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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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林木蘭這才回過神,說起重點,“妾近日聽聞,有一個人到皇城來認親,鬧得滿城風(fēng)雨,還驚動了開封府?!?/br> 這事宋禎已經(jīng)看見了折子,不過詳細情形也還不知道,此刻聽林木蘭提起,再回想她剛才說的話,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此人就是你狠心無良的生父?” 林木蘭低下了頭,“妾叫馬槐去打聽了,他叫崔海平,也是原籍兗州,現(xiàn)居徐州,與妾之生父一般無二?!?/br> 宋禎蹙起了眉頭:“可是你說你三歲就跟繼父去了揚州,從此與生父家再無瓜葛,他是怎么知道你是他的女兒的?” 林木蘭輕嘆:“恐怕是有心人特意找到了他。還有一件事,妾也不知有沒有與官家細說,妾之生母,本是濟南府鄉(xiāng)紳之女,外祖父飽讀詩書,還曾做過縣丞。這崔、他與外祖父家是遠親,當(dāng)時投奔到外祖家,想跟著外祖讀書,與我娘親結(jié)識后,卻又生了壞心,想娶我娘親為妻,好得到外祖父的全力資助?!?/br> 后面的故事不用細說,宋禎也能猜出來了,居心不純的男子借著親戚之便哄騙閨中少女,然后以此為把柄去求娶,不怕對方不就范。 “……他等我娘親傾心于他,便向外祖父提親,外祖父知道他家無恒產(chǎn),于學(xué)問上也不踏實,除了樣貌好些,再無可取之處,便不肯應(yīng)允。他便騙我娘親說,外祖父不肯應(yīng)允婚事,還勃然大怒,要將娘親遠嫁,并趕他走,問娘親肯不肯與他一起走?!?/br> 秦瑤君一開始也是不肯的,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做出這樣不合禮教規(guī)矩的事情。但她父親當(dāng)時確實打算不再留崔海平在家,給了他一些錢,就要打發(fā)他走。 崔海平讓人傳信,約她在外見最后一面,卻趁此機會將她直接帶走,去了徐州親戚家里,還寫信給秦家,說秦瑤君與他是情深難舍,求父母大人成全。 秦瑤君的父親氣得大病一場,從此再也不認這個女兒,自然也不理會崔海平。 林木蘭略略說了經(jīng)過,最后道:“他見被我外祖父承認無望,自然也就開始冷落我娘親,又因我只是個女孩兒,對我格外看不上眼,后來干脆另娶了妻子,將我們母女二人趕了出去。” 宋禎聽得臉色陰沉,除了覺著崔海平其人厚顏無恥、無情無義,也覺著林木蘭的生母識人不清,連累了林木蘭。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心里都很不自在,但既然崔海平找了來,有些事,宋禎就不得不問清楚。 “這么說來,你生母與崔海平并沒有婚書?”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那便算不得正經(jīng)夫妻了。 林木蘭默默點頭。 “當(dāng)初他們趕你們走的時候,也并沒有立下什么字據(jù)文書?” 林木蘭再次點頭。 “你身上,似乎也沒有什么可用來辨認的胎記?!?/br> 林木蘭臉一紅,又點了點頭。 宋禎心中有了數(shù),伸手一按她的肩膀:“這事朕知道了,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朕自會處置?!闭f完想起一事,又問她,“你是從哪里聽說此事的?” “前兩日在坤寧宮,大家閑聊談起來的。馬槐說,宮中也已經(jīng)都傳開了?!?/br> 宋禎凝神思索片刻,也猜到是有人有意針對林木蘭而設(shè)下了這個局,便問她:“宮中有知道你的身世的人么?” 林木蘭答道:“早先在揚州時,妾繼父的朋友都知道妾并不是他親生女兒,但應(yīng)該對妾的生父是誰一無所知,就算是繼父,知道的也不多。妾也想不出,宮中誰會知道這些?!?/br> “那曉青和柳美人呢?”這兩人與林木蘭是同鄉(xiāng),所以宋禎也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林木蘭道:“曉青的父親是讀書人,與我們這樣人家素?zé)o來往。倒是柳家,跟妾繼父有些生意上的來往,進京之時,他還曾與柳家打過招呼,要妾與柳美人互相照應(yīng)。” 