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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王爺妻管嚴(yán)在線閱讀 - 第198節(jié)

第198節(jié)

    第三百五十章 急火攻心

    八月初銀川傳來消息,叛臣二皇子楚霄死了,他的尸體還被堂而皇之的吊在城樓處,一大早才被圍觀的百姓發(fā)現(xiàn),明王得知急忙趕去,卻也無力回天,只得秘不發(fā)喪,先寫了奏折送到長安,然后簡章的裝入棺槨之中運回長安。

    銀川的奏折是半夜送來的,德盛帝看過之后,當(dāng)場就吐了血,人事不省的昏迷過去。

    而此時,皇后因為替二皇子求情的事情已經(jīng)被禁足,宮里的嬪妃都已經(jīng)嚇傻了,太后又是個不管事情的,而且身體也不好,所以麗貴妃和丁昭儀幾位位份高的妃子瞧著德威帝的情況不好,于是臨時商議,趕快讓人快旨,召幾位親王皇子入宮侍疾,為的是一旦皇帝有什么不好,親王和皇子都在場,一來有什么遺言遺照也好吩咐,二來也不至于后宮嬪妃承擔(dān)什么責(zé)任。

    而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玟王府碧水居早已熄燈睡下,守夜的小廝丫鬟們都開始打瞌睡了,乍然間聽見有人敲門,都嚇了一跳,悄悄的開了角門一年,原來是宮里的人,于是趕緊讓人去通知大管家成貴,才又開的大門將宮里的人迎進來。

    成貴正在睡覺,聽見人叫,連忙起來,一邊套著外衫一邊往外走,正看見三五個宮里的太監(jiān)被玟王府的人領(lǐng)著往大廳走呢,于是連忙上前,問道:“這是出了什么事了,要這樣勞煩幾位公公大半夜的來”

    正巧這次來玟王府傳旨的人,從前和成貴是認(rèn)識的,于是直接就說道:“出大事了,皇上吐血昏迷,快去叫你們家王爺起來進宮,三皇子府和七皇子府也都去叫了,別在晚上有什么變故”

    成貴一聽悚然變色,連忙吩咐人將宮里的幾個太監(jiān)請到大廳喝茶,然后他自己親自跑進碧水居敲門。

    楚豫和顧攸寧晚上喝了點酒,兩個人膩歪了一晚上,如今剛睡著,楚豫一向淺眠,頓時警覺的醒過來,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顧攸寧,只見顧攸寧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怎么了?外頭喊什么呢?”

    “沒事,你先躺著,我去看看”楚豫拍拍他,讓他睡覺,自己隨便拿過一件外衫套在身上,下地穿鞋出門,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皺眉責(zé)怪成貴:“傳旨就傳旨唄,大半夜的你喊什么?。。 ?/br>
    成貴苦著臉,自然是知道王爺在怪他聲音太大把王妃吵醒了,只諾諾的在一旁跟著,不敢說話。

    楚豫先去大廳把旨接了,然后才轉(zhuǎn)身回碧水居換衣服。

    顧攸寧原本在床上坐著,楚豫走了以后他也睡不著了,便喊來碧水居守夜的小廝來問,得知是宮里來傳旨,這大半夜的來傳旨,肯定是不小的事情,心里下慌張的時候,就看見楚豫匆匆進來。

    他急忙跳下床跑過去:“宮里出了什么事啊,這樣著急?”

