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順兒笑，給爺爺解釋，順便恐嚇一下，說道，“可不就是嗎？不過這些人，就是想讓所有人都把他們當回事兒。古人云，天子不能仰視，諸侯不能平視。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覺得咱們是小看他們了。據(jù)說城里人打架，有八成是因為誰看了誰一眼。咱們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不惹的好?！?/br>
    秋氏說道，“沒事兒，我孫女婿有本事，就往哪兒一戳，誰敢過來？”

    咦？順兒還真沒想到這一點，一米九，還那么大的塊頭，的確有底氣。這就是實力??！一目了然的實力，不用動手試吧試吧了。

    陳磊現(xiàn)在心情十分晴朗，還邀請大家住幾天再說。好好溜達溜達。張爺爺直接駁到，“不看，不看，家里有電視，那個看了沒事兒。哼！不就是大一點兒的屯子嗎？等到了老子的地盤，爺讓他們知道知道，啥叫龍?！?/br>
    張爺爺說話真給力，順兒也心情大好，拉住老媽到一邊說悄悄話。她感覺到了，老媽想要留下來照顧兒媳婦，

    “媽，你兒子是什么性格，你是知道的。你侍候的好了，這還行，但凡有一點兒不好的，你都得粘包?！闭嘲囊馑季褪峭甑傲?。

    于桂榮心里不舒服，“你沒看見嗎？那屋里臟的，亂的，啥啥都沒有，敢情過去都是在咱們家裝的勤快。還住城里，我看還是回農村養(yǎng)孩子得了?！?/br>
    “人家都樂意，你房子也給賣了，現(xiàn)在讓弟妹回去，她能干嗎？在說了，大磊能干嗎？沈家能干嗎？”

    “那是我給他們買的房子，那是我兒子的家。我還不能住了？”于桂榮咋能聽不出女兒話里的意思呢？不過她的確的好好想想了。

    下午就上火車了，這又是三天的行程，上車前，先買了二十卷彩色膠卷。老頭老太太們在車站廣場上各種合影，要不是有人省著點用，還沒見到真正的好東西呢！這些人還不罷手呢！在候車大廳里，順兒帶著老人們找座位休息，而杜海明則是帶著張旭和秦保國去買東西了。因為要在車上吃睡三天，他們買了高價票，有臥鋪，但是吃的東西就得考慮了。這個時候火車上的盒飯，還是很好吃的。不過只有在中午的時候才有。

    過了一會兒，杜海明他們回來了。買了一網(wǎng)兜的橘子，一網(wǎng)兜蘋果，還買了一包茉莉花茶，一條香煙。除了這個，還買了麻花和燒餅，四只燒雞，五斤香腸，還買到了一捆蔥和一兜子的旱黃瓜。見到這些東西，順兒就樂了，

    “哎呀，大哥，你太有能力了，這事兒辦的就是好，不過，你弄到大醬了嗎？這個買不到吧？哈哈……”

    然后，順兒笑聲戛然而止，因為杜海明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罐頭瓶子，里面棕黑色的東西，可不就是大醬嗎？“我買不到，還要不到嗎？買了點小蔥，正好賣東西的那人家里距離不遠，我給了給了他半包煙，就換來了？”

    陳德水也樂了，雷鋒同志怎么能沒有大醬吃呢？

    順兒這才帶著幾位老人同行，最擔心的倒不是生活問題，最擔心的就是他們的心理問題。打個比方說，上火車的臺階非常高，這個時候，只有扶著老人，引導他們的手放到副手上就可以了。但是絕對不能說任何話。不能去告訴他應該怎么做。老人不等于傻子，也不是殘疾人。對于自己漸漸老去了，他們比任何人都敏感。

    有什么他們不懂的，需要幫助的，就在旁邊等著，等老人開口要求了，再去幫忙。如果不是這樣，開口告訴他們這個是干什么用的，那個不行的。老人會覺得憋屈。會覺得自己被人嫌棄，稱為拖累了。

    杜海明這家伙，準備的真是太充分了，到了晚上，大家都開始去打熱水吃飯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慢了他們一步了，因為杜海明早就帶著身強力壯的秦保國去打水了。等吃飯的時候，茶水的溫度正好。大家一邊吃燒雞，大蔥蘸大醬之外，一邊還能喝兩口小酒，這個家伙買了酒上車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上鋪的一對老人夫妻說上話了，看這兩位的穿戴是城里人的模樣，尤其是他們都帶著眼睛。見下鋪開始吃飯了，還放不下架子，等大醬的香味飄散開來，兩個人終于忍不住了，和陳德水他們幾個人搭話了。

