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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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秋練剛剛到醫(yī)院的時候,因為醫(yī)院還在正常的接診病人,所以并沒有完全的封鎖,佟秋練剛剛過去,就被一群的記者給圍住了,而很快的一群保鏢就過來將所有的記者隔絕在外面了,佟秋練只是低著頭,慢慢的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 “姐——你過來了??!”佟秋練突然就聽見了佟清流的聲音,其實那天晚上面佟清流和自己說那個事情的時候,佟秋練的心里面真的是很氣憤,但是之后的話,佟秋練也想明白了,五年前的佟清流不過還是個孩子,那個時候的佟清流還是個高中生,遇到這個事情,況且已經(jīng)造成了父親死亡的悲慘下場,不敢說出來也是正常的。 況且這個事情佟清流也不算是幫兇吧,雖然說父親對佟清流不錯,但是帖子的發(fā)起人卻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就算是沒有感情,那也是他血脈相連的父親啊,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了的,更何況自己有什么理由要求佟清流對待自己的父親和自己一樣的,佟秋練想明白了,自然也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嗯!”佟秋練點了點頭,而佟清流直接擠入人群,伸手就拉住了佟秋練的手,“麻煩各位讓開,這里是醫(yī)院,禁止大聲喧嘩,別影響別人看??!姐,我們先上去吧!”佟秋練點了點頭。 這下子所有人都不明白了,以前他們還報道過,小易和佟清流一起出入遠航的報道,那個時候的兩個人舉止都十分親密,而且看起來并不相識蕭氏想要盾吞并遠航的架勢,那個時候就有很多人在扒遠航和蕭氏的關系。 畢竟在蕭氏的周年慶上面,蕭寒是直接打臉了佟修,而小易和佟清流感情居然這么好,這一點真的是匪夷所思的,而此刻佟清流居然叫佟秋練姐,難不成這兩個人是失散多年的姐弟?難不成佟秋練這次回來真的是為了報復佟修的,而佟修難不成是佟秋練失散多年的親身父親,這群人的想象力是無限豐富的,越是狗血的東西,又是吸引人,這群人算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挖到這條新聞了。 佟秋練剛剛上樓,樓上面的人倒是不多,因為上面是整個樓層全面封鎖的,佟秋練首先到的是三樓,三樓就是昨天晚上面發(fā)生了那場慘劇的樓層了,有小半個樓層是封鎖起來的,李耐正在邊上和一個護士交談著什么,看到佟秋練立刻走上前,“佟法醫(yī),您來了啊,趕緊的吧,都等您好半天了!”佟秋練點了點頭。 這里還有一些準備接受詢問的醫(yī)生護士,看到佟秋練都是帶著一種好奇的目光,因為這個女人曾經(jīng)是c市最讓人艷羨的對象,完美的老公,聰明軟萌的兒子,無論是愛情還是事業(yè)都是雙豐收的,而且長得美艷,學歷又高,但是此刻也變成了全城同情的對象了,因為她此刻就是個失去了丈夫的可憐女人。 佟秋練完全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因為懷孕的關系,佟秋練都是平底的鞋子,一身寬松的棉麻裙子,套個外套,頭發(fā)盤起來,整個人身上面的冷傲氣質(zhì)被削弱了不少,反而是帶了一絲柔情的,白少言正巧走了出來,“老師,您來了啊,我們剛剛在下面的現(xiàn)場進行了一下現(xiàn)場采集,這邊的工作才剛剛開始!”佟秋練點了點頭,從白少言的手中接過了資料。 “現(xiàn)場的血跡不多,那么那兩個人現(xiàn)在都在什么地方,他們的衣服上面的生物檢材進行采集了么?”佟秋練若是投入工作的時候,也是十分迷人的,本身樣貌就很好,而佟秋練一旦工作就是那種有些忘我的,美艷的側(cè)臉上面都是認真。 “已經(jīng)采集了,令狐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別的病房了,佟總裁前幾個小時剛剛從急救室里面被推出來,目前正在看雙腿的恢復情況,要是不行的話,很有可能……”白少言說著在自己的雙腿上面做了個截肢的動作,佟秋練了然,拿著資料隨意的翻了幾頁,就直接走進了病房。 這里面也是夠亂的,其實這個病房布置上面還算是可以的,但是此刻地上面除了一些散落的水果,花瓣,碎玻璃片,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液體,佟秋練戴上手套,伸手沾了一些地上面的一個黃色的液體,一股的藥味兒,而不遠處一個倒下的吊瓶支架,上面還掛著兩個吊瓶,而周圍還有一些零散的血跡,小王正在進行血樣的采集工作,佟秋練看了一會兒,走到了窗口! 