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英年早逝今日四更

    太子一邊捂住我頭上的傷口一邊把我從病房中攙扶出來，韓煜警戒著徐婉君，不過退出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令人膽寒的畫上，等韓煜把玻璃門重新關上時。

    徐婉君才顯露出歇斯底里的抓狂，和其他喧囂的病人一樣，用力敲打著厚重的玻璃門，可她卻是在對我們笑，落在我眼里更像是對我們的嘲弄。

    她那張開的嘴，稀疏的牙齒還有那被嚴重損傷的牙床，以及從她嘴角流淌的絲絲血跡，再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嚇人。

    我腦后流淌的血一直沒有被太子止住，他和韓煜一人一邊把我架住往外走，身后傳來徐婉君從地下室深處發(fā)出的獰笑聲。

    拉開鐵門文繼科吃驚的看著我們，目光落在我腦部的傷口上，他的目光透著關切和擔心，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不是對我的，文繼科一眼掃過后很氣憤地從韓煜手中把鑰匙收了回去，然后沖進病房并把鐵門重新關閉。

    從地下室出來就遇到趕過來的云杜若和南宮怡，她們看見我受傷都很擔心，特別是云杜若她的眼神透著心痛，鮮血不停往外涌動，我大半個后背都是溫暖的潮濕，不過風一吹衣服緊貼在背上有一種刺骨的寒涼。

    他們把我攙扶到醫(yī)務室，好在徐婉君撞擊我頭部的時候，只是嚴重的外傷并沒傷及大腦，醫(yī)務室的醫(yī)生在檢查后告訴我們并無大礙，我看見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

    頭上的傷口足足縫合了六針，我整個頭被包裹的像一個粽子，至今還有些昏昏沉沉，不過我的思緒比這更混亂。

    徐婉君為什么會在墻上畫那樣的畫，如果說這僅僅只是一個被杜撰后以訛傳訛的謠言，那徐婉君被收治關押在病房又是從何得知的，那畫里面到底還隱藏著什么其他意思，我對那被視為禁區(qū)的地下室病房越來越疑惑。

    “你們兩個人跟著他，怎么還會讓他傷成這個樣子？”云杜若有些生氣的盯著太子和韓煜。

    “他也得聽才行啊，我們都叫他不要進去了?！表n煜攤著手很無奈的回答。

    “是我自己一時好奇擅自進去的，他們勸過我小心，可我沒當回事。”我歉意的笑笑說。

    “哥，韓煜不靠譜，你一向沉穩(wěn)，怎么跟著他也變成這樣?！痹贫湃裘蛑斓闪颂右谎?。

    太子笑而不語，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以現(xiàn)在云杜若這心情他知道自己說什么，云杜若也未必能聽的進去，一個人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安靜的坐在一邊。

    “什么……什么叫我不靠譜……”韓煜嘴角翹起一臉苦笑，回頭看我一眼。“怎么樣，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要真有了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會被她耗上了，呵呵。”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蔽颐嗣话膫谕吹囊?，抬頭看了看韓煜。“那地下室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有古怪你應該會知道，那下面有問題嗎？”

    “沒有！”韓煜斬釘切鐵的說?！爸拔覀冞M去的時候，地下室終日難見陽光陰暗潮濕，我開始也有些不適應，所以特意在門口貼了一張道符，倘若那下面真有問題道符一定會燃燒起來，不過直到我們出去那道符還是完好無損，就是一間普通的地下室病房，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br>
    聽到這里我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看看趕來的云杜若和南宮怡。

    “你們不是在整理案件資料嗎，怎么到這里來了？難道案件有新的線索？”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在查看資料的時候，你讓我們特別調(diào)查一下合德醫(yī)學院還有院長蔣馨予?！蹦蠈m怡很鎮(zhèn)定的對我說?！拔覀兎嗊^所有關于合德醫(yī)學院的記錄倒是真發(fā)現(xiàn)一件很奇怪的事?！?/br>
    “是什么事？”我抬起急切的問。

