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

    boss您能不能別這么偷懶？

    不過總結(jié)過去，展望未來，柏以凡的陳詞摘錄之后用在這里還挺合適的。

    陳老師：“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不明白的話，我再讀一遍?！?/br>
    眾人：……

    大家一齊：“明白啦！”

    陳老師：“那成，我們下面說說文理分科吧?！?/br>
    陳老師這次沒偷懶，給大家說了說文理分科的選擇，還回答了一些學生的問題。

    陳老師難得完完整整上完一節(jié)班會課。

    下課鈴叮叮咚咚響了，還在教室。

    陳老師：“實在想不明白，可以找老師商量。不會給你下結(jié)論，但給點建議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次文理意向填報和去年不一樣，這次要等到期末考試過后。大家也可以先好好準備期末考試，到時候再參考期末成績做決定?！?/br>
    但不少學生還是一邊想著選文選理，一邊準備期末考試。

    程逸灝就是其中一員，糾結(jié)得不得了。

    按照程逸灝的文理成績對比，這事兒其實根本沒他選擇的余地。

    眾人不理解程逸灝的想法，他就跑去找柏以凡告解。

    晚自習下課后，教室里基本沒人了。

    柏以凡做完試卷，正收拾桌子打算走。

    程逸灝突然轉(zhuǎn)頭：“凡凡，你選文還是選理呀？我覺得你是選文了吧？以后咱倆就不在一個班級了。我舍不得，我覺得我其實也可以選文科的?！?/br>
    柏以凡：……

    柏以凡：“你那文科智商低得都快進馬里亞納海溝，完全停留在甲骨文水準，擱古代你也就能識個字兒。你跟我說你要選文科？你逗我玩兒呢？”

    程逸灝：……

    程逸灝：“可邢女俠肯定選文科的……”

    柏以凡：呵！

    程逸灝之前發(fā)癡，柏以凡也想過這個可能。只是覺得他好歹之前有一打，經(jīng)驗豐富，也就沒多事出聲教育這貨。

    現(xiàn)在這顆榆木橙子送上門，柏以凡自然就不必放過。

    柏以凡：“上次辯論賽你白聽了？”

    程逸灝：“我就聽到你陳詞了。”

    柏以凡：“你是喜歡她，還是威脅她啊？”

    程逸灝：“我怎么威脅她了？我不說，她又不知道?！?/br>
    柏以凡：“事有反常即為妖，你好好理科不選跑去學文，你當誰都不知道？女俠可聰明著呢。更何況，就算你現(xiàn)在不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誰能保證她就不知道？”

    程逸灝：……

    柏以凡：“你覺得你犧牲自己跟著她學文了，她就能和你好？你這是自以為是！人家又沒求著你這么做，示弱才不會追到女孩子。黏黏糊糊和沒主見，只會讓人討厭！”

    程逸灝面露疑惑。

    柏以凡：“反正我是這么想的。我覺得女俠那么爽直，肯定也是這么想。你追人，得合理展示自己的優(yōu)秀。不信你想想之前那一打，你是怎么和人家好上的？”

    程逸灝回憶。

    程逸灝：“好像是這樣哦?！?/br>
    柏以凡循循善誘：“你要真想追一個人，把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準沒錯。而且距離產(chǎn)生美，文理科不會阻礙你們的！”

    程逸灝本來腦子也不笨，只是太喜歡了一葉障目。被柏以凡說了幾句，通了。

    柏以凡：“現(xiàn)在選文還是選理？”

    程逸灝：“選理科。可我覺得特難受，誰能懂？”

    謝歲辰：“我?！?/br>
    柏以凡：……

    八卦當前，程逸灝條件反射，瞬間精神了：“老大，你也喜歡咱班上的人了？是哪個女生？”

    謝歲辰搖頭。

    因為不是女生。

    程逸灝誤解：“謝老大你真好。扯謊都來安慰我。沒有喜歡的人也沒關(guān)系，咱倆抱一起哭一個吧！”

    程逸灝張開雙臂。

    柏以凡：……

    謝歲辰：“不了，太熱?！?/br>
    程逸灝只好抱住柏以凡的課桌，哼哼唧唧的。

    柏以凡：“心疼啊……”

