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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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非是你們要尋之人,散去吧。”仙君沉聲道。 這話,只有小部分仙人相信。 “三千世界天劫眾多,但是引發(fā)升仙臺異象的,數(shù)千年來又有幾人,仙君怎可罔顧是非,顛倒黑白——” 話還沒說完,眾仙便感到心神巨震,知是仙君不悅,只能閉口。 “此人,是我之后輩。” 仙君清冷的聲音,聞?wù)呓院枚哙铝艘幌隆?/br> 他沖著赤玄真人微微抬手:“來?!?/br> 赤玄真人如蒙大赦,趕緊擺脫了這群強拽著他不放的仙人。 雖不知是河洛派哪位先輩,但是宗派在仙界過得不錯,這讓赤玄真人甚感欣喜,尤其對方來得又是這么及時。 看著“到手的獵物”就這么走了,眾仙各自憤憤,有人忍不住說:“仙君,天劫異象,千真萬確是曾經(jīng)引發(fā)天道混亂之人…” 赤玄真人這時已走到仙君面前,卻發(fā)現(xiàn)對方十分眼生。 更準確的說,他想不起河洛派哪位先輩,生得這么一副——呃,造化鐘神秀,瑤光浩然氣的模樣。 赤玄真人的河洛派老毛病差點犯了,想掐算對方命數(shù),好在想起彼此身份,及時收手。 “兩次渡劫,幸得平安?!边@位仙君一副與赤玄很熟絡(luò)的模樣,讓赤玄真人忍不住心里犯起嘀咕。 ——當(dāng)真是河洛派先輩? “百年之前,天道曾經(jīng)回溯一方小世界時間,致使仙界數(shù)人不得不重新渡劫。本君特來接吾之晚輩,爾等沒有眼力,攔錯了人,還在此糾纏不休嗎?” 仙君這話一說,眾仙驚疑不定。 負責(zé)升仙臺的仙人這才得了空處擠進來,上下打量赤玄真人一番,點點頭,從儲物法寶里掏出一塊玉簡,示于眾人:“浮初小世界,四百多年前飛升,自述身份是河洛派第九代掌門,道號赤玄,境界本該為小真仙,因變故下界?!?/br> 一聽真有這么個人,眾仙將信將疑。 “那個北玄派弟子呢?” 赤玄:……早就跑了。 但他不能把話就這么說出來,只含混的辯解:“我二人同時渡劫,隨即飛升,我怎會知道他去了何處?” “這!” 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仙人們,焦頭爛額,不知如何回去稟告。 赤玄真人小心翼翼的問:“不知仙君,是吾派哪位前輩?” 仙君溫言而笑,這笑容讓赤玄覺得有幾分似是而非的眼熟。 “傻成這樣,果然是徽機教出來的,他如何了?” 赤玄真人遲疑著找合適措辭: “呃…還能折騰,也沒折騰出事。” “這就好?!?/br> 仙君撫掌輕笑。 赤玄真人只覺得這位仙君容貌昳麗,但眼神慈和得他頭皮發(fā)麻。 眾仙神情也很古怪,大致充滿不屑與輕諷——小真仙嘛,與仙君是能攀扯的關(guān)系,居仙宮,不費力氣就能達到真仙境界,在那些憑借自己本事,修成真仙,才能到達昆侖山腳下,又過千百年,能晉升玄仙的已是寥寥無幾,自然看不起這樣“依靠宗派與祖上福祉”的人。 赤玄被他們盯得十分膈應(yīng),見這位仙君竟然伸手過來,要攜手帶自己離開,只好后退半步,恭敬的問:“前輩…” “什么前輩?” 仙君似是微惱,沉聲道:“赤玄,你連師祖也不認識了?” “?。俊?/br> 赤玄真人懵了。 他師祖云辰子是飛升了沒錯,可是…飛升也才千年多點兒啊!云辰子連河洛派掌門都沒做過,怎么忽然就變成仙君了呢? “你七八歲的時候,徽機將你抱回河洛派,我一見就覺得他這眼力實在不壞…”云辰仙君笑意滿眼,“福運周全,一生順遂…這么多年都也沒見著比這更好的命格了。怎么讓他隨便一撿,就遇到了呢?” “師祖?” 赤玄真人暈頭轉(zhuǎn)向,忍不住喃喃道:“可是…師祖鶴發(fā)童顏,不是…” 不長這樣??! 云辰仙君寬容的瞧著犯傻的徒孫:“渡劫成功后能重改形貌呀。” 比如長高點,變得年輕些什么的。 第303章 不祥之兆 靈脈昆侖,其上五萬里,懸浮著一座巍峨仙宮。 瓊樓玉宇,雕梁畫棟。 今日卻顯得有些紛亂,仙人們急步而行的足音一直傳到后殿。 釋灃驀然睜開眼,手掌下意識的按住眉心——神魂驚悸,躁動不安。 莫非下界出了什么事? 釋灃無心繼續(xù)修煉,起身推開門。 仙宮后殿回廊環(huán)繞,路徑十分復(fù)雜,住著許多與大羅金仙羅天上仙沾親帶故的人,與仙宮執(zhí)役者同住。 