今天是陰天,外面的風不太小,佟窗簾被風吹得鼓了起來,佟秋練走過去,看了看窗臺,上面有一些泥土,佟秋練拿著工具,采集了一些,泥土?難道說是佟修自己跳下去的么?還有,為什么是腳著地,這也是十分奇怪的,除非是自己跳下去的,若是被人推下去的話,很少會有腳著地的情況,倒是有些奇怪了。 佟秋練看了一會兒,就直接上了最上面的樓層,趙銘此刻正在給王雅嫻做筆錄,看到佟秋練走過去,沖著佟秋練比劃了一下,讓佟秋練等一會兒,而王雅嫻此刻的臉上面包裹著紗布,佟秋練蹙了蹙眉頭,難不成她的臉上面受傷了么? 王雅嫻看到佟秋練,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還是十分平靜的,突然就直接從床上面跳了下來,就連手上面的吊瓶都被扯掉了,支架都倒了,而所有人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王雅嫻已經(jīng)沖到了佟秋練的面前,伸手就要沖著佟秋練的臉上面呼巴掌,佟秋練則是直接伸手攥住了王雅嫻的手。 四目相對,佟秋練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清,而王雅嫻的眸子像是要噴出火一樣的,她死死地盯著佟秋練,“放手!”其實王雅嫻此刻很虛弱,這一巴掌下來,佟秋練接住也是絲毫不費力氣的,佟秋練直接將王雅嫻的手甩開,王雅嫻向后退了幾步,而令狐默此刻已經(jīng)出來了,正好從后面接住了佟秋練。 王雅嫻此刻一身病號服,而且身上面一股濃重的藥味左手的手腕上面纏著厚重的紗布,而且左手一直是耷拉著的,看得出來這只手是使不上力氣了,而王雅嫻此刻臉色蒼白,或許是因為看到佟秋練的緣故,整個人有些氣喘,而且側(cè)臉還貼著紗布,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頭發(fā)也只是堪堪的攏在后面,而看著佟秋練的眸子,就像是要把佟秋練吃了一般。 “果然有什么樣的母親,就有什么樣的女兒,你媽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你也一樣,現(xiàn)在我們家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很高興,你到底回來做什么,你要是不會來,佟家不會出事,我們家也不會出事……”王雅嫻沖著佟秋練大聲吼著,而這個樓層還是有些人的,此刻就有人開始有意無意的圍觀了。 “當初你們逼我離開,我如你們的愿離開了,怎么的,我的人生還需要你們規(guī)劃么?以前看在我爸媽的面子上面,我還能叫你一聲嫻姨,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不需要看在他們的面子上面了,令狐夫人,每個人做了什么事情……”佟秋練指了指天空,“天都在看的,我又不是老天或者死神,我決定不了任何人的命運,你們現(xiàn)在的遭遇與其說是命運的安排,不如說是在還債——” 佟秋練的最后兩個字咬的很重,王雅嫻的身子一個趔趄,她幾乎有些站不穩(wěn)了,因為此刻的佟秋練身影和趙曼枝幾乎有些不謀而合了,怎么能不像呢,畢竟是母女啊,王雅嫻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還債么?憑什么,這么多年多過來了,她絕對不相信這么報應這種話,人都死了,還要我還什么債。 “還債?我欠了誰的,要還債!”王雅嫻冷哼一聲,佟秋練只是一笑,而此刻趙銘走出來,“令狐夫人,您還是先進來吧,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您,您這樣,對您的影響也不好!”王雅嫻看了一眼周圍是有一些人在圍觀,王雅嫻定定的看了一眼佟秋練。 王雅嫻進入病房之后,趙銘走到了佟秋練的身側(cè),“佟修在樓下的vip病房,你可以去看一下他,他似乎有話想要和你說!”佟秋練點了點頭,透過病房上面的玻璃,她看見了令狐默正在床邊和王雅嫻說著什么,佟秋練看了一幾秒鐘,就直接坐電梯下去了。 “阿默,你看見了么?她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我還是看著她長大的呢,你看看她,有這么和長輩說話的么?真是沒大沒小的!”王雅嫻冷哼一聲,令狐默不說什么,其實剛剛是誰先挑釁先動手的,令狐默心里面都清楚,對于現(xiàn)在的王雅嫻,令狐默覺得完全無法溝通,而且他也知道王雅嫻對于佟秋練的厭惡,完全是來自于趙曼枝! 