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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探靈筆錄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所謂道家五術(shù),術(shù)者,道之用也

    是以道家自渡渡人,道與術(shù)常相輔相成,以法術(shù)衛(wèi)身,以玄功成山、醫(yī)、命、相、卜真,五術(shù)與易相伴為伍,命、卜、醫(yī)、相常用來濟(jì)世渡人,以成就三千功行,而相術(shù)又分為一為相天(星相),二為相地(風(fēng)水),三為相人,對道術(shù)造詣要求甚高,他自己也不過窺其一二,要知道相術(shù)的最高境界是洞察天機(jī)趨吉避兇,泄露天機(jī)會遭天譴,所以但凡相術(shù)高明者都是五弊三缺,這就是報(bào)應(yīng)。

    韓煜在五術(shù)中以山術(shù)見長,山術(shù)即道家修煉法,就是通過丹法、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來修煉,也就是道家常說的盜天地、奪造化,是一種通靈、修煉的法術(shù),其主要作用是調(diào)動靈界的能量,避邪鎮(zhèn)煞、趨吉避兇。

    對于相術(shù)韓煜并不擅長精通,所以對于云杜衡這個人,他的了解和我一樣,都停留在云杜若描繪的,但韓煜一直強(qiáng)調(diào),給云杜若和云杜衡兄妹看相的那位相師絕對是登峰造極的道家高人。

    我聽的似懂非懂,不過今晚知道云杜衡和云杜若是兄妹,這倒是讓我莫名開心了不少,至于云杜衡是什么我并不是很關(guān)心,這是這段時間來聽到最好的消息。

    累了一天實(shí)在困得不行,好多天都沒好好睡過,我揉了揉眼睛,剛想上樓看見韓煜在整理店鋪的冥幣和紙?jiān)闷贰?/br>
    “你在陰廟的時候,是不是每天接觸的都是在祭奠的人?”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這些?!表n煜一邊收拾一邊看了我一眼。“好好的你問我這些干什么?”

    “燒這些真的有用?”我重新走了回來一本正經(jīng)地問。“我是說,人死了以后到了下面燒這些真的能收到?”

    我之前對韓煜的職業(yè)和生意向來嗤之以鼻,甚至不屑一顧,可是經(jīng)過那晚小鬼的事后,已經(jīng)徹底顛覆了我的認(rèn)知。

    “當(dāng)然有用,這些冥幣又稱陰司紙,是拜祭鬼神或祖先時火化的祭祀品之一,意為供逝者在陰間使用的錢,自古有事死如事生的觀念,認(rèn)為人死后仍可繼續(xù)享受富貴,因此有為亡人焚燒冥幣和紙?jiān)榔返膫鹘y(tǒng)?!表n煜點(diǎn)點(diǎn)頭態(tài)度很誠懇地回答?!安贿^下到陰曹地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罪孽,所以這些陰司紙下面的人拿不完,更多的是用來孝敬閻王,減輕逝者陰間所受刑罰?!?/br>
    我聽完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在韓煜的店鋪里挑選了一摞冥幣,然后拿了一些紙?jiān)榔贰?/br>
    “直接燒就可以?”

    “你要燒給誰?”韓煜都愣住,估計(jì)是沒想到我會干這事。

    “慕寒止和慕曉軒她們母子,含冤莫白死了二十年,現(xiàn)在才查出是被謀害,身前她們母子也無依無靠,想必也沒人給她們燒紙,想想也挺可憐的。”我拿了香燭淡淡地說。“你說現(xiàn)在是鬼節(jié),我就當(dāng)幫幫她們母子。”

    “去門口點(diǎn)三支香,插兩根蠟燭,然后把這些冥幣和紙?jiān)榔窡谂赃?。”韓煜聽完遞給我一盒火柴。“記得,要叫她們的名字,不然她們不知道你是燒給她們的?!?/br>
    我按照韓煜教我的,走到門外點(diǎn)燃香燭,把冥幣燒在旁邊,重重地嘆口氣,一邊往火里放冥幣一邊說。

    “不管二十年前是誰害的你,天理昭彰我一定會找到兇手替你們伸冤,多行不義必自斃,當(dāng)年的兇手早晚會有報(bào)應(yīng),你們在九泉之下安心,別上來尋仇泄憤?!?/br>
    一陣風(fēng)吹過,卷起燒盡的紙灰飄舞,我燒完手中最后一張冥幣,起身的時候看見韓煜靠在門楣看著我。