    陳德水最是好客的，趕緊的邀請大家一起吃。說道這個，這老對老夫妻準備的就不那么充分了，只有饅頭和一罐頭咸菜。陳德水可不會嫌棄，沒多久，大家就熱火朝天的聊起來了。老頭和老頭有能說道一起去的，老太太們自然也有話說。

    老頭姓孫，老太太姓李。他們過去都是被打倒的那些人，在東北的農場下放了七八年呢！尤其是在那樣的時代，大家對那段記憶真是五味陳雜，這份復雜也只有同齡人才能明白了。千里相逢也是緣分，陳德水就對老孫說，

    “老孫啊！你這輩子到現(xiàn)在就下了定論，還是太早了。問問我這孫女吧！”

    老孫明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秋氏說道，“我孫女會看相算命，祖?zhèn)鞯模珷敔攲W的。她說的事，還沒錯過。要不讓我孫女給算算？”

    老孫抬抬眼鏡，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老李太太更是不信了。說道，“我看著丫頭聰明，恐怕是聽咱們聊天，就能把咱們的過去說個差不多了?！?/br>
    順兒笑了笑，那過一個橘子放在手里，說道，“橘子，也通團聚的‘聚’，你們是夫妻，有一兒一女，但是兒子已經(jīng)沒了?！?/br>
    說完了這句話，老孫頭和老李太太都愣在那里了。他們聊天只說了一下有趣的事，說是有趣，也不過是那時候剛到農村，啥都不會鬧的笑話，對于孩子的事，那是一點都沒透露啊！順兒繼續(xù)說道。

    “你們是夫妻，但是夫妻的緣分只有十二年?，F(xiàn)在你們各自有家庭，女兒不在你們兩個任何一邊，關系冷淡，你們現(xiàn)在都另外有了兒女。這一次在這里相聚，不過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br>
    “你……你怎么知道？”老太太顯然有些激動了，

    老孫頭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jīng)有個兒子的，那孩子，長的好?。【褪切愿裉虉?zhí)了，知道我和她媽被批斗，就跳了樓。我們被迫離婚，被下放，還被分到不同的地方。女兒給了一個朋友，那時候，她都八歲了，就只記得我們走的太決絕，從來不跟她聯(lián)系?！闭f道這里，摘下眼鏡，擦干了眼淚，看著順兒，說道，“那你給我看看，我今后會怎么樣？我……我們還能一家團聚嗎？”

    “您將來位高權重，但卻是會積勞成疾，而且經(jīng)歷的誘惑和坎坷也會很多。至于李奶奶，再過七年，就能退休了。至于你們是不是能一家團聚。我想說的是，你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為了對方和家庭都承受了那么多。又何必在意形式呢？這一輩子，你們都是一家人。你們的女兒，也是你們的家人?！?/br>
    兩個老人把手交握在一起，痛哭流涕，也都是五十歲的人了，竟然哭的這樣沒有形象，好像要把這一生的苦痛都發(fā)泄出來似的。

    ☆、第116章 無題

    像順兒這樣的非職業(yè)看相人，真的不太愿意暴露自己這個能力的。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在別人眼中是光著的。在看相人的眼里，你的一切都被人掌握了，甚至可能是你內心中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順兒一行人和這兩位萍水相逢，卻交淺言深，也是難得的緣分。當老孫知道看相必須有報酬這個規(guī)矩的時候，就有點為難了，他可不是什么有錢的人，而老太太也是一樣，順兒見到了兩個人的窘迫，說道，

    “我有一個提議，你們看看行不行？”

    “什么提議？”老孫先開口，順兒也就先面對他，

    “我?guī)湍憧聪瘢瑢碛袡C會了，在不違反法律和道德的基礎上，我提出一個請求，你要答應，這算是給我的卦錢?！?/br>
    老孫是很謹慎的，想了想順兒的話，在不違反法律和道德的基礎上的。點頭，表示同意了。順兒再看老李太太，說道，

    “我看出您在音樂方面很有造詣，我的meimei也喜歡音樂，現(xiàn)在正在學彈琵琶和古箏。我希望，如果以后有機緣再一次相見，您能幫幫她?！?/br>
    這個很簡單，老太太也答應了。這兩個條件看起來很吃虧，但只要一邊的杜海明不這樣想，面前的這兩位，一位是將來的部級干部，手握重權，另外一位在電視上見到過，都不是一般人，現(xiàn)在虎落平陽了，反倒被順兒這個小妮子給算計了，不知道等順兒去收賬的時候，兩位會不會悔死。