能上到仙宮里的人,更顧忌自己能依靠的“后臺”,不敢給“先輩”惹禍,平日里眾人互不往來,也不攀談。 由于飛升之后,修到真仙容易,成為玄仙難。仙界對小真仙又多鄙視,凡是談起某仙,總是習(xí)慣性的加一句,是某某上仙的嫡系后輩,在仙宮住了多少年才成為玄仙,嘖,如此資質(zhì),真是白費這出身。 諷刺盛行,于是大家都不喜歡拿自己的年歲說事。 甚至有的人在修成玄仙之前,不提來歷名姓,更吝嗇露面,對周圍一切都冷眼旁觀。 釋灃來的時候,他們暗暗揣測過來歷,但是引路仙人不說,久居后殿的小真仙們對外面事情又知曉甚少,日子久了,沒見著什么動靜,就逐漸遺忘了這事。 仙宮里的小真仙足足有上千之?dāng)?shù),來了去,走了來的,想留心也看不過來。 這日外面亂糟糟的一片,醇厚的仙靈之氣,都透著混沌紛雜,像釋灃這樣無法繼續(xù)修煉的仙人,都忍不住推門而出,想看個究竟。 “這是?” 眾仙驚疑仰頭。 整座仙宮本是虛空懸浮,如今竟在歪斜。 人在其中,隨之變動,很難發(fā)現(xiàn)這點,但是遠處奔流的天河卻是始終不變的,憑欄而望,仙宮已經(jīng)偏離了原先位置。 “發(fā)生了何事?” 眾仙面面相覷。 他們飛升前,不是一派掌門宗師,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都自恃身份,覺得日后肯定能成為羅天上仙,不愿與仙宮里的仆役多說話,誰也不肯拽人來問情況。 釋灃手撫眉心,臉色忽青忽白。 神魂悸動,這與陳禾有關(guān)! 雙修數(shù)年,釋灃陳禾元神彼此已隱隱有契合呼應(yīng),更兼同門功法,一脈相承,是斬之不絕的聯(lián)系。 百年相隔,沉寂已久、如今忽感尖銳刺痛,神魂動馳,這是不祥之兆! ——陳禾神魂受創(chuàng),已經(jīng)動搖了根本。 怎會如此? 人間不該有這等嚴重的變故,趙微陽?黑淵谷主?還是…楊心岳? 釋灃心亂如麻,待竭力鎮(zhèn)定后,仙宮左右搖晃傾斜開始加劇,飛檐懸掛的玉鈴急促響著,好像在預(yù)示著一場驚天變故。 “是天河!” 有目光敏銳的仙人,瞥見天河上濃霧翻涌,極不尋常。 仙氣遇雜質(zhì)凝成五色瓔珞,純正仙氣則聚之成水珠,匯集為天河,說這是仙界依存的本源也不為過。 如今天河異象,距離最近的仙宮立刻受到震動。 就在眾仙錯愕抬頭張望時,當(dāng)初為釋灃引路的那個提燈仙人,匆匆繞到這邊,借飛檐遮蔽,悄聲道:“釋…仙友,澄涯上仙要見你。” 釋灃正心煩意亂:“此是何人?” “是仙君的心腹之一?!碧釤粝扇粟s緊道,“天河生變,寒松仙君急著去見北玄天尊了,澄崖上仙多半也是為此事而來。” 釋灃心懸陳禾,然而任憑他如何忍痛催動神念,都無法察覺到師弟更多情況。 他只能按捺這股焦慮,跟隨引路的仙人繞過后殿,來到一處窄小的亭閣內(nèi),里面有一個白須老者,正背著手轉(zhuǎn)悠。 一見釋灃,老者迫不及待的說: “你師弟…就是那個讓天道回溯時間的陳禾,已經(jīng)飛升了?!?/br> “什么?”釋灃驚道。 百年不到,陳禾就敢渡劫? ——難怪神魂有受傷之相,這種動搖根基,損毀元身的跡象,讓釋灃又怒又驚,恨不得立刻尋到陳禾,好好訓(xùn)他一頓。 “上仙如何知曉?陳禾他現(xiàn)在何處?” 白須老者伸指點了點,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倒聰明,跑了?!?/br> “嗯?” “跟吾后輩赤玄一起飛升,金蟬脫殼,將赤玄做了擋箭牌,他沒走升仙臺,擅自闖進升仙臺與蒼劫原之間的封印結(jié)界,現(xiàn)在不知所蹤!” 這位出身河洛派的仙人滿腹怨言:“簡直是胡鬧!那結(jié)界只阻止蒼劫原的妖獸逃脫,與仙人無礙,倒被他鉆了這個空子?!?/br> 釋灃不理會他的指責(zé),冷聲問:“為何有人攔阻?” 老者捋須,搖頭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三千世界,各有其道,天界暗流,亦有門道,如今下界形勢未明,曾讓天道回溯時間的令師弟,沒準牽扯著元承天尊等人的因果呢!” “天河異象,又與此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釋灃感到頭越來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