    “我看你是誠心誠意也沒阻止你,現(xiàn)在是鬼月,你身上陰氣本來就重,你燒這些很容易把慕寒止她們母子招來,上次你在樓梯被嚇的半死,要是真招惹到她們母子,你就不怕?!?/br>
    我低頭看看地上燃燒的火團(tuán),淡淡一笑。

    “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怕什么,上次……我好歹也是人,那么強(qiáng)烈的刺激我要是都沒反應(yīng),那我就不正常了,我是可憐她們母子,她們怎么會害我?!?/br>
    韓煜深吸一口氣,我看他表情猜想應(yīng)該是在經(jīng)歷那晚小鬼襲擊后,我對鬼神之說前后反應(yīng)差距太大,以至于他現(xiàn)在還沒能完全接受我現(xiàn)在的心態(tài)和想法。

    我回到閣樓躺在床上,或許是太累迷迷糊糊很快就睡著了,半夜的時候我聞到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什么東西被腐蝕散發(fā)的氣味越來越濃烈,我揉著眼睛疑惑地睜開眼。

    窗戶外面今晚沒有月光透進(jìn)來,房間顯得有些陰暗,我從床上下來看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氣味的來源。

    滋!

    剛打算回到床上,忽然聽見身后的地方有聲音發(fā)出,那聲音好像是水濺落在燒紅的鐵板上發(fā)出的。

    并不只是一聲,這聲音時不時沒有規(guī)律地在我身后響起,伴隨著那刺鼻腐蝕的氣味,后背有些隱隱發(fā)涼,我心里暗暗一驚,慢慢轉(zhuǎn)過身去。

    在黑暗的房間中,我先看到的是兩雙腳,赤足的踩在地板上,踩立的地方濕漉漉滋滋作響,我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手指下意識抖動一下,目光順著腳慢慢往上看,我身后分明站著兩個人。

    一個女人牽著一個小孩。

    兩人衣衫襤褸看上去應(yīng)該是被什么燒爛,全身上下都破爛不堪,女人和小孩的衣衫是濕的,從她們身體以及衣衫的下擺有水一樣的東西滴落在地板上。

    每一滴落下來都發(fā)出滋滋作響的聲音,地板上隨之騰起一縷薄薄的白煙,那刺鼻的味道就是由那白煙散發(fā)出來。

    硫酸!

    我終于聞出那氣味是什么,與此同時我的愣在原地,我已經(jīng)能猜到那女人和小孩是誰,我的目光始終不敢去看她們的臉,我還記得那晚在樓梯口見到的那兩張令人恐懼的臉。

    韓煜問我怕不怕,我說不怕,可看來我是高估了自己,見慣了各種各樣的死人,但第一次見到站在我前面的死人,而且她們正慢慢向我走來。

    我本能地想要向后退,兩條腿猶如灌了鉛,沉重的不聽使喚,慕寒止和慕曉軒的身體慢慢從那片黑暗中走了出來,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停止跳動,渾身是刺骨的寒涼。

    我突然有些懊悔沒去聽韓煜的話,看來他一直警告我的并非胡說八道,我身上陰氣重真把慕寒止母子給招惹來,那晚被小鬼襲擊的場景歷歷在目,可我不明白,我和她們母子無冤無仇,為什么要來找我。

    我已經(jīng)退到窗邊,慕寒止?fàn)恐綍攒幉讲奖平?,她們每走一步身后都留下深深的腳印,從她們身上滴落的硫酸腐蝕著地板,房間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

    在窗前透過昏暗的夜色,慕寒止和慕曉軒的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慌亂的張著嘴看著她們,可這一次卻沒有感覺到恐懼,因?yàn)槟鞘莾蓮埡苷5哪?,慕寒止還是如同我在照片中見到的那樣華絕代,而旁邊的慕曉軒稚氣未脫童真無邪,只不過兩人的臉上都沒有表情,慕寒止一襲黑發(fā)披肩眼神幽怨地和慕曉軒看著我。

    白衣在夜晚格外的醒目,她們停在離我一步的地方,我下意識偏著頭,我承認(rèn)不敢去和她們目光對視。

    “我……我給你們燒過東西……”

    我都不知道說這話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因?yàn)樘謶?,而且這種害怕是由內(nèi)而外,滲透全身的害怕。

    慕寒止低垂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我極力向后躲,身體已經(jīng)貼在窗戶上退無可退,夜色下我看見她那被硫酸腐爛的手觸目驚心,現(xiàn)在正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我。