    順兒也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了，也就不好讓人覺得吃虧，從自己的包里掏出塑料皮的日記本和鋼筆，快速的些了一些東西，然后撕下來交給老李太太。老太太看的皺了眉頭，但很快就松開了。順兒接著寫，這一次比剛才的那個寫的時間長，字數(shù)也多。撕下來，交給老孫。

    老孫看了看上面的內容，驚訝的道，“你……你竟然算到我哪一天死？”又看了看，“準確到時辰！”顯然是太驚訝了。順兒覺得，這個大卦算的不虧本，老孫將來的地位和工作，都是涉及到無數(shù)人身家性命的重要工作，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突然去世，一點準備都沒有，也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死不起的人。提前告訴他死期，讓他有機會做安排，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大好事。

    老孫看著順兒說道，“你說的準嗎？”順兒笑笑，沒有回答她。要講大道理，自己一個高中生可沒有辦法跟老孫這個當過教授的人比。

    當一個人終于不再回頭，將目光指向前方的時候，過去的那些經(jīng)歷，那些苦難，那些兒女情長都能談笑而過了。再看老孫和老李太太的目光相遇時，豁然了很多。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下車之前，老孫和老李太太非得要告訴他們自己家的地址，本來順兒是不收的，說是總有見面的一天，不過兩位老人說了，想要早點還賬。順兒也就讓爺爺奶奶收下這個地址了。

    北京的火車站，又是一個照相的好地點，一行人在這里停留了半個小時才滿足了大家留影的愿望。之后，在杜海明的帶領下做公共汽車，陳德水他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車，感覺好久了，看著那些人下車，然后又有人上車。等到了站，老人們都有些吃不消，年紀大了，汽車停停走走的，讓他們覺得頭暈，秋氏更是吐了。這讓順兒非常擔心。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了，大梅兩口子估計還在上課，眾人一致決定還是先住店，吃飯，然后再去大梅家。眾人不知道的是，大梅和盧平現(xiàn)在住的小四合院是杜海明給買的，周末小兩口都會回家，明天正好是周末了。

    這才從家里來，秋氏和于桂榮非得要給大梅帶點東西來，所以，在順兒怨念的注視下，還是包了不少沙果和菇娘。

    杜海風給大家選了一個最干凈的賓館，兩個人一個房間正好，屋里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還有澡盆，可以泡澡。

    折騰了這么多天了，老人們的身體都有些疲勞了。杜海明這個時候突然幻化成了神仙，拿出即食燕窩給老人們吃，早上吃的小米粥和菜包子，大蔥蘸大醬。還有一盤醬牛rou。主食是白面饅頭。

    看四個老人還是蔫蔫的，就讓大家繼續(xù)休息。于桂榮和秋氏姐妹聊的很開心，出來一趟，于桂榮和陳林則給四位老人的關系親近來的很多。順兒還私下里于桂榮透露，大梅現(xiàn)在住的挺大的一個四合院是杜海明給大梅買的。于桂榮對杜海明好感動上升到新的高度。

    當天傍晚盧平和大梅就來了，看見爺爺奶奶，親爸親媽都來了，大梅的眼淚就止不住了。于桂榮拉著女兒看，見女兒的衣服還是普通的白襯衫，灰色的褲子，很放心，好在她閨女沒學壞。再看看女婿，也是家里時候穿的那身衣服。于桂榮覺得大梅的日子，過得一般，想想也是，村里補貼的不算多，只能吃飽飯而已。想著等離開了，自己得給閨女留點錢。于桂珍也給捎過來一百塊錢。

    陳德水給盧平介紹張爺爺和張旭還有姨奶和她的孫子。大家坐了一會兒，于桂榮就提出想去大梅住的地方看看。大家都想去看看，就帶著鑰匙出發(fā)了。走了十來分鐘，就看到一個胡同，走過去第二家，石頭門臉，朱紅色的大門，這里就是大梅家了。

    順兒拉過杜海明的手，算是感謝他為meimei和妹夫做的事。杜海明爬到順兒的耳邊說了什么，順兒的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瞪著杜海明說道，“不行，我才不要那樣?！?/br>
    看順兒要跑，杜海明立馬給拉回來，前面的人甚至沒感覺道，

