下去。 “誰知道那件事在赫連漪心里就根深蒂固揮之不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壓力太大,非要說自己沒有眼花,是真看見有人骨和骷髏頭在裂痕里面。”華冠文憂心忡忡的對我們說?!爱敃r我就懷疑赫連漪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你們想,就算大樓里真有她說的那些東西,可也不該在墻體的裂痕中吧,那可是承重的主力墻,除了鋼筋水泥外還能有什么,我反復給她解釋過很多次,可她就是聽不進去,一意孤行認為自己沒看錯,錯的是我們。” 華冠文的話我聽完也默默點點頭,赫連漪所說的那處地方我也去看過,正如同華冠文說的那樣,那是一面承重墻,里面澆筑的都是水泥和鋼筋,人骨和骷髏頭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里面。 “那后來呢?”太子平靜地問。 “后來赫連漪依舊不肯放棄,甚至晚上還偷偷摸摸拿著鐵鏟搭梯子去挖墻,那個時候我估計她精神就出問題了?!比A冠文表情慢慢變得黯然,聲音低沉地說?!霸俚胶髞砗者B漪就終日疑神疑鬼,人也變得孤僻怪異,我想她是不堪重負吧,最終選擇了自殺?!?/br> 華冠文說完轉身把找到的赫連漪檔案還有和她同宿舍其他三人的檔案一同交給我們,隨口問了一句。 “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也報了警,確定是自殺的,怎么……怎么突然又問起這事?” “例行詢問一下當時的經過,也沒太大的事?!蔽逸p描淡寫地回答。 華冠文口中告訴我們的經過和我們已經了解和知道的差不多,跟著他回到辦公室正打算告辭,突然外面一個穿著施工服,滿身都是泥土的人匆匆忙忙敲門進來。 “華副院長,這工程沒辦法進行了,你得給想想辦法啊?!惫と诵募比绶俚卣f。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華冠文很認真地問。 “電力不夠,工程所用的電消耗很大,可非要我們從很遠的地方接電過來用,先不說有多麻煩,我上哪兒去找那么長的電線?!惫と酥钢饷娼乖甑卣f?!捌鋵嵽k法很簡單,工程就在你們學校的十九號大樓旁邊,完全可以直接用十九號大樓的供電設備,同……” “不行,不管用什么辦法,十九號大樓的供電設備你們碰都不能碰?!比A冠文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的表情,他對著工人很嚴厲地說。“在你們開工前我就說過,這事沒商量,你們也不用再提了,說吧,除了不動用十九號大樓的供電設備,其他還有什么辦法?!?/br> “其他辦法不是沒有,就是……”工人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說?!熬褪且ㄙM很大一筆錢,重新為工程鋪設一套供電設備,可……可這完全沒必要啊,這不是浪費錢嘛?!?/br> “你們只負責按照要求施工,至于工程款的事不是里面cao心的,就按照你說的辦法做,我立刻安排為你們鋪設供電設備?!比A冠文搖著手表情嚴肅示意工人不要再說下去。 工人見華冠文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也無話可說,剛要轉身就被華冠文叫了回來,神情極其嚴肅,加重語氣說。 “你是工程負責人,我再叮囑你一次,不管發(fā)生任何事,即便是工程停止也不能動用十九號大樓的電,更不能擅自中斷十九號大樓的電力供給,一旦出了問題這個責任你負擔不起?!?/br> “成,你放心,我會按照要求監(jiān)督好的?!蹦枪と宋ㄎㄖZ諾點頭。 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聽見工人口中極小聲的嘀咕。 “十九號大樓的電力足夠十棟大樓用的,寧愿重新鋪設新的也不讓用十九號大樓的電力設備,真是財大氣粗。” 