    她們母子始終都沒有發(fā)出過聲音,她的指尖已經(jīng)快觸及到我的身體,但很奇怪的是,我躲閃的時候看見慕寒止和慕曉軒的眼睛,眼神中沒有戾氣和陰冷,透著的卻是無助和祈求,像是在對我訴說著什么。

    房門被沖開韓煜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旁邊是敏捷的銀月,尖銳的牙齒伴隨著它的低吼,韓煜的手中握著桃木劍。

    “孤魂野鬼不好好安分守己,跑到這里來為非作歹,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既然敢來我就送你們回去?!?/br>
    韓煜豎起的兩指已經(jīng)夾起了道符,可慕寒止和慕曉軒居然沒有理會身后的韓煜,慕寒止的手指繼續(xù)在想我伸過來,我慢慢有些不再害怕,她的眼神分明是求助并不是想傷害我。

    我輕微地抬手示意韓煜不要動,注視著慕寒止的指尖觸碰到我身體,那一刻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險(xiǎn)些沒站穩(wěn)半跪到地上,腦海中竄出好些支離破碎完全不屬于我的記憶。

    韓煜或許是因?yàn)榭匆娢彝纯嗟谋砬?,想要上來救我,我依稀在這些記憶片段中看見一間房子,里面的擺設(shè)很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見過,房間的衣柜上有一對銅衣雙耳瓷瓶。

    這是慕寒止的房間!

    第七十一章 我是誰?(為斯文客打賞皇冠加更)

    她是想告訴我什么,我連忙忍著劇烈的頭痛示意韓煜不要過來,這些記憶應(yīng)該是慕寒止生前的,我依稀看見慕寒止和慕曉軒站在房間里,對面站立著四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向忠義和年維民,慕寒止好像是抱著慕曉軒在哭泣,突然有人從后面拿著花瓶重重砸在她的后腦。

    慕寒止應(yīng)聲摔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掙扎著,試圖去保護(hù)身邊的慕曉軒,而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另一邊,和現(xiàn)在一樣,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助的哀求,像是在期盼有人救她,而那人當(dāng)時就在房間里,緊接著花瓶再一次砸下來,慕寒止徹底地躺在血泊中不動,從她身上流淌的血一直蔓延,我看見一雙女人的腳,而在這雙腳的身后是另一個人的,很可惜我始終看不清這兩人的臉。

    這些記憶的片段是沒有聲音的,慕曉軒看見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慕寒止開始大聲哭啼,我看見那女人指著向忠義,畫面中他的樣子很懦弱和膽怯,猶豫了一下后抱起慕曉軒,手緊緊捂著他的嘴。

    畫面在跳轉(zhuǎn),這個視線應(yīng)該是慕曉軒的,女人把花瓶放回去,指著年維民說著什么,年維民抓起地上的慕寒止,從臥室拖向衛(wèi)生間,一路上一條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看見年維民把已經(jīng)死亡的慕寒止抱到浴缸中,身上沾滿了慕寒止的血,他回到房間拎著兩大瓶液體倒在浴缸里,濃重的白煙立即騰了起來,那液體應(yīng)該就是硫酸。

    當(dāng)時被向忠義抱著的慕曉軒應(yīng)該是目睹了這一切,記憶中站在女人身后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人在指揮。

    慕曉軒在拼命地掙脫,那女人走過來,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慕曉軒暈厥過去,縈繞在我腦海中的這些片刻到這里戛然而止。

    我捂著頭試圖讓疼痛減輕些,看見慕寒止觸碰我身體的指尖已經(jīng)移開,我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牽著慕曉軒轉(zhuǎn)身向黑暗中慢慢走去。

    “不要走,告訴我另外兩人是誰?”我大聲焦急地喊叫。

    可慕寒止和慕曉軒已經(jīng)消失在黑暗中,韓煜沖過來一把扶起我。

    “沒用的,人鬼殊途你們是無法溝通的,你說的她們聽不見,她們只能告訴你生前見到的事?!?/br>
    我大口喘著氣,頭痛并沒有減輕,只是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年維民和向忠義的死法是什么意思,年維民是幫兇,他負(fù)責(zé)處理慕寒止的尸體,用的辦法慘絕人寰,所以被殺后被弄成那樣,是告訴所有人年維民人面獸心。

    而向忠義雖然參與了謀殺,但他如同傀儡一樣,受那女人的指示,因此被殺后塑造成牽線人偶的樣子。

    那女人果真是主謀而且也是主兇,但讓我疑惑的是,一直站在女人身后的那個男人到底在這場兇案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我抬頭的時候瞟見房間里的鏡子,昏暗的夜色下,我看見鏡中的自己,可又有些疑惑那并不是自己。

    鏡中的人獨(dú)坐在高殿之上,下面被一群兇神惡煞的人簇?fù)?,看這些人的樣子雖然兇惡,可表情卻異常恭敬虔誠,坐在寶座上的人分明就是我,可穿著打扮卻從未見過,至少我沒有那人的威嚴(yán)。

    韓煜看我對著身后看得出神,轉(zhuǎn)過身去看了半天回頭問我。

    “你在看什么?”