    “你不是很喜歡嗎？”

    “你給我閉嘴?！表槂憾家獝佬叱膳?，不是她不講人情，實在是這個家伙太不要臉了。杜海明跟上來，說道，“今天吃過了飯，我去看一個老戰(zhàn)友，還有點東西存在他那里，我已經(jīng)讓那邊的人過來了，你這幾天先帶著爺爺奶奶他們好好的溜達溜達。你上輩子來過北京吧？”

    順兒很明顯不喜歡這個話題，不愿意透露太多自己上輩子的經(jīng)歷，于是哼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人領丟的?！?/br>
    今天大家要去吃烤鴨，陳德水和張爺爺最開心，他們年輕的時候吃過，非常喜歡。走了二十分鐘，就到了烤鴨店。要說這個時候，rou還是緊俏的。所以，聞到烤鴨的味道，也覺得唾液快要溢出來了。

    十來個人，圍了一個大桌子。要了六只烤鴨。還有四個青菜，就著鴨骨湯，吃的每個人臉上都是油。當天晚上，于桂榮要跟閨女睡，所以盧平就到賓館來住了。大姨給大梅兩口子準備了一百塊錢，這是大姨夫的兩個月的工資了。于桂榮也給了一百。順兒錢多，掏出二百。陳德水夫婦也可憐兩個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孩子，掏了三百塊錢，這樣，他們來這一次，大梅就收到了800塊。

    娘倆拉扯以后，大梅沒辦法，還是收下了。嘴里說道，“還是娘家人親?。　?/br>
    于桂榮一愣，“啥意思？盧平在南方的親戚聯(lián)系上了？”

    大梅點頭，來信了，要錢，聽說還有過來。于桂榮皺起眉頭，問道，“是什么樣的親戚，跟盧平的關系很好嗎？”

    “是一個表姨，帶著他們一家子要來，他們家大兒子二十三了，還沒結婚，閨女十六，也不念書了。說是要到我這里來，讓我媽給找個工作。我們兩個學生，能幫什么忙??？”

    于桂榮一個指頭戳到了大梅的腦門兒上，“你這個傻丫頭，他們哪里是要找工作??！是來吃你們的?？磕銈兊?。”于桂榮昨天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上次見到兒子家那個埋汰樣，再看看大梅家，這對比也太明顯了。·

    大梅家的四合院，正房五間，一間半做臥室，中間是客廳。另外的兩間半是兩個人的書房。西廂房是廚房和倉庫，東廂房也有三間，現(xiàn)在空著呢！正房對著的倒座房也空著呢！

    大梅苦著臉，不知道怎么辦，問于桂榮，她也沒辦法。第二天，于桂榮見到順兒就拉著他問這件事情。

    順兒笑道，“這還不簡單，找你們的同學，給房子占上了，他們沒地方住了，自然就走了。”

    大梅一聽，覺得此計甚妙。臉上也見了笑容。

    現(xiàn)在來了北京，四位老人的興頭非常足，先去故宮，然后去頤和園劃船，還爬上了長城。二十卷膠卷全部照完了。他們下一站就要到蘇杭了。杜海明趕緊又補充了五十卷的膠卷。

    順兒問他事情辦的怎么樣，杜海明說道，“我把那些古字畫讓人送到香港那邊的兄弟了，等我過去了，就把那些畫存到銀行的保險庫去。等到了南方，我也得去辦點事。上次的鉆石生意，我掙了6億美元，還留下了不少精品，都是個大兒的，成色最好的。足足有20萬克拉。這些可就不能輕易出手了?！?/br>
    “呵呵，錢多了，就沒有概念了。那你這次還要到美國那邊嗎？”

    “六月份的時候，我讓買了六億美元的黃金。等去完成一些手續(xù)，等來年過年前后再賣出去，那時候，我還得過去一趟。”

    聽杜海明說了這些，順兒真是覺得頭大，覺得自己絕對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可還是擔心，“你都投進去了。別的投資也壓了不少錢，如果緬甸那邊需要資金怎么辦？你不是說還有去新疆收購和田玉嗎？”

    “放心好了。我都有計劃?！?/br>
    杜海明的話讓順兒很放心，從他說話的口氣就能聽出他早就有準備。想必都安排好了。現(xiàn)在順兒擔心的是，到了南方老家，會耽誤時間，決定讓杜海明在蘇杭待上幾天，就讓他干正經(jīng)事去。

