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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舊時燕飛帝王家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男子微微抬頭,露出深邃的眼眸,清冷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寂靜“兒臣給父皇見禮。”

    霍允只看了一眼,竟是唬得身體向后一仰,啊的大叫了一聲,猛然喊道:“來人!”

    霍尊霆微微施禮道:“內務總管已經被兒臣請去喝茶了。父皇若是需要什么,兒臣自然安排人來侍候……”

    第187章

    事已至此,看著月下的霍尊霆,霍允便是全想明白了,一輩子工于算計最后,卻還是敗在了自己這深藏不露的二子身上,他陰沉著臉說:“老二,你要作甚?”

    驍王微微挑起了濃眉,沉聲道:“本以為父皇見兒臣死而復生會高興,不過父皇看來倒是有驚無喜。”

    霍允一聲高喝后,卻是四下無人,他心自懊惱,只因著一時大意,只以為霍尊霆已經在宿夏被太子除掉,一切盡在了自己的掌握中,又是以為皇后垂危,這才移步行宮……怎知卻是落入到了二子精心設計的陷阱里來。

    沈姝這惡毒的女人!竟是跟老二串聯起來,將自己騙到此處,他們要做什么,是翻天了不成!

    “逆子!你可要想得明白,京城的十萬鐵騎都是嚴陣以待,你若妄動,下場只能是粉身碎骨!”

    驍王微微扯動了嘴角道:“父皇口里的十萬鐵騎可是由呂忠仁統(tǒng)領的兵馬?如今呂將軍早已經將調動兵馬的兵符交給了薛峰……呂將軍向來是識時務的,當年他能及時判明形式,第一個同意與你一起造反于新野。今日他也是第一個主動示好于我……這樣的人,他的忠心是與主子的實力對等的……父皇,你耽于酒氣美色太久了,身邊圍繞得有太多的也是阿諛奉承的小人了。需知赤膽忠心也是需要明主賞識的……”

    已經有許久不曾有人這般直言頂撞皇上了,霍允現在本是又氣又急,聽了霍尊霆放肆的挑釁,氣得從站在皇后寢宮門口的侍衛(wèi)那里一把將刀奪了過來,抽出刀鞘便劈向了霍尊霆。他本是武將出身,雖然入京以來一直過著聲色犬馬的生活,可是武功的底子還在,那一刀劈得甚是兇猛。

    周圍雖然都是驍王的侍衛(wèi),可是如今這舉著刀的乃是當今生圣上,也是少了些敢將皇帝拉下馬的勇氣。

    驍王微微側身避開了凌厲的刀鋒,伸手從詭異的角度一把握住了皇帝的手腕,微微一抖,只見皇帝痛苦地啊呀一聲,那刀咣當一聲便落了地。然后霍允便狼狽不堪地栽倒在了地上。被自己的二子如虎鉗一般的大掌牢牢控制住,才突然發(fā)現自己果真是老了,而那個自己曾經手把著手傳授劍術的小兒,如今早已成了反噬的頭狼,自己竟然是奈何他不得了。

    就在這時,肖青匆匆?guī)艘宦汾s來,遠遠將方才的一幕看在了眼里,便親自走上前去,用一把精鋼的鐵索拷住了趴伏在地的皇上的雙手,然后才施禮道:“皇上得罪了,還望莫要反抗,免得傷了龍體?!?/br>
    然后便虎著臉走過去,狠狠地連踹了呆立在原地的侍衛(wèi),粗聲道:“都是定身點xue了嗎?驍王遇險,竟然呆立原地,還配得上是驍家軍的兒郎?”

