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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西裝的男人在線閱讀 - 第87節(jié)

第87節(jié)

    休息的房間里,一杯紅酒擺放在了浴缸的旁邊,將身體浸泡在了熱水里的男人閉上眼睛緩緩吸了一口氣。

    “三區(qū)艾莉那邊怎么樣了?”

    “她畢竟是一個小女孩,盡管艾瑞克此前在三區(qū)享有盛譽與人民的擁戴,仍然不免下位者對權(quán)力的窺伺?!?/br>
    房間里不只有銘塵一個人,小布萊克服侍在一旁,只要何文宣不在的時候,小布萊克和依云是最常待在銘塵身邊的人,這一趟出來銘塵并沒有帶依云。

    “你一定很好的處理了?!?/br>
    小布萊克的唇邊揚起一絲笑容:“是的,主人。”

    比起“先生”來,他更多時候更愛“主人”這個稱呼,仿佛能拉近他和銘塵之間的距離,關(guān)系更為親密,更為不同。

    這個男人如此冷酷與優(yōu)秀,是他一輩子侍奉的對象。

    無論何文宣有多看不順眼小布萊克,銘塵都不會因為何文宣把小布萊克從自己身邊趕走,他們都是愛他的人,而后者對他除了絕對的信任之外更有絕對的服從。

    小布萊克需要一個讓他膜拜服侍的主人,依云和艾莉一樣都需要一個心靈上的父親與老師,銘塵能很好的扮演這些角色,形成他們對他絕對的依賴與信任。

    他需要他們,他們更為需要他。

    “很好,小布萊克?!睆乃锷斐鰜淼氖指采w著一層薄薄的水膜,晶瑩剔透的水滴從男人的手臂上滴落,銘塵靠在浴缸里朝銀發(fā)的年輕男人招了招手,“過來?!?/br>
    站在一旁的年輕男人大步走過來雙膝跪在了浴缸邊,小布萊克輕輕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銘塵輕揉他頭發(fā)時的每一分力度。

    “你對何文宣怎么看?”

    “主人……”小布萊克睜開了眼睛。

    銘塵一把捏住了小布萊克的下巴,手指輕輕摩擦著年輕男人的嘴唇:“我需要你說實話。”

    “是?!币暰€和銘塵對視,小布萊克的每一個表情都落在了那雙深邃而透著微涼的黑色雙瞳里。

    “我感覺他從我身邊搶走了您。”

    “會失落嗎?”銘塵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小布萊克老實回答,眼底燃燒著淡淡的火光:“會嫉妒?!?/br>
    “嫉妒他能撫摸我?”

    “嫉妒他能得到您的信任與愛,嫉妒他能待在您的身邊陪伴您,我的主人?!闭Z氣里帶上了幾分淡淡的委屈,小布萊克低下頭去,低聲道,“并不敢窺伺您的身體,主人?!?/br>
    “你永遠(yuǎn)都是我最愛的屬下,小布萊克,你和我的關(guān)系是特別的,答應(yīng)我,無論我身邊是否有了其他人,你都會一輩子侍奉在我身邊,信任我,服從我?!鄙眢w微微朝小布萊克的方向傾過來,銘塵微笑著輕輕撫著小布萊克的臉頰,“你會嗎?”

    眼底頓時如同沸騰了一般翻滾著激動的情緒,小布萊克用雙手棒住了男人潮濕的手,嘴唇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著,他低下頭輕輕吻上了銘塵的手背,虔城而卑微。

    “是的,主人,小布萊克會永遠(yuǎn)侍奉在您身邊,小布萊克永遠(yuǎn)是您最為信任的奴仆,請不要放棄我,我永遠(yuǎn)都是您的?!?/br>
    “很好。”從浴缸里站了起來,男人淡漠地注視著跪在他身前的小布萊克,語氣疏離而冷漠,“現(xiàn)在,服侍我穿衣,小布萊克?!?/br>
    奧沙利文,奧沙利文。

    他們有多久沒見了?其實也沒有多久,也就是半年多前而已。

    “你可真是一個一如既往的混蛋,泰瑞爾,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你為……銘塵?!?/br>
    狠狠抽了一口煙,臉上有著一條老舊疤痕的男人渾身透著危險的野性,英俊而桀驁不馴,如同一只翱翔在天空時刻盯著獵人的老鷹。

    上一次見奧沙利文他們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這一次,奧沙利文親自開車來接銘塵。

    “你看起來很想揍我一頓,奧沙利文?!便憠m假惺惺地站在五米以外的地方張開雙臂,“嘿,要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奧沙利文的眼底冒著火:“不,我想喂你一顆子彈?!?/br>
    一想到銘塵上一次來的時候掩飾得那么完美,奧沙利文就止不住的發(fā)怒,也不知道是憤怒于銘塵對他的欺騙,還是他沒有認(rèn)出這個男人來。

    大概都有。

    “一如既往的缺乏幽默,一如既往的粗魯乏味,奧沙利文。”

    銘塵理了理頭發(fā),這地方風(fēng)太大了,吹得他的頭發(fā)都要亂了,見奧沙利文還是站在原地瞪著他,銘塵微微挑了挑眉:“你打算瞪著我到什么時候?”

