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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 “其他人都穿著睡衣,明顯是這層樓原住民,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教唆還是非法傳銷引導(dǎo)?” 女人全身都顫抖起來,嘴唇一個勁打顫,指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燼回也沒打算給她說話的機(jī)會,直接轉(zhuǎn)向一旁的警員:“警官,可以動手了么?” 為首的警員早就回過神,一揮手,身后的隊員瞬間展開行動,直接將門外的女人連同聽到動靜出來的七八個人盡數(shù)包圍起來! “全部帶走問話!” ** 不得不說,人民公仆的行動能力真不是蓋的。 一群人來的快去的更快,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帶著一群人消失在了走廊里。 時倦從頭到尾什么都沒干,待最后一趟電梯合上門,方才看向一旁突然而至的人:“江學(xué)霸,沒看出來,你其實挺會說話的。”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江燼回面對他時,要么悶著一言不發(fā),要么口是心非。 好像只有在對待其他人,他才會擁有那種說得人啞口無言的能力。 這話的本意其實只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評價,可落到旁人耳朵里,聽起來就很像是反諷。 江燼回腳步一頓,剛剛還氣場兩米八的人,這會兒瞬間就軟下來了:“抱歉。” 時倦平靜道:“怎么找來的?” 警員可不是憑空能變出來的,人也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江燼回拉著繩子走到他面前,低著頭:“說來話長?!?/br> 時倦:“那就長話短說?!?/br> 江燼回將手上的繩子一圈圈纏繞在手指上,又悄悄松開:“我下來遛狗,剛好聽到那個女的路過,跟她兒子在打商量,所以就打了電話?!?/br> “你遛狗為什么非要到這邊來?” 江燼回抿著唇,不說話了。 還能為什么。 本來就是來找他的。 空氣安靜了許久。 一旁的蘇牧樂此不彼地繞著兩人轉(zhuǎn)圈圈,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 江燼回低著頭,半天沒聽到對方的聲音,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 他驀然抬頭,可面前的人卻恰好在這時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燼回愣在原地,有那么一刻甚至忘了呼吸。 那是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擁抱的擁抱。 時倦靠在他身上,微微偏頭,輕聲道:“江同學(xué),你真是個學(xué)霸啊。” 江燼回不明所以:“嗯?” 時倦一雙桃花眼玩味地彎了一下:“學(xué)東西學(xué)得挺快。” ** “回神了江哥!” 曲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端端的發(fā)什么呆?周末干嘛去了?” 江燼回聽到聲音,總算從自己的思維里抽離出來,問道:“怎么了?” “化學(xué)老師找你?!鼻煶饷媾伺?,“他上回不是就把你扣在辦公室寫了一晚上的卷子?我估摸著又是競賽的事吧。” 江燼回站起身,想到什么,又從包里摸出什么東西,塞進(jìn)口袋里。 曲闊眼尖,看到他手上反著白光的包裝袋,好奇道:“你拿了什么東西???” 江燼回:“不關(guān)你的事?!?/br> 曲闊“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那么神秘?!?/br> ** 江燼回經(jīng)過走廊時,向外一看,正好看見校門外一輛黑白相間的小轎車。 他愣了一下,原本要上樓的動作一頓,忽然改變方向,走下了樓梯。 此時此刻,一樓年級組辦公室里,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 年級組長擦了擦眼睛,陪笑地看著面前兩位警員:“二位警官,能不能請問一下,時倦這孩子他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要找他?” 為首警員的是個女人,看著很干練:“我們說了并不是因為他做了什么才來找他,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向他了解一下情況。出于公民的個人隱私保護(hù),這些我們沒有權(quán)利告知?!?/br> 年級組長擦了擦額頭的汗:“這個……” 時倦站在旁邊,認(rèn)出了為首的正是昨天帶著人在他家門口一次性扣走了七八個人的警員,他聽著兩人間的交涉,忽然道:“好?!?/br> 雙方皆是一愣。 時倦的目光卻越過眾人,落到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人身上:“去警車上談吧。” ** 兩個警員帶著時倦離開了辦公室。 江燼回站在走廊上,一直到三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拐角,方才進(jìn)了門,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道:“老師。” 年級組長一口氣還在吊著,上不來下不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是燼回啊,怎么?找你們老師嗎?” 江燼回說:“剛好路過?!?/br> 他頓了頓,聲音帶上了遲疑,不確定似的道:“老師,他們是……” 年級組長安慰地笑了笑:“是警察。怎么,長這么大頭一次看見,被嚇到了吧?沒事兒啊,他們就是來問幾個問題?!?/br> 江燼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道:“可他們剛剛要找的人,好像是時倦?” 年紀(jì)組長“嗯”了一聲:“是啊,怎么你們認(rèn)識?” 江燼回說:“聽說過,因為他在學(xué)校似乎還挺有名的?!?/br> 年紀(jì)組長笑著道:“這樣嗎?不過你們平日里還是要好好學(xué)習(xí),別總是去傳些有的沒的,畢竟有些事誰知道是真是假,還是要自己判斷?!?/br>