宋禎心中第一個懷疑的毫無疑問是柳晨,陳曉青和林木蘭如此要好,無緣無故的怎會如此害她?而且陳曉青也沒有這樣的人脈和力量去尋找崔海平。 柳晨就不同了,她知道些內(nèi)情,再與高欣一商量,高欣自會想到辦法去查。娘家在京的高位嬪妃隔三差五都可以與家人相會,傳遞消息也方便,自然不是林木蘭和陳曉青這樣遠離娘家的人可比。 宋禎想的明白,就要安排人去查實,起身與林木蘭道:“朕知道了,你別怕,朕會查明白的?!?/br> 林木蘭看他起身要走,心里一時有些惶恐,不自覺跟上去拉住了他的衣袖,“官家,我,妾……” 她這副忐忑不安的模樣讓宋禎立刻停住了腳步,回身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這不是你的錯,誰人也不能選擇自己的父母,你是怎樣的人,朕清楚的很?!闭f著又伸長手臂抱緊了她,“好好照顧七哥,不要管外面的流言,朕自會給你做主?!?/br> 林木蘭靠在他肩上輕輕點頭,有些哽咽的應(yīng)道:“是,妾知道了?!?/br> 宋禎輕輕拍拍她的背,松開手,又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才道:“朕先走了,明日再來看你。” 他快步出了映雪閣,上輦回了福寧殿,就把梁汾找來吩咐了事情,又傳召開封知府來見。宋禎心里是有些窩火的,這件事要真鬧開來,不但林木蘭的名聲受損,自己臉上也不好看,連七哥都要被人議論,所以他對幕后主使者充滿了惱恨。 有時候就是這樣,若這件事林木蘭今日沒有主動向他坦白,而是等到事情鬧到滿城風(fēng)雨、不可收拾的時候,讓他知道一切真相,他必會因此對林木蘭產(chǎn)生厭惡之感,覺得是林木蘭欺騙了他,不會再想到追究旁人。 可現(xiàn)在林木蘭主動說出這一切,雖然之前也存在隱瞞的行為,他卻并不惱怒,反而覺著林木蘭很不容易,自小有那樣的經(jīng)歷,還能長成現(xiàn)在這樣仁善堅定之人,實在難能可貴。 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把怒火轉(zhuǎn)向了謀劃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后宮之中,妃嬪爭寵,難免會使些小心機小手段,踩著別人上位的也不少見,但做這件事的人卻實在居心險惡。 她們是想要木蘭永不能翻身,要自己徹底厭惡了她,還要分開她和七哥。為此甚至連皇室的顏面都不管不顧了。 宋禎打定主意,等開封知府來了之后,安排梁汾跟他一起去審訊崔海平,然后自己去了坤寧宮。 劉婷先前已經(jīng)聽說他去了映雪閣,卻想不到他這會兒忽然過來,迎著宋禎進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他神色比平時嚴肅,也不敢多話,先親手奉了茶給他。 “你這幾日覺得怎樣?身上好些了?”宋禎喝了一口茶,緩了神色問劉婷。 劉婷在太后薨逝后病了幾個月,月初才好轉(zhuǎn)起來,開始理事,聽見宋禎關(guān)懷,忙笑著回道:“勞官家記掛,已好多了?!庇职褢c壽宮剩下的人已分派好的事情跟宋禎說了。 宋禎并不關(guān)心細節(jié),只點頭:“這些事你做主就好。如今娘娘不在了,你更該拿出些威嚴來,別叫人心浮動,鬧出什么事端。叫宮正司多出來巡察,別叫些無所事事之人聚在一處私會議論,還有內(nèi)外宮禁,要再嚴查。這個月暫時便不要允準(zhǔn)外戚家眷入宮相見了?!?/br> 劉婷一一答應(yīng):“官家放心,妾必盡心竭力。” 宋禎看著她瘦削的面容,語氣又軟了一些:“你也不必事必躬親,多交代下面人去做,自己養(yǎng)好身子才是正經(jīng)。六哥呢?” 劉婷忙讓人把兒子抱過來給宋禎看,六皇子乳名鶴齡,已經(jīng)快兩周歲了,卻瘦瘦小小、沒精打采的,靠在乳母懷里也不出聲。 劉婷接過來抱著,讓他叫爹爹,他見宋禎的時候少,便覺眼生,閉著嘴不肯叫。劉婷怕宋禎不高興,便催著哄著要他叫,這孩子脾氣也大,逼急了干脆扭頭誰也不看,再催干脆就扁嘴哭了起來。 宋禎忙說:“不用逼他了。他本來身子就弱,別再哭壞了?!苯腥槟副氯ズ煤煤逯?,又勸劉婷不要心急。 劉婷還是替兒子請了罪,生怕宋禎惱怒,但宋禎卻并沒放在心上,當(dāng)晚還在她這里用了晚膳并留宿了。 ☆、第105章 臟水 林木蘭送走了宋禎,心里還是有些沒底,獨個呆呆坐了一會兒,直到秋紋進來問晚膳,才回過神。 