    “走吧?!卑琢算憠m一眼,奧沙利文轉(zhuǎn)過身。

    兩個人坐在了同一輛車子上,面對面的坐著。

    “上帝大概是瞎了眼才會讓你這樣的惡魔活過來?!眾W沙利文打破了安靜,雖然這開頭稍微有些不是那么友好。

    不再需要偽裝以后,銘塵也可以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你是說你的老師阿泰爾嗎?都是他教得好,奧沙利文。”

    “從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該下地獄的惡魔?!?/br>
    “這句話你已經(jīng)重復(fù)了很多遍了?!睆囊郧暗浆F(xiàn)在,從沒有更改過,還是他熟悉的奧沙利文,銘塵微笑著說道,“作為你的師兄,不應(yīng)該給子我足夠的尊敬嗎?阿泰爾教了你不少東西,唯獨漏了尊重師兄這一條。”

    “你?”奧沙利文直接給了銘塵一個白眼。

    沒有太多興趣和奧沙利文打嘴炮,銘塵問道:“你是從哪里找到阿泰爾的?”

    “何鴻雪那里,”說到這里,奧沙利文鄙夷的說道,“拿回導(dǎo)師的遺體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但是你這個不知道羞恥的男人卻在草原上和何文宣那個小白臉混在一起。”

    “你很關(guān)心我的生活啊,奧沙利文?!?/br>
    刀疤男人說道:“你和何文宣私奔的消息可是傳遍了全世界的地下組織,誰都想找到你們兩個人,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酬金?!?/br>
    銘塵的確遇到過幾個不長眼的,就當(dāng)做是練手了。

    “這么說阿泰爾確實是復(fù)活了?”銘塵問道。

    “目前來看,他的確和以前沒有太大的變化,”微微皺著眉頭,奧沙利文說道,“他暫時住在我這里,但看樣子應(yīng)該不會待太久,你想怎么辦,銘塵?!?/br>
    一副不懂的樣子:“什么怎么辦?”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他的關(guān)系?!边@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銘塵頓時就笑了:“是嫉妒阿泰爾選擇了我,還是嫉妒上了我的人是他不是你?”

    “泰瑞爾!”激動得叫起了以前的名字,奧沙利文憤怒的聲音震得汽車玻璃窗都嗡了一下,“別開這么惡心的玩笑!”

    奧沙利文似乎并沒有從阿泰爾那里學(xué)習(xí)到揣摩他人心理并加以利用的精髓,這個家伙是個危險的人形兵器,也僅此而已。

    銘塵淺淺一笑沒有再說話,不過是逗了逗對方,反應(yīng)居然這么大。

    從以前的時候奧沙利文就很喜歡處處針對他,有一段時間銘塵還以為這家伙對他是真的有敵意,直到有一天他們好像因為什么事情打了起來,扭打在一起的時候銘塵發(fā)現(xiàn)奧沙利文居然有了反應(yīng),那家伙紅著臉跟一只發(fā)瘋的免子一樣跑得飛快。

    真是有趣極了。

    一邊是最尊敬的導(dǎo)師,一邊是暗生情愫的師兄。

    銘塵想奧沙利文心里一定很難受,這個蠢貨總喜歡用針對他的方式來刻意掩飾那份說不出口的,讓奧沙利文自己都覺得羞愧的感情。

    以前的時候銘塵還會裝作不知道,至于現(xiàn)在,他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眼角余光瞥見了奧沙利文臉上淡淡的紅暈,男人暗暗一笑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第一百六十四章 禁忌的愛(二)

    奧沙利文把銘塵帶到了房間里以后就離開了,仍舊是那副拽兮兮的模樣,那家伙以前就沒有給他過好臉色看,現(xiàn)在也是一樣沒什么變化。

    要見到阿泰爾還真不容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早晚都會見到阿泰爾,銘塵也不著急,在一段長途飛行之后他更需要一個讓自己保持良好狀態(tài)的休整。

    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監(jiān)控器之類的玩意兒之后,洗過澡的男人把白己埋進(jìn)了透著陽光味道的被褥里。