    我一分神再看過去的時候,鏡中什么也沒有,好像是眼花了,我強(qiáng)忍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堅(jiān)持住,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我耳畔有韓煜的喊叫聲,可我已經(jīng)沒有意識再睜開眼睛,我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一個人在前行,去什么地方不知道。

    我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前面有光亮,向那地方走去,慢慢聽見有嘈雜的聲音,這是一間茶館,里面坐著很多的人,聽著臺上的人在說書,我進(jìn)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我,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在角落里我找到空位,可那里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奇怪的是他一個人獨(dú)占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幾個茶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往里面倒水,而空著的椅子上并沒有人來。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等人,那人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那背影我似曾相識。

    記起來了。

    七歲那年我在太平間也見過這人,他離開時候我見過他的背影,就是現(xiàn)在坐著的這個人,一團(tuán)白雪跳入我眼簾,那是一只俊美嫵媚的白狐,溫順的趴在那人腳邊,那分明是銀月。

    我喚它的名字,銀月向來敏銳任何細(xì)微的聲響都會驚動它,可如今它卻一動不動的蜷縮偎依在那人身邊,那人撫摸著銀月的頭動作輕柔而緩慢,銀月抬頭看那人目光是那樣虔誠和恭敬,似乎在這個人面前銀月的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的東西,我猶豫了一下坐了下去。

    他依舊沒有回頭,把一杯清茶推到我的面前。

    “你在等人?”

    “等我的朋友。”那人的聲音很年輕,不過透著一股莫名的威嚴(yán)。

    “你等了多久了?”我好奇地問。

    “不知道?!蹦侨吮硨χ衣犓男β暫艿??!盎ㄩ_花落,年復(fù)一年,等到他們來為止?!?/br>
    “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聽不懂那人的話,疑惑地問。

    “因?yàn)槟阋彩俏乙鹊娜恕!蹦侨撕軔芤獾鼗卮稹?/br>
    “我認(rèn)識你?”我更加茫然地想要去看他的臉。

    “這里有沒有人坐?”聲音從我身后傳來,干凈而無畏的聲音。

    “有!”那人很直白地回答,我看見那人的側(cè)臉,剛毅而沉穩(wěn)。

    “怎么空了這么多位置?”身后的人沒有放棄的意思。

    “留給我朋友的。”那人端起茶杯淡淡地回答,舉手投足有一種舉天撼地的氣魄。

    “朋友……呵呵,看這茶都涼了,你朋友還沒來,想必是有事耽誤了,不過說到朋友,結(jié)交還是謹(jǐn)慎點(diǎn)好?!蔽疑砗蟮娜藳]有離開的意思笑著說?!拔以?jīng)遇到過一個朋友,請我吃了一只螃蟹,結(jié)果后來我把命都搭上了,這樣的朋友還是少交的好?!?/br>
    我看見身旁的那人端著茶杯的手輕微抖動一下,杯中的水濺落在他手背上,讓我有些詫異,他給我的感覺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絕對不會因?yàn)橐痪湓捘荏@動到他。

    那人忽然笑了,很簡單的動作,可我看著他的側(cè)臉,好像這個動作他完成的很艱難和不自然,似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笑過,都快要忘記這個簡單的動作。

    “螃蟹是沒有了,清茶一杯,不知道我這個朋友你敢不敢交?!?/br>
    那人語氣沒有之前的威嚴(yán),透著一絲欣慰和開心,我身后的人信步走上前,就坐到我旁邊,端起茶杯想都沒想,喝了一口。

    “永不相負(fù)!”

    我看清了坐下來人的臉,俊美的如同女人般精致,風(fēng)流倜儻就寫在他的臉上,翹起的嘴角露出不羈的笑容,這臉太熟悉,我記得,我天天都會看見。

    坐在我旁邊的人是韓煜!

    可和我記憶中熟悉的那個韓煜又有些不太一樣,韓煜的不羈透著輕浮和隨性,可這人的臉上寫著高傲和神氣,像是一個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神明,但他在那人的旁邊,目光中流露的卻是肝膽相照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