佟秋練下樓之后,就看見了正在和一個醫(yī)生交談的佟清流,佟清流的眉頭是緊蹙的,佟秋練估摸著佟修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而佟秋練慢慢走近,就聽見了兩個人的對話,“目前的話,你們就要做最壞的打算,畢竟他的雙腿需要截肢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術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發(fā)炎感染的現(xiàn)象了,所以你們必須要和患者先溝通一下!” “這個我知道,只是他現(xiàn)在您也看見了,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已經(jīng)受不了什么刺激了,所以這件事情我就想要先拖一陣子,要是截肢是勢在必行的話,我一定會盡快和他溝通的!”佟清流說話的聲音帶著一些無奈。 “患者的精神狀況是真的不太好,我建議你還是盡早給他請一個心理醫(yī)生,我們想要和患者溝通都有些困難,而且這種心理問題,還是越早找醫(yī)生越好……”醫(yī)生又給佟清流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而佟清流看到佟秋練,不好意思的打斷了醫(yī)生的話。 “爸,等你好一會兒,說是有話和你說!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么?”佟清流那天晚上面是真的被佟秋練嚇到了,而且佟清流知道佟修肯定是知道很多東西,甚至是知道一些別人都不知道的內(nèi)幕,所以佟清流很怕佟修再說出一些猛料,到時候佟秋練的身子…… “沒事的,放心吧,我先進去了,你們聊!”佟秋練和醫(yī)生也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走了進去,佟修此刻雙腿都是被吊著的,聽見開門聲,就朝著房門口看過去,看見佟秋練進來了,眸子里面精光閃過!但是并沒有過多的驚訝! 反倒是佟秋練看見了佟修,心里面是有些詫異的,因為他們之間也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但是此刻的佟修卻像是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頭發(fā)都是黑白相間的,整個人臉上面的皺紋都十分的明顯,而佟修整個人也是消瘦得很厲害,臉上面的顴骨輪廓也是十分的明顯,“坐吧……”佟修從喉嚨里面擠出了幾個字,佟秋練點了點頭。 佟修的聲音也變得十分的低沉,就像是破損的大提琴的聲音,帶著嘶啞,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卡著聲帶,讓他完全發(fā)不出聲音一般,佟修想要伸手夠床頭柜上面的水杯,但是因為身子卻扭不過去,佟秋練走過去,將床頭柜上面的水遞給了佟修。 “需要我將床搖起來么?”佟修是平躺著的,不好喝水!“那麻煩你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的客氣。 佟修喝了幾口水,覺得喉嚨舒服了一些,“你應該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我吧!”佟秋練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對話的開頭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佟秋練是有很多的話想要詢問佟修,但是事情太多了,佟秋練突然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口了。 “不是你要見我么?你應該是有事情問我,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說么?”佟修點了點頭。 “不過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先問我,我要是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放心吧,我這都是半死的人了,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斷就成了!”佟秋練倒是不明白佟修現(xiàn)在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不過佟秋練卻是是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詢問佟修的。 佟秋練回去的時候,是失魂落魄的,她此刻的腦子里面很亂,不過五年前的事情,她已經(jīng)基本的理清了一個思路了,而很多佟秋練一直都不明白的事情,也得到了一些解答,或者是說很多佟秋練不解的事情,此刻都一一得到了印證。 