工人的聲音雖然小,我想華冠文還是聽見了,我見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應該是當著我們的面不好發(fā)作,等工人出去后,才氣不打一處出地說。 “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十九號大樓是精神病醫(yī)院,里面的病人對環(huán)境變化很敏感,萬一因為施工導致停電,精神病患者對于突如其來的變故會產生很大的刺激和不適應,萬一出了什么事,哪兒是幾個錢能解決的,這些人眼里只有錢,真不知道在他們心中人命值多人錢?!?/br> 華冠文說的話我贊同,不過我猜這應該是蔣馨予的意思,或許是她和華冠文都親身經歷過三十年前的那次慘禍,對于十九號大樓的任何安全隱患都不敢掉以輕心。 “十九號大樓那邊有工程?”我若有所思地問。 “哦,打算在十九號大樓旁邊擴建一處單獨冷藏室?!比A冠文心平氣和地回答。 “沒……沒出什么事?”我想起之前但凡和十九號大樓有關的工程都會離奇的發(fā)生事故,所以很好奇地問。 “能出什么事。”華冠文一本正經的反問我,愣了一下,我猜他是明白我問這句話的意思,和善的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哎,看來你們也聽到不少奇奇怪怪的傳聞,之前都是些事故,說起頂多是巧合而已,落在好事者口中就變成了風言風語,能有什么事發(fā)生,工程進行的不是好好的?!?/br> “擴建冷藏室干什么?”韓煜在旁邊無意地問。 華冠文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輕描淡寫的對我們說。 “學校之前教學會用到大量尸體進行解剖,可大多都是干尸,蔣校長一直致力于提高學校的教學質量,學醫(yī)最重要就是多看多學,還有就是多實踐,而解剖是學醫(yī)必不可少重中之重的環(huán)節(jié),因此打算擴建一處冷藏室,專門用來存放從各方面收集捐獻的新鮮尸體,提供給學生進行解剖。” 第五十章 同窗之誼 了解完關于赫連漪的情況,我們也打算向華冠文告辭,我心里其實也在嘀咕,也難怪那工人會那樣說,早就聽聞合德醫(yī)學院有錢,但也沒想到會財大氣粗到這種地步。 為了一個工程竟然可以單獨鋪設一條新的供電設備,而且華冠文當時說的斬釘截鐵,完全沒有向蔣馨予請示的意思,以我對華冠文的了解看,他事無巨細都會先征得蔣馨予的同意和首肯,可偏偏在資金方面卻可以獨斷獨行,可見蔣馨予對于資金上給了華冠文足夠大的權利,也從側面能看出這所醫(yī)學院的經濟實力或許超出我們的想象。 臨走的時候,華冠拿出幾個包裝精美大氣的手提袋,一看里面就是貴重物品,華冠文一臉和氣和誠懇地說,上次我們在短時間內破獲學校五起命案,找到真兇李河君讓學校里的風言風語很快平息下來,這對于合德醫(yī)學院來說是莫大的人情。 華冠文說完把手提袋遞到我們手里,偵破案件是分內事東西當然不能收,我鄭重其事的拒絕,可華冠文的熱情根本不容我推脫。 “你們的規(guī)定我懂,都是學校旗下企業(yè)生產的產品,也不是什么貴重之物,權當我們一點心意?!?/br> 我低頭看了看手提袋里裝的東西,不過是幾瓶精油和幾塊肥皂,早就聽說合德醫(yī)學院在教學的同時,科研成效極其顯著,特別是在生物技術研發(fā)上尤為突出,蔣馨予名下有一個日用品化工廠和一個生物藥廠,生產的都是高端的產品,主要是銷往國外。 價格昂貴一般人根本接受不起,但是銷量卻驚人的好,據(jù)說一塊由她的日用品工廠生產的香皂售價都上千,雖然沒有用過但聽聞效果相當好。 這些東西我們反正是用不上的,估計云杜若和南宮怡應該會喜歡,見華冠文如此熱情和誠懇,我也不在推脫,連說謝謝接了過去。 離開行政樓我翻看華冠文交給我們的檔案,這是赫連漪在校期間的記錄,上面有她從入學到自殺這段時間所有的詳細記錄,我的目光落在赫連漪的宿舍號上。 “走,到赫連漪曾經住過的地方看看?!蔽液仙蠙n案對身邊的太子和韓煜說。 好在是校慶期間,白天可以自由出入女生院,我們按照檔案上記載的樓層和號碼找到了赫連漪曾經住過的宿舍,門是打開的,里面幾個年輕的女生正圍著一名風華正茂的女人在交談。 我的目光落在那女人的身上,她大約三十多歲,卷燙過的長發(fā)更加凸顯她高雅的氣質,眉目之間透著女人獨有的成熟和韻味,一襲米黃色的風衣穿著她的身上,給人很干練和穩(wěn)重的感覺。 她們在交談的都是一些關于合德醫(yī)學院的往事和回憶,這女人應該曾經是這里畢業(yè)的學生,聽她的談吐不凡而且還曾經在這個宿舍住過。 見到我們站在門口,宿舍中的人停止了交談,年輕的幾個女生很有禮貌地問。 “你們也是校友嗎?” “不是,我們是來了解一些事情。”我搖頭回答。 那女人的目光看向我手里拿著的檔案,忽然笑容凝固在她臉上,我順著她目光看下去,發(fā)現(xiàn)我拿著的檔案上露出赫連漪的名字。 看她的表情應該是認識赫連漪,至少她知道關于赫連漪的事,否則她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那女人站起身走到我們身邊,目光很疑惑地問。 “你們不是校友,我和赫連漪同屆,同學我都認識,沒見過你們……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們亮出證件,那女人眼神中有一絲慌亂一閃而過,我凝視著她反問。 “你認識赫連漪?” “……”那女人沉默不語片刻,默默嘆了口氣?!罢J識,當然認識,我和赫連漪……就住在這個宿舍?!?/br> “你是?”我問。 “鐘慧。” …… 鐘慧,女,赫連漪死亡的時候二十五歲,合德醫(yī)學院臨床醫(yī)學麻醉系研究生,在校期間品學兼優(yōu),多次發(fā)表醫(yī)學論文,在臨床實用麻醉方面造詣非凡。 我想起在調查赫連漪的時候看過她同宿舍人的資料,沒想到站在面前的居然會是鐘慧,當時的情況她們或許是最了解的,看來我們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我讓宿舍里其他的女生先出去,打算單獨和鐘慧交談。 鐘慧告訴我們她畢業(yè)后一直留在國外,是因為校慶才特意趕回來,畢業(yè)已經十多年時間了,一直沒有再回到過這里,原因她沒有說,可看她黯然的眼神,我猜多半是和赫連漪有關。 我們坐下,問起赫連漪自殺前的事,她抬起頭看著韓煜,好半天才聲音哽咽地回答。 “我們四人關系一向很好情同姐妹,我不愿意再回來就是怕想起十年前發(fā)生的事,那個時候……赫連漪就坐在那個地方?!?/br> 鐘慧的手指著韓煜坐的地方,或許是回憶起往事她的樣子有些悲傷的惆悵,告訴我們曾經在這個宿舍里,她和赫連漪還有孔夏楠以及朱婕無話不談,原本以為這份情誼會一直延續(xù)下去,沒想到赫連漪的死改變了一切。 “赫連漪自殺據(jù)說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無法承受,我們還聽到一種說法,據(jù)說赫連漪是看見大樓裂痕中的人骨后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最后因為害怕而用死亡來逃避。”我看著鐘慧一本正經地問?!澳闶撬嵊?,平日里和赫連漪接觸最多的人,我想你應該很了解她,不知道對于赫連漪的自殺你有什么看法?” “我們都是麻醉系的研究生,麻醉學必須很嚴謹和準確,稍有失誤就會危及病人生命,因此實踐和解剖對于我們來說極其重要,之前大多是在動物身上做實驗和解剖,但畢竟不是人體,所以效果很不理想,所掌握的專業(yè)技能和知識收效很慢。”鐘慧沉穩(wěn)地回答。 對于鐘慧說的我是認同的,畢竟我也是學醫(yī)的,比起鐘慧來說我還要好一點,都是學臨床醫(yī)學,我只需要掌握人體構造就可以,但她們的專業(yè)是麻醉學,涉及到神經和循環(huán)系統(tǒng),在動物的身上論證需要在人體的麻醉科目,即便能得出結果和數(shù)據(jù),但可參考性和作用性都不會很大。 