    “沒什么”楚豫神色淡然,低頭見顧攸寧光著腳,于是伸手將人打橫抱起來放回到床上,才說道:“恐怕是銀川有消息了,父皇一時間聽了接受不了,急火攻心的吐了血,估計沒什么大事,只是他年歲大了,怕是經(jīng)不起,所以才這樣著急,你在家先睡覺,我進宮去看看,大約明天一早就能回來”

    楚豫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有丫鬟將朝服找了出來開始服侍他換衣服。

    “我跟你一起去”顧攸寧穿鞋下地,吩咐人將他的朝服也找出來。

    “你去做什么,好生在家里睡覺”楚豫抬手摁住他,雖然已經(jīng)到了八月份,但是夜深露重,怕他受了涼,并不想讓他去。

    “不行,你一個人進宮,我自己在家擔(dān)心,而且皇上病重,我是玉環(huán)妃,怎么說也是兒媳婦,這個時候不去,恐怕又有言官找事,還是去吧”顧攸寧說道。

    楚豫想了想,也只得隨他,于是點點頭,說道:“也好”

    說完便接過顧攸寧的衣服幫他穿,然后兩個人簡單的梳洗一下,便出了門,只是臨走前,顧攸寧吩咐采璇,讓她取來一個綢緞裝飾的小盒子,里面是幾顆深褐色的藥丸,他拿起一個塞進嘴里,剩下的扔給采璇讓她放好。

    “好端端的吃藥做什么?”楚豫不解的問道

    “先上馬車,我路上跟你解釋”顧攸寧拉著他往王府外面走,只走到二門開始渾身脫力腳步虛浮,額頭上還滲著細(xì)密的虛汗,映著昏黃的紙燈,他的臉色也開始虛弱失色。

    楚豫大驚,一把扶住他,急切的說道:“怎么了這是?”

    “沒什么”顧攸寧有些費力的搖搖頭,抿著已經(jīng)失色的嘴唇說道:“這陣子一直對外宣稱我病重身體不適,如今連夜進宮,需得做些手腳,才不讓人懷疑”

    他這段日子整天在王府里都不出門,好吃好喝的待著,而且天天還有楚豫督促他鍛煉身體,所以如今面色紅潤,氣色極好,怎么看也不像個大病初愈的人,所以一早他就管穆云漢要了一些可以迅速使人看著比較虛弱的藥放在身上備用,不想今日真的用上了。

    “胡鬧?。?!”楚豫大怒,連忙把人拉到身邊上下查看,低聲喝道:“這種事情為什么不跟我說?。?!這種對身體有害的藥你也敢吃!?。 ?/br>
    說完就要吩咐馬車往回走,準(zhǔn)備要找大夫,被顧攸寧攔下,趕緊揚聲對外面的馬夫喊道:“不必往回走,繼續(xù)去宮里”

    然后才看向楚豫,說道:“沒關(guān)系,這種藥對身體無害,只是讓我渾身沒有力氣,看著比較虛弱而已”

    “那也不行?。?!”楚豫看著顧攸寧蒼白著一張小臉,怎么也不放心,又生氣這人自作主張,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也開始不好。

    顧攸寧連忙抓住他的手,然后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道:“小聲點,后面還有宮里的人跟著呢,而且此番皇帝病重,諸王進宮勢必大張旗鼓,況還有二皇子的事情,皇帝心里犯疑,人多眼雜不說,即便是皇帝醒來,若真見我好模好樣的必定更加疑心,到時就不好了”

    “你在家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這樣,萬一對身體有害怎么辦?”楚豫又心疼又生氣

    “不會的,穆云漢怎么可能給我對身體有害藥讓我吃,而且即便我今日不進宮,皇上是看不到,但是他疑心重,所以不如我現(xiàn)在就這樣進宮,屆時他見我是真的大病初愈,自然也能好些”顧攸寧越說越覺著藥勁兒上來了,一時間渾身突突的直發(fā)抖。

    楚豫見他這樣也不忍心再說他,伸手將人摟過來,讓他靠著自己,又抬頭擦了擦他額頭上的冷汗,嘴里狠狠的說道:“等回家再收拾你?。 ?/br>
    顧攸寧在馬車上縮在楚豫懷里,不多時就緩過來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渾身發(fā)抖,等待到了宮中的時候正好是一副很虛弱卻又強撐著大病初愈的模樣。

    他們在宮門口下車的時候,正好三皇子府的馬車也剛到,雖然現(xiàn)在是半夜,但是宮門口接應(yīng)的人舉著燈籠,將黑夜照亮如白晝。

    楚承看見顧攸寧的模樣頓時愣住了,剛一落地就扔下身后的三皇子妃快步的走向楚豫和攸寧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顧攸寧的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是真病了?”