    “先說合德醫(yī)學院吧，大概的情況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前身是一所精神病醫(yī)院，創(chuàng)辦人是現(xiàn)在的院長蔣馨予和她已故的丈夫莫永元?！痹贫湃粽f。

    “莫永元和蔣馨予是夫妻？”我若有所思的問。

    “是的，莫永元和蔣馨予在國外留學后回來創(chuàng)辦了合德精神病醫(yī)院，特別是莫永元，他在精神類學科的造詣非凡，在當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精神病權威，即便在國外也是赫赫有名?！痹贫湃酎c點頭繼續(xù)說?！八褪Y馨予本來有機會留在國外，但是莫永元赤子之心放棄國外的高薪和名利毅然回國，在他的帶領下合德精神病院很快就嶄露頭角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如日中天，因為治療手段先進成效顯著，醫(yī)院的口碑和聲譽極其的高，在加上莫永元又是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合德精神病院在短時間內(nèi)名噪一時?！?/br>
    我是法醫(yī)大學的時候上的也是醫(yī)科學院，對于莫永元當時有些耳聞，云杜若說的一點也不夸張，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但凡提到莫永元學醫(yī)的就無人不知，他在精神病領域的建樹超群。

    可惜天妒英才。

    莫永元如果還健在的話，想必絕對是醫(yī)學界精神病領域的泰斗，可惜他在三十二歲卻死于一場火災，具體的原因我并不清楚，記得當時我剛考入醫(yī)學院沒多久就聽聞這個噩耗，一顆醫(yī)學界的新星就此隕落。

    “蔣馨予呢？關于她的情況呢？”我聲音有些黯然的問。

    “蔣馨予是和莫永元一起回國的，兩人感情很深回國后一直致力于精神病治療的研究和創(chuàng)新，或許是因為莫永元的光環(huán)太過耀眼，蔣馨予一直都是站在他背后的女人，所以知道蔣馨予的人并不多。”云杜若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安贿^這并不影響醫(yī)術超群的蔣馨予，在莫永元去世以后她一肩承擔起整個精神病院，她的成就現(xiàn)在看也不在莫永元之下，多次在權威刊物上發(fā)表獨樹一幟的論文，而她提出的關于精神病治療的先方法也轟動一時，如今她也是這個領域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不過蔣馨予很注重醫(yī)德，因此在醫(yī)學界她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br>
    “這對夫婦都是才華橫溢的前輩，可惜莫永元英年早逝，如果他還健在的話，和蔣馨予一起這合德醫(yī)學院一定會更上一層樓。”韓煜淡淡的說。

    “蔣馨予在醫(yī)術上或許比不過莫永元，但在另一方面我想莫永元就望塵莫及了。”云杜若意味深長的說。

    “……”我一愣看看云杜若好奇的問?！笆裁捶矫?？”

    “合德醫(yī)學院不是民辦的，但從創(chuàng)收和盈利情況看，你們或許都不敢相信?！痹贫湃艉芷届o的對我們說?！拔蚁霙]有幾個大學能比得上合德醫(yī)學院，甚至是有名的上市企業(yè)也未必能比合德醫(yī)學院有錢?！?/br>
    “這醫(yī)學院盈利很可觀？”我詫異的問。

    “合德醫(yī)學院是莫永元和蔣馨予兩人創(chuàng)辦，在莫永元去世后，整個醫(yī)學院就屬于蔣馨予一個人，不是盈利可觀?！痹贫湃魮u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鞍凑蘸系箩t(yī)學院繳納的稅收看，蔣馨予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對于云杜若說出的這四個字我多少有些詫異，合德醫(yī)學院即便是再有名望，可這學校充其量不過幾千學生，單從學費收支蔣馨予當然會富有，但非要用富可敵國來形容未必有些牽強。