    那些侍衛(wèi)們也是醒了腔來,紛紛下跪,面紅耳赤地向驍王請罪。

    驍王揮了揮手,淡然道:“本就是掉腦袋的勾當,爾等肯舍命隨本王來此處,都是赤膽忠心的兒郎……霍家的事情,還是要霍家人自己解決才好……

    說完,便走入殿內,去見沈后。

    本來躺在病榻上的沈后,也不知是不是因著方才與皇帝爭執(zhí)的激憤,如今竟是起身了,那蒼白的臉頰微微泛著病態(tài)的紅潤,在李嬤嬤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待得驍王入內,母子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望著,眼神里傳達著自由彼此才懂的訊息。

    沈后靜默了片刻后,開口說道:“莫要忘了你承諾過的話……你的大哥是心狠,但是他是個沒本事的,絕了不該有的念想……便好了……”

    驍王深深鞠禮道:“孩兒謹遵母后的教誨……只是父皇……”

    “他是你的父皇,你自然是不好出面的,交給本宮吧……”

    驍王沒有說話,他的母后到底不是個尋常后宅的女人,從新野一路走來,猶記得以前,一旦母后做了決定,心狠起來便是父皇也會懼怕幾分的。

    過了兩日,一直久病不出的沈后親自臨朝,宣布太子身染惡疾,不宜見人,毅然決定剃度出家。

    太子突然病重,為了渡劫入寺出家的消息來得甚是突然。滿朝文武皆是愕然,只要身在朝中的臣子,自然知道新建不久的大齊國軍已經經歷了一場改天換地的震蕩。

    而一直沒有露面的皇帝因為震怒于太子的決定,龍體欠奉,已經移駕行宮養(yǎng)病,要過些日子才能上朝。

    不明內里的,皆是私下疑心太子丟的不是頭發(fā),而是直接沒了腦袋,儲君看破紅塵的緣故乃是驍王一夕兵變手刃了自己的親兄。

    再臨早朝之時,只是看著驍王都覺得有些心驚,隱約都能嗅到這位大齊戰(zhàn)神的身上都是隱約的血腥之味??墒侨粽f他殺戮了兄長,卻是沒有半分蛛絲馬跡,就算諫官有心直諫,卻是連風影都沒有,就算長著一口開刃的鋼牙也是無從下嘴。

    又過了幾日,傳來了皇帝龍體愈加不適的消息。朝中那些忠心于霍允的老臣便是嚷到了沈后那里要去見皇上。

    沈后倒是帶著那幫子老臣去見了圣上,只見霍允神志不清地倒在了龍床之上,只能在喉嚨里模模糊糊地發(fā)出些許濃痰卡在嗓子里的咕嚕聲。

    “皇后!圣上怎能會成了這副模樣?”帶頭的老臣出身質問。

    沈后亦是一臉悲切言道:“……現在這屋子里的都是忠心于皇上的老臣,倒是不必遮掩,都是圣上新近寵幸那慧貴妃惹得禍事。本宮病沉,咳咳……愈加沒有精神頭兒,這協(xié)理六宮與伺候皇上的事情,便是都托付給了慧貴妃……原想她是個穩(wěn)重的,可是誰知到底是年輕,貪圖著床第間的胡鬧,竟是私下請了術士,給皇上煉制了什么“逍遙丸”,皇上初時吃了倒是龍馬精神,可是后來便又不濟了……本宮也是沒有盡了這六宮之主的責任……咳咳……便是任憑那慧貴妃恃寵而肆無忌憚,竟是將皇上搞得……聽御醫(yī)說,皇上病發(fā)前是剛翻了慧貴妃的牌子,上了慧貴妃的秀床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這是虎狼之藥激起的……‘馬上風’……”

    此話一出,眾位興師問罪的臣子們個個面露尷尬之色。

    霍允好色乃是滿朝皆知之事,那慧貴妃私下煉制什么長生不老的丹藥也是有風有影的。一時間沈后這么說倒是無懈可擊。

    可是領頭的老臣還是不死心,接著問道:可否請慧貴妃前來講明這皇帝病發(fā)時……”

    還沒等臣子說完,沈后猶在悲切的臉已經陰沉下來了:“過來跟你們這幫老骨頭棒子說些個什么?還是沒聽明白嗎?那狐媚一味荒yin掏空了圣上的龍體,若是傳揚出去是要全天下的人都來恥笑我當當大齊的國君嗎?