    他當(dāng)時聽見顧攸寧被害病重的事情本就不相信,雖然后來楚越說了幾句,他有些信真,但是隨后聽聞他被穆云漢治好了,便又有些不信,覺著是楚豫和顧攸寧故意做的套,結(jié)果今天一看見顧攸寧這樣也嚇了一跳。

    楚豫看著楚承盯著顧攸寧看,臉色有些發(fā)黑,伸手將顧攸寧攏到懷里,擋住楚承的視線,并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也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

    “好了,快些走吧”顧攸寧輕聲說了一句,然后伸手將楚豫的佩劍解下來交給身邊的太監(jiān)保管,所有人進宮都不能帶武器,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

    楚豫冷笑一聲,眉目陰沉的摟著顧攸寧往廣仁殿走。

    楚承在后面不死心要跟過去,被后面趕來的三皇子妃拽了一把,于是礙于這是在宮里,又是皇帝病倒的時候,只能忍下來。

    到了廣仁殿以后,太醫(yī)和幾位位份高的妃子在里面守著,外面則跪滿一些位份低的嬪妃在哭哭啼啼。

    顧攸寧跟著楚豫坐在里間的客座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低聲的哼笑:“這人也沒什么大事,怎么這些美人就梨花帶雨的,像是死了爹媽似的”

    “宮里的人,都是隨著皇帝的喜怒而喜怒,即便不是真心,也得做做樣子”楚豫淡然的解釋,轉(zhuǎn)頭看著顧攸寧已經(jīng)冷白的臉,嘆了口氣,伸手溫柔的幫他攏了攏衣服。

    第三百五十一章 冷心冷意

    因著吃了藥催發(fā)的緣故,顧攸寧一直覺著渾身沒勁兒,而且又是半夜的犯困,德盛帝此時又沒醒,所有人都烏泱泱的在廣賢宮候著,玟王府也不能走,所以少不得他便靠著楚豫閉會兒眼睛。

    “難受?”楚豫樓著他在軟榻上坐著,好讓他靠的舒服些,又低頭輕柔的說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顧攸寧搖搖頭,閉著眼睛低聲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困了,待會兒過了困勁兒就好了,你別老陪著我了,去看看皇上怎么樣”

    “太醫(yī)說無妨,約莫天亮就能醒”

    楚豫沒什么表情,仿佛如今在龍床上躺著昏迷的不是他生父一樣,顧攸寧愣了愣,遂睜開眼睛,抬頭關(guān)心的看向楚豫。

    如今一個已經(jīng)叛逃壞事做絕的兒子死了,他便傷心成這樣,可同樣都是兒子,當(dāng)初玟王墜崖生死未卜,卻不見皇帝有這一半傷心。

    顧攸寧嘆了口氣,輕輕的推了推他:“去看看吧,你瞧那些人哭的那樣,你再這樣,讓人看見,越發(fā)覺著咱們心冷,不然讓言官們知道,又說你怨懟與皇上,到時何苦來的,我的藥白吃了”

    楚豫低頭,對上顧攸寧一雙盛滿關(guān)心的明眸,嘴角彎了彎,俯身在他眼睛上親吻一下:“好,那你在這兒等我一會”

    “恩,去吧”顧攸寧點頭,看著楚豫往寢殿走。

    楚豫起身,斜眼看了看成貴,成貴立即會意,恭敬垂首的站在顧攸寧跟前,無論哪位妃嬪娘娘、宗親命婦來拜會,只說玟王妃身體抱恙的打發(fā)走,決不讓人打擾到顧攸寧一丁點。