車子緩緩的駛?cè)胧捈掖笳∏锞毣厝サ臅r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因為是陰天的緣故,所以一直都是陰沉沉的,氣壓很低,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佟秋練剛剛從車子上面下來,就看見大人此刻正蹲在門口,晃著尾巴走了過來,到了佟秋練身邊的時候,只是定定的看這佟秋練。 因為佟秋練懷孕的緣故,所以大人和茶茶已經(jīng)被禁止進入房子里面了,大人叫了幾聲,佟秋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人就跑回了自己的狗窩,然后佟秋練就看見大人嘴巴里面叼著一根骨頭跑了過來,見骨頭扔在了地上面,沖著佟秋練又叫了幾聲。 佟秋練微微一笑,蹲下身子,撿起了骨頭,伸手摸了摸大人的腦袋:“大人好乖,大人這是準備將這根骨頭給我的是么?”大人叫了一聲,小易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到佟秋練手中的骨頭,砸吧了一下嘴巴! “媽咪,這貌似是大人收藏的最大的一根骨頭了!”佟秋練兀自一笑,大人則是直接轉(zhuǎn)轉(zhuǎn)身,留給了兩個人一個倨傲的背影,好像剛剛那個專門跑來獻骨頭的不是它一樣。 “媽咪,趕緊進來吧,等你吃飯等好久了!”佟秋練點了點頭。 而此刻的醫(yī)院里面算是亂了套了,趙銘在對佟修的審問中問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而趙銘將這一情況通報上級之后,上面也是十分關注,而整個c市都籠罩在一片陰郁之中,似乎所有人都覺得最近是要有大事發(fā)生了。 “爺爺,令狐家是不是真的氣數(shù)已盡了,我們需要做什么么?”白少賢正在給白老爺子泡茶,看起來十分的專業(yè)。 “什么都不要動,靜靜地等著吧!”白老爺子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就像是此刻的c市一般,沉悶陰郁,風雨欲來?!跋旅婢褪且粓隹耧L驟雨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堅守陣地,等著吧,這一場風暴不會小的!” 白少賢點了點頭,白少賢之后和蕭寒通了電話,“蕭寒,你倒是厲害啊,這一切是不是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啊,令狐家估計就要倒了!” “不能說是倒了,只不過令狐家已經(jīng)歸于腐朽了,它需要經(jīng)歷一次換血了,而且令狐家又不是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或許幾年之后,令狐家還是可以重新站起來的!”此刻的蕭寒面前一邊是堆放著公司的文件,而另一邊則是警局審訊室的監(jiān)控視頻! “令狐司令,您的夫人涉嫌謀殺,對于這樣的指控,不知道您有什么看法……”趙銘正坐在令狐澤的面前,令狐澤挑眉看了看趙銘,驀地一笑,意味不明。 而趙銘則是更不知道此刻的令狐澤在想什么了,自己跌妻子涉嫌謀殺,這是多大的罪啊,為什么眼前的男人仍舊是鎮(zhèn)定自若的呢,他們真的是相處了快三十年的“模范夫妻”么? ☆、152 自殘式死亡,歡喜冤家 中飯之后,佟秋練在床上面翻來覆去,卻是怎么都睡不著,腦子里面總是回想著剛剛和佟修的談話內(nèi)容,當時在病房中的兩個人都是沉默了許久,到了最后還是佟秋練先開口了:“我父親的事情是您做的么?” “清流告訴你的?”佟修沒有否認,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佟秋練不敢相信了,她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佟修,佟修那明顯蒼老的臉上面,透著一絲疲憊,“別這么看著我,或許是當人從鬼門關繞了一圈之后,很多的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了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人活一輩子總是在想著追求這些財富權勢什么的,有什么用呢!”佟修自嘲的一笑。 佟修的手攥緊了手中的杯子,眼神中透著無奈還有一絲釋然,“若是當時我就直接摔死,倒也是干脆了,只不過老天這是準備折磨我呢,讓我彌補我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吧,其實當初我沒有想到那件事情會鬧得這么大!”佟修說的事情自然是發(fā)帖的事情了。 