    你們這幫子老臣平日里一副忠君的模樣,個個都是賢臣比干,心有七竅一般的賢良,圣上最近廣納后宮,一味寵幸著這些個心術不正的女子,怎么不見你們冒死直諫?如今圣上得了這么個腌臜難言的頑疾,你們倒是都大義凌然跑到本宮面前裝那賢臣的德行了!是欺負本宮的男人倒下了,要你們來逞威風嗎?

    說到這,沈后用手里的巾帕擦拭著眼淚,接著哽咽道:“本宮的丈夫原是天下第一等的武將,騎馬射箭無一不精,身強體壯本可百年……只因著本宮病重,一時照顧不周,就被害成這般的模樣……咳咳……本宮豈是會留了那妲己轉世一般的賤人?早已經命宮人取了三尺的白綾,將她賜死與宗廟祠堂之前,向霍家的列祖列宗以死謝罪!你們有誰要問她,自己回到家中取了結實的繩子,便也吊在房梁上,追到地府里去問那賤人去吧!”

    說這話時,沈后一掃病容,兩只眼冒出的都是怨毒的精光。新野婦人骨子里的彪悍顯露無疑,這些老臣里有許多都是新野出身,當年沒少在霍家吃酒,品嘗著這位霍家大嫂親自下廚烹制的菜肴,自然也見識過她將霍允罵得頭都抬不起來的“颯爽英姿”。

    現在,這昔日的大嫂,當今的皇后,突然沖著他們發(fā)難,言語刻薄犀利,卻又滴水不漏,尖利的嗓門哪里是他們能夠招架得住的?當下便被罵足了一盞茶的功夫,灰溜溜地出了皇上的寢宮。

    這幫子老臣被沈后罵得狗血淋頭,礙著皇上得的是“馬上風“也是不好再發(fā)難,而朝中的那些個前朝的老臣更是明哲保身,不會多言多語了。

    說到底,大齊乃新朝,根基本就不穩(wěn)固。想要出個鐵頸頭撞金鑾殿柱子的忠臣,也是得需個數十載的培養(yǎng)。在前朝的臣子眼里,就算那皇帝霍允不也是犯上作亂起的家嗎?如今就算是兒子反了老子,也不是他們這些歷劫數載的遺老們能干預得來了的。那懸空了的龍椅,注定是要強者才能坐穩(wěn)不是?

    沈后雖然傷心于太子突然剃盡青絲,但是蒞臨早朝,垂憐替著圣上暫理朝政時,臉上卻是波瀾不興。將太子突然出家之事輕描淡寫一番,倒是提起了另外一樁喜事——沈后生病期間,驍王府下堂妾尉遲氏盡心侍奉于鳳架之前??胺Q齊朝賢婦表率,特下圣旨命尉遲氏重新歸府,冊封為驍王正妃,賜封號雅玉。

    其實,皇上病重這個時節(jié),并不是宣布喜事的大好時機,但是此時匆忙下詔實在是因為飛燕腹內的孩子有些等不得了。

    第188章

    如今朝堂之上,政局倒是日漸明朗。國君與儲君一同不再早朝,位列于文武百官之前的乃是大齊的二皇子。

    只是那驍王平日里就波瀾不興的臉,現在愈加難以預測,如今這局面已然是他穩(wěn)cao勝券,可是那如刀刻一般俊美的臉上還是看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讓人愈加不敢親近。

    驍王在朝堂上的威嚴,從來都是憑借著自己的軍功與能力換得的,大齊半壁江山乃驍王所得并非浪得虛名,站在百官之首的男子就算沒有父蔭庇佑也是穩(wěn)立不倒的,所以現在雖然皇帝病得詭異,卻是無人敢當面質疑驍王。

    尉遲氏得封,尉遲敬賢自然是首先出列替家姐寫過隆恩。如今他在工部做得甚是穩(wěn)扎穩(wěn)打,已經官至二品,前途不可限量,尉遲侯府的光景再不是幾年之前無品無階的落敗了,出一門女子成為王府正妃,倒也勉強說得過去,畢竟驍王尚未冊封太子,所迎娶的也不是未來的皇后,身份上的考量自然少了幾分。

    再說那尉遲氏當初被休離的理由也實在荒誕,“食果未去果核”算是哪門子理由?看上去倒像是夫妻一時口角賭氣才被驅趕出府門的。如今尉遲氏在皇后的面前討得了歡心,由皇后做主,以正室的身份得以重新歸府,可真是因禍得福,讓滿京城的妾室側妃們羨慕不已。恨不得挑個大些的果核,也噎了自家的老爺,得此奇遇!

