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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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車子動得那么厲害是車震呢,原來是殺人?!睖仄费园褜帿h扔地上,笑容冰冷地說道。 寧玥剛才腦子充血一時沖動,此時被拖出來,風一吹,驟然清醒,再看溫品言和冷眼看著她的何汀瀾,只覺得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你們干什么?”寧玥強裝鎮(zhèn)定地問,腦子飛快轉(zhuǎn)動卻只是無用功,找不到任何法子,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我們能干什么?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知道寧小姐有沒有注意到,那里有監(jiān)控錄像呢?”溫品言指了指就在前方的路況監(jiān)控,也就是說,方才寧玥在車里對平安的一切舉動都已經(jīng)被記錄下來了。 寧玥霎時面如死灰,可很快她想到了什么,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看向何汀瀾,她們不是一隊的嗎?她應該幫她才對! 然而何汀瀾卻只是嘲諷地勾了勾唇,滿眼鄙夷地轉(zhuǎn)開目光。 從何汀瀾知道寧玥是偷竊了鐘離錦的東西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卻非但不知道感恩,還因為一個男人、因為心中扭曲的嫉妒而千方百計要害人的時候,就不屑再與她見面,而是派了人跟蹤她,今天她恰好跟溫品言出來,接到消息順道跟溫品言跟了過來,靠近了發(fā)現(xiàn)她的車子在晃動,感覺不太對勁,才趕緊下車去看,結(jié)果還真不出所料,真是個狠毒可怕的女人。 寧玥心知自己完了,就算鐘離錦不在乎,商寒之也不會放過她的,他想要毀了她的一切,就跟碾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她急切地看著何汀瀾,“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想要z博士了嗎?我可以幫你??!” “不需要?!焙瓮憛拹旱匕櫭?,“難道在你心里,就沒有是什么比愛情更重要的東西嗎?” “怎么沒有?我的事業(yè)也很重要!你也是女人,你應該能理解我吧?一個女人要走到這個高度有多么困難!所以你幫幫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z博士和鐘離錦!” 道不同不相為謀。何汀瀾扭過頭,讓后面的保鏢上來帶人,不再跟她廢話。 溫品言抱著手肘看著,看得眉眼帶笑,然后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無奈和苦惱,何汀瀾就是這樣一個人,心里永遠有一條底線,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當然這是好的,但是遇上挾恩求報的人可就不好了,溫品言想到何汀瀾的那些極品親戚,又嫌棄何汀瀾不夠狠。 兩人回到車里,安靜了一會兒,溫品言笑著出聲:“所以你以后不會再喜歡寒之了?” “喜不喜歡一個人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焙瓮懣粗巴?。 “但是總有克制。” “寒之如果最后還是決定去白帝國集團,荊棘皇冠就都交給你好了?!?/br> “你去哪?” “不知道,四處走走吧?!?/br> “如果他不去呢?” “那我去其它國家的分公司?!?/br> “為了避開寒之?”溫品言握緊了方向盤。 “不是?!焙瓮懘鬼戳丝粗讣?,“是鐘離錦。我沒有辦法面對她,不管是因為寒之還是因為其它,我以前在她面前強裝驕傲,刻意鄙夷,因為自認為從未主動破壞過她和寒之的關系,從未使過任何下三濫的手段去讓自己成為第三者,所以在他們分開后才能毫無心理障礙毫不心虛的對寒之獻殷勤,她回來后才能理直氣壯的指責和趕她走。