    而楚承一直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楚豫和顧攸寧,時而見他們低低私語,時而親密的耳鬢廝磨,他有心來跟顧攸寧說幾句話,卻估計著楚豫在,不想這個時候楚豫走了,只留下顧攸寧一個人,他便立即起身,往里間軟榻邊走。

    “殿下……您干什么去?”三皇子妃一直坐在楚承旁邊,只見他心神不寧,光盯著玟王妃看,她便已經(jīng)知了一二,頓時便覺著楚承荒唐,竟然如此覬覦弟媳,又覺顧攸寧狐媚,從前就傳言他和云南王世子有些勾當(dāng),如今又勾了楚承,現(xiàn)在看見楚承要往顧攸寧身邊去,立馬起身攔?。骸暗钕?,父皇還沒醒呢,這里這樣多的人,殿下要去哪兒?”

    “玟王妃一直病著,從前不得見,如今既見著了,本殿作為兄長,哪有不去問候一聲的”楚承冷眼看了眼身邊的女人,說道:“既然你說父皇沒醒,那你就在這兒替本殿盡孝吧”

    說完,抬腳就往里間走,三皇子妃暗自咬牙,卻不能聲張,又想到自己在楚承身邊也不得臉,一時間紅了眼眶。

    雖然如今是八月盛暑天氣,可是顧攸寧只覺著渾身發(fā)冷,后背直冒虛汗,心里暗道穆云漢這藥當(dāng)真霸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正當(dāng)他歪在紫檀小桌上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忽而聽見成貴的聲音:“三殿下還是外間坐著去吧,我們王妃身體不好,恐過了病氣,所以才在里間的”

    “無妨,王妃既然抱恙,本殿就更應(yīng)該問候一下了,只說兩句話便是,公公何至如此?”

    楚承挑眉斜睨了一眼成貴,直接越過他就往里間走,成貴叫苦不迭只能硬攔著,不想這個時候,顧攸寧卻起身往外走,正好撞上欲要進來的楚承。

    楚承看見顧攸寧出來大喜,趕緊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竟不承想你真病了?”

    “勞三殿下掛心了,原是我玟王府未納到佳妾,內(nèi)宅瑣事鬧出來的,只是我如何病的,想必皇上與刑部郎官早就已經(jīng)審出來了,三殿下心系天下,怎會不知這些”顧攸寧面無表情,也不看他,只越過他冷淡的說道。

    “我如何能知道!”楚承急切的跟上他,忍不住說道:“的確,我承認(rèn),陳氏是我找來的,但是我找她來,絕對不是為了害你”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是你找來的,早就知道了”顧攸寧譏誚的諷笑。

    楚承驚訝,皺眉說道:“你早就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顧攸寧停住腳步,轉(zhuǎn)頭冷笑:“憑你是誰,以為在皇陵里干的那些齷蹉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還要迎她入府,為何還被她害了?”

    “我為何不被她害呢,若沒有她要來害我,怎么會扯出那些道士,又怎么會有叛臣楚霄今日敗事呢”顧攸寧說完輕聲咳了一聲,蔑視的瞥了眼愣怔在原地的楚承,便抬腳走了。

    楚承齒根發(fā)涼,跟了上去攔住他,說道:“就為了幫楚豫,就為了幫他斗敗楚霄,你竟然以身涉險,故意縱容她害你?”