    只是禮部卻是左右犯難,簡直cao碎了心膽。如今儲君之位空懸,皇帝共有六子,除了皇后所出的三子外,還有慧貴妃所出的一子和宮里嬪妃所出的另外兩子,最小的那個還是上個月才落地的。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儲君之位除了驍王再無合適的人選,。

    可是驍王竟是不急,如今手握朝堂重權,卻是并沒有急著稱帝,依然按部就班做著自己應盡之事,這般的氣定神閑,一下子粉碎了之前眾人猜測的驍王必將趁著此時篡權上位的謠傳。

    驍王雖然不急著為自己正名,但是迎娶正妃的儀式卻是松緩不得。除了禮部自己從國庫調撥的銀兩之外,驍王府還另外撥了銀兩過來,大概的意思是正妃的成禮萬萬莫因為短缺了銀兩而辦得寒酸流于俗氣,大到成禮流程,小到器具杯碗務必精致細雅,挑不出半分的錯處。

    可是眼下皇帝到底是病重著,而驍王送來的章程,加上兩下劃歸到一處的銀兩,這成禮的規(guī)模早已經超過了當初太子迎娶傅家千金時的規(guī)格了,這樣的逾越禮制當真合適嗎?

    禮部不敢妄自做主,呈報到了皇后那里,彼時國舅爺正在面前皇后,皇后聽了禮部的呈報后,淡淡地語道:“今時不同往日,大齊國力日盛,這些個銀兩也算不得鋪張,如今霍家愁絮不斷,也該是要有些喜事好好沖蕩一下,告訴禮部便去照著驍王的意思辦,只當是給皇帝沖喜了……”

    皇后都是這般言語了,理由也甚是冠冕堂皇,禮部倒是如釋重負,心內也落了底,便是依著驍王的章程緊鑼密鼓地準備去了。

    待得殿內無了旁人,沈茂公微微欠身道:“皇后,不知臣方才之言,可是會考慮?”

    沈后微微抬眼看了看自家的兄長,微嘆口氣言道:“以前本宮一心是維系著娘家,只因著一點,當初爹娘反對本宮嫁與霍允,斷了錢銀供養(yǎng),是兄長你背著爹娘周濟于我,讓我的那幾個孩兒不至于因著短缺衣糧而忍饑挨餓。這般恩惠,本宮一直銘記于心,所以自入京以來也一直對你多加維護,以至于招了霍允的猜忌厭煩……”

    說到這,沈茂公連忙撩衣跪倒在地:“是臣拖累了皇后,但是如今宮中已經是在皇后您的掌控之中,驍王因著一心迎娶那尉遲氏而未及登位,皇后您還是要早作打算??!臣早已經修書給了三皇子,讓他即刻歸京,只要您點下頭來,臣即可聯絡自己的部將門生,早作安排,趁著驍王成禮時,將他拿下。只要您代傳圣旨,將龍位傳給三皇子,到時他一定會銘記我沈家的大恩,才可讓我沈家立于齊朝不倒啊!而且皇后,你可要想一想,三皇子到底是跟您親近些的,您的話他不能不聽,可是那驍王……您的話,他可是會真的入耳?”