我一直認為,要跟強大的敵人戰(zhàn)斗,就要先讓自己強大,所以我一直很努力,只是為了得到跟她戰(zhàn)斗的資格,可是有一天,有人告訴我,連這個資格,都是因為她當初扶了我一把,我才有機會擁有,而不是全靠我自己的努力和運氣而得來……” 溫品言握著方向盤,心中又是苦澀又是欣慰和喜歡,他喜歡的不就是這樣的何汀瀾嗎? “我沒有辦法跟鐘離錦道謝,也沒有辦法跟她說抱歉,所以沒有辦法面對她。她一定會和寒之在一起,如果寒之去白帝國集團,那么我們的業(yè)務就會減少很多,不需要我你也能掌握整個集團,如果他不走,那我就留下來繼續(xù)工作?!?/br>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還以為是為了商寒之呢!溫品言心里歡喜得簡直要飛起來,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笑出聲,好在他還知道女人沒追到前一定要保持住形象,要不然就騙不到手啦! …… 寧玥被抓,為什么明明關于pureland的資料都已經(jīng)被鐘離錦毀掉,卻還被亞特蘭蒂斯那邊知道也有了答案,她最后偷走的那幾張研究資料中,恰好夾了正好記載著pureland這個東西效用和所造成后果的那張紙,寧玥將其扔掉后,由于各種原因,輾轉(zhuǎn)落到了有心人手中,于是形成了先前的那個局面。 安娜造成的那場毀滅亞特蘭蒂斯的爆炸中,除了鐘離錦,只逃出了兩個白帝國科學家,算是損失慘重,外加死去的是共事多年的好友,一時間白帝國研究院里死氣沉沉,沒有人有心情工作。 白帝國集團總部。 兩個男人各占一方,面對面對峙著,直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白莫離伸手拿起電話,話筒里傳來墨謙人清冷冷的聲音,“你讓我?guī)湍悴榈?,所謂除了白帝國集團和亞特蘭蒂斯外的第三方的結(jié)果有了。” 白莫離立即收回看著商寒之的目光,“誰?”能悄無聲息把鐘離錦擄出美國境內(nèi),讓他們查不到絲毫蹤跡,讓白帝國和亞特蘭蒂斯在原地繞圈的,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神秘組織?而且他還把失憶的鐘離錦丟在機場,導致鐘離錦和商寒之再次相會,怎么看都像刻意為之,又有什么目的? 話筒的聲音有些大,商寒之也聽到了,也不由得仔細去聽。如果這個比亞特蘭蒂斯還要神秘的第三方存在,那么鐘離錦這次的失憶到底是人為還是鐘離錦的病再次導致的,還真無法確定了。 “你所謂的第三方,就是——dr·astrid?!?/br> 白莫離和商寒之皆是一愣。 那邊的人似乎很短促的嗤笑了一聲,不知道只是單純的失笑還是嘲笑,他又道:“當我們假設的所有可能性都不成立,那么最不可能的那個就是最可能的。美國這邊的出境記錄、航空信息甚至是路況監(jiān)控都沒有她的信息,試問誰能夠這么完美不留痕跡的抹掉她的痕跡,誰又能這么清楚的知道她到過哪些地方?別忘了她自己也是一名頂尖的黑客,她不想讓人知道的誰也不會輕易知道。所以不用找什么第三方了,那些事都是astrid自己做的。” 墨謙人說的很有道理,似乎真相就是這樣,但是令人疑惑的是,鐘離錦為什么要這樣做?她自己偷偷摸摸決定去中國,為了不讓美國這邊的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還費心的把痕跡都抹消掉,然后又把護照手機等等東西全都扔掉?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畢竟鐘離錦決定去哪里,白帝國也不會限制她的行動,只是會暗地里派人保護她而已,并不會妨礙她做任何事啊。 不過商寒之還是立刻讓人去蘭市國際機場失物領取處看了看,果然找到了鐘離錦的手機和護照,據(jù)說手機是在垃圾桶里撿到的,因為手機也在這里,里面又沒有手機卡,沒辦法聯(lián)絡到失主或者失主的朋友,所以一直都放在那里沒人動,護照則是在女廁里找到的。 鐘離錦已經(jīng)失憶了,所以她當初為什么這樣做他們都不得而知。 