    ☆、第117章 無題

    于桂榮回來之后，就拉著順兒嘮叨，一會兒說馮明明不會過日子，每個月家里的錢都不夠用，說是去上班了，也沒見掙回什么錢來，反倒把家里給弄的亂七八糟的。再看看人家大梅，屋里外頭，干凈利索，廚房里的東西也都齊全，人家周末都是回家做飯吃的。哪里想陳磊和沈明明，一看就知道是花錢買回來吃的。又擔心陳磊學壞了，又擔心大梅這里真的被婆家人給挾住了。

    聽她這么說，順兒就噗嗤一聲笑了，“要來占大梅家的房子？開玩笑。我大姨那是吃素的嗎？大梅還有常金庫這個二哥，怎么可能讓大梅吃虧呢？再說了，不是北京的人，來了城里就會發(fā)憷，他們能干的有限。怕就怕他們來軟的。所以，如果那邊真的來人了，就把大姨找來吧！”

    順兒可是見過大姨跟人談判的。老舅和老舅媽打架，馮家來了一群人要給閨女撐腰。大姨一出門，跟那些人你來我往，軟硬兼施，到底是把馮敏留下了，而馮家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

    要講對付人，大姨是絕對的高手，不像自己，用的辦法，總是選擇硬碰硬的。有一種人，明知道彎路好走，卻非得取直道，順兒就是這樣的人。

    溜達了兩天，又歇了一天，之后的兩天里，杜海明和順兒就帶著大家去做身體檢查了。陳德水夫婦還是老樣子，一個心臟不好，不能太勞累激動。另外一個血壓太高，平時要注意，不能停了降壓藥。陳林則的身體也不錯，就是腰不太好，只要平時注意，也沒關系。大夫給開了腰。順兒其實是知道的，老爸過去曾經(jīng)扭傷過腰。老媽則是有些婦科的炎癥，開些藥就可以了。

    眾人都做在長椅上等著，杜海明說要帶著順兒去檢查身體，就把她拉到一邊，說道，

    “現(xiàn)在計劃生育，不讓生二胎，過一陣子，恐怕家里有兩個孩子的女人，都得被拉去結扎了?！?/br>
    順兒點頭，“可是我不想結扎，不管怎么說也是手術啊！很傷身體的。要不我?guī)Лh(huán)兒，或者，你戴……那個氣球?！?/br>
    “你讓我每次做都得帶個氣球？”杜海明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然后就抿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順兒都快被他氣樂了，伸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說道，“真沒見過你這么愛干那事兒的人?！?/br>
    “你知道什么，男人都一樣，不過是他們能裝罷了。”杜海明振振有詞，

    順兒不理會他，說正事兒，“那你想法？”

    “你還想要孩子嗎？”杜海明看著順兒，

    順兒有點猶豫，自己有三個親生的孩子了，總不能全折了，一個都站不下吧？再說，如果自己真的再生一個，身體能承受的住嗎？可是又想到，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這件事情，暫時先這樣吧！

    也不管在那里發(fā)愣的杜海明，自己就奔著婦科診室去了。又是開單子，又是去照相，等忙活完了，大夫告訴順兒，她現(xiàn)在的身體挺好的。沒有病。就是有點貧血，讓她回去喝豬肝湯吃菠菜去。這個時候，順兒不得不感慨這個時代就是好啊！要是以后的大夫也會看病就好了。上輩子在城里的大醫(yī)院看病，大夫們，先問你哪里不舒服，然后刷刷刷的開單子，等你抽了血，驗了尿，找了ct，把一堆的單子帶回來了，大夫才會告訴你種種可能，如果你還不滿意，那繼續(xù)刷刷刷開單子。在大夫的嘴里，就沒有個準成話。哪像這個時候的大夫，沒事不會給你開藥，更不會讓人隨便的就打針住院的。當然了，這個時代也絕對沒有醫(yī)鬧。

    這番折騰下來，也就有兩個多小時了，畢竟好多地方要排隊，所以要耽擱時間。等她空中兩個手抓子從婦科診室出來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自己的丈夫，老人們先看的病，早就讓張旭他們送回去了。杜海明不可能扔下她一個人的。過了好半天，才看到杜海明，看到順兒出來了，他也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

    “怎么樣？沒什么毛病吧？”杜海明問道，

    “貧血！”

    “什么？嚴重嗎？”杜海明也不走了，直接站住，非得要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