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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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攸寧窩在楚豫懷里,聽見他們說話,慢慢地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道:“我們到了?” “恩,就快進(jìn)城了?!背ビH了親他發(fā)頂,說道:“你再睡一會兒?!?/br> 顧攸寧點(diǎn)點(diǎn)頭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他實(shí)在是困極了,以至于楚豫把他抱進(jìn)客棧的時候他都不知道,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王妃醒啦~~~~~”小黑跳到他身邊,擰了濕帕子給他擦臉,然后說道:“王爺去見雍州刺史了,說王妃要是醒來就先吃飯,不必等他了?!?/br> 顧攸寧點(diǎn)點(diǎn)頭,簡單地洗漱一下,然后換了件衣服,便帶著小黑說道:“跟我出去走走,咱們呢去街上吃飯?!?/br> 雍州作為九州之一,面積不算大,但是卻很繁華,又是緊挨著皇城,而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雍城便是雍州首府,雍州刺史的衙門就設(shè)立在這兒。 這位雍州刺史名叫邵元恒,三甲出身,知道玟王要來以后,便立刻領(lǐng)著當(dāng)?shù)佧}課織造到城門口迎接,但是沒想到玟王根本不想在城門口大張旗鼓地見他,直接就被趕了回去,但是他聽了許多傳聞,最多的還是,當(dāng)初玟王在圣上面前不得寵,被迫娶了男妻,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了,皇上竟也開始對這個娶了男妻的玟王另眼相看,而且連續(xù)打壓了炙手可熱的太子,三皇子也給囚禁皇陵,七皇子如今也不如從前。 所以邵元恒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因?yàn)樗鎸Φ溺渫?,以后很有可能會黃袍加身,所以在玟王府眾人在客棧安排好后,他就立馬來請安。 楚豫害怕他吵到顧攸寧睡覺,便與他去了衙門說。 “早知道王爺駕到,行宮已經(jīng)著人布置好了,不如請王爺王妃移駕到行宮居住?!鄙墼愎Ь吹卣f道:“若是王爺與王妃屈居客棧,下官實(shí)在心有不安啊?!?/br> 第二百二十八章 醉意半分 楚豫抬手喝茶,末了看了眼一旁的邵元恒,淡淡地說道:“不必了,本王和王妃住不了多久,就不去行宮了,客棧挺好的。” 邵元恒討了個沒趣,心里有些緊張。 若是玟王領(lǐng)著王妃住進(jìn)行宮里,他還有機(jī)會盡一盡心意,但是現(xiàn)在玟王只住在客棧,而且油鹽不進(jìn),清廉太過,有些不好說話了。 這邊楚豫的氣氛略微有些沉重,再看那邊正在領(lǐng)著暗衛(wèi)逛街的顧攸寧卻非常高興,正招呼他們坐在路邊吃小籠包和餛飩。 其實(shí)平時楚豫是不許他在外面吃東西的,總覺著不潔,怕他吃了壞肚子,但是現(xiàn)在楚豫不在,顧攸寧自然就忘到腦后去了。端著餛飩碗吃得非常歡快。 正當(dāng)他吃得無比過癮的時候,小黑突然放下筷子,一只手摁在腰間的劍柄上。 顧攸寧摸不著頭腦,嘴里還吃著餛飩,不解地仰頭看他:“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小黑難得正色,涼生和其余的暗衛(wèi)也都站起來,目光警惕,眉目冷峻地護(hù)在顧攸寧身邊。 顧攸寧一頭霧水,但是瞧著他們這樣,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放下餛飩碗,轉(zhuǎn)過身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頓時也愣在原地。 “cao,他怎么也在這兒!?。。。?!” 顧攸寧看著不遠(yuǎn)處坐在椅子上也向他們看過來的車璃,好看的眉毛微蹙。 車璃身上穿著暗紅色織錦長衫,腰間纏著一條金色腰帶,長發(fā)半散著,多了些瀟灑自在,手中一把象牙折扇更顯風(fēng)流倜儻。 顧攸寧咬牙切齒:“陰魂不散?。。。?!” 他倒是沒怎么多想,但是涼生和小黑那些暗衛(wèi)不由得緊張起來,車璃和顧攸寧不睦這是他們都知道的,而且車璃自己都說,曾經(jīng)企圖要對顧攸寧不利,如今他們來雍州,他又跟了過來,其意圖不明,實(shí)在不得不防。 其實(shí)車璃身邊就跟著一個人,顧攸寧認(rèn)出來了,就是除夕那晚跟車璃一起進(jìn)宮的那個人,名叫蘇信,聽人說他是車璃的老師,車璃能有今日風(fēng)姿,其中少不了他的教誨,但是也聽說,車璃跟他這位恩師關(guān)系好像不是太好,幾次三番的在匈奴王面前彈劾他,但是后來似乎都不了了之。 此時車璃坐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看著滿臉憤怒的顧攸寧,冷笑一聲,折扇一合,起身向他們走過來。 “真巧,王妃也在這兒?!?/br> 巧你大爺?。。。。。?/br> 顧攸寧在心里腹誹了一通,然后微微勾起嘴角:“是啊,真巧,王爺奉旨來雍州出巡,我閑著無事就也跟來了,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見左賢王?!?/br> 這話說得車璃臉色微變,什么閑著沒事跟來的,奉旨出巡也是能隨便跟著的,分明就是在顯擺玟王一時一刻也離不開他。 顧攸寧直勾勾地看著他,用眼神在告訴他,對,我就是在顯擺,怎么地吧?。。。?/br> 車璃微微地握緊拳頭,半晌要笑不笑地看著顧攸寧,說道:“雍州的菜色以金錢rou最具盛名,而且如今正是雍州海棠盛開之時,本王想邀請王妃賞花喝酒,不知王妃可否賞臉?” 挑釁?。。。?! 絕對的挑釁?。。。?! 這要是不去,就意味著要認(rèn)輸?。?! 顧五爺什么都可以輸,但是就是不能輸給這個覬覦自己家王爺?shù)馁v人?。。。?/br> “好啊,既然賢王如此誠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攸寧拿著帕子,動作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然后一把扔掉,站起身沖著車璃冷笑:“賢王帶路吧!?。 ?/br> 涼生一看勢頭不對,連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體型:“王妃,使不得啊,這里不是長安,王爺又不在,還是不要……” “怕什么?。。。 鳖欂鼘幒咝Γ骸白筚t王可是王爺?shù)墓视?,我是王妃,理?yīng)奉陪?!?/br> 就是這樣,顧攸寧領(lǐng)著一群暗衛(wèi)浩浩蕩蕩地跟著車璃進(jìn)了一家酒館。 “王妃會喝酒嗎?” 車璃坐在顧攸寧面前,叫老板上了一壺好酒,居然破天荒地抬手給顧攸寧滿上。 反常必有妖?。。。?! 顧攸寧警惕地盯著他,并沒有動筷子,更沒有喝酒。 車璃笑了一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仰頭一飲而盡:“王妃是不喝酒呢,還是怕本王下毒,不敢喝呢?” “若連你都怕,那就不出來混了?!?/br> 第二百二十九章 暖意陣陣 當(dāng)晚,顧攸寧抱著木桶吐個稀里嘩啦,楚豫蹲在他旁邊,心疼地輕拍他的背,想讓他好受一點(diǎn),瞧著那快栽進(jìn)木桶里的小身板,心疼得忍不住要生氣。 “你說你又不常喝酒,何必跟他治那個氣呢!??!以后不準(zhǔn)再這樣喝酒了!??!”楚豫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顧攸寧吐的小臉煞白,終于把胃里清空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胡亂地?cái)n了攏自己的發(fā),搖頭說道:“輸人不輸陣,他想看著我出丑,我怎么可能遂了他的意!?。?!” 