可商寒之,卻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為什么,林刻骨留下的那張紙條,終究成了當時一直以為自己是心理出了問題而不是腦袋出問題的鐘離錦的突破口,不讓白帝國這些人知道,是怕他們礙事,把痕跡抹掉,同樣如此,把手機丟掉,同樣因為如此,至于護照,應該是她恰好失憶的當口掉落在地,恰好又落在比較隱秘的馬桶后面或者從隔板下滑到了另一個隔間里,畢竟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失憶,她原本應該只是打算到cot來找他,弄明白為什么有人給她留下這種紙條,讓她來找z博士。 所以說,并不是陰謀,只能說是意外。 白莫離掛上電話,沉思了一會兒,決定不再糾纏那個無解也并不是很重要的問題,出聲:“繼續(xù)我們之前的話題,正如你所說,astrid對白帝國來說非常重要,就算她失憶了,我們也不能輕易失去她,更不可能讓你把她帶回荊棘皇冠。唯一的解決方案是,你離開荊棘皇冠集團,加入白帝國集團?!?/br> “不,還有第三種解決方法?!鄙毯钇痖L腿,神色平靜地看著白莫離,“恐怕除了這第三種,你也沒別的選擇了?!?/br> …… 接下去的日子發(fā)生了好些事,首先是震驚全國的星球女王寧玥盜竊和故意殺人未遂案,她的特助手上藏著鐘離錦的手寫原稿,在警察上門的時候非常主動地交了出來,然后是震驚各界的白帝國集團和荊棘皇冠集團的結(jié)盟,從今往后只要是dr·astrid和z博士研究出來的東西,兩個集團資源共享,一起壟斷整個北半球。 這兩個集團雖然性質(zhì)相似,看著幾乎勢均力敵,但是由于所在區(qū)域不同,他們占領的市場幾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雖然經(jīng)常被對比,但是如果不是因為dr·astrid和z博士的不和,人們也不會認為兩個集團是非得比個你死我活的死對頭,所以如今兩個集團結(jié)盟,人們紛紛猜測這兩個集團的中流砥柱dr·astrid和z博士是不是冰釋前嫌了。 不過他們怎么猜都不會猜到,兩人不僅冰釋前嫌,還滾到床上去了。 寧玥因為兩項指控證據(jù)確鑿且情節(jié)頗為嚴重,聲名狼藉,一無所有,被判有期徒刑10年,關在荒北監(jiān)獄。 賀蒼天把她和女牢老大安排在一起,不到兩天,就進了醫(yī)務室,好了又被送回去,隔幾天又被送進去,就像當初的何凱茉和何靜書一樣。 “我想見鐘離錦……”醫(yī)務室內(nèi),頭上綁著一圈繃帶,脖子上吊著斷掉的胳膊的寧玥看著翹著腳一臉痞樣的賀蒼天,雙唇劇烈顫抖,眼中蓄滿淚水,“求求你了,我知道你認識她,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來看看我,求求你了……” “你什么時候見過有囚犯可以想要見誰就見誰了?”賀蒼天一臉不耐煩地道,如果不是因為葉蘭馨今天醫(yī)務室當值,他才不會來這里呢,還看到這么個東西。 “求求你了……” “不用求我,給她打了她也不會過來的,人家干嘛要花時間專門跑到這里來見你?”賀蒼天他們幾個跟商寒之熟悉,最最誤解鐘離錦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鐘離錦的失憶癥,知道她當初并非真的移情別戀愚弄商寒之,態(tài)度自然好上許多,尤其現(xiàn)在兩人都登記結(jié)婚了,“你要實在不死心,我告訴你吧,她讓我?guī)г捊o你,她失憶了,不記得你這個朋友,所以也不在意你偷她東西的事,她瞧不起你,是因為你連承認自己陰暗面的勇氣都沒有,一個懦弱的無恥小人,實在惡心?!?/br> 寧玥淚流滿面,全身都在痛,只覺得她所在的地方哪里是監(jiān)獄,分明是地獄!而這樣的折磨,她竟然還要忍受十年……十年啊! …… 天氣有些陰沉,仿佛小雨將至。 鐘離錦坐在窗臺上,目光遙遙看著遠方,一動不動,連在外面飛來掠去的猛殺都沒能讓她眨一下眼睛。 