    “這得多謝你們,沒有你們興風(fēng)作浪,我何至于如此”顧攸寧冷哼,不再理他,只領(lǐng)著成貴越過他去寢殿找楚豫。

    他出了里間,便發(fā)現(xiàn)原本外間跪著的位份低的妃嬪如今都已經(jīng)被遣回去了,如今廣仁殿才安靜些,顧攸寧邊剛跨進寢殿的雕花朱金大門,楚豫就看見他了,趕緊迎了上來:“來這兒干什么,怎么不在那兒歇著呢”

    “過來看看你”顧攸寧笑了笑,又沖著龍床邊上守著的丁紹儀點點頭,才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向楚豫,低聲問道:“皇上怎么樣了”

    結(jié)果,沒等楚豫說話的,旁邊也來侍疾的明王妃,說道:“好多了,如今看著到睡穩(wěn)了些,只能醒來呢,倒是你,我怎么瞧著,臉色還是這樣不好,玟王也是,他這樣不舒服,怎么還讓他跟來了”

    “多謝嬸母關(guān)心,只是聽見父皇病了,攸寧擔(dān)心,非要跟來,本王勸都勸不住”

    楚豫和顧攸寧跟明王妃客套幾句,又去跟老紜王說了幾句,一晃就要天亮的時候,德盛帝才幽幽醒來。

    麗貴妃和丁昭儀幾個妃子紛紛喜極而泣:“皇上…皇上您終于醒了……太醫(yī)快來,太醫(yī)?。?!”

    楚豫、楚承、楚越幾個皇子也趕緊湊過去,果然德盛帝躺在明黃色的被褥上,睜著眼睛正往起坐,丁昭儀趕緊扶起他,又拿著迎枕給他靠著。

    德盛帝坐起來,雖然還覺著胸口郁結(jié)發(fā)悶,頭腦也有些昏沉,勉強穩(wěn)了穩(wěn),才抬眼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最后將目光放在三位皇子身上,看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朕沒事,倒著急把你們都叫來了”

    “父皇龍體康健,兒臣們才能安心”

    三皇子一齊躬身行禮,心中卻各有千秋。

    “難為你們有心了”德盛帝面色淡然,又環(huán)視一圈,看見楚豫身邊的顧攸寧,見他面容虛弱失色,還不停的低聲咳嗽,德盛帝看了半晌,最終嘆了口氣,招手讓顧攸寧上前,說道:“你身體還沒好,怎么也來了?”

    “多謝皇上關(guān)心,躺臣都已經(jīng)好了,只盼著皇上龍體安康”

    顧攸寧輕輕的微笑,蒼白羸弱的模樣讓德盛帝心中一酸,又想起楚霄和楚泰來,他嫡出兩子,皆不得好處,可見是要絕他長房。

    想到這里,德盛帝就是有十分要強的心,如今也是一分都提不起來的了,只讓眾人都退下自己一個人躺著,第二天雖然沒有上早朝,但是圣旨卻下來了。

    楚豫原本見德盛帝如此,以為即便是他知道楚霄害死了楚泰,如今楚霄死了,也不會如何怪罪,可是誰知德盛帝卻將楚霄逐出皇籍,就連他唯一的庶長子楚顏也不得入皇籍,并將其所犯下的罪過昭告天下,尸首不得葬入皇陵,身邊親信,凡是與楚泰一事有關(guān)的人皆斬首示眾,族中男子全部發(fā)配,女子沒為官奴。

    還在被禁足的皇后聽了以后,當(dāng)場暈倒,一病不起,這個女人雖然殘害皇子,籌謀文儲君,但是她也失去了兩個孩子,而且還是二兒子害死了大兒子,德盛帝倒是沒難為她,還解了她的禁足,只是再也沒有去看過她。

    “皇后替楚霄的庶長子求情,想將那孩子接到宮中養(yǎng)著,父皇非但沒有同意還將人發(fā)配到皇陵去守著大皇兄的梓宮”

    這日楚豫下了朝回來,跟顧攸寧一起吃飯,便隨口跟他說朝中的事情。

    “我記著那孩子叫楚顏吧,今年左不過四五歲,如何能去皇陵呢”顧攸寧忍不住驚訝:“即便是他父親有過錯,皇上也不該遷怒到孩子吧?”

    “他這是心疼大皇兄沒處發(fā)火呢”楚豫哼笑:“而且他冷心冷意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