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尤成和程逸灝買了泡面,上車吃不太好。 柏以凡無情無義拋棄他倆,拉著謝歲辰回車上吹空調(diào)啃面包。 柏以凡把玉米腸剝了,遞給謝歲辰。 謝歲辰:…… 柏以凡:“嘿嘿,補(bǔ)償下,胳膊還麻不?” 謝歲辰笑,動了動右手:“沒事?!?/br> 不過車再上路時,柏以凡就不睡覺了。為了保持清醒,柏以凡沒話找話說。 柏以凡瞄到謝歲辰的書:“看的什么?” 謝歲辰翻開:“博爾赫斯。” 不是柏以凡常翻的短篇小說集,而是一本詩集。 柏以凡:…… 柏以凡開啟預(yù)言模式:“讓我猜猜,《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謝歲辰驚奇:“你也喜歡這首?” 柏以凡:“一般吧?!?/br> 其實是特別不喜歡。 跌死之前他對這詩是路人,但謝歲辰挺喜歡。具體表現(xiàn),家里的詩集,寫著這詩的那一頁都快被翻爛了。跌死之后,柏以凡再看這首詩,莫名其妙的討厭,說不出原因。 柏以凡說:“看著多沒意思,不然玩點(diǎn)別的好了。” 柏以凡轉(zhuǎn)頭去撓程逸灝,從他那兒繳獲一盒撲克。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柏以凡和謝歲辰玩撲克。兩人對戰(zhàn),猜點(diǎn)數(shù),貼紙條。 謝歲辰幾乎沒有勝局。 柏以凡掏出便利貼當(dāng)小紙條。不過沒貼在謝歲辰臉上,全部貼在了謝歲辰的t恤上。 柏以凡哈哈笑,不過癮還在便利貼上寫字。 “螃蟹很好吃”、“蟹黃湯包棒棒噠”、“蟹肥白玉香”,諸如此類。 章老師中途路過,看到這一出,當(dāng)場哈哈大笑。全車都看過來。 柏以凡:…… 柏以凡:“章老師,來一局?” 章老師年紀(jì)輕,向來親民,現(xiàn)在出門在外,更加放得開。 剛好謝歲辰對面的座位沒人,章老師坐下:“來來來。” 謝歲辰洗牌,遞給章老師。 章老師抽了一張。 柏以凡也抽了一張。 柏以凡:“老師咱說好了,誰大算誰贏。輸了隨便貼紙條,不到下車不能拿下來?!?/br> 章老師:“謝歲辰說,等會兒給凡凡的紙條上寫什么。” 柏以凡搶答:“小爺宇宙第一帥?!?/br> 章老師:“又沒讓你說,讓謝歲辰說呢。謝歲辰快說個不同的?!?/br> 謝歲辰:“唔,以凡宇宙第一帥?!?/br> 章老師:…… 章老師撂挑子:“不玩了?!?/br> 柏以凡立刻挽留:“萬一我贏了,我也給您寫宇宙第一帥。” “這才乖嘛?!闭吕蠋煼?。 紅桃k。 章老師大樂,簡直穩(wěn)贏了。 柏以凡翻牌,大王。 章老師:…… 章老師:“說好寫宇宙第一帥的啊?!?/br> 柏以凡點(diǎn)頭如啄米,在便利貼上寫字。 便利貼:章小五宇宙第一帥。 章老師:…… 章小五是章老師外號,陳boss透露的。 柏以凡趴在謝歲辰身上,揮手把紙條貼在了章老師胸口。 謝歲辰抓著柏以凡的衣服,防止他掉下去。 柏以凡貼完,保持姿勢:“老師,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小信誠則大信立,誠者天之道呀老師。說好的,下車前不能拿??!” 章老師:“小兔崽子,我要找你們陳老師告狀!” 柏以凡:“章老師,您的宋梅給陳老師搬過去了嗎?” 章老師站起來,捂著胸口的便利貼,回座位去了。 柏以凡看著章老師的背影樂。樂完,四爪并用,往回撤。坐回去之后,動手給謝歲辰撕便利貼。 柏以凡邊撕邊問謝歲辰:“我剛才表現(xiàn)如何?” 謝歲辰:“宇宙第一帥?!?/br> 柏以凡豎起大拇指:“有眼光!” 車又開了半個小時,終于到了地點(diǎn)。 省級競賽的復(fù)賽往往選在省會的一所大學(xué)。這次是n大。 n大歷史悠久,人文底蘊(yùn)豐厚。一磚一瓦都是故事。 很多學(xué)生是第一次進(jìn)大學(xué),感覺新鮮。下車后大家拿好行李,跟在章老師和接應(yīng)人員身后去宿舍,路上東張西望的。 柏以凡從前雖然是s大的,但讀研后跟著碩導(dǎo)朱老爺子來過n大幾次,一路走去,倒是倍感親切。 第92章 一個宿舍住 柏以凡邊走邊抓著謝歲辰、程逸灝和尤成說道。 這棟樓出過哪個領(lǐng)域的名人,是誰誰誰;那邊有個什么鬼故事,講的如何如何;往前走哪個學(xué)院的專業(yè)全國聞名。 柏以凡如數(shù)家珍,堪比導(dǎo)游。 路過圖書館時,柏以凡:“哎,我真喜歡這兒的圖書館。清末設(shè)立,藏書量四百萬呢?!?/br> 程逸灝:“凡凡,你對這兒這么熟,不會以后想考這兒吧?” 柏以凡:“沒有,我要去的大學(xué),那兒的圖書館館藏也是四百萬,古籍近四十萬,善本五萬多冊……” 柏以凡當(dāng)年勤工儉學(xué)就在s大圖書館,之后更是大片大片的時間泡在圖書館里?,F(xiàn)在說起來洋洋灑灑,毫無滯澀。 程逸灝:…… 程逸灝小聲問尤成:“什么是善本?” 尤成:“不知道,問凡凡吧?!?/br> 程逸灝:“這就好,你真不知道?那我就安心問了。” 尤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程逸灝:“如果這是個我不知道的常識,凡凡又讓我背書怎么辦?” 尤成:…… 這個太有可能了。 尤成:“你別說我也不知道?!?/br> 程逸灝:…… 程逸灝決定再去問下謝歲辰知不知道。 柏以凡也沒時間回答程逸灝的問題。 來接應(yīng)學(xué)生的老師正和柏以凡說話:“同學(xué),你說的那個圖書館館藏和我們這兒也差不多呀。為什么不想來我們學(xué)校?” 柏以凡:…… 說的太高興,忘記身邊有外人了。 柏以凡:“老師,這里特別好,和我想考的那個學(xué)校不相上下!就是吧,我以后想考朱老師的研究生……” 接應(yīng)的老師:“朱老師?” 柏以凡:“您肯定認(rèn)識,就是中文系的那個客座教授,朱亮之老師?!?/br> 朱老爺子是s大的教授,同時還是n大的客座教授。相關(guān)領(lǐng)域地位超凡脫俗,身份杠杠的,扔出去擲地有聲。 接應(yīng)老師立刻肅然起敬,拍了拍柏以凡的肩膀:“朱老師的研究生特別難考。” 柏以凡:那是您沒考過。 其實一點(diǎn)不難考,老爺子治學(xué)嚴(yán)謹(jǐn)是真的,但考試特別隨性。面試的時候問了一堆深奧問題,柏以凡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 于是老爺子問:會養(yǎng)花嗎? 柏以凡當(dāng)年愣頭青一個,想想前面一堆問題都不會,基本沒法通過面試。于是就老老實實說,不會養(yǎng)花,目前只能勉強(qiáng)養(yǎng)活自己。 老爺子哈哈笑,柏以凡面試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