罷了,事到如今,多想也是無益,這件事本就不在她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她把能說的都告訴了宋禎,宋禎沒有怪罪,還肯替她想辦法解決,那她就應(yīng)該聽宋禎的話,安心過日子。 她自己心定了,旁人再說什么,她便能一切如常以對,不讓人看出端倪了。 第二日去坤寧宮問安,面對高欣和柳晨別有深意的目光,林木蘭只保持一貫笑容,與皇后說了幾句育兒經(jīng)。 劉婷與眾人說過閑話之后,便將昨日宋禎的交代說了出來:“……咱們后宮女子,理應(yīng)安守祖宗規(guī)矩,不預(yù)外事。這些日子,因太后薨逝,我身子也不好,各處規(guī)矩都松了不少,頗有些不合宮規(guī)的內(nèi)外溝通?!闭f到這里,她把目光先落在高欣身上,又逐一看了過去。 高欣聽得頗為不悅,皇后說她身子不好,規(guī)矩就松了不少,這是明著說自己代理宮務(wù)之時管的不好么? “所以從即日起,我會令人嚴查宮禁,同時宮正司會加強巡視,諸位回去后也多約束自己身邊的宮人內(nèi)侍,少說多做。否則若是給宮正司捉到散布流言、亂傳閑話的,別怨我不留情面?!?/br> 劉婷極少會如此嚴肅威嚴的說話,眾人聽了心中都一凜,忙一起起身應(yīng)是。 “還有一事,因嚴查宮禁,這個月各位就委屈些,暫不要傳召宮外親眷入宮相見了?!?/br> 這句話說完,高欣莫名覺得是針對自己?,F(xiàn)在這些人里,也就她和張充媛、魏美人有資格且能夠召家人入宮來見,張充媛一貫不出頭,娘家也普通,總得兩三個月才會見一次家人;魏美人剛升上來不久,一共只獲準(zhǔn)召見家人一次;只有高欣,是隔個半月、二十天就要召家人來見的。 劉婷也不看她的神色,說完這些就叫散了。 高欣滿腹火氣的回了長德宮,對跟著過來的柳晨說道:“她這分明是有意針對我!” 柳晨勸道:“娘子息怒。誰讓那是圣人呢,如今太后也不在了,自是她說什么是什么。” “哼!不就是昨日官家去了她那里么!倒把她得意起來了?!备咝缿崙嵉淖聛?,“不過官家都去了映雪閣,竟然還會出來再去坤寧宮,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另一邊陳曉青也在問林木蘭:“官家怎么又想起去坤寧宮?” 林木蘭道:“許是有事吧。官家過來略坐一會兒,前面就有事情,我也不甚清楚?!彼氖拢F(xiàn)在還沒有定論,所以她也不打算跟陳曉青細說。 陳曉青也沒太在意,帶著兩個孩子過來,陪著林木蘭一起說話做針線,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可宋禎并沒有如昨日承諾的那樣,過來看林木蘭,其后一連幾天,林木蘭都沒有見到宋禎。不過據(jù)馬槐說,宮正司捉到幾個傳播流言的宮人內(nèi)侍,按律處置之后,宮中清凈不少。 再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也沒人提起崔海平的事情了,想來是宮禁嚴了之后,外面的消息傳不進來,大家沒有新鮮消息可說,自然也就不提了。 只是這幾日都是李昭侍寢,她再見到林木蘭和陳曉青的時候,就有意揚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一個小小貴人,林木蘭二人還是不放在眼里的,也不與她計較,偏偏是這樣無視的態(tài)度,更讓李昭惱恨,回去住處以后就問貼身宮人:“我月事晚了幾天了?” “有十余日了?!?/br> 李昭伸手覆在小腹上,只恨自己月事并不是很準(zhǔn),還不能以此為據(jù),認定有孕。只得再耐著性子等,至少要到兩月,才好傳醫(yī)官來看。 這樣又過了四五日,楚東才來映雪閣請林木蘭,說是官家傳召。 林木蘭跟著他去了垂拱殿,進去內(nèi)殿的時候,看見宋禎就站在窗前,忙上前去行禮。 “免禮吧?!彼蔚澫蛩姓惺?,叫她到身邊來,“你生父的事情,已經(jīng)問清楚了,供詞在桌上。” 林木蘭回頭看了一眼桌上,有一疊厚厚的紙。 “你去看看吧?!?/br> 林木蘭依言過去,拿起供詞一頁一頁翻看,卻是越看越氣憤,最后憋紅了臉,說道:“他這是胡說八道!他把我們趕出家門的時候,正是十月,而我娘親認識我繼父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了,我繼父十月里根本不在徐州!” 她實在沒想到生父居然如此無恥,竟然說娘親是因與林厚德相識,紅杏出墻,才帶著自己與林厚德私奔了!