    云杜若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心平氣和的說。

    “合德醫(yī)學院的收支中，學費以及國家撥款都占極小部分，真正的盈利還是蔣馨予名下的好幾個企業(yè)，合德醫(yī)學院在教學的同時，科研成效極其顯著，特別是在生物技術研發(fā)上尤為突出，蔣馨予名下有一個日用品化工廠和一個生物藥廠，生產(chǎn)的都是高端的產(chǎn)品，主要是銷往國外，價格昂貴一般人根本接受不起，但是銷量卻驚人的好，據(jù)說一塊由她的日用品工廠生產(chǎn)的香皂售價都上千，我雖然沒有用過但聽聞效果相當好?！?/br>
    “蔣馨予是搞醫(yī)學研究的，怎么又做生意，這感覺有些不務正業(yè)嘛?！表n煜一臉苦笑的說。

    蔣馨予有沒有錢，到底有多少錢，這些不過是她的私事，她是從事醫(yī)學研究的，或許是在研發(fā)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新配方，讓她迅速富有也合情合理，我關心的不是這些。

    “關于合德醫(yī)學院還有沒有其他的情況？”我認真的問。

    “在收集回來的資料中我留意到一點。”云杜若點點頭回答?！霸诤系箩t(yī)學院招生方面，合德醫(yī)學院雖然是民辦的，但教學質(zhì)量方面出類拔萃，但凡能從這里畢業(yè)的學生都會被爭搶，而且合德醫(yī)學院的學歷在國外也受到認可，因此只要能考入這所醫(yī)學院，前途基本無憂。”

    “這個我聽說過，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嗎？”我問。

    “也不能稱為不尋常吧，就是有些奇怪?！痹贫湃羧粲兴嫉幕卮??！昂系箩t(yī)學院招生成績當然是一方面，但是要求卻極其苛刻，對智商以及身體的要求很嚴格，即便學分達到要求，倘若智商測試不達標，或者是身體有缺陷都不會被錄取?！?/br>
    “這沒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合德醫(yī)學院的口碑和聲譽越來越好，我想或許就是因為在招生的時候從生源就開始注重，寧缺毋濫百里挑一的學生在這里深造后畢業(yè)出去當然會出類拔萃?！蔽也灰詾槿坏幕卮?。

    第十五章 靈異傳聞

    太子好半天沒有說話，等我說完很平靜的看著云杜若問。

    “之前你們說在翻查案件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就是你們說的這些？”

    “不是，是一件關于第十九號大樓的事?！蹦蠈m怡搖搖頭回答。

    “十九號大樓？”我立馬轉頭看向南宮怡?！按髽窃趺戳?？”

    “根據(jù)記載，合德醫(yī)學院雖然是民辦醫(yī)學院，可是也享受津貼補助，因為合德醫(yī)學院成績斐然政府一直很扶持和關注，而十九號大樓就是原來的精神病醫(yī)院，政府曾經(jīng)多次撥款要求重修，但是來來回回修了好幾次，都沒能順利完工……確切的說是連開工都沒順利完成過?！?/br>
    “杜若之前說合德醫(yī)學院盈利極其可觀，十九號大樓我們?nèi)ミ^幾次的確有些陳舊，和其他校舍大樓相比遜色了很多?！蔽胰粲兴嫉南肓讼胝f?！澳涝褪Y馨予創(chuàng)辦的合德精神病院對于現(xiàn)在這個學校應該意義非凡才對，就算不撥款重建，蔣馨予又不是沒有錢，為什么非要留下一棟陳舊的大樓呢？”

    “修建了好幾次都沒有……連開工都沒完成？”太子坐在一邊饒有興致的問?！暗降资鞘裁丛驅е逻@樣的？”

