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諦：“告去唄。要是他們提胡天那貨，我媽肯定把他們當神經(jīng)病。我家胡天都沒了好幾年了?！?/br>
    柏以凡：……

    似乎問到不該問的事兒了。

    胡諦一瞄柏以凡，立刻解釋：“不是說他掛了，沒啊。他就是消失了，肯定沒死。讓你裝他，你不介意吧？”

    柏以凡：……我都死過一次了，比他更糟糕。

    柏以凡搖頭表示不介意，又小心翼翼問：“離家出走？”

    胡諦往椅子上靠了靠，想了一會兒：“不算，他出了個門，然后大概是天上打了道閃，他就從監(jiān)控里沒了，毛都沒剩下。有人說監(jiān)控不可靠，八成被害了?！?/br>
    胡諦表情很平靜，又好像挺難過的。

    柏以凡愣了一會兒：“胡老師，有時候吧，我挺鬧不清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的。別人說胡天死了，咱們也未必活著，說不定就是做夢呢？”

    胡諦：……

    這大概是她聽過最另類的安慰。不過挺有效果的。

    柏以凡再接再厲：“說不定胡天是被外星人劫了去?！?/br>
    胡諦：“可惜沒聽說有熊貓丟了，嘖，胡天從前哭天搶地要養(yǎng)熊貓，這次沒轍了?！?/br>
    說完兩人都樂了。

    胡諦還夸：“你也能做我人生導師了。不過你和謝歲辰怎么樣了？”

    接下來進入拷問＋八卦時間。

    胡諦只聽柏以凡一句“一起了”，心滿意足。

    柏以凡宴請人生導師，晚上拉著謝歲辰，請胡諦吃飯。

    柏以凡說沒胡諦，他未必能想通。

    胡諦擺手：“會想通，只是可能晚一點。再說你倆對上眼不是一兩天……”

    胡諦不擅長煽情，干脆舉起酒杯：“祝你倆日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既然決定一塊兒了，有毛阻礙一起殺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別磨唧！”

    柏以凡謝歲辰：……

    第172章　老虎沒打到

    胡諦說得夸張，但也不是沒有道理。

    柏以凡舉起酒杯：“開弓沒有回頭箭，認準是誰就是誰。”

    謝歲辰?jīng)]說話，拿起了茶杯和他倆碰了一下。以茶代酒，表明心意。

    謝歲辰不喝酒，之后就是柏以凡和胡諦你來我往，喝喝停停聊聊天。

    胡諦褪下老師的外套，更像朋友。

    朋友之間無話不談，柏以凡對胡諦說起未來規(guī)劃，胡諦吐槽自己的相親對象集合可開動物園——野生的。

    胡諦：“總有一天，我成名，要畫一本小冊子，名叫《相親的108種姿勢》。”

    柏以凡笑到打跌。

    這兩個你來我往，謝歲辰偶爾插幾句。

    最后喝到微醺，謝歲辰把兩人塞進車里去。先送胡諦回家，再領(lǐng)著自家的小朋友回去。

    路上柏以凡琢磨裝醉行不行，到了家門外，卻接了個電話。

    來電顯示：柏可非。

    柏以凡接了：“柏可非，你終于把我想起來了！”

    自從柏可非從家走了之后，兄弟倆個在s市還沒見上一面。導演系挺閑，但柏可非有貴人，不管是王遠廣還是楚修寧都對他有照應。柏可非上課之余還有劇組可以跟，學得到東西，還能賺點零用錢。

    柏可非：“我這不是最近跟著人拍鬼片嘛！”

    柏以凡：……

    柏以凡：“鬼片好玩兒嗎？”

    柏可非：“還行，道具挺好玩的……”

    柏可非一說電影就沒完，專業(yè)術(shù)語漫天飛。幸好柏以凡現(xiàn)在沒事兒就寫影評，能聽懂。

    可是拍著鬼片把柏以凡想起來，似乎怪怪的。而且謝歲辰開了門。

    美色當前，柏以凡不想和自家哥哥閑扯淡。

    柏以凡進門，直話直說要打發(fā)柏可非：“回頭跟我說你的電影。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說?！?/br>
    柏可非這才想起正事兒來：“小路哥讓我?guī)退覀€人，輔導個學生。小路哥對他挺上心。你幫我在你們學校家教處找找看。”

