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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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豫州在還沒開戰(zhàn)的情況下,已經被先行當做戰(zhàn)利品瓜分了。 明確了各自利益后,正道修士這才不緊不慢的對豫州魔道宣戰(zhàn)。 遇到涉及自己利益的地方,他們就認真打,別的都是在應付,橫掃青州的彪悍氣勢,不知不覺就散去了。 正道各宗派對己方劣勢還渾然不覺。 甚至因為輕視陳禾,連主力都沒有聚集到一起,反而各自去征戰(zhàn)“已經劃歸到自己名下”的地盤去了。 豫州魔道最先的抵抗,微不可見,徹底分散了正道各派聚集在一起的最后可能。 一團沙,散開能遍布瓷盤,但再也凝不成撞擊瓷盤的威力。 正道各派與豫州魔修開戰(zhàn)的第七天,隨著一個身配銀飾,手持苗刀的女修,一連斬殺十八個金丹修士開始,戰(zhàn)況全面逆轉。 豫州魔道無人嗎? 大乘期沒有,別的不缺。 遇到那種兩三個化神期,甚至有大乘期修士帶領的正道門派,陳禾總是特別照顧:他親自壓陣,在高處負手而立,青黑長弓隱隱發(fā)出風雷之聲。 石中火在弦上流動,形成長箭。 手一松,萬道流光射上蒼穹,化作利刃四下散落。 烈焰熊熊燃燒,好似給天空鋪上了一層火燒云,沾上既死,觸之既焚,將正道那邊一件又一件防御法寶損毀。 “殺了他!” 正道門派的領頭者,氣急敗壞的指著陳禾說。 化神以下,陳禾遙遙一箭就解決了。 他表情從容,悠閑的扣住弓弦,一次次將人擊倒在地,實在太順手,竟進入一種冥冥之中自有的感悟境界。 陳禾想起黑淵谷主用那件仙器時的模樣。 想起小界碎片內姬長歌挽弓,指點他的話。 陳禾忽有所悟:原來黑淵谷主那件仙器,并不是兇悍的將尸體抽成灰土,而是直接模仿此間天道之力,將那具軀殼抹去。 塵歸塵,土歸土。 天道不待見的,正是試圖超脫六道輪回的修士。 “啊!” 箭下傳來長聲慘嚎。 這個修士沒有氣絕倒地,元嬰逃脫,因為他的魂魄隨著陳禾的這一箭瞬間破碎,星星點點的溢出,化為靈氣重新散落在這天地間。 兇神惡煞沖過來的修士們,同時一愣,呆住了。 死的,是一個化神后期的長老。 這讓修為不如這位長老的人們,心慌意亂的后退一步,恐怕大乘期也未必完好無損到的接下這一擊吧。 人心潰敗得太快,這里不是他們門派駐地,丟了也沒什么可惜。 轉眼戰(zhàn)勢就有了結果,正道修士狼狽而退,魔修們興致勃勃,只有陳禾遺憾的看看地上的尸體,知道自己距離黑淵谷主那個境界,還早。 一回,兩回…… 這般久了,正道那邊拼命琢磨對付陳禾的辦法。 還有人以訛傳訛,說陳禾手里那柄弓是北玄派的寶物,威力無窮。 寒明宗帶著人,頂著那詭秘的箭術,硬是撐到沖來陳禾面前,還沒得意得出一口惡氣,陳禾反手將弓一揮,一掌劈斷了一個修士的左臂。 甭說七八個化神期修士一起上。 就是再多一倍,近身又怎么能抓得住陳禾? 寒明宗大長老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陳禾是釋灃的師弟,而釋灃那個死去的師父南鴻子,當年是以武入道。 第277章 豫州戰(zhàn)防 “殺!” 一個豫州的魔修殺紅了眼,狂熱的嚷著。 等他喊完,忽然發(fā)現身后已經有人沖出去了。 白蜈一刀劈翻一個來不及躲避的修士,刀身因為強破防御符箓,已經出現數道裂痕。 她索性將刀遠遠丟出,打斷了另一個修士的法術,抄起旁邊血泊里尸體邊的一把斧子,掄起就用。 咒法形成的利箭刀氣,擦著白蜈的頭發(fā)飛過去。 原本她戴在身上的銀飾,不是斷了鏈子,就是不知丟到哪里去了。 百褶裙上又是窟窿,又是裂口,滿身浴血。 胳膊上的傷口她看也不看,隨手拍過去一道蠱,傷口立刻想蒙上了一層白翳,不再滲血,右臉上很長一道刮擦血痕她如法炮制。 白蜈容貌普通,這條傷口使她看起來分外猙獰。 這是一個金丹修士倉皇之下,索性滿腹惡意的沖著她臉招呼的。 天下女子,沒有不愛惜容顏的,縱然是一個長得一般的魔修,只要是女的,都會害怕容貌出現瑕疵。 這種伎倆在混戰(zhàn)里,很下作,但是也很好使。 在這修士想來,白蜈肯定會后退一步避開攻擊,他也好借機逃跑。 ——凡事總有意外,五毒門善用毒使蠱,蠱者,除了害人,更是一門玄妙的醫(yī)術。白蜈根本不怕這招,她略一側頭,鮮血自她臉頰飛起時,那逃跑的修士也被白蜈斬于刀下。