楚豫看著他,心里一陣發(fā)酸,這一輩子竟然也有人為了自己跟人拼酒,而且還是怎么都不肯認(rèn)輸,似乎輸了那場酒就要輸了他似的。 抬手將他鬢邊的發(fā)攏到耳后,低聲說道:“那以后也不能再這么喝了,多難受啊?!?/br> “沒事”顧攸寧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摟住楚豫的脖子,說道:“吐出來就不難受了, 好在我臨走前管穆云漢要了一些醒酒的藥,不然還真喝不過那個賤人?!?/br> 楚豫摸了摸他單薄的背,將他從地上抱起來,問道:“你為什么要醒酒的藥?” “原本是給你要的,你這次來雍州少不了要出席什么宴會,這些封疆大吏一個比一個精明,我怕你吃虧,所以就向他要了寫能醒酒的藥,”說到這里,顧攸寧突然笑了,繼續(xù)說道:“只是沒想到,這藥你沒用上,倒是讓我用上了。” 楚豫彎了彎嘴角,心里一陣暖意,抱著他將他放在床上,又幫他把鞋子脫掉。 “明天我要去田里走走,你去不去?”楚豫問道。 顧攸寧點(diǎn)點(diǎn)腦袋,然后皺著眉摁了摁太陽xue,似乎有點(diǎn)頭疼,楚豫伸手將人攬進(jìn)懷里,輕聲說道:“還難受?” “沒有難受~~~~”顧攸寧打了個哈欠,往他懷里拱了拱,嘟囔地說道:“就是酒喝多了,有點(diǎn)暈~~~” “活該,看你以后還敢喝這么多?。?!”楚豫摟著他笑罵,然后將手伸到顧攸寧腦后,在他的百會xue輕輕地摁揉起來,想讓他睡得更好些,果然沒過多久,原本因?yàn)樽砭贫^疼得睡不著的顧攸寧漸漸地沉睡過去。 楚豫看著他睡熟了,又按了一會兒才放開手,睡夢中的顧攸寧無意識地哼哼唧唧,使勁兒地往楚豫懷里拱,看上去嬌軟孱弱,絲毫沒有剛才裝醉時的玩世不恭和面對蘇信時的冷靜強(qiáng)勢。 楚豫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在他嘴角上親了一口,低聲說道:“你啊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呢~~~” 說完,楚豫嘆了口氣,抬手熄了燈,摟著懷中人躺下睡覺,而此時的雍城酒館里已經(jīng)快打烊了,只是有兩位客人還在喝酒,惹得小伙計(jì)不高興地打了個哈欠,他想回家睡覺。 桌子上的芙蓉醉還剩下大半壇子,蘇信伸手端來,給自己滿上,末了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趴在桌子上酩酊大醉的車璃,皺了皺眉,并沒有理會他,但卻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脫下來,蓋在他身上,笑了笑:“就你這樣的,還想陷害人家,都不夠他開胃菜的?!?/br> 車璃似乎睡得有些冷,往衣服里縮了縮,平日里總是從容優(yōu)雅的臉上,此時在睡夢中多了點(diǎn)稚氣。 蘇信正看得出神,突然安靜的酒館大門被人推開,一股涼風(fēng)灌了進(jìn)來,蘇信挑眉轉(zhuǎn)頭看去。 就只見,門口站著個紅色長衫的男人,面容很精致,但是皮膚蒼白得像個鬼,尤其是一襲紅衣站在這個午夜時分,實(shí)在是令人打冷戰(zhàn)。 “國師來的太晚了”蘇信輕笑:“您總是這么晚出現(xiàn),惹得我都要懷疑國師是游蕩人間的鬼魂,見不得陽光呢?!?/br> “不怕見陽光,卻怕見到玟王”被稱之為國師的人,抬腳信步走到蘇信面前坐下,狹長的眼眸看了眼在一旁睡覺的車璃,面無表情的臉上勾出一絲笑意:“你這個小主子倒是個可人?!?/br> “再好也不如玟王妃夠勁兒啊”蘇信一邊說著一邊點(diǎn)了車璃的昏睡xue,然后將衣服小心往他身上蓋了蓋才繼續(xù)說道:“不過像玟王妃難么難搞的小東西實(shí)在不可愛,不如我家這個傻傻的才好玩兒?!?/br> “這倒奇了,天下人都說玟王妃那種驕縱任性,最是狐媚魘道的,只會迷得玟王暈頭轉(zhuǎn)向,胸?zé)o大志跟個女人差不多,那里有匈奴左賢王氣度萬千,風(fēng)華絕代呢”那人反問道。 “這就是人家的本事,我們家的再好,人家玟王看都不看一眼”蘇信笑著給他倒了杯酒,后繼續(xù)說道:“你在南充當(dāng)國師當(dāng)?shù)暮煤玫模瑸槭裁匆獊碇性?,還要幫助太子那個注定要失敗的人?!?/br> “誰說他會失敗”那人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說道:“玟王之所以如今順風(fēng)順?biāo)瑹o非就是名作貪狼,而這個貪狼星就是他身邊的玟王妃,只要他死了,玟王的后半生也就毀了。” 蘇信聽他說話以后,臉上的笑容加深:“當(dāng)初在天山的時候,你和穆云漢的占卜能力總是不相上下,你說你算出來的這些,穆云漢會不會算出來?” 提到穆云漢,國師臉色微變。 蘇信不理他,繼續(xù)說道:“我可聽說,這玟王妃和穆云漢是至交好友。” “那又如何”南充國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從前我總想著,咱們師兄弟三人一起下山,最后穆云漢在中原,雖然沒有明著幫扶玟王,但是總歸是站在玟王府一邊的,我天生喜歡自由,去了塞外,陰差陽錯地成了帝王師,而你偏要去那個神秘?zé)o常的南充,最后還當(dāng)了國師,咱們兄弟三個也算是各司一方,日子這么過下去多好”蘇信輕笑,你干嘛非要找玟王的麻煩呢?” “哼!!??!”那人冷笑:“玟王是百年不遇的將才,若是真讓他坐上了金鑾殿,早晚有一天,大昭的鐵蹄會踏進(jìn)南充,為保我南充無虞,玟王還是早點(diǎn)解決了好” “是嗎?”蘇信面露戲謔:“我看你是因?yàn)槟略茲h站在玟王一邊,千方百計(jì)的想壓他一頭吧” “我因?yàn)槭裁床恢匾贿^你以為匈奴就會比南充安全,你就不怕有一天匈奴也被大昭吞并?” “吞就吞唄,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的王朝,我巴不得匈奴敗了呢,到時候我正好帶著我的小主子遠(yuǎn)走高飛”蘇信笑說著,伸手在車璃臉頰上摩挲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可我看你的小主子應(yīng)該不想跟你遠(yuǎn)走高飛,他更想跟玟王走吧?”那國師慢悠悠的說道。 蘇信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僵硬一下,但是隨即恢復(fù)過來,說道:“所以你讓我?guī)湍銡⒘绥渫蹂俊?/br> 那人點(diǎn)頭:“只要?dú)⒘绥渫蹂?,玟王一定會發(fā)瘋的,到時候一個瘋子,大昭皇帝自己就會解決掉他的” “好啊,我答應(yīng)你”蘇信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不過我賭你殺不了他” 那國師抬眼看他,說道:“只要咱們兩個聯(lián)手,別說穆云漢沒在這兒,即便在這兒,他也毫無辦法” 蘇信笑著搖頭:“沒有穆云漢,還有個玟王在,到時候你失敗了,可千萬別把我供出來啊” 說完,便起身將身邊熟睡的車璃抱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留下那一襲紅衣的人飲盡最后一杯酒。 清晨,顧攸寧被外面街上的叫賣聲吵醒。 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長發(fā)有些亂的散在身后,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在王府。 伸了個懶腰,一把掀開床幔開始找楚豫在哪兒。 楚豫害怕別人吵醒顧攸寧,就自己下去端早飯,然后輕手輕腳地開門進(jìn)來想顧攸寧多睡一會兒,誰知一進(jìn)門,就看見顧攸寧已經(jīng)醒了,一顆亂糟糟的小腦袋從床幔里伸出來,正在瞪大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