    路語茗和楚修寧這對，也幫了柏可非不少忙。柏可非跟的劇組大多是楚修寧聯(lián)系的。別看路語茗是個唱歌的，每次柏可非和他聊電影都能聊到一塊兒去。

    過年回家的時候，柏可非總說以后要找路語茗唱電影主題曲。

    柏以凡想了想說：“我這學期有空閑，要不我來吧。”

    這學期柏以凡依舊選了不少課，但謝歲辰跑來跑去，柏以凡的空閑時間還是有不少。

    柏可非立刻高興：“成，你做事我最放心了?！?/br>
    柏可非又說去約路語茗，明天再通知柏以凡時間。

    柏以凡煩不勝煩：“成成成。”

    掛了電話，柏以凡抓緊時間啃螃蟹，結(jié)果被螃蟹啃。

    第二天早上，柏以凡被手機鈴吵醒，看看身邊，謝歲辰不在。

    手機也是個陌生號。

    柏以凡：推銷上班真早。

    柏以凡閉眼嘀咕：“對不起，我不買保險……”

    路語茗：……

    路語茗笑說：“凡凡，我是……”

    路語茗話沒說完，柏以凡一秒清醒。

    路語茗的聲音辨識度高破天際，沒法聽不出來。更何況最近路語茗在和他的前任隊友打擂臺，發(fā)了首單曲。沒兩天哪哪兒都是，柏以凡學校廣播都放了多少遍。

    柏以凡：“哎，小路哥，早早早，我沒睡醒誤會了。有事兒？”

    路語茗聲音帶笑：“不早了，快中午了。我請可非找老師，可非說你愿意來。中午一起吃飯吧，見見學生？”

    柏以凡說好，兩人約了時間地點。

    柏以凡掛電話，看手機，十點快過半了。

    去客廳，謝歲辰早就不在，餐桌上倒是留著便條。

    紙條：起床給我發(fā)短信。餛飩在冰箱自己煮，燒餅熱熱再吃。我明天回來。

    柏以凡樂，跑去開冰箱看了看。

    接著開開心心收拾自己，出了門。

    外面陽光足足的，已經(jīng)是仲春，暖洋洋。

    柏以凡路上給謝歲辰發(fā)了短信。抬頭看到外面的廣告牌，路語茗的廣告大大的。

    謝歲辰?jīng)]有及時回短信，大概在忙，開會什么的。

    柏以凡坐在公交上琢磨路語茗的事情。姑且把自己跌死前算做上輩子。

    柏以凡上輩子差不多這個時間點，路語茗早就死透。別說和楚修寧在一塊親親我我，上輩子楚修寧公開出柜的另有其人。

    現(xiàn)在想想，柏以凡卻覺得路語茗和楚修寧更合適。

    柏以凡上輩子無所謂這些八卦新聞，現(xiàn)在心卻是偏在路語茗身上的。是種類似維護同類的感情——不只是因為性向。路語茗是上輩子不存在，而現(xiàn)在實實在在活著的人。他們都是不該存在，卻存在的人。

    可惜每次遇到，柏可非總是拉著路語茗說個不停。

    到了和路語茗約好的地方。

    柏以凡進了，路語茗已經(jīng)在等著了。路語茗身邊一個青年人，卻不是楚修寧。

    柏以凡：……

    楚修寧不粘著他家小路真稀奇。

    柏以凡打招呼，再仔細去看那人。

    瘦瘦白白很文弱，臉相當好看。帥的等級高于程逸灝，低于謝歲辰。不過和他倆都不是一個類型，氣場無害，目測攻擊力約等于0。

    柏以凡：……這學生好教。

    可是有點眼熟，柏以凡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路語茗站起來介紹：“凡凡，這是我新認的弟弟，他名字和我很有緣。叫蕭路?！?/br>
    柏以凡：！?。?/br>
    剎那間，一萬匹羊駝神獸從柏以凡心里呼嘯而過，撒歡扮鬼臉全是嘲諷表情。

    這個蕭路，上輩子正是楚修寧的相好小情人。

    柏以凡覺得自己掉進坑里了，坑上一面旗。

    上書：家務事。

    然而沒法，已經(jīng)承諾的事情，還是得去辦。柏以凡和這個蕭路約了補習的時間次數(shù)和地點。

    柏以凡堅決不要輔導費。路語茗固執(zhí)堅持。期間蕭路都沒說話。

    柏以凡有意給路語茗提個醒。

    路語茗卻趁蕭路不注意時，囑咐他：“別讓楚修寧知道是我來找的你，他……吃醋?！?/br>
    柏以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