那家伙臨死前,還一臉錯愕不解。 死在白蜈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了,她才沒工夫理會。 現在刀廢了,無主的兵器她隨便撿了件,悍然一揮,直將周圍的正道修士逼出去好幾尺,大概是發(fā)現了長兵器的好處,白蜈精神一振,生生用斧面震開了砸來的兩件法器。 “妖女,納命!” 修士們的吶喊聲,忽然轉為驚異。 眼見白蜈手里的斧子,罩上了一層詭異的青氣,騰成一團霧,說來也怪,倒不散開,只是被斧面震開的法寶,全部廢了,怎么驅使也無法動彈。 更可憎的是,青氣還透著一股濃重的異味。 “腐尸瘴呀!” 白蜈笑嘻嘻的說:“難道只準你們扔符箓,用法術,不許我使毒用瘴?” 一個急切查看法寶異狀的修士,已經面色青黑,咕咚栽倒在地。 眾修士大怒:“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白蜈輕蔑的一招手:“那就來!光說不練是孬種!” 白蜈身后的五毒門魔修,都快給這位師妹跪下了:姑奶奶你沖得這么快到底是要做什么?你殺的人都快比同門加起來還多了,這樣彪悍的女修把豫州同道都要嚇傻了,盡管說出去有面子,但是其他魔道女修,已經下意識的遠離咱們五毒門這邊了!你的師哥們還怎么親近那些女修,怎么找未來雙修女伴??? 說好的暫居陳禾這里,觀望天下大勢,見機再做投靠決定呢? 師妹你這樣的行徑,完全是要死心塌地留在豫州了吧! ——自開戰(zhàn)以來,發(fā)現白蜈愈發(fā)不對,越沖越前的五毒門魔修滿臉郁悶。 此刻又見白蜈公然挑釁對手,要一個打一群,他們魂都嚇沒了,趕緊沖上去打援手。 然而戰(zhàn)勢瞬間萬變,他們想走,其他正道修士不答應啊,刀來劍往,咒法符箓爆現的光芒不斷,憋足了勁驅使法寶的,都能被人從后抽冷子干掉,戰(zhàn)到正酣時,稍微分心都要手忙腳亂,哪里得閑去幫白蜈? 等到一番苦戰(zhàn)結束,五毒門的魔修捂著傷口擦著血跡,急忙去找?guī)熋脮r,赫然發(fā)現那里已經躺了一地面色青黑的尸體了。 壞掉的斧頭扔在旁邊。 至于師妹白蜈,已經身在更遠處的敵陣。 身法輕靈,大劈大砍,在一邊驚叫怒罵聲里悍然征戰(zhàn)。 “……” 白蜈這般行徑,同樣引起了正道這邊的注意。 化神期以上的都去對付陳禾了,主持戰(zhàn)局的人只是個元嬰,他揮手一指,讓人帶了一對精銳弟子去找白蜈麻煩了。 白蜈不傻,她是典型的打一輪換個地方,絕不讓人拖在原地。 眼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奔來,她覷著早就瞧好的退路,回到眾魔修之中了。 “布陣!殺他們片甲不留?!?/br> “什…什么陣?”魔修這邊發(fā)號施令的人一愣。 “對方明擺著要分化擊破這邊,不布陣等死嗎?”白蜈大怒。 “你懂什么,前方雖然混戰(zhàn)一片,但我們各有人手在后面壓陣,誰先撐不住,就輸了先手!” 白蜈懶得說話了,掄起撿到的兵器,又沖回戰(zhàn)場。 “就是她!攔?。 ?/br> 這次的修士沒往白蜈臉上招呼,但手段更齷蹉,刷刷飛出的咒法,全部沖著白蜈身上的衣服去——她是異族女子,袒臂露腰的打扮,胸腹等要害有法寶護持,一時是打不破的,于是這幫家伙就對準那件無袖又招搖的衣衫,肩膀衣縫那兒。 就在正經的法寶、兵器攻擊里,夾雜著這些暗招。 白蜈半邊臉都是血跡,連擦都不擦,他們想得也好;就算有女修不在意自己的臉,削她衣服,總會令她手忙腳亂,應接不暇吧! 這事太過無恥,有的修士沒好意思用,但也沒阻攔。 周圍混戰(zhàn)一片,殞命瞬息,戰(zhàn)場上無所不用其極,還有人喊著魔修妖獸統(tǒng)統(tǒng)該殺,管他是什么手段呢。 白蜈抬腳踹飛一人,手掌一翻,青黑瘴氣涌出,來不及閉氣的人紛紛倒下。雖然瘴氣很快就被人用法寶驅散了,白蜈換著法子繼續(xù)砍。 她右肩冒出一大片血花。 緊跟著衣服半片都滑落下來,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白蜈渾不在意,連遮都不遮,順勢一帶,彎鉤狠狠扎入一個修士腦門,她翻身躍起,曼妙的身姿引得數人一陣愣,白蜈又神采奕奕氣魄十足的殺來了。 “看,接著看!” 白蜈嗤笑道:“本姑娘不怕被快死的人看,我倒要瞧瞧,你們看完了是能多件法寶,還是多條逃命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