    沈后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將自己手里的佛珠砸在自家兄長臉上的沖動,只是那聲音愈加陰冷:“大哥考慮的倒是周詳,可是你只考慮了沈家,可曾考慮了本宮的兒女?如今那太子還被囚在云龍寺,被迫剃度出了家,但是總算是保全了性命,難道本宮剩下的兩個兒子又要爭搶得你死我活嗎?大哥,你也是有些貪了……在朝經營了這么久,本宮都看透了,你怎么還執(zhí)迷不悟?老二不是他的老子,如今沈家若是協(xié)助他順利登基,便是立下赫赫不朽的功勞。他是個念情之人,必不會薄待沈家。

    可是若你一味想著冊立你沈家能控制得了的君王,那個老二可不像他老子那般沽名釣譽,只會偷偷摸摸做些借刀殺人的勾當,萬事講究個臉面!到時,只怕老二冷血起來,會不顧本宮的情面讓沈家灰飛煙滅……本宮若是眼看這禍事發(fā)生,還有何顏面去黃泉之下面見爹娘,哥哥,你這是逼著meimei難做??!”

    沈后則毫不留情面的話,說得沈茂公有些下樓不來臺,所幸這密室內也就是他兄妹二人,他猶不死心地言道:“可是皇后,您要知道,驍王以前便是對沈家多有意見,若是……”

    沈后揮了揮手,不讓沈茂公接著說下去:“官至一品,位極人臣,滿門王侯的沈家,換了哪個帝王都是不喜,可是富甲一方,專心于經商屯田的沈家,他霍尊霆還是能容得下的。以后他登基,那尉遲氏乃是新任的皇后,尉遲一門也該接納下新的國舅榮寵了,本宮老了,累了,只想好好地在宮里靜養(yǎng)度過這最后的的時光,哥哥你若是真的聰明人,該知下一步如何去做了……”

    沈茂公的眼睛慢慢瞪起,還想再進言,可是皇后疲倦了,他也被李嬤嬤請出了宮門。

    當宮內的眼線將沈茂公請見皇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給驍王時,他正在府內挑選著玉盤里的明珠挑選了兩顆最大的明珠,看了看成色后,便問:“從宮里出去后,那國舅爺可還去了哪里?”

    “回稟驍王,沈茂公便直接回了府,第二天似乎害了急癥,請了宮里的御醫(yī)瞧著,似乎一時間好不了,這幾日不是一直告假呢!”

    驍王捻著明珠微微勾起嘴角:“倒是識時務的,看來母后的話他是聽懂了,不過埋伏在沈家四周的人馬先不用撤走,若是沈家人口出入頻繁稍有妄動,可以自己見機行事立刻封府?!?/br>
    屬下領命便出了書房去了。

    驍王將選好的明珠放在了書桌上的小花籃里,里面一早擺放了鮮花香草,他將兩顆明珠放入了小籃子里,便起身走了出去。

    此時夜幕降臨,屋外已經罩上的墨色,可是當他拎著小花籃走在庭院里時,這南海進貢的明珠便在月色下閃閃發(fā)光映得整個花籃都在閃光……

    今天一早,飛燕便回了尉遲侯府,驍王這一天準備著成禮的瑣事,到了晚上才得了空子,準備出府拜會美人。

    明天便是正式成禮,迎娶正妃的日子了,其實按理說飛燕應該再幾日先回尉遲侯府里,等待出嫁??墒菑男袑m回來后,驍王一時舍不得二人再次分離之苦,直到今天早上,才送她回轉尉遲侯府,好第二日再迎娶進門。

    單說今天一早,當飛燕歸了侯府時,一時間真是被叔伯家胡同口的橫七豎八的馬車驚到了。前來拜謁尉遲侯爺的貴客,從府門開始擺著長蛇陣一直丟甩出了胡同口。這可是大清早,也是不知他們都是排了多久了,可是長庚星升起便來排隊了?

    當馬車路過隊伍時,飛燕無意中看到了叔伯以前落魄時的酒友們,其中一個下巴留著胡須的,赫然就是自己準備入王府為妾時,到自己家中大發(fā)厥詞,言語多有輕視的京中小吏——孟大人。

    此時他雖然被一路擠到了排尾,可是卻是神采飛揚,正眉飛色地跟周圍的人講述著自己當初因著尉遲小姐初嫁王府,他被尉遲侯爺請入府里吃酒的情形。

    “各位有所不知,那尉遲王妃,我可是親見過了,嘖嘖,天庭飽滿,珠圓玉潤,說句不敬的,那是鳳儀之相??!當時我便說此女不俗,他日當時人中之鳳!你們看,我說什么來著?可是準與不準?”