佟秋練坐在一邊,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在知道了事情之后,真的是有沖動想要問一下佟修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可是他的親哥哥啊,但是佟修就這么承認了,佟秋練的心里面倒是升出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不過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而且后果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佟秋練冷哼一聲,佟秋練的臉仍舊是一副清冷模樣,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清,這種感覺讓佟修的心里面也生出了一絲挫敗感。 其實佟秋練沒有過來的時候,佟修真是想了很多種佟秋練會有的反應,或者是直接摔門而出,或者是直接上來給自己一巴掌,或者是直接對著自己破口大罵,或者是直接拿了一杯水潑到自己的身上面臉上面,但是佟修怎么都不曾想過,佟秋練居然會是這個樣子,無比的淡定,鎮(zhèn)定的讓佟修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和她毫不相關一樣。 “是啊,現(xiàn)在說這些東西,是沒有什么用,不過,你就不好奇你父母的真正死因么?”佟秋練這才稍微有了一些反應,她看著佟修,眸子凌厲。 “別這么看著我,我是知道一些東西,不過你確定真的可以接受接下來我所說的所有的話么?”佟秋練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其實佟秋練并不是佟修看起來的那么的鎮(zhèn)定,只不過佟秋練此刻一定要好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因為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讓她盡量保持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盡量想一些開心的事情,所以佟秋練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情緒足夠的穩(wěn)定。 “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父母的死因都不是簡單地自殺或者是病重什么的了,還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佟修顯然沒有想到佟秋練已經(jīng)知道了佟齊和趙曼枝的死因并不是意外了。只是一笑。其實佟秋練不傻,只是有些真相真的過于殘忍了,佟秋練真的不想去接受,或許只有選擇逃避了。 “其實你可以想一下,令狐澤喜歡大嫂,王雅嫻知道他喜歡大嫂……”佟修就說了這三句話,就定定的看著佟秋練,佟秋練有些疑惑的看著佟修,這是什么意思啊?這個事情佟秋練都是知道的啊,佟修看見佟秋練仍然是衣服有些茫然的表情,倒是一笑,“你要知道,有些時候,愛情伴隨而來的就是無止境的嫉妒,尤其是求而不得,可望而不及,這種感覺有些時候會把人折磨瘋的,所以有些事情做出一些不能理解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 佟秋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看著佟修,“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令狐叔叔是喜歡我mama,但是我媽的死也算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真的能夠看著mama……” “大嫂的死不是意外,不是生病,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你以為為什么你去令狐家,王雅嫻為什么一定要將你趕出去么!”佟秋練直接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碰到了一邊的輸液架子,架子左右晃動了兩下,還是穩(wěn)穩(wěn)地定在了原來的地方。 “不就是因為厭惡我mama么?生怕我也是個狐貍精而已!”而有些答案似乎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但是佟秋練卻不想要面對這樣的事實。 “你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厭惡你得母親,更主要的是,她只要看到你,就會想到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那不堪的事情,你的存在對于她來說,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隨后都有可能爆炸,而令狐默偏偏喜歡你,你說這是不是孽緣,就算是五年前的綁架事件發(fā)生之后,他還是喜歡你,這都是命啊,誰都逃不過!”