這段時間她和商寒之一直呆在美國,一群人翻找過去的病例檔案,希望可以找到跟她類似的病例,她這個當事人反而沒什么事情可做,只是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不久前她的教父趕來白帝國看她,她對他感覺很陌生,陌生之中又有一些熟悉,商寒之在之前跟她說過關于她和教父之間的那些過往,關于恨,關于愛,關于不理解。她看到那個老人努力想要讓自己表現(xiàn)得自然,努力想要找到話題跟她說話,她感到心酸和抱歉。 因為她生病了。 她的大腦出現(xiàn)了奇怪的毛病,就像出了問題的電腦,人們將重要的東西放在最重要的c盤,大腦也分門別類管理著人的記憶,可出了問題的電腦卻在第一時間先遺失的是c盤里的東西,然后又再某個時間段,某個契機下,全部格式化重啟,所有的記憶都消失無蹤,又或者像某條突然斷掉只剩下一條小小的絲連接著的電路,時而過電,時而又不過電。 總而言之,她看得越重要的東西,越想要珍藏的東西,反而越容易失去,所以她忘了商寒之,忘了她的教父曾經(jīng)在她病床前握著她的手垂淚哭泣,忘了曾經(jīng)有人告訴她,每天早上她踩著厚厚積雪去送報紙的時候,她的教父遠遠跟在她的身后,像一個默默守護的騎士,為她趕走地痞流氓,包括后來,她忘了林刻骨。 可是她全忘了,忘記了那些美好的讓人釋懷的記憶,只剩下糟糕的、冰冷的、讓人痛苦的。她毫無所覺,于是又再一次將他傷害。 多么可笑,多么可怕。越重要的東西,反而越會忘記,甚至于她的大腦還會說謊騙她,讓她毫無所覺,就像會自動填補bug的系統(tǒng),明明那個蘋果應該是商寒之拿給她的,她回想起這件事,卻變成了拿蘋果給她的,是父親或者其他當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最合理的人物。 就像被自己的大腦背叛,好像她這輩子都不能擁有那些珍貴的人珍貴的記憶一般,所以她會一直在得到與失去之間來回,她會去得到一份感情,然后再被自己親自辜負,毫無自覺地傷害自己最重要最愛的人…… 鐘離錦曲起雙腿,痛苦地把臉埋進膝蓋里。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包裹,帶著淡淡的冰雪般的氣息。 “小錦,沒事的?!?/br> 鐘離錦不抬頭,像要把自己縮進殼里的烏龜,“以后我還會突然把你忘掉。” “這并沒有什么,記憶庫隨時可以創(chuàng)建,忘記了我們就重新開始,我也不會讓你再走丟,讓你一個人找尋。以后你忘記的,我替你記著?!彼p輕撫摸她的發(fā),聲音格外的溫柔。 鐘離錦眼眶一熱,淚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她連自己都不可以相信,卻有一個比自己還要值得信任的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即便這是擁有這樣一個人所以要付出的代價,也值得了。 下巴被捏住抬起,柔軟濕熱的觸感覆在唇上,含住、吮吸,又重又熱烈,鐘離錦立即抱著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唇齒交纏,身軀緊緊相貼,仿佛要將彼此揉進體內(nèi),仿佛要用這個吻發(fā)泄這么多年的陰差陽錯和無奈分離,那些掙扎,那些煎熬,無論是非對錯,終于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即便未來還有很多變數(shù),但是他們不會再懷疑。 不會再懷疑,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那樣愛你,即便連自己的大腦都在說謊欺騙自己,可她的心依然驅(qū)使著她去找尋。 不會再懷疑,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人如此深愛你,即便你傷他無數(shù),對他做過再壞的事,他都會毫無原則的原諒你、接納你。 他將她壓在床上,吻去她的淚痕,吻著她的肌膚,吻著那些傷痕,一邊吻一邊數(shù),從頭到腳,哪一條都不放過,即便是隱秘的大腿內(nèi)側(cè),鐘離錦感到羞恥煎熬,渾身都泛著美麗誘人的粉紅色,扭著身子想要讓他停止,可男人在床上哪里會聽話? 