    周圍的人聽得連連點頭。飛燕放下簾子啞然失笑,費神去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他當日除了幫著沈家小姐幫腔,嘲諷自己乃是前朝的遺孤,入門的小妾外,還說了哪些夸贊之言。

    世人這趨炎附勢的心態(tài),再次讓飛燕心生感慨。

    因著門口站著閑雜人等,飛燕干脆是從侯府的角門入府,倒是得了清凈。等到府去時,敬柔一早便到了,正指揮這仆役擺放的府里的花草,此時雖然春意未到,可是幾車的暖窖鮮花已經送達到了,各處也是擺放了暖盆,院子里暖意融融。

    從敬柔的口里,飛燕才知叔伯正在見著自己的舅舅。當敬柔詢問著飛燕是否要見一見舅舅時,飛燕目光轉冷,讓敬柔推說自己甚至不爽利,避而不見。舅舅一家父子過于鉆營,如今眼見著驍王勢起,便眼巴巴的前來拜謁,想著他父子二人當初對著敬柔做下的悔婚事情,該是怎么厚的臉皮才能來見?也虧得尉遲瑞與敬柔都是心大的,竟然能既往不咎,不過也必定是看在了她的情面上才讓這父子二人入了府來。

    第189章

    “我不方便出面,你代為替叔伯轉達下,與他父子二人以禮相待即可不必太過熱絡,他們若是求著見我,便都回絕了便好。”

    敬柔自然是堂姐的意思,于是便去前天準備偷偷提醒著父親去了。

    飛燕如今月份大了,身子漸漸發(fā)沉,得了空子便是想要好好的歇息一會,依著她的意思,不必弄得如此繁文縟節(jié),一切從簡走個形式就好,畢竟一熱不是初嫁的少女,如今這腹內還懷著骨血呢??墒球斖踉谶@一點上卻是頗多的堅持。飛燕拗不過他,也就只好隨著他張揚的大肆cao辦。

    關于朝中的動亂,飛燕并沒有仔細問過驍王。

    她雖然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可是朝堂傾軋實在是心中不喜的。要知道戰(zhàn)場之上敵人明確,不需要半分的遲疑和憐憫。可是朝堂之上,都是昔日同僚甚至同窗,尤其是皇室之中,傾軋的卻是骨rou至親。這是需要何等冷酷的心腸才能傲然立于不敗之地?

    在飛燕面前的驍王雖然柔情似水,可是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還有十分冷酷的一面??墒悄且幻鎱s并不是她欲知道的。

    皇帝與太子同時隱身不見,絕非偶然,可是驍王不說,飛燕也就不問??墒强粗諠u忙碌的驍王,還是隱隱感到他的身上開始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氣質,那是男人開始沖向權力頂端時,驟然生出的威儀。

    對于這種改變,飛燕也是說不好自己心內的感受,未來的路還是怎樣,成為九五至尊的男人是否也會如他的父親那般,在歲月的流轉中,在權力的腐蝕下漸漸改變了當初的模樣……

    在這成禮的前夜,對著窗外如水的月光,飛燕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小腹,突然對未來有一種莫名的悵惘……

    大齊民間的習俗,迎娶正妻前,新郎可選擇個吉日來到未來的岳父府中,月下贈花。這其實也算是提前滿足了新郎官的好奇心,畢竟新婚第一夜才能見了新娘的面也是太過殘忍。所謂月下看美人,趁著朦朧的月色,既滿足了新郎官的好奇心,又可用月色修飾了新娘子的容顏,倒是兩全其美。

    不過貴門的公子小姐,大都是在迎親之前便是在各種聚會里見了面的,倒是免了月下贈花的繁瑣。

    所以當驍王親自騎著馬夜訪尉遲侯府將精致的小花籃遞給飛燕時,她真是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