并且從始至終,只說娘親是他納的妾,當(dāng)初也是娘親非要跟他走的,并不是他蓄意誘拐! 宋禎走過來安慰她:“與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開封府推官也覺此人眼神閃爍,言辭油滑,供詞并不可信。但再細問下去,又恐他說出什么更不堪之事,也無法佐證,朕便想將你生母和繼父都召入京中,與他對質(zhì)?!闭f到這里,又解釋,“你放心,此事朕會叫他們秘密去辦,不會驚動人?!?/br> 林木蘭有些遲疑:“這樣一來,是不是妾就必得認他為生父了?” “他遺棄你在先,你又改姓林,入了林氏族譜,自然不必認他?!彼蔚澙鹚氖职矒崃藥拙?,又說,“據(jù)他說,他會知道你已經(jīng)入宮,是聽揚州來的商人說的?!?/br> 崔海平雖然后娶了商賈之女,得到岳家資助讀書,但他不安心向?qū)W,一直也沒考中舉人,自然也無法考進士或是入仕途,到后來岳家便看他不起,不再管他。他只能自己教教頑童掙些束脩,過日子卻多半要靠妻子嫁妝,在家里也抬不起頭來。 他底氣不足,越發(fā)懼內(nèi),也只能偶爾跟幾個舊友出去喝喝酒,誰知在酒館里恰巧就聽說揚州出了三個娘娘的事。 那揚州商賈說的繪聲繪色,還說其中一位娘娘跟徐州還有些關(guān)聯(lián),據(jù)說是一位林姓商人在徐州納的小妾帶來的女兒,那位小妾還讀書識字,將個女兒教導(dǎo)的才貌雙全,這才得了官家青眼。 崔海平恍惚想起,當(dāng)初似乎是有人說過,秦瑤君并沒有死,而是帶著孩子跟一個揚州商人走了,他心中一動,便去與那揚州商賈攀談,得知了許多林厚德的消息,并確定林厚德帶回去的女子就姓秦,女兒也恰好兩三歲,便起意要去揚州找秦瑤君。 他回去與妻子商量,妻子又回娘家商量,最后一起慫恿他直接上京來認女兒,不要與林厚德和秦瑤君廢話。他這才拿著岳家資助的盤纏來到京城。 林木蘭聽完這段經(jīng)過,知道是查不到此事與柳晨和高欣有關(guān)的實據(jù),倒也并不意外。只因崔海平這樣的人,隨便找個人去撩撥一下,他就會付諸行動,又怎么能順藤摸到真正的瓜? “原來如此,只要不是有心人挑撥的就好?!绷帜咎m最后也只能這樣說。 宋禎卻似乎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而是蹙眉尋思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看著林木蘭問:“你入宮之前,可有定過親?” 林木蘭非常驚訝,立刻搖頭:“并沒有,官家何出此言?” 宋禎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才背對著她說:“這幾日京中傳言,崔海平要找的人就是你,還有人說,你在進宮之前,曾經(jīng)與你繼父的一位朋友定過親?!?/br> 果然她們并不肯罷手,宮里雖然清凈,外面卻已經(jīng)物議沸騰。林木蘭先是斷然答道:“此乃污蔑,官家明鑒,妾入宮之時年方十三,并未定過親事?!?/br> 說著就跪了下來,回想起入宮之前的事,又從容解釋道:“當(dāng)日妾繼父確實有一位厚顏無恥的朋友,向妾生母提出求娶之意,但妾生母并未答允,連同繼父也絕無此意。那人乃是繼父的朋友,年紀(jì)可做得妾的祖父,便是再不省事的父母,也斷不會做出此等坑害兒女之事?!?/br> 怪不得這些日子官家不但沒有去過映雪閣,甚至連人都沒有打發(fā)一個過去呢!今日見了自己也不似往常,面上帶有冷意,原來這些想害她的人,已經(jīng)無所不用其極。 林木蘭攥緊拳頭,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然后又低聲說道:“妾自知出身有虧,累官家煩心,請官家恕罪?!闭f著便雙手按在地上,以頭觸地,磕了一個頭。 宋禎回身看見她這樣,心中立時軟了,走過來親自扶她:“這是做什么?好好的說著話,怎么又行此大禮?”又拉著她的手進去里間榻上坐下,皺眉道,“只是如今流言四起,倒有些棘手,只有讓崔海平自認其罪,方可平息?!?/br> 他現(xiàn)在也有些為難,開封府的官員都認為清者自清,必得從頭到尾查清楚,兩方對質(zhì)方可,但宋禎并不愿意將林木蘭的身世公諸于世??扇羰蔷痛私Y(jié)案,說崔海平是冒認,開封府又不認同,必定要上折勸諫,那樣還是一樣會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