佟秋練頹然的跌坐在凳子上面,腦子里面全部都是五年前王雅嫻逼迫自己離開的畫面。 佟秋練的記憶里面,王雅嫻和趙曼枝的感情一向都是不錯的,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頻繁的出入令狐家,和令狐家的兩個兄弟相處得那么好,若是沒有發(fā)生五年期的事情,王雅嫻對于佟秋練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或者說是另一個母親一般的人,但是此刻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按照令狐澤說法,王雅嫻在沒有和他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喜歡自己的母親的,還是要一意孤行的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而之后,更是虛與委蛇的和母親成了好姐妹,不得不說,王雅嫻真的是讓佟秋練覺得很可怕,而佟修的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母親的死和王雅嫻有關,佟秋練現(xiàn)在真的很亂,她不知道該怎么辦,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啊,這一切都是命,誰都逃不過的!”佟秋練以為自己離開了c市,五年過去了,她自認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自己已經(jīng)可以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但是很明顯她想錯了,命運的安排,她又一次被卷入了五年前的漩渦之中。 “五年的綁架案,并不是偶然,是我和令狐澤的安排!”佟秋練整個身子都僵硬了,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呆呆的看著佟修,那只是一場戲,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只是一場戲呢! 佟秋練突然就笑了,“怎么可能呢,那個時候綁架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啊,那里面可是有你的女兒啊,怎么可能只是一出戲呢,你在胡說什么呢!”佟秋練完全不敢相信,那起綁架案,至今佟秋練都是歷歷在目的,若是沒有發(fā)生之后的選擇題,受傷害最重的可是佟清然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只是一出戲呢! “而且為了這件事情,阿默都退役了,難道說這個事情都只是一出戲么?怎么可能呢!”佟秋練是完全不相信的,因為過于真實,而且這件事情在曾經(jīng)的一段時間是她的夢魘,佟秋練從未覺得這件事情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過是一出戲,我知道,令狐澤知道,清然自然也是知道的,那群綁匪除了人身侮辱,碰了你們兩個人什么地方?jīng)]有?你覺得這個正常么?”其實這個事情佟秋練本來也是覺得很奇怪的,因為那個被綁架的地方還在播放著那種視頻,但是這群人只是拿酒潑在佟清然的身上面,看著佟清然尖叫和無措,倒是真的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佟秋練以為這不過是那群人的惡趣味罷了。 “你在和我開玩笑么?那個時候可是真的死人了啊,你現(xiàn)在和我說這一切不過是你們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佟秋練搖著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似乎都開始忍不住開始顫抖了,她雙手交握在一起,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努力的讓自己的保持鎮(zhèn)定。 “有什么不能的呢,你也知道清然對令狐默的執(zhí)念有多深,而令狐澤對你的母親執(zhí)念更深!”佟秋練猛地抬頭看著佟修,佟修無論是說話的語速還是什么的,都是顯得格外的鎮(zhèn)定,語速平穩(wěn),而且整個人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佟秋練努力地想要從佟修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破綻,但是佟秋練失望了。 “這場戲?qū)ξ襾碚f,就是要斬斷你和令狐默之前的聯(lián)系,繼而能夠讓我攀上令狐家這棵大樹,而令狐澤的目的就很明顯了,那是在為了對付大哥,既然要對付大哥了,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兒子還站在敵人的陣營呢,自然是將牽絆斬斷得干干凈凈嘍,只是他沒有想到令狐默的性格居然會那么的倔強,直接辭去了所有的一切職務,直接退役了!這個或許就是這場戲的唯一一個敗筆了!” 佟秋練直接起身,拿起了手邊的包包就要往外面走,在佟秋練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佟修叫住了,“謝謝你今天能過來!”佟秋練頓了一下,拉開門就直接走了出去,做了電梯就直接到了下面的樓層。 白少言看見佟秋練的時候,他們也正準備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老師,您這是準備回去么?我們這邊已經(jīng)結束了,正準備回警局!”佟秋練點了點頭,并不打算在說什么,而白少言感覺到了佟秋練的心不在焉,也不打算再說些什么。 佟秋練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就直接起身了,而外面正有一群人將隔壁房間的婚紗都搬出去,施施此刻正站在一邊指揮著,“怎么起來了?怎么不去休息一會兒!”施施走過去,伸手就摟著佟秋練的胳膊,佟秋練一笑。 “沒什么,就是有些睡不著罷了,下午你要去拍戲么?衣服選好了么?”佟秋練指著一邊正在運走的衣服,施施點了點頭,“當然啊,我再不去,那邊的導演就要抓狂了,那明天開始我估計就要在劇組那邊常駐了,沒有辦法每天回來了,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吧,還是說你直接搬去顧家住吧!” 佟秋練猶豫了一會兒,施施真的是想要自打嘴巴,這要是佟秋練答應了怎么辦,那蕭寒的事情豈不是要暴露了,施施看著佟秋練還在認真思考的模樣,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千萬不要答應啊,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 “還是算了吧,珊然再過幾個月都要生了,到時候估計顧家能忙死,我這個孕婦就別去添亂了!”佟秋練笑了笑,倒是讓施施松了一口氣,真是的,嘴巴這么快做什么啊,不過蕭寒這貨動作也是夠慢的,真是能急死個人。 “好了,你就別擔心我了,你們都派了這么多的保鏢給我了,我能出什么事情啊,放心吧,不用擔心我的!”施施點了點頭,佟秋練再一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沉沉的嘆了口氣,坐在梳妝臺面前,鏡子中的女人,一頭披散的長發(fā),但是臉上面卻是絲毫都掩飾不了的倦容,雖然看起來仍舊是美艷脫俗,但是卻絲毫掩飾不了眼中的那一抹落寞。 佟秋練從梳妝臺最下層的抽屜里面拿出了一個盒子,盒子是那種原木打造的,很簡單的一個盒子,上面有一把小鎖,不過沒有鎖住就成了,佟秋練將鎖頭取下來,將盒子打開,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在盒子的側(cè)邊放著一個香包,佟秋練將香包取出來,里面是一些照片還有一些證件。 照片的最上面是佟秋練從一張報紙上面剪下來的照片,就是周年慶那個時候記者拍攝的照片,上面的佟秋練低眉淺笑,而蕭寒摟著自己的腰肢,眼中滿是寵溺,只不過現(xiàn)在也是物是人非了,佟秋練將下面的幾張照片拿出來,都是一些小易的照片,從小時候開始刀現(xiàn)在的,記錄了小易的成長過程,而最后一張居然是一張婚紗照。 這是五年前和蕭寒結婚的時候,唯一留下來的一張照片,蕭寒不允許拍照和拍攝,這張照片還是蕭晨無意中拍攝的,卻成了自己最珍貴的回憶,上面的時間是九月七號,時間倒是過得很快,今天是九月六號了,今年的結婚紀念日又是自己一個人…… 佟秋練微微嘆了口氣,其實她不想去顧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總有感覺蕭寒就要回來了,而家里就是等他回來的最好的地方,佟秋練不想離開,而且也只有留在這里,佟秋練才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曾經(jīng)真的是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周圍都是充斥著蕭寒的味道! 佟秋練將東西收拾好,從衣櫥里面拿出了一件,蕭寒的襯衫,上面有著蕭寒身上面的那種海洋的清甜味道,佟秋練就這樣抱著蕭寒的襯衫,睡了一覺……夢里面,佟秋練夢見了蕭寒回來了,但是現(xiàn)實中的佟秋練眼角卻留下了一行清淚。 