    拂過青草綠地的春風(fēng)夾帶著陣陣芬芳的花香從窗外吹了進(jìn)來,半透明的薄紗窗簾微微揚起又輕輕落下,顆粒狀的陽光在空中打著旋兒紛紛灑落在了半夢半醒男人的鼻息間,被埋在歷史土壤里的回憶種子破土而出,在他的夢境里悠然綻放。

    他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導(dǎo)師,他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帶他離開地獄般的十二區(qū)的男人。

    阿泰爾有時候是一個嚴(yán)厲的導(dǎo)師,堪稱地獄式的訓(xùn)練往往讓人身心疲憊甚至弄得虛弱昏迷,這個男人有時候又是一個貼心的兄長和朋友,會在他因為高強度訓(xùn)練而生病發(fā)高燒的時候在他旁邊陪著他,給他喂藥,給他講十二區(qū)外面的故事。

    少年時期難免會對這樣一個闖入自己生活,英俊而強大的男人產(chǎn)生些許崇拜之情,銘塵有時候也會思考他和阿泰爾之間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成分。

    是師徒,朋友,還是戀人?

    【為什么要教我這些?】

    【或許只是覺得你有趣呢?】

    【聽起來不是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br>
    【確實是這樣,呵呵?!堪⑻栴D時笑了。

    【阿泰爾,你想要什么?】

    【如果說我要你呢?在你成年以后,我會是你第一個男人?!俊究梢??!克饝?yīng)得非常爽快。

    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易,但他和阿泰爾有時候又不是很確定這種身體上的關(guān)系是不是一種交易,無論如何,在他成年的那一年他履行諾言讓阿泰爾成為了他的第一個男人。

    從此以后的很多年里,他們一直維持著這種說不請道不明的關(guān)系,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是等級森嚴(yán)的上下級,是師徒,是把后背交給對方的戰(zhàn)友。

    每一次從死神的陷阱里逃脫之后,他們會喝酒,會zuoai,醒了以后該干嘛就干嘛,誰也不會去干涉對方的私生活,就像銘塵偶爾也會聽說阿泰爾和某個白富美交往,僅僅是聽說過,從沒有去理會過。

    他以前問過阿泰爾,為什么阿泰爾明明有兩個學(xué)生,卻只是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和奧沙利文一直保持嚴(yán)肅的師徒關(guān)系。

    【你看起來很需要老師我的疼愛??!你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是在說,嘿,快來抱我,居情的蹂躪我——】一個流氓混蛋。

    “別碰我,阿泰爾?!?/br>
    維持著側(cè)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的姿勢,手里卻多出來一把鋒利的銀色匕首,鋒利的刀尖在陽光下閃著刺眼的光芒,刀尖尖精準(zhǔn)無誤地抵在了一個男人的喉嚨上,如同鏡面一般的刀刃上映出一個男人堅毅的下顎。

    嘴角微微一動,那男人低聲笑道:“第一次見面不是應(yīng)該友好一些嗎,銘塵。”

    “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嗎?”一個手肘朝后用力擊打了過去,緊挨著他后背的男人不得不往后拉開距離以免被銘塵揍到,如同一條魚一樣從床上跳了起來,銘塵握著手里的銀色匕首指向了一個看起來很熟悉的男人。

    視線觸及到對方的容貌,銘塵像是被屋外刺眼的光給刺到了眼睛一樣微微瞇了瞇眼睛。

    微微揚起了下顎,像一只驕傲又高貴的貓,從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之間都帶著一股黏著感,含糊卻能清晰地傳入他人的耳中。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阿泰爾,”他輕輕念著男人的名字,悅耳而動人心緒,平滑的聲線有一種獨特的魔力,冷酷而勾人,“我夢到了你,在夢里,虛幻而又不真實,只屬于逝去的過去,但是現(xiàn)在……”

    聲音一頓,銘塵動了動唇角,手里的銀色匕首在空中耍了一朵花飛快而流暢地遞送進(jìn)衣服和手里,就像一條漂亮的毒蛇一樣。

    他朝阿泰爾稍稍靠近了一些,微涼的手掌朝對方的臉頰緩慢地伸了過去,整個動作都透著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如同此時此刻銘塵的心理。

    阿泰爾一動不動,只是一直帶著幾分微笑注視著銘塵,眼底滲出淡淡的溫柔與些許的縱容,直到銘塵微涼的手掌覆蓋上阿泰爾帶著人體溫度的臉頰時,四周空氣的波動似乎在瞬間發(fā)生了變化,仿佛有一股股微小的電流在空氣里肆意竄動。

    躁動不安,鮮活而又跳躍。

    “你還是你,泰瑞爾?!?/br>
    這個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的名字有著另外一番含義,無論是阿泰爾還是銘塵都很清楚,這是阿泰爾賦予銘塵的名字,或許是代表著另外一個人生的開始,或許也有某一種宣示占有權(quán)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