    “我想可能和這所學校的傳聞有關，這棟大樓或許就是因為一直沒有被拆除才讓那些傳聞漸漸有了被杜撰的空間?！痹贫湃粢槐菊?jīng)的回答。

    “和傳聞有關？”我猛然抬頭驚訝的看著云杜若。

    “我走訪過一些學生，通過她們口中了解到，十九號大樓有靈異事件發(fā)生，這個想法在大多學生中根深蒂固?！痹贫湃粽f。

    “這些傳聞和重建十九號大樓有什么關系？”太子平靜的問。

    南宮怡翻開帶來的檔案，擺放在我們面前不慌不忙的說。

    “重建十九號大樓一共持續(xù)了三次，第一次是十五年前，據(jù)說當時有傳言說十九號大樓最開始修建的時候，地基是建在萬人坑上，下面鎮(zhèn)壓了很多冤死的亡魂，若擅自拆除重建會驚擾到這些孤魂野鬼必會遭到懲罰，但這些言論只是在學生之間傳遞，并沒有影響重建的進程?！?/br>
    “第一次重建的時候發(fā)生了工程事故，當時負責拆除勘察的工人測量樓距，兩個工人從十九號大樓樓頂系繩索準備安裝爆破的炸藥，當時整棟大樓的醫(yī)生和病人都疏散完畢，大樓中空無一人，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個工人從樓上摔落致死?！痹贫湃衾^續(xù)對我們說?！白铋_始以為是工程事故，但上去檢查安全措施的人發(fā)現(xiàn)，固定工人的繩索是被人解開的，立刻報了警，警方封鎖了大樓并逐層搜索，可是在整棟大樓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多余的人?！?/br>
    “那后來這事怎么處理的？”韓煜問。

    “如果是有人行兇勢必會在大樓里，既然大樓里沒有人，那說明就只能算是工程事故，警方最后的定性為安全措施不完全導致繩索松動。”云杜若抿著嘴回答?！耙驗榫秸{(diào)查命案工程暫時停止，然后慢慢重建的事也就這樣被擱置，不過關于十九號大樓下冤魂作祟的說法就如同被印證一般，學生之間相互傳遞而那個關于十九號大樓就是連接陰間通道的傳聞更是盛行不衰?！?/br>
    “一共重建了三次，這是第一次，那第二次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太子平靜的問。

    “第二次是事故發(fā)生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十二年前，當時是一位從合德醫(yī)學院畢業(yè)的學生，畢業(yè)后從政一路官運亨通平步青云，并且還是分管醫(yī)學教育方面的一把手，他回到學?？疾欤芍^是衣錦還鄉(xiāng)吧?！蹦蠈m怡翻開第二份檔案仔細的說?！斑@位高官想投桃報李，為自己的學校做一點事，就特別指定重建對于合德醫(yī)學院有特殊意義的十九號大樓?！?/br>
    “結果呢？結果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急切的追問，既然十九號大樓如今都還在，想必那一次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重建擱淺。

    “這本來是好事，高官還張羅了很多人前來參觀，在重建開始之前有一個動工儀式，原計劃在十九號大樓的原址前豎立一尊莫永元的雕像以示紀念他的成就，高官還特意題了一幅字，千古流芳?！痹贫湃艚舆^話繼續(xù)說下去?！皠庸x式是由高官主持的，流程上他會鏟下第一鏟土，可當他手中鐵鏟插入泥土中的時候，地表突然塌陷，如同一個天坑當著全校幾千學生和老師還有前來參觀的人，把高官吞噬進去?！?/br>
    “地表塌陷？”我吃驚的重復著云杜若的話。

    “是的，檔案中記載，那突然塌陷的地表下全是森森白骨，高官從高處跌落進去，身體被尸骨的骨骸穿透，高官當場死在一大堆尸骨之中，為了避免傳聞出去，沒有讓學生靠近，但是在場的人都看見那毛骨悚然的慘象，高官如同被祭祀一般，展開的四肢以及身體都被骨骸刺穿，渾身千瘡百孔血rou模糊。”

    “一個高官死在動工儀式上，想必驚動不小，第二次重建應該也因此而暫停了?！蔽颐鲆恢熰哉Z。

    “這次事故加劇了關于十九號大樓的傳聞，在場的學生雖然都沒有看見塌陷的地表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紙終究沒抱住火，等事情傳出去，都說高官擅自動土拆除十九號大樓驚擾了下面的孤魂冤鬼所以才遭受報應。”云杜若說。