佟秋練再一次睡醒,是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醒的,佟秋練拿起了電話,是佟清流的,佟清流怎么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了,“喂——”佟秋練的聲音有些沙啞,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所以帶著一些慵懶。 “姐……我爸自殺了!”佟秋練直接從床上面坐了起來,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作響,她明明早上的時候才見過了佟修了,自殺了?按理說佟秋練應該是憎恨佟修的,因為父親的死亡,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佟修,但是此刻佟秋練卻是心亂如麻,佟秋練直接傳下了床就往樓下面跑! “媽咪,你要干嘛,怎么不穿鞋子!”小易正在客廳玩拼圖,這個拼圖,小易已經(jīng)弄了大半個月了,佟秋練愣是沒有看清楚這個熊孩子到底在拼什么東西,安叔正在旁邊,一聽這話,連忙從鞋柜里面給佟秋練找了一雙拖鞋,送到了佟秋練的腳邊:“我的夫人啊,您這是做什么??!” “我要去一趟醫(yī)院!”小易放下拼圖,跑到了佟秋練的面前,“媽咪,我和你一起去吧!”小易就覺得佟秋練從中午回來的時候就不正常,現(xiàn)在更是急急忙忙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小易哪里放心的了啊,再說了,他和爹地可是有過約定的,好好地照顧媽咪的,小易說著從一邊的衣架上面給佟秋練取了毛衣,“媽咪你穿上吧,外面很冷的!” “小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乖了!”佟秋練說著穿上衣服,“媽咪是有現(xiàn)場要出,所以小孩子應該不太方便哦!”蕭晨正好從樓上面下來,一聽要出現(xiàn)場,頓時樂了,“嫂子,我有興趣啊,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我去——” “媽咪,你這樣是不對的,我雖然小,但是我也是個小男子漢啊,我一定要去,就這么決定了,安叔,讓人備車吧!”小易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像極了蕭寒,佟秋練沒有辦法,她沒有時間和小易周旋,只能帶著小易和蕭晨一起去了醫(yī)院。 剛剛到醫(yī)院,就聽見了許多人的議論紛紛了,佟秋練知道佟修所在的樓層,很快的就到達了佟修所在的樓層,不出意外地,這里已經(jīng)被封鎖起來了,而佟清流此刻正站在一邊,一個警察正在給佟清流做筆錄,李耐看見佟秋練來了,趕緊讓佟秋練進來:“佟法醫(yī),還真是麻煩您了,最近真是太忙了,人手不夠,從上頭調(diào)派下來的人遲遲不來,弄得我們也是手忙腳亂的!” “沒事,已經(jīng)認定是自殺了么?”佟秋練說著示意蕭晨帶著小易去一邊的警戒線外面,真是的,這種時候,湊什么熱鬧啊,真是的,但是蕭晨似乎看到這種場面就十分的興奮,小易無奈的扯著蕭晨的衣服:“行了,小叔叔,能不能省點心啊,沒有看見媽咪在忙么?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么?真是的,這么大人了,還這么不省心!” “噗——”李耐沒有忍住,直接笑了出來,其實雖然和佟秋練一起算是共事挺久的了吧,但是小易的話,加起來也就是見過兩三次,這小屁孩子,人小鬼大的,果然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才多大點啊,就能教訓我了么?我可是你的小叔叔!知道不?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愛幼?。 笔挸恐苯訉⑿∫妆饋?,伸手就捏了捏小易的鼻子! “每個人成熟的程度可不是看年紀的,有的人就算是活了二十多歲,保不準比我還幼稚呢!”小易說著還沖著蕭晨吐了吐舌頭,弄得蕭晨還真的不知道該揍他還是揍他,揍他…… 佟秋練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直接走進了病房,剛剛進去,佟秋練就被一股濃重的刺鼻的血腥味道熏到了,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被整個染紅的血一般的床單被杯子,大量的噴濺型的血跡,斑斑點點的,佟秋練沒有想到自殺的現(xiàn)場會是這般的血腥! “老師,您過來了!”白少言說著走過去,給佟秋練遞上了手套和衣服,佟秋練穿上衣服,慢慢的走到了病床旁邊,就看見了仰面躺在床上面的佟修,佟修手臂上面的吊瓶還在輸液,但是他的雙腿已經(jīng)被染成了血紅色,完全是血rou模糊的,“這是什么情況?確定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