我們都沒有打斷鐘慧的話,安靜地看著她,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學校也會提供為數(shù)不多的干尸給我們解剖,但是對于麻醉學的相關科目,在干尸上是無法做課題研究的,好在學校有聲望和能力,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得到醫(yī)院死亡病人捐獻的尸體,而學院也會首先安排麻醉系做解剖和麻醉課題研究?!辩娀凵钗豢跉夂臀覍σ暫茏孕诺卣f?!氨绕鸶墒瑏碚f,解剖剛死亡不久的病人,說句實話,和殺人沒有任何區(qū)別,除了尸體沒有感知外,在我們看來就是活體解剖,我也記不得到底見過多少具這樣的尸體,只記得每次解剖后整個解剖臺四處蔓延的血,流淌的到處都是,而我們的雙手也血rou模糊,我不敢說我們膽子有多大,可至少我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因為害怕人骨而自殺?!?/br> 鐘慧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我地問題,在她心里是完全否定赫連漪自殺是因為害怕的觀點,可聽到鐘慧的描述,我的注意力卻轉到另一處地方。 “你剛才說,你們麻醉科目解剖的時候,用的都是很新鮮的尸體?” “是的?!辩娀埸c點頭。 “有多新鮮?”我皺著眉頭問。 “大多情況下,在解剖送來的尸體時,尸體還有神經反射的現(xiàn)象,而且尸體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雖然停止,但注視麻醉藥物后,能清楚地看見肌rou以及神經的變化?!?/br> “還真是新鮮……”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怎么聽著像是把活人給解剖一樣?!表n煜眉頭一皺,渾身有些不自在的扭動一下?!澳阋彩菍W醫(yī)的,不要給我說,你也干過這樣的事?” “我們那個時候沒有這么好的條件,而且我的專業(yè)也不需要解剖新鮮的尸體。”我搖搖頭心里暗想赫連漪既然能坦然面對近乎于活體解剖的血腥,又怎么會因為害怕人骨而擔驚受怕呢。 “你也是醫(yī)生?”鐘慧問 “算是吧,我是法醫(yī)?!蔽一剡^神點頭回答。 “那你應該更能了解我們接觸和解剖新鮮尸體的重要性。”鐘慧或許因為和我有共同的經歷,表情有些放松。“一切成果和麻醉技術都是通過不止一次的實踐解剖中印證和學習到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br> 鐘慧的意思我能體會,畢業(yè)后從事法醫(yī),我見過的尸體和被我尸檢的人不計其數(shù),開始多少有些害怕,可見的多了慢慢也就習以為常,有時候在想,比起兇案現(xiàn)場的尸體,其實遠不如解剖室里的血腥,或許沒有接觸過的人見到會毛骨悚然的恐懼,可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具尸體,半點感覺都沒有。 第五十一章 停尸柜今日四更 門外有人敲門,進來的是一名女學生請鐘慧去上課,我想她這次返校除了因為校慶外,還有學術交流的日常安排,因為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完,不能耽誤鐘慧的行程安排,所以我們隨同她一起去,好在路上再詳細了解一些和赫連漪有關的事。 鐘慧告訴我們,赫連漪是在地震那晚驚慌失措的跑回到宿舍,告訴其他三人,她在教學樓裂開的墻體上看見人骨和人頭,當時鐘慧和孔夏楠還有朱婕都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