    “第三次呢，第三次又發(fā)生了什么事？”韓煜好奇的問。

    “第三次是十年前，或許是因為之前兩次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故的原因，有關部門只是撥款并調(diào)派了工程隊，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就連重建所需的材料都運入堆放，開始的時候還一帆風順沒有出現(xiàn)什么狀況?！蹦蠈m怡翻開第三份檔案說。

    “第三次重建后來又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我急迫的問。

    “工程隊進駐后，重建材料是單獨堆放并且派了人監(jiān)管，可在動工的前一晚上，負責看管材料的人竟然縱火燒掉所有的一切，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所有的材料的付之一炬，萬幸的是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蹦蠈m怡面色凝重的回答。

    “看管材料的人縱火？”我眉頭一皺大為不解的問。“他為什么要樣做，事后警方介入問出原因了嗎？”

    “沒有！”南宮怡搖搖頭回答。

    “沒有？！縱火可是重罪，既然知道是誰放的火，難道這人沒有被抓到？”韓煜很吃驚的看著南宮怡。

    “人是抓到了，可什么也問不出來。”南宮怡合上手中的檔案說。

    “問不出來？”我更加震驚，不明白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縱火的人很有什么辦法可以矢口否認?！盀槭裁磫柌怀鰜怼！?/br>
    “那人瘋了，一夜之間精神徹底崩潰，被鑒定為精神分裂和被迫害妄想癥，他在縱火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南宮怡嘆了口氣回答?！罢麄€審訊記錄中，那人一直惶恐的大笑或者就是抱頭痛哭，樣子害怕和恐懼，口中一直反復含糊不清的說著話，辦案人員聽了很久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鬼門關開了！

    我眉頭一皺，那人一夜之間精神崩潰，可見那晚他受到巨大的刺激，縱火可能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行為，他是在躲避什么，可為什么說的鬼門關開了，他的話無形中又和這所學校的傳聞聯(lián)系在一起。

    “那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問。

    “因為縱火是重罪，他精神失常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交由合德醫(yī)學院負責鑒定，結果的確是精神嚴重受創(chuàng)，至今還被收治在第十九號大樓的病房里面?！痹贫湃艋卮稹?/br>
    我一直感覺這棟大樓有不尋常的地方，但并不是因為那些傳聞，如今聽到這三起看似巧合的事故，越發(fā)讓我感覺這棟大樓似乎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棟永遠無法被拆除的大樓。

    一個關于通往陰間通道的靈異傳聞。

    一群被關押在地下室病房面目猙獰的危險病人。

    這一切讓我的思緒越來越混亂，想的太多頭上的傷口更加疼痛，我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點燃嘴角的煙深吸一口。

    “這么說重建的事從十年前就不了了之了？”

    “基本上是這樣，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提出過要重建，不過畢竟年代久遠有關部門還是希望有一所全新的精神病醫(yī)院，合德醫(yī)學就在十九號大樓旁邊重新修建了一棟新的大樓，但是卻沒有用于精神病院，而是作為了教學樓?！蹦蠈m怡來回走了幾步回答。

    “這所醫(yī)學院還真是不消停，不管是十九號大樓一直有靈異傳聞，就連新建的教學樓也不太平。”云杜若在旁邊淡淡的說。

    “新的教學樓也不太平，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吃驚的問。

    “有一年晚上地震波及到新建的教學樓，晚自習回宿舍的女生說是在大樓墻體的裂痕中看見有人的白骨手露出來，那晚電閃雷鳴，閃電照亮的裂開的墻體，女生說在裂痕中還看見被鑲嵌在里面的骷髏頭。”云杜若說完攤著手很無奈的說?！斑@些都沒有記錄在檔案中，都是警員走訪的時候在學生嘴里聽到的，不過多半也是以訛傳訛的謠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