商寒之卻是吻得很認真,仿佛希望這些痕跡都能一點點的消失,可是又希望它們就這樣留著,即便每一眼都讓他心疼一分,這些是她愛他的痕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以為自己被遺棄的時候,她一直在尋找,她希望他出現(xiàn),可是他沒有,多么怯懦的自己,如果他當時能夠無恥能夠勇敢一點該有多好?而不是被刺傷后就覺得活不下去了,然后蝸牛一樣的縮回殼中,不敢去看不敢去聽,生怕自己無法承受。 唯一慶幸的事,大概就是自己依然深愛她,沒有將她辜負。 他多么幸運,擁有這樣一個勇敢的女人,并且被她所珍惜。 “小錦……小錦……”他喘息著,額頭抵著她的,向來平靜無波的烏黑的眼眸此時專注又迷離,nongnong的愛意與*交纏,漩渦一般,仿佛要將人的魂魄都吸走。 炙熱的呼吸交纏,她在他制造的熱浪中沉浮,根本聽不清他都說了什么。 這一夜漫長guntang而疲憊,到最后鐘離錦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幾乎是被動的承受,她睡得很沉,可入眠后又夢見林刻骨死在她懷里,疲憊地醒了過來,然后發(fā)現(xiàn)商寒之沒有在床上。 屋內(nèi)黑漆漆的,看了眼床頭的鐘,凌晨四點,她起身隨手抓了他的襯衫穿上,慢吞吞地走出去,看到客廳陽臺上,有一點紅光閃爍,她輕聲走近,朦朧間看到他倚靠在圍欄上,蒼白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他靜默無言地看著黑漆漆的遠方,一動不動,像一棵在冰天雪地中孤獨生長的樹。 鐘離錦最受不了看到他這樣,只覺得萬分心疼,走過去,從后面抱住他,商寒之回神,立刻把煙碾滅。 “怎么起來了?”他轉(zhuǎn)過身將她抱在懷中。 “做夢了?!辩婋x錦聲音悶悶地從他胸口里傳出,“夢見刻骨了?!?/br> 林刻骨的做法終究有效,他確實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一時之間抹消不去,這也是他想要的吧,用死亡來抹消在她記憶中,他的謊言和欺騙,還有他的謊言和欺騙所造成的他和鐘離錦的磋磨與傷痛,只剩下他的深深情意,讓人想到的時候,不免有一絲愧疚,而沒有一絲一毫的厭惡和憤怒。可是他能做到的也止于此了。 “你呢?怎么不睡覺,跑這里來抽煙?心情不好嗎?” “只是點著,沒有抽?!秉c燃后突然想起鐘離錦不喜歡煙味,就沒有抽了,他并沒有煙癮,偶爾疲累心煩靜不下來的時候也會抽,只是抽得不多,畢竟抽煙酗酒最厲害的時段已經(jīng)過去了,后來他也找到不讓自己繼續(xù)墮落下去的理由,可這個理由還是因為她。 他擁著她,輕吻她的發(fā)頂,聲音低低地說:“答應我,以后我們不會再因為任何人任何事分開,不會有任何人能插足我們的世界,撥弄我們的感情。就算是林刻骨也不可以,失憶了也不可以?!?/br> “我答應你。”她毫不猶豫。 商寒之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低低的聲音仿佛從胸腔里傳來,性感得叫人臉紅。 “笑什么???”鐘離錦從他懷里掙脫,輕輕打他一下,好像她很不矜持似的,話說矜持怎么寫來著? 商寒之又把人抱回來,抱著人滿足的嘆息了一聲,“該怎么才能對你更好更好更好呢?” 鐘離錦認真的想了想,好一會兒緩緩說道:“那你以后好好愛我嘛,霸道一點,不擇手段一點,我不介意?!彼龘淖约合麓握娴氖浟?,也不知道變成什么模樣,還記不記得對商寒之的感情,會不會到處亂跑,她覺得到時候商寒之把她綁起來也是好的,她一點也不想離開他。 “霸道一點?不擇手段?”商寒之看著她,微微拉長的尾音突然變得曖昧,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收緊的手臂和灼熱的視線還是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鐘離錦瞬間覺得腰酸背痛雙腿發(fā)軟,連忙道:“當我沒說。” 商寒之把她橫抱起來往屋里走,“我聽力很好,記憶力也很好,哦,也比較較真。” “……”鐘離錦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