    程逸灝抬頭，滿眼求安慰的小星星。

    柏以凡：“我的桌子！”

    程逸灝：……

    程逸灝趴在柏以凡桌子上：“別理我！我要哭一會兒。”

    柏以凡：“哦，那你哭著，哭完把桌子擦干凈。還有，別忘了明天早上把政治背給我聽?！?/br>
    程逸灝化悲痛為力量，堅決反抗：“我都選理科，不背。”

    柏以凡：“那就背《氓》吧，語文的?！?/br>
    程逸灝：……

    這次是真要哭了。

    柏以凡懶得管程逸灝發(fā)癡，反正程逸灝自愈能力向來不錯。

    柏以凡站起來說：“我去吃夜宵了?！?/br>
    謝歲辰跟著站起來：“大程一起來吧?！?/br>
    程逸灝：“我要吃牛rou面，不然心里的裂縫塞不住?！?/br>
    柏以凡：“走走走，我請客。大程，我跟你說，清朝有個人，專門寫了一首詩贊美牛rou面。我背你聽聽吧……”

    程逸灝的文理問題就這么解決了。

    至于柏以凡，辯論賽早把他辯明白了。他對程逸灝說的話，一半已經(jīng)對自己說過。

    更何況，死前死后，喜歡從來不是柏以凡生活的全部。

    食堂里，柏以凡捧著一碗牛rou面，認真對程逸灝說：“愛情誠可貴，龍蝦也好吃。滿漢全席南北味，八大菜系不偏食。所以大程挺住，別難過?！?/br>
    程逸灝：……

    期末考試結(jié)束，文理意向填報。

    柏以凡趴在課桌上認真寫：文科。

    字跡清爽飄逸，毫無負擔猶豫。

    柏以凡寫完，把鋼筆塞進柏爸手里：“老爸，簽名?！?/br>
    柏爸沒有遲疑在家長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柏可非之前的事情，這次柏爸柏媽一點沒干涉柏以凡的選擇。而且現(xiàn)在柏家有共識，柏以凡太有主意了，自由發(fā)展最好不過。

    柏爸寫完，把筆和意向表塞給柏以凡，問：“怎么沒見小謝？”

    文理意向填報是要家長到校的。

    現(xiàn)在1班班級里站滿家長和學生，陳老師站在講臺上，時不時解答家長的疑惑。

    柏以凡：“他家長沒來。意向表是提前填了，陳老師寄出去的。好像已經(jīng)寄回來了又交給陳老師了。所以今天他也沒來吧?！?/br>
    程逸灝湊過來：“謝老大昨天回老家了，好像有急事。”

    柏以凡：“哦。”

    柏以凡拿著自己的意向表，去講臺交給陳老師。

    陳老師看著柏以凡的意向表：“嘿，老章這次賭輸了?！?/br>
    柏以凡：……

    柏以凡：“老師您和章老師賭什么了？”

    章老師是1班的數(shù)學老師。

    陳老師倒不瞞著柏以凡：“賭你學文學理啊。他非說你都要參加競賽夏令營了，肯定學理科。跟我斗，我家課代表我還能不知道？”

    陳老師得意洋洋。

    柏以凡：……

    競賽成績早就下來了，柏以凡化學和數(shù)學考得都不錯，但數(shù)學更好。也就沒什么懸念選了數(shù)學競賽的復賽夏令營。

    班級里大多過線的學生，都是選了一門準備復賽。

    程逸灝倒是出人意料，數(shù)學和物理還是兩門都參加。

    謝歲辰也出人意料。

    謝歲辰三門預賽都高分。提前交卷的物理居然分最高，化學次之，數(shù)學最低。他卻毫不猶豫選了數(shù)學。而且只選了這一門。

    洪老師和物理賈老師氣得要掀桌，為這事兒沒少找他談心。

    可謝歲辰油鹽不進，吃了秤砣鐵了心。洪老師和賈老師勸說、鼓勵、教育、分析，能用的方法全用了。

    謝歲辰道謝，謝歲辰不改主意。哪怕讓他再多參加一門都不肯。

    數(shù)學章老師看戲一樣